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色與徐粲然皆是不知道二人在爭論什麽,見二人都是動了肝火不免有些著急。[.超多好看小說]更是不知道該怎麽勸慰,生怕更是觸怒二人。


    林莫的話剛說完,林兮之的表情明顯出現慍怒的神色。轉過頭來看向林莫道:“我林兮之做事自有自己的方法,不需要你來教我。”


    花色上前扯了扯徐粲然的袖子,想讓徐粲然製止二人。林兮之一般是不會對人說出這樣的話來的,想必林莫真的惹惱了他。女子不主外事,花色隻能求助徐粲然。


    徐粲然見狀連忙上前擋在二人中間道:“莫要動怒,有什麽話不能好好商談?”


    二人沒理徐粲然。


    林莫依舊不鬆口,倒是林兮之一甩袖子走了。之後林莫也是歎息一聲走了出去。


    隻餘花色與徐粲然時,二人還真是不知所以,麵麵相覷半晌也各自散開。花色回了屋子,徐粲然則是去找林兮之。


    徐粲然追上林兮之時,林兮之明顯餘怒未消。徐粲然不知怎麽開口,便跟在林兮之後麵,二人在廊上走了許久林兮之才停下。


    停下後,林兮之道:“你父母為求身安,將你賣於仇家你可怨?”


    徐粲然沒想到林兮之會問這件事,沉默半晌後回道:“說不怨是假的,隻是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多入牛毛,若是一一記在心上哪裏還有生存下去的勇氣?”


    林兮之扯出一抹笑來,對這徐粲然道:“你倒是心寬。”


    徐粲然也跟著笑出來道:“心若不寬,如今哪裏還是我徐粲然?”


    二人又是扯了幾句無用之話,林兮之歎息道:“我雙親養我、教我、敬我、愛我,如今死的不明不白,我又怎麽能裝作不知?”


    徐粲然沒有做聲。


    林兮之又道:“況且我父親身為林家嫡子一脈卻沒有為家族貢獻些什麽,我為兒身,總要替父親擔起這個責任。”說完林兮之像是想到了什麽,蹙緊眉頭又道:“隻是承擔責任不代表我要為了家族而活。”


    也不知道怎麽的。徐粲然便懂了林兮之話中的意思。林夕之不會憑白無故的生氣,除非觸了他的逆鱗。而林兮之的逆鱗如今便是花色。想來剛剛徐粲然與花色回來之前,林莫與林兮之二人談論的事情便與花色有關。徐粲然想到之前花色與自己說的話,臉色立馬陰沉下來道:“你若是連花色都護不好。幹脆早些辭了這族長之位吧。”


    林兮之被徐粲然的話逗笑,回道:“那是自然,我隻剩花色這麽一位親人了,若是連她也護不住……”後麵的話也沒再說,因著想到花色這些年來的境遇……


    徐粲然見林兮之突然之間不說話沒好氣道:“你該不會真的想讓花色去聯姻吧?”


    林兮之本來滿心愧疚,乍一聽徐粲然這麽一說,有些哭笑不得道:“我在你心中便是這般人?”


    徐粲然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表情訕訕,而後轉移話題道:“師父剛剛便是與你說這話?”


    林兮之頷首,林莫其人前半生過的坎坷。性子有些執拗也在情理之中,都是可憐人,林兮之自是不會去怪他。


    不怪他是一回事,生氣又是另一回事。為達到目的不惜利用親近之人……這樣的事林兮之又怎麽不惱?


    徐粲然見林兮之沒有回話,倒是想到剛剛與林莫見麵的女子。花色說那名女子喚作“林巧巧”。與花色有過交情。莫不是也與那個女子有關?


    畢竟之前徐粲然沒有聽到林莫與林巧巧二人的對話,不好妄自斷言。再說,那時候林莫與林巧巧看著也不像是合作的氛圍,至少林莫的態度不像是與林巧巧合作的……


    徐粲然歎息一聲道:“苦了你了。”


    林兮之好笑的搖搖頭道:“哪裏有什麽苦不苦的。”都是自願為之。


    這件事過去兩天,林巧巧又過來尋花色。花色拒絕不過,與林巧巧一道出了門。林巧巧說今日是趕集日,帶花色出去看看熱鬧。


    花色一開始是不願意的。既是趕集,人多是肯定的。自己與林巧巧二人都是女子,如何在人群中行走?林巧巧看出來花色的疑慮,罵了聲傻姑娘,道:“你以為我帶你看熱鬧便是帶你去擠人群?我已經訂好店家,我們隻管在樓上看熱鬧就好。”


    花色自是羞赧難當。而後便隨著林巧巧一道出來。


    此次林巧巧沒有帶林未玉一道出來,說是小孩子鬧得很,讓他在家習字。當然中間免不了一陣吵鬧,林巧巧一笑帶過。


    出門坐了馬車,行至人聲熱鬧處林巧巧喚花色下去。說是人多馬車過不了,二人下了馬車在眾人的擁簇中走了一段路才到了店家。


    店家也是熱鬧的緊,四處都是喧囂的人群,這些大多都是不為生計發愁的,在這裏與花色二人一樣都是過來湊個熱鬧。店家外麵的人群叫賣的、吆喝的、說價的、笑鬧的無一不有。


    “可是第一次見著。”林巧巧見花色麵上掛著笑問道。


    花色笑笑不做聲。小時候時常與父母一起,看的多了。今日隻是突然想到,有些感概罷了。


    “你若是看到喜歡的指出來便是,巧姐這些東西還是能買的起的。”林巧巧笑道。花色感激的一笑,雖說花色不缺銀錢,至少林巧巧的心意花色切實的感受到了。


    花色又是看了一會道:“可惜沒有把未玉帶過來,他該是喜歡這些的吧。”


    那是自然,小孩子哪裏不喜歡這個?林巧巧歎了口氣道:“他餘毒未清,不能帶他出來。”


    花色了然,想來林巧巧是知道了。


    “說來還要多謝姑娘。若不是姑娘診斷出來,怕是我兒……”說著又是一陣唏噓。


    花色還是未做聲。


    林巧巧又道:“姑娘果然玲瓏心思,若是那時候告知於我,怕是早讓歹人逃了去。姑娘的救命之恩,林巧巧沒身難忘。”說著就站起來往地下跪去。


    花色自是不敢受如此大禮,將人攙住道:“哪裏是什麽救命之恩,巧姐言重了。”


    二人又是說了幾句話,有仆人匆匆而來,在林巧巧耳邊耳語幾句,林巧巧臉色大變匆匆站起身,又是為難的看了一眼花色,麵上滿是急色。


    花色笑笑道:“巧姐若是有事便去吧,我再呆一會便回去。”


    林巧巧滿是歉意的看向花色,說了聲:“姑娘帶的人少,我留些人給你。今日實在是不巧,怠慢姑娘了!”說完匆匆出去。


    待林巧巧走後,花色依舊坐在窗邊看外麵的風景。這裏的店家將窗子覆上一層薄紗,裏麵能將外麵看的清晰,外麵卻是看不見裏麵的。如此一來,倒是頗受內宅婦人的喜歡,時常三五結伴的過來看熱鬧。林巧巧還說,今日過來險些訂不到包廂。


    看的久了,春久上前小聲道:“小姐,已是不早了,不如回去吧。”


    花色神思早已不知道飛去了哪裏,聽見春久說話才緩過神來。微微頷首道:“回去吧。”


    還未站起身,外麵林巧巧留下的家丁不知與何人爭執了起來。花色與春久道:“你出去看看。”說著將隨身帶著的帕子覆在臉上。


    春久道是,而後開門出了去。不一會春久回來回話說:“外麵有兩位公子說一早就定了這間廂房,如今他們帶的小廝在外麵鬧呢。”


    花色頷首,道:“店家可知道?”


    春久道:“店家也在,是店小二弄錯了,如今正賠禮呢。”


    花色恩了一聲。隨即開了門出去,見外麵站了不少人,麵色不改從中間走過。反正已是準備回去,留在這裏與這些人糾纏作甚?


    花色不想惹事,但是那些在外麵喧鬧的小廝們卻是不放過花色。指著花色道:“你便這般走了?今日我家主子宴請朋友,因你掃了興致,你不覺得應該道歉?”


    莫名其妙!花色當做沒聽到,徑直往外走去。那些小廝見花色不應,好似被拂了麵子,咬著牙上前就要拉扯花色。花色躲了過去,冷聲道:“與我何幹!”


    那小廝見花色終於有了回應,臉上得色更重,絲毫沒有教養的指責花色道:“我家公子因你掃了興致你說有沒有關係?”


    小廝身旁之人附和著,花色冷眼掃過,而後嗤笑一聲,目光滿是不屑。


    過來看熱鬧之人越來越多。不一會有兩位華衣男子在小廝的擁簇下往這邊走來。花色眉頭一挑,果然,其中一人喝道:“這是做什麽?尋日裏我便是這般教導你們的?”


    那些小廝全都老實的低下頭去。


    之前說話的那華衣公子對著花色行一禮道:“讓姑娘受驚了,實在對不住!”


    花色掃了眼前這人一眼,心下了然。到底是誰都信不過,才來沒幾日便遭人惦記上了。


    花色也是屈膝一禮道:“公子客氣了。”


    那公子又是一禮道:“在下林千舫,不知姑娘大名,改日登門致歉。”


    花色卻是理都不理,往前走去。林府帶來的家丁為花色撥開人群,幾人就這麽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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