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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熬到了中午放學,蘇嶽也沒能緩過勁來,整個人都失魂落魄的。蘇嶽給家裏打了個電話說中午不回去了,站在大街上忘了熙熙攘攘的人流,蘇嶽卻不知道該去向何方。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了一會兒,蘇嶽摸到了兜裏雷子留給蘇嶽的那把鑰匙。到了雷子家裏,諾大的房間隻有蘇嶽一人,蘇嶽獨自坐在沙發上發呆,不自覺地又想到關悅。


    蘇嶽走到廚房煩翻了半天,翻出些白酒,花生米,蠶豆等吃食,又在電視櫃的抽屜找到一盒煙。蘇嶽就這樣又抽又喝的,最後喝得有點多了就開始哭。蘇嶽想不明白,蘇嶽和關悅明明那麽好,她到底為什麽要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蘇嶽自認為長得不錯,肯定比劉昊黃毛凱哥那類貨色好得多,如果關悅喜歡帥哥,那她應該選擇蘇嶽才對。據蘇嶽所知關悅家境也不錯,她也不缺錢花,而且那個年代,雖然凱哥劉昊他們在校園裏混,基本上跟蘇嶽一樣,都沒啥錢,關悅也不可能是因為錢才那樣做。蘇嶽越想這些越想不明白,越來越頭痛,越是想不明白蘇嶽就哭得越傷心。


    直到蘇嶽喝光了最後一口酒,蘇嶽想煩了,哭累了,眼角掛著淚痕睡著了。蘇嶽也不知道蘇嶽睡到底睡了多久,自己的當蘇嶽睜開眼睛,天花板得吊燈晃得蘇嶽眼前發懵,蘇嶽趕緊伸手去遮擋。這事後耳畔傳來一句:“啊喲,我的祖宗啊!你可算是醒了。”這時候蘇嶽才注意到,林小晴拿著拖把站在沙發旁邊,而蘇嶽的衣服也被脫掉了,現在套著一套睡衣。


    蘇嶽突然想起了自己中午光顧著喝酒竟然忘記上課,蹭地一下從沙發上坐起來大喊了一句:“臥槽!幾點了,我得趕緊去上課!”林小晴吐吐舌頭無奈地對蘇嶽犯了一個白眼道:“這都晚上十點多了,你還上什麽課啊你!放心吧,下午看你沒來上課,打你電話也沒人接,我已經跟班主任給你請過假了。”聽到林小晴這麽說,蘇嶽才放下心來,隻是想不到蘇嶽竟然睡了這麽久。


    蘇嶽繼續問:“那你怎麽知道我在這啊?”林小晴順勢坐在沙發上:“放了學我就趕緊回家,然後去你家發現你不在家,打電話也沒人接。我怕你有事,就滿大街找你,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剛好路過雷子家,我知道他轉學走之前給你留了一把鑰匙,我就上來看看,沒想到你喝多了,連門都沒關,然後我就進來了。”


    聽見林小晴這麽說,蘇嶽默默點了點頭,然後盯著身上的這身睡衣發呆。蘇嶽怎麽一點都不記得蘇嶽換睡衣的事呢?蘇嶽都喝成那樣了,肯定不可能自己爬起來換上睡衣。難道是.......想到這蘇嶽打了一個激靈,難道是林小晴進來之後發現蘇嶽爛醉如泥,垂涎蘇嶽的美色,趁著蘇嶽不省人事之際把蘇嶽給......


    林小晴仿佛看穿了蘇嶽的心思一般道:“想什麽呢你!”林小晴伸手輕戳了蘇嶽腦門一下說,“我進來之後發現你吐得滿地都是,還吐了一身,就給你找了一身睡衣換上。然後我又是給你洗衣服


    ,又是擦地的,一直忙活到現在。哼......”林小晴說完,為了表達心中的不滿還哼了一聲。


    蘇嶽們兩個坐在沙發上,誰都不說話,蘇嶽又不自覺的想到了關悅。不管她怎麽樣,那畢竟是蘇嶽的初戀,留給蘇嶽的是無法磨滅的回憶。想著想著,眼淚就不由自主地流出眼眶。看到蘇嶽這副樣子,林小晴咬牙切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道:“蘇嶽啊蘇嶽!你看看你自己,一個關悅就把你折騰成這樣,就為了那樣一個女的,你值得嗎?蘇嶽早就奉勸過你,現在這樣,你能怪誰!”


    林小晴說得不無道理,可蘇嶽就是想不開,蘇嶽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麽會這麽賤。蘇嶽坐在沙發上不停地流淚,林小晴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勸蘇嶽。勸了半天,林小晴見蘇嶽的情緒穩定了一些才說:“這麽晚了,回家吧,別在這待著了。家裏人該著急了。”蘇嶽看著林小晴,點了點頭沒說話,默默地走進臥室,找了一身雷子留下的衣服換上跟林小晴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第二天一早,蘇嶽背著書包走出家門,發現林小晴已經站在路邊等蘇嶽了。看見林小晴,蘇嶽走過去說了一句:“你學習好,說話老師也信。隨便給蘇嶽編個理由給蘇嶽請兩天假,這兩天我什麽都不想做,隻想靜一靜。”以前蘇嶽不想上課,讓林小晴幫蘇嶽請假,這丫頭都是一口回絕的。但是這次出乎意料的,林小晴竟然點了點頭什麽都沒說。


    看見林小晴答應了,蘇嶽也不再說什麽,自顧自往雷子家的方向走去。關悅給蘇嶽造成的心理創傷實在是太深了,一時半會兒蘇嶽是緩不過勁來的。到了雷子家,蘇嶽什麽都不想做,就是躺在**望著天花板發呆,腦子裏滿滿的都是關悅。就這樣一直躺到下午,蘇嶽感覺實在是餓得不行了,才出去買了點吃的。


    回來的路上,蘇嶽抄近路走進一個小胡同。走了沒多遠發現兩個男的背靠著電線杆子,一人手裏拎著半瓶子白酒,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一會兒罵罵咧咧的。本來蘇嶽沒想理會他,但是走到他們身邊蘇嶽發現蘇嶽竟然認識這兩個人。其實也不能說算是認識吧,就是有過一麵之緣。


    有一次晚上放學蘇嶽跟楠楠抄近路回家,走到一個小巷子被幾個小混混模樣的人給截住了找蘇嶽們要錢。當時正好有幾個青年路過,看到那情況就路見不平吼了一聲。現在蘇嶽眼前這兩個人,正是那天路見不平當中的兩個。蘇嶽琢磨著畢竟人家幫過蘇嶽,現在他們兩個喝多了酒在這雪地裏靠著電線杆坐著也不是個事兒。想到這蘇嶽就湊到他們麵前問了一句:“哥們兒,咋地了?”這哥倆雖然喝多了,但意識還是清醒的。蘇嶽這話問出去之後這兩個人同時抬頭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蘇嶽看。


    蘇嶽彎下腰對著他們伸出手說:“可別在這坐著了,跟我走吧。”看他們兩個沒反應,蘇嶽又補了一句,“我們以前見過的。”這哥倆聽了著話,你看看蘇嶽蘇嶽看看你的,然後直愣愣的盯著蘇嶽看。看了半天,


    其中一個大著舌頭對另一個說:“振、振宇,我我我我我想起來了,這小子不就是咱們上上上上次看見的那個慫包嗎?”另一個哥們也大著舌頭道:“哪哪哪個慫包?”


    “就是上次有一對學生被劫了,咱們管了閑事那次。他就是當時表現特窩囊,還沒那個女孩鎮靜的那小子啊!”


    “臥槽。是那個家夥啊,我想起來了。真他娘的慫,連一個娘們都不如!”完了,這倆哥們都喝成這樣了,還記著蘇嶽窩囊呢,一口一個慫包的叫,看來蘇嶽真是沒法混了......


    他們兩個說蘇嶽慫也好,說蘇嶽不慫也罷,畢竟他們幫過蘇嶽。現在冰天雪地的,蘇嶽也不能看著他倆靠著電線杆子坐著。蘇嶽還是把他們兩個從地上拽起來,然後蘇嶽們三個互相攙扶著走到了雷子家。到了雷子家,蘇嶽們三個一邊喝一邊聊。後來蘇嶽得知這倆哥們一個叫黃振宇一個叫楊溢,倆人從上學的時候就是同一個宿舍的好哥們。今天他們兩個得到消息說當兵的好兄弟快要專業回來了,倆人心裏高興就出去喝酒了。結果倆人都喝高了,不知怎麽的就跑到小胡同開始懷念過去了。


    蘇嶽們三個在雷子家邊喝邊聊,蘇嶽說完蘇嶽跟關悅的事之後,他們兩個一個勁地罵蘇嶽傻比,還說蘇嶽那點破事兒跟他們的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據他倆說,他們還上學的時候有天晚上出去擼串,回來的時候路過職中的小樹林,他們聽見有聲音就進去看了看。結果竟然發現有幾個穿著職中校服的男的,在禍害一個小姑娘。


    盡管那個姑娘上身的校服已經被撕得破爛不堪,但黃振宇跟楊溢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正是他們中學的校服,他們是校友。而那個姑娘的褲子,早就被那幾個王八蛋褪到了腳踝處。姑娘雙手死死地抱住膝蓋蜷縮著身子,渴望用身上僅僅殘存的布條遮住自己**的肌膚。她哭著哀求著,那幾個王八卻不為所動,一個比一個猥瑣地笑著將魔爪伸向姑娘。


    看到這情況,本來就喝了點酒再加上一向同情心泛濫,楊溢當時就沒忍住,蹭蹭蹭躥到他們麵前一腳踹翻了離他最近的那個小子。黃振宇看楊溢衝出去了,也趕緊往前衝,結果自然不必說。楊溢和黃振宇很快便招架不住了,不過幸好校警很快聽到動靜,打著手電往裏樹林裏鑽,才嚇跑了那幾個王八蛋。楊溢脫下自己的上衣給姑娘穿上,他們三個也在校警趕到之前跑出了小樹林。跟所有英雄救美的故事一樣,由於楊溢那晚的勇猛表現,自然是英雄抱得美人歸。


    但是令楊溢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本來跟那姑娘好好的,最後竟然被自己好色的好兄弟黃振宇給挖了牆角!楊溢了解黃振宇的為人,黃振宇能做出這樣的事,楊溢多多少少還是能理解的,因為黃振宇做人的原則就是:為逼生,為逼死;為逼瘋,為逼狂。但是能理解不代表能接受,這事兒還是讓楊溢很不爽,跟黃振宇鬧了好一段時間。直到後來職中的尋仇上門,黃振宇替楊溢擋了一板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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