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熱鬧的除開陪同秋允畫過來的一幹人外,大多還是軍營中人,還有離這近的軍醫。此時都是麵麵相覷,不敢抬頭看白疏謹的臉色。


    莫裏在這軍營中也是能說上話的。軍營中除了看官位還有一些拚的是人脈。這莫老頭脾氣古怪在軍營中早已不是新鮮事。隻是這人醫術厲害,又是不拿俸祿的,所以白將軍對這莫軍醫是禮遇有加。


    不說白將軍,其他士兵也是對著老頭打心裏敬佩的。那些拿俸祿的軍醫雖說偶爾也會在底下說這老頭假清高,但是自問做不到他那樣,心裏不服是假的。


    因此莫老頭說些不客氣的話大家也是習以為常,並未往心裏去。可是這不客氣的話從其他人嘴裏說出來卻大相徑庭……


    這秋允畫是誰?想必出戰的眾人都是有耳聞的,寧皇的人。軍營中有官銜的人哪一位不是在戰場上用血換來的?將士們都是血性的漢子,做出成績來老子就服你,若是沒有,就是靠山再大口服心也是不服的。


    這秋允畫來軍營才多久?眾人不服那是肯定的。再說有些事大家也是看在眼裏,並未說出來而已。再說這叫囂的又是何人?連長相都是未見過的,竟然如此咄咄逼人?


    莫老爺子見花色倒在地上連忙上前去攙扶。


    白疏謹不大高興,隻是未表露出來罷了。問秋允畫道:“不過就是腳崴了而已,何以如此興師動眾?還將軍醫打傷!”


    秋允畫麵色難看,掙脫開攙著自己的人沒好氣道:“你算什麽東西,這裏有你說話的份?”自是對著之前那叫囂的那人說的。那人彎腰對秋允畫行禮,眼裏的不羈卻是絲毫沒有減少。


    白疏謹見狀對秋允畫扯出一抹譏笑。一閃而逝,旁人沒有看到秋允畫卻是看的清楚,當下心裏一股惡氣徒生,好半晌才壓下去。


    事情不了了之,莫老爺子自然不會幫他看病,白疏謹對莫老爺子說了幾句安撫的話便告辭。看熱鬧的眾人見無戲可看自然也不會久留,三三兩兩的自顧自散去。


    花色是被疼醒的,右臂火辣辣的,像是著了火一般。若不是聞到熟悉的藥香味花色也不敢闔著眼睛,在自己房裏就好。


    花色聽見有人在耳邊說話:“可是醒了?。”


    聲音無比熟悉,自是白君澤無他。


    白君澤雖說與白疏謹一道過來,但一開始便打定主意不會露麵。因此等人散了才出來。見到花色這般自是有些愧疚。不管如何,也算是因他而起。


    花色慌忙起身,被白君澤按著左臂躺下去,白君澤道:“還是莫要動為好。(.無彈窗廣告)”


    花色嗯一聲,聲音幾乎含在嗓子裏。


    花色手臂受傷自然不能照顧自己,這裏沒有伺候人的姑娘家,白君澤便將花色送回曲鎮。自然是向莫裏告了辭。


    莫老爺子看也未看白君澤,沒好氣道:“還要我伺候不成?”留下這麽一句便走了。花色追在後麵道了聲謝。


    回曲鎮自是白君澤護送,二人如之前秦方送花色過來那樣同乘一匹馬,不同的是這次坐在前方,花色更為不自在。到了府裏子環像是一早就得了消息一般候在門口,見了花色眼中泛淚的將花色扶近屋裏。


    白君澤留下兩句話,而後出去。


    子環哽咽著說花色:“姑娘,你瘦了。”


    花色也是感概不已,左手安撫的拍了拍子環說道:“瘦了些好,健壯些。”


    子環哭笑不得,回道:“姑娘又不是男子,要健壯做什麽?”


    花色摸摸鼻子有些臊意,說來這些日子在軍營對著的都是男子,也看慣了男子的身子,覺得瘦些的男子看著舒爽些,就像白君澤那般……


    “姑娘,秦方那日可曾對您做了無理的事?”子環想起來那日秦方擊暈自己一事,忿忿不平的問花色。


    花色搖搖頭道:“倒是沒有。”


    子環沒好氣的翻個白眼道:“沒有也不會放過他,等著,看他回來我不扒了他的皮。”


    之後子環便吩咐下去讓人送來熱水,花色許久未曾舒適的洗上熱水澡,被子環伺候著好好擦洗了身子。雖說不能泡澡,但是能有熱水也滿足不已。子環見狀又是眼內噙滿淚水,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壓下。


    晚上白君澤回府,花色已是睡下。白君澤示意子環不必驚擾花色,看了一眼便又出去。第二日子環自然要與花色說的,花色聽後臉頰紅了一片。


    白君澤幾次三番這般,說他虛情假意那是違心話。隻是花色習慣了白君澤對自己冷淡,如今倒有些不適應。可是心裏說不高興那是假話。自從跟了白君澤花色算是頭一次知道什麽是喜悅。與這些想比,吃的一些苦算的上什麽?


    在家休養了幾日,花色收到一封信。不僅子環好奇,花色也滿是不解,在寧國自己哪有值得深交到可以互通書信的人?再說,那人又是怎麽知道自己地址的?


    翻開信花色才明白是莫裏老爺子寫的,具體怎麽知道花色的地址,花色不清楚,但是既然能寄到想必是有特殊的法子吧。


    信上大致寫的意思是說,老爺子有事要出一趟遠門。暫時不會在軍營,讓花色好好養傷。然後還寫了好幾本書的名字,讓花色自己買來看。語氣當然是一本正經的,隻是花色知道師父的脾氣,覺得他能這般叮囑自己已是不易,自然滿是笑意。


    花色心還未收起來,外麵便聽到咋咋呼呼的聲音:“姐姐,千佳來看你了。”


    正是曲千佳,今日穿了一身粉色的襦裙,倒是有幾分小家碧玉的模樣。隻是老遠的提著裙子向花色跑來生生破壞了美感。


    “你若是一步一步走過來也不枉你今日穿的裙子了。”花色也不與她客氣,直直說道。


    自花色回來那日,這曲家小姐也不知從哪聽來的消息,便跑來府上找花色。來者是客,花色也不好拒絕,誰知這曲家姑娘到日日過來報道,比著點卯一般準時。


    曲千佳也是不客氣,上來拉住花色左手撒嬌道:“花色姐姐,今日我們去賞荷吧?我爹爹從別處移來好多的荷花,如今在我家後院的池塘上養著呢。姐姐與我一道去看看?”


    花色倒是覺得稀奇,這地方的氣候不適宜養這些精貴的東西?樹木比起花草倒是多,也都是耐旱的占多數。這曲大虎為了討女兒開心還真不遺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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