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已經指著自己頭部的槍口阿四在心裏輕輕歎了一口氣他早就遇料到自己冒失的出現在雷震麵前很可能會遇到這樣一個結局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他還是會像中了邪似的跑到了這裏。


    兩個人近在咫尺阿四清楚的看到雷震的眉毛突然微微不可查的輕輕一挑瞬間又恢複了平靜但是站在雷震身後的人卻同時臉色大變。孫尚香更是嘩啦一聲拉開了湯普森衝鋒槍的槍栓她睜圓了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瞪著阿四放聲叫道:我呸我們麵前裝得大義凜然看起來像是個人似的原來你做的這一切隻是想辦法在拖時間。你這麽有演戲編故事的天分幹嘛要當漢奸這個沒有前途的行業去當個戲子被有錢人家的少奶奶包了當一個靠騙女人眼淚混飯吃的小白臉不是更好嗎枉費姑奶奶剛才還亂感動了一把


    飛刀張誠慢慢走到淩維誠和兩個孩子身邊他伸出右手把這些沒有任何作戰能力的婦女和孩子都攬到了自己的身體後麵。張誠雖然不喜歡說話聲音更冰冷得讓人不由自主想到眼鏡蛇這種生物但是從行為上來看他卻絕對是這支隊伍中最有紳士風度的一個。在做完這一切後飛刀張誠冷冷看著阿四隻對雷震說了三個字:崩了他


    雖然不能回頭根本無法看到後麵究竟生了什麽但是看著所有人如臨大敵看著所有人已經平端而起連槍栓都拉開隨時可以從槍膛裏射出子彈的武器阿四也明白在這個要命的時候在這個有理也說不清的時候。一支人數不詳目標不詳天知道怎麽狗屁倒灶出現的部隊正在迅向他們逼進


    我真的沒有通知別人如果有的話我們應該在別的地方設伏而不是這裏。


    阿四突然放聲喝道:為了選擇一個最不會引起你們誤會的地點我在這條路上。來來回回走了兩個小時最後才選擇了這個位置雷震你不是謝晉元的徒弟嗎你難道不覺得我早就等在了這裏追兵卻現在才到這一切都太不合理了嗎


    如果你不信任我沒有關係


    阿四死死盯著雷震的雙眼他嘶聲喝道:但是如果是一個死人你總能信任了吧


    我阿四爹死娘嫁人現在是無親無故。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如果你願意給我一個機會那就給我一枝槍讓我來幫你們擋住這批追兵阿四猛的拉開了自己的衣襟。將他傷痕累累不知道經曆了多少風雨與生死磨礪的胸膛暴露在空氣中他整個人更對著雷震彎下了自己的腰:我求求你了請你給我一戰的機會


    雷震深深的望著眼前這個因為不想生命白白消耗因為想活得像一個爺們像一條漢子而變得有些歇斯底裏全身更騰起一股瘋狂火焰地男人。如果阿四真的是一個漢奸。如果阿四真的是為了名利而出賣同胞那麽在他的身上就絕對不會擁有這種讓全身都要為之沸騰的慘烈氣勢。雷震清楚的知道這是一種為了完成最後的心願連自己的生命都為之一起燃燒起來的最燦爛光芒


    最重要的是找到一個地勢略高地地方支起望遠鏡觀查追敵地羅三炮已經快步跑過過來他附在雷震的耳邊低聲報告道:敵人搭乘三輛軍用卡車。成員編製大約有一個排。看他們插在軍車上的旗幟和服裝並不是日本海軍6戰隊或者是情報機關執行隊而是陳公博手下養地走狗


    搭乘軍用卡車追上來的敵人陳公博手下的上海保安部隊


    他們不是為了追捕那個盜竊了大量絕密情報的女人趙珺已經忙得焦頭爛額就連主子的命令都無暇顧及了嗎這些人明顯是衝著有遊擊隊保護的女員趙珺來的但是他們卻追錯了方向這是巧合誤會還是有其它的原因才導致了這樣一個讓人有點哭笑不得卻必須麵對的遭遇戰


    雷震的大腦中飛快地轉著這些想法努力處理著眼前一切可以利用的情報雖然最終還是無法找出最接近真相的答案但是他已經可以確定這批陳公博的走狗絕對不是阿四引來的


    再次深深看了一眼臉上再也沒有了那種淡漠生死的平靜隻求全力一戰全身都因為激動而微微抖的阿四雷震終於略略扭頭對羅三炮道:你帶領兔子瘟神向後撤退並尋找合適的位置建立火力支撐點以梯次型戰術掩護我們撤退並監視阿四。在我們後撤途中如果現阿四有任何異狀哪怕隻是回頭看了我們一眼立刻格殺勿論


    羅三炮點點頭二話不說向還愣在那裏的兔子和瘟神打了一個跟我來地手勢拎著他那支加裝了瞄準鏡的中正式步槍迅向後方跑去。


    猴子雷震望著猴子王道:你對這裏的地形最熟你和飛刀的任務就是把師娘和兩個孩子帶到安全又便於撤退的位置。沒有聽到我的命令你們絕對不許出來


    猴子王伸手抱起最小的女孩伸手拉住隻有十歲大的男孩對淩維誠道:請跟我來


    還有你飛刀


    目送猴子王帶著淩維誠和她的一雙兒女跑向路邊一個相對安全的位置雷震伸手輕輕拍了一下飛刀張誠的肩膀低聲道:如果看到我戰死你立刻向猴子他們藏身的位置靠攏然後趁著戰鬥還沒有結束帶著他們撤出戰場想辦法返回上海拜托了兄弟


    沒有身臨其境的人又有誰能明白雷震這一番話裏的真正含意迎著雷震那雙明亮中隱含焦灼的眼睛張誠略一點頭沉聲道:如果你戰死我就是第二個雷震


    斜眼望著遠方那輾起了漫天的塵土張著牙齒。揮舞著爪子向他們氣勢洶洶撲過來而且已經現了他們的行蹤甚至開始鳴槍警告的三輛軍車雷震的臉上突然揚起了一個如此燦爛又是如此灑脫的微蕪


    能做地他都做了該準備的他都準備了必須交待的後事。他交待了。雷震揚起了手中的衝鋒槍放聲笑道:兄弟們準備殺人吧


    是


    連九叔在內所有人齊聲應和感受著從他們身上騰起再沒有任何掩飾幾乎可以無堅不摧的殺氣。感受著他們麵對死亡麵對一場注定要敵眾我寡的戰鬥在每一個人的身上每一個人的心裏。不斷流淌。不斷匯聚最後終於形成一道可以鐫刻進曆史永恒可以創造任何奇跡地鐵血洪流。阿四的身體在不停的抖動。在他的心裏更有一個聲音在瘋狂的呐喊著:我想加入他們我想加入他們我想加入他們我也想擁有這樣的夥伴擁有這樣的熱情也想象他們這樣麵對戰鬥心裏充滿的不是未知的恐懼而是自信是無悔啊


    一件東西突然塞進了阿四的手裏當阿四下意識地接過這件東西。並熟練地拉動槍栓時他才驚訝的現雷震竟然遞給了他一枝步槍一枝沒有填裝子彈的步槍


    阿四你真的不後悔寧可死了你也要加入我們的隊伍


    麵對雷震的詢問阿四本來已經寫滿絕望與不甘的雙眼中突然再一次亮起來。他拚命的點頭。他點頭點的是那樣的用力又是那樣的快快得讓阿四不由自主的想到在他小的時候馬上就要餓死為了向路人討上半塊饅頭而跪在地上不停磕頭地樣子


    如此簡單的渴望如此簡單的執著


    好我給你一戰的機會


    雷震拔出身上他自製的格鬥軍刀在路上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印痕記住了你沒有後退的資格更沒有回頭的權利我會一直盯著你隻要你的腳退過這條線或者是試圖向後麵看不管是什麽原因我都會一槍打死你


    麵對占據絕對優勢地敵人不能後退沒有掩護沒有支援甚至不能回頭麵對如此苛刻的條件或者是命令阿四卻沒有任何猶豫他隻是用力一點頭道:好


    轉過頭


    在阿四聽到自己的命令乖乖的轉身背對著他們後雷震把二十步槍子彈交到了阿四的手裏沉聲道:第一槍由你來開給我打準一點


    看著手裏的子彈阿四的臉上揚起了一絲淡淡的苦澀現在他也能看到那三輛軍車了。敵人有一個排可是雷震卻隻給了他二十子彈擺明了就是要他送死來排除他這樣一個無法完全掌握的未知變數。


    聽著背後慢慢向後撤退的腳步聲阿四突然道:雷震


    你還有話要留下


    如果有一天日本人真的被我們打回老家了你還有機會回到上海我希望你幫我大聲告訴所有人阿四也是一條漢子是打日本鬼子打漢奸死掉的


    阿四輕輕的吸著氣低聲道:這樣的話我阿四就算是死了就算是因為壞事做盡最後被拖進了閻羅王的十八地獄我也會感激你的


    你放心的去吧。雷震遙望著遠方那個美麗的大都會沉聲道:總有一天我還會回來的


    一言為定


    嗯


    阿四閉上了嘴巴雷震也沒有再多說什麽在他的帶領下所有人慢慢的退開隻留下阿四一個人一條槍陪著他的還有一輛被主人拋棄的汽車。正在氣勢洶洶撲過來的上海保安部隊早已經看清楚這一批人攜帶武器也就是因為有一輛在上海代表了身份與地位的轎車他們才沒有冒失的直接動進攻罷了


    阿四有點狐疑的望著陪伴在他身邊的汽車他用僵直卻可以不引起羅三炮誤會的動作走過去拉開了車門看了一眼汽車的表盤。油箱裏汽油雖然不多了但是還可以動還可以憑借這樣一個交通工具逃上一段距離。最重要的是如果放任這樣一輛汽車落入陳公博或日本人的手裏。擁有這輛汽車或者是為雷震提供幫助地人必然會麵臨全盤暴光的危險


    難道不會吧


    阿四趴下了身體他的目光在汽車的底盤下來回掃動當他的視線落到底盤的一角時阿四的臉上再次揚起了一個隻能用無奈來形容的笑容。


    高實在是高絕實在是絕雷震啊雷震。你還真他媽地是一個混蛋不過我卻不能不佩服你甚至還有點喜歡你。像你這樣夠狠夠奸卻又夠忠夠義讓人根本無法心生反感的人物要是留在上海灘混江湖估計不出十年什麽上海三大亨隻怕都要靠邊站了。


    能讓阿四出這樣的歎息原因很簡單在這輛汽車的底盤下麵。赫然放置了一捆絕對可以在瞬間把所有證據都銷毀得幹幹淨淨的炸藥而在這捆炸藥上。那隻小小的表盤更在提醒著每一個現它的人這是一個可以自動引爆的定時炸彈


    想想看吧


    如果阿四是漢奸是日本情報機關或者陳公博手下的走狗在和上海保安部隊會合後他一定會繼續駕駛這輛汽車帶領保安部隊追殺雷震。而這支部隊的指揮官最多隻能算是一個低級軍官大概一輩子還沒有享受過這種代表了身份與地位地高檔轎車。


    麵對轎車地誘惑這位低級軍官九成會離開坐著就混身不舒服的軍用卡車移駕到更舒適更平穩的轎車裏。來過癮一把得意一回。這樣地話隻要轟得一聲能炸死多少普通的士兵不知道但是雷震絕對能輕而易舉的鏟除了一個漢奸外加這支部隊的最高指揮官到了那個時候群龍無雷震是打是撤都會顯得遊刃有餘。


    如果阿四不是漢奸卻想著臨陣脫逃的話他精通駕駛技術當然會選擇開著汽車逃跑而不是用自己的雙腿和汽車去角力。那輛轎車實在是太醒目了醒目得讓任何一個人都可以看到如果捕獲駕車逃跑的人能獲得的大把鈔票和光明的前途。就這樣一追一逃在定時炸彈被引爆之前相信雷震已經有足夠的時間帶領所有人大搖大擺地撤出戰場。


    至於如果阿四不是漢奸真的要拚命作戰為雷震他們抵擋追兵的話試問雷震隻給阿四那麽一點點子彈阿四能支撐多久


    事實上這裏幾乎沒有任何可以藏身的地方阿四隻能依托汽車為掩體不斷狙擊敵人。上海保安部隊就算是偽軍是漢奸部隊裝備差待遇差士氣更差但是一個排總也能裝備上一兩挺輕機槍吧一旦機槍集中火力掃射躲在汽車後麵的阿四最終還是無法逃脫被亂槍打死的命運雷震放上一個定時炸彈一方麵可以在保安部隊圍上來時給他們來個意外驚喜一方麵也能給阿四來上一個看起來還算體麵的天葬式毀屍滅跡


    從現阿四到上海保安部隊出現雷震給對方一枝步槍並命令他轉過身趁機把定時炸彈裝在汽車的底盤上這一切的一切隻不過經曆了區區三分鍾時間


    在短短三分鍾時間裏雷震就能隨機應變設計出一個如此狠辣又如此滴水不露絲絲入扣地連環陷阱也難怪阿四會出那樣的感歎了。試問像雷震這樣的人物要真的留在上海加入了幫會其他人還混什麽混的趁早滾回家做一個安分守己的好男人守著老婆孩子熱炕頭算了


    阿四坐在汽車的駕駛席上他深深的吸著氣伸手扭動了汽車的鑰匙在一陣熟悉的機器轉動聲中這輛汽車被阿四動了。


    看著汽車觀後鏡中自己那張再也不用掩飾寫滿委屈的臉不知道什麽時候久違的眼淚已經溢出眼眶狠狠的在阿四的臉龐上劃出兩道如此清晰的淚痕。沒有過這種想要全心全意付出卻被別人拒絕甚至是被傷害和利用的經曆就很難理解阿四現在的那種心情


    雷震。你不就是謝晉元的徒弟嗎你不就是抓住了一個機會嘛又有什麽好了不起的你憑什麽看不起人


    阿四慢慢品嚐著流淌嘴裏地液體鹹鹹的苦苦的澀澀的更帶著一股濃濃的不甘。如果阿四沒有記錯的話他從懂事開始這一輩子隻流過三次淚


    在瘋狂的長嗥聲中。阿四拚盡全力將腳下的油門直接踩到了最底限就在這個時候剛才還慢慢悠悠地向前挪動的汽車就像是一頭想要臥倒休息卻被一隻蜜蜂狠狠蟄了那麽一下的西班牙公牛般在輪胎和堅硬的地麵拚命廝打拚命扭纏中出了一陣吱吱啦啦的刺耳尖叫。


    在這個時候剛才那些還氣勢洶洶。一邊大模大樣的對天開槍。白白浪費子彈浪費納稅人金錢自以為是自己就是天就是地。就是上帝就是主宰的上海保安部隊軍人們全都呆了傻了瘋了。這些吃著中國人的大米喝著黃浦江的水長大卻為小日本賣命做小日本奴才的烏龜兒子王八蛋們麵對那輛突然間吃了槍藥了了顛出了狂以每小時一百二十公裏以上時帶著飛蛾撲火般無畏火焰。狠狠撞向他們地汽車齊齊出了猶如一個小姑娘就要被幾十個大漢般地歇斯底裏的慘叫。


    叫叫叫叫你媽的叫你們跟在小日本地身後在我們的城市裏還真像個人物似的耀武揚威的時候你們怎麽不叫你們伸出手向我們討要管理費。保護費端起碗來吃肉放下筷子罵娘的時候你怎麽不叫


    阿四伸手抓起雷震交給他的那支步槍他倒轉槍托對著麵前的汽車擋風玻璃拚盡全力狠狠一砸在唏裏嘩啦的聲響中大塊的擋風玻璃被阿四一擊就砸得變成了七八十塊碎片。大塊大塊地碎玻璃就像是天空下了刀子般對著坐在駕駛席上的阿四進行了一次無差別火力覆蓋。


    一道道熾熱的血痕不斷從阿四的臉脖子上手上一切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上綻放但是在這個時候阿四卻在放聲狂笑雷震你這個沒有吃過幾兩幹飯的小子給老子睜大眼睛看好了在這個世界上不隻是你能當英雄更不是隻有你想當英雄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阿四憑什麽在上海灘混到了今天


    坐在第一輛軍用卡車副駕駛席上的是一位上尉連長眼睜睜的看著對麵那輛汽車越開越快在地上拉出一道如此燦爛的筆直地瘋狂的印痕狠狠撞向自己他的瞳孔在瞬間放大他的心跳更是在瞬間達到了能讓整個胸膛爆炸的程度。但他畢竟是一個連長也吃了幾年幹飯也經曆過一場風風雨雨在經過幾秒鍾的絕對驚駭後第一個清醒過來他對著身邊那個已經嚇傻了眼在這個要命的時候竟然還大模大樣踩著油門以不知死活的姿態迎向那輛汽車的司機放聲嘶吼道:我妹子的快讓開讓開快讓開啊他瘋了你聽到沒有快點避開避不開的話我們就要一起完蛋了


    這位上尉連長的嘶吼聲嘎然而止因為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看清楚不知道在什麽時候他們麵前的擋風玻璃上已經多出了一個手指粗細的圓孔而在司機的額頭上更多出了一個相同大小的彈洞。白的紅的各種粘粘膩膩的東西正在司機額頭正中的那個彈孔裏不停的流出來。


    在汽車以每小時過一百二十公裏度飛馳的情況下阿四竟然可以一腳死死踩住油門一腳控製著方向盤然後用一種絕不自然更絕對不舒服的姿勢在駕駛席上架起了步槍。他隻用了一槍就擊斃了對麵那輛汽車裏的司機他更是隻用一槍就徹底封殺了對麵第一輛軍車所有人的生路和希望


    看著身邊這個再也不可能因為他的命令和怒罵再做出反應的司機上尉連長隻覺得自己全身就像是被人用一桶剛剛從北冰洋裏撈出來的冰水混合物進行了一次從頭到腳的洗禮般全身瞬間變得一片冰冷一片僵硬。


    眼睜睜的看著那輛汽車在自己的眼前不斷放大這位上尉連長心裏轉動的最後一個念頭就是:這下可真完蛋了我今天才領了薪水本來還想著去找紅香樓的那個小騷蹄子呢


    砰


    價值幾萬塊大洋的轎車就像是一枚射出膛的炮彈般毫無花巧的迎麵撞上了第一輛軍車。


    在這一刻天與地之間突然一片寂靜在這一刻天與地之間突然一片肅殺。就在這一片寂靜一片肅殺之間轎車和軍用卡車麵對如此驚人的動能它們金屬製造的外殼在呻吟著歎息著扭曲著擁抱著直至雙方以最親密的姿態緊緊貼到了一起。緊接著一團猶如十個太陽一起升起般的熾熱的火球猛然從轎車的底盤上揚起狠狠撕裂了這兩個親密擁抱在一起的同伴。


    燃燒的金屬幾乎變成液體的碎玻璃片橫的斜的轉的旋的以各種千奇百怪卻隱含著物理學最高深意的子彈頭夾雜在爆炸形成的衝擊波中以亞音向四周飛濺在瞬間就對方圓三十多米內的所有區域進行了一次無差別覆蓋攻擊。無論是那些到現在還傻傻站在車廂裏的士兵還是那些腦袋瓜子不錯寧可摔斷了腿摔歪了鼻子也要先保住一條小命所以跳車逃跑的士兵麵對如此可怕的衝擊波麵對這樣一個根本沒有任何漏洞根本沒有任何生存希望的大爆炸他們的臉上變得一片蒼白但是轉眼間就被一片死亡鍍上了一層豔麗的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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