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色太過激動,讓白君澤沒有想到。(.好看的小說)


    花色於白君澤的印象向來文靜,這般舉動還是頭一次見到,一時也忘了收回被花色咬著的手臂。


    好在白君澤今日帶的是自己的親信,那二人如今護在白君澤身旁,見狀白君澤命令道:“將林大人與徐公子安全帶下山。”


    那二人領命,從白君澤身旁轉去幫徐粲然二人。花色聽了白君澤的話才稍稍有些清醒。淚眼婆娑的看向白君澤道:“多謝……多謝神司大人。”


    白君澤抱起花色往山下飛奔而去,安撫道:“我先送你下去,你去備藥。”


    花色也是知道事情嚴重,任憑著白君澤抱著下山。


    白君澤二人下了山,那些守在山下的侍衛見狀皆是大驚,白君澤也不與他們廢話道:“有刺客,你們先去幫林大人。”


    眾侍衛領命去了。


    花色落了地匆匆向仆人說明,說話時的語調微微有些顫抖,那仆人本就聽不懂他國話,又加上花色驚慌失措的語調更是不知所雲。白君澤見了拉過花色道:“徐粲然醫術不錯,你們去我那,我將隨行的太醫借你們用。”說是借太醫其實借的是太醫手裏的藥箱。


    花色聽罷又是一陣感謝,沒一會眾人簇擁著花士良與徐粲然下來,花士令已是昏昏欲睡,有些支持不住。徐粲然對著花色大喝一聲道:“銀針!”


    花色抱著借來的藥箱匆匆跑向徐粲然,二人將花士良放平在地上,就這滿地灰塵醫治起來。


    徐粲然下針又快有準,花色也沒閑著,將藏在袖口的匕首拿出來,割開花士良受傷部位的衣袍,對徐粲然道:“我將箭頭拔出來,你來止血。”麵上已是恢複鎮定。


    徐粲然頭也未抬說了聲知道,將手下最後一枚銀針刺與花士良的穴道。(.無彈窗廣告)最後的準備工作做好後。才抬眼看向花色點頭。


    二人倒也默契,匆匆換了位子,徐粲然按著白君澤的腹部,花色雙手扶住箭頭。深吸一口氣便用力將箭頭拔了出來。箭頭有一些偏,沒有刺中內髒位置,若不然花色是不敢冒失行事的。


    花色將箭頭拔下來後,還未扔開便被白君澤截了去,白君澤仔細端詳了一會,蹙眉問徐粲然道:“邳國如今的兵器還是從拓塢購來的?”


    徐粲然聽了白君澤的問話哪裏還有不明白的?冷哼一聲,麵上滿是不屑道:“直到現在還自詡拓塢國是邳國的附屬國,不用拓塢國的兵器豈不是自打嘴巴?”


    花色聽罷算是明白為何直到現在還有不少人說拓塢國為邳國的附屬國。若這一趟不是走了出來,花色也以為拓塢國與邳國是密不可分附屬關係。邳國真是好厚的臉皮!


    徐粲然動作不停,嘴上也是尖酸的諷刺道:“莫不是以為拓塢沒了他們便不行?也不想想是誰做的缺德事。讓人家失了國主。如今還做著唯吾獨尊的美夢,真是不知廉恥!奸佞不分、好壞不辨,隻知道與小人為伍,這樣的國家有什麽存在的價值?”


    最後的話被花士良喝止,徐粲然見花士良醒來哪裏還有罵人的心思。更是緊張道:“你別動!”生怕他動作太大氣血逆流以致毒氣攻心。


    花色見了也是一陣緊張,幹脆狠狠心,對著傷口俯下身子去吸毒血。這一動作讓所有人皆是大驚,花士良更是坐起身子想製止花色。


    花色吐出一口毒血對製止的花士良道:“你若是製止我,我便將嘴裏還餘下的毒血咽下去。”花士良見花色認真的臉,蹙緊眉頭,最後還是妥協。


    已是過了這麽長時間。這般做法的用處並不大,花色也是知道,即便這般還是想做些什麽。花色準備再俯下身子時被趕來的莫老爺子製止,老爺子麵色不虞,對花色道:“我便是這般教你行醫的?”


    花色麵上一紅,將嘴裏的餘血吐了幹淨才回道:“花色愚鈍。沒有學好師父教的本事。”


    老爺子冷哼一聲,見了花士良身上的銀針後道:“一時半會無礙!先進去!”


    莫老爺子的話剛落音,白君澤身旁的二人上前抬起花士良往裏走去。


    花色被責備,麵上有些訕訕,徐粲然拍了拍花色的肩膀道:“先回去換身衣裳。有師父在,兮之不會有事的。”說完便隨著花士良一道走了。


    花色目送幾人走遠,才回過頭來向白君澤道謝,麵上滿是愧色。白君澤知道她是為咬了自己愧疚,道:“無礙!我送你回去!”


    花色也不推拒,好不容易借來的一襲黑裙又匆匆換了去。


    花色收拾好出來時,白君澤還站在廊下等她。見花色出來白君澤道:“央大人來了,你與我一道去見見。”花色屈膝一禮表示感謝,垂著頭跟著白君澤向客廳走去。


    央金顯然已經掌握了一些情況,見二人出來站起來道:“林大人可是無礙?”


    沒等花色出聲,白君澤便開口回道:“如今還在醫治,勞大人牽掛。”


    央金得了回複後做了個請的手勢,白君澤也同樣做了個請的手勢,二人對麵坐下後央金開口道:“是誰如此放肆?不知白大人可有眉目?”


    白君澤也不遮掩,直說道:“武器產自貴國。”


    央金倒吸一口氣,麵上滿是驚訝。


    白君澤覺得好笑,見自己二人之前,這位大人怕是已經了解了大概吧?如今還來做出這般誇張的表情也實在好笑。白君澤也知道他是故意為之,目的隻是為洗清嫌疑,因此也是很給麵子地道:“林大人摯友已是說過,林大人他在國內有不少想置他於死地的對手,想來是他們所為。”


    央金驚訝不變,“哦?”了一聲,做出願聞其詳的模樣。


    白君澤卻是搖頭道:“具體的在下便不得知,央大人還是等林大人好了直接問他吧。”


    央金聽罷頷首道了聲好,站起身拱手道:“既是在我國內出的事,我拓塢也不會坐視不理,定會協助林大人找出主謀,屆時還大人一個清白。”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誓不承認花士良一事與拓塢國有關。


    花色見狀屈膝一禮,算是做了回應。白君澤拱手笑送央金離開,之後有侍衛上前道:“莫先生請二位過去。”


    白君澤道了聲知道,請花色帶路往客房走去。


    到了地方,莫老爺子與徐粲然麵色皆是有些凝重,徐粲然見到白君澤也不與他客氣,直接道:“你府裏可有天山雪蓮?”


    白君澤略一思索便知道林兮之需要天山雪蓮這一藥材解毒,可惜,白君澤府裏並沒有,滿是遺憾地回道:“我府上沒有天山雪蓮。”見三人俱是有些遺憾,隨即話鋒一轉又說:“我聽說邳國皇室手裏有兩顆……”


    白君澤的話剛說完,徐粲然麵上已經呈現出暴怒的狀態,罵道:“郭寧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他要是會給我就把我項上人頭擰下來給他踢著玩。”


    莫老爺子聽了徐粲然的話不住的搖頭歎息。花色麵上的失望之情自然溢於言表。


    白君澤麵上沒有表情,看向徐粲然道:“尋日裏看你也不像是遵守規矩的人,生死關頭倒講究起來。”說完也不等徐粲然有反應徑直出了去。


    白君澤的話說完,在場之人哪裏有不明白的?隻是花士良如今不宜長途跋涉,再說,就這般回了去,定會被郭寧以及他身邊的走狗欺負的體無完膚。


    徐粲然蹙眉想了半晌道:“師父,這毒最長能抑製到什麽時候?”


    莫老爺子算了一下,肯定的道:“十天!十天之內回不來,危矣!”


    得了答複,不僅是花色,連徐粲然也麵如死灰。十日之內於邳國往返來回根本是不可能的事,難不成隻能坐以待斃?


    過一會,有侍衛敲門而入,雙手奉上一副寶盒說是白君澤贈與的。花色打開後見寶盒內有一枚白玉,約花色半個掌心大小,渾身通透。莫老爺子見多識廣,看見盒子裏的東西有些激動,接過盒子後更是不成語調道:“這……這是……”


    侍衛早已退下,餘下花色與徐粲然二人麵麵相覷不知所以。老爺子小心翼翼地借來花色的繡帕,隔著繡帕拿起白玉,一手持玉,一手捏開花士良的下巴將玉放進花士良嘴裏。花士良之前醒過一次便又暈了過去。


    即便二人有些不明所以,但老爺子的一番動作下來,二人哪裏還有不懂的?


    老爺子將玉放進花士良嘴裏後對二人道:“有了這玉,你們快去快回可能還有救。”


    事不宜遲,哪裏還有二人發楞的功夫?徐粲然見花色也一道動作製止花色道:“我一人足矣,你隨我一道我還要分心照看於你,你還是留下來照顧兮之吧。”


    花色不依,二人一時有些僵持。還是莫老爺子開口吩咐二人:“花色,你照看林大人,莫要讓他將這玉吞了進去。粲然你先走一步,我去一趟白君澤那裏。”


    說著歎氣道:“希望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能幫上一把。”


    花色聽了老爺子的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對二人行了一記大禮。而後站起身道:“二位於花色是家人,花色也說不出來漂亮話,這一禮花色代哥哥謝過二位救命之恩。”說完挺直身子走向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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