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司雨在地下武場拚死拚活,把他送進去的詩涵妹子則無比擔心的守在外麵,裏麵的魔獸是她按照宮主的吩咐放進去的,按照宮中弟子的慣例而言,一般都是會選擇實力略遜於那些弟子的魔獸給他們練手,而且一次也就一隻,可是她家宮主為了少宮主那簡直是破壞了所有能破壞的規則。


    裏麵的魔獸一部分是和殷司雨等級差不多的,另外一部分則是比他高一些,一下子十隻魔獸!就算是詩函也沒見到過有哪個剛剛築基成功的弟子就要麵臨這樣嚴酷的考驗的,她是真的擔心她家少宮主進去就出不來了。


    最坑爹的是,鬱澤還去閉關了,他倒是對自己的弟子有信心!要是鬱澤在詩函還能請示一下,看是不是適當的幫把手,現在鬱澤不在……她怎麽敢亂動?這裏麵一則是宮主給少宮主下的命令,二則是師傅給徒弟的考驗,更何況殷司雨還沒有求助呢,她就直接上去幫忙好像也不太好。


    殷司雨快要冤死了,他倒是想要幫忙啊,但是他的求救信號發不出去啊,指望著他和鬱澤心有靈犀的程度,估計等殷司雨在裏麵被啃得骨頭都不剩了,才會被他家師尊想起來!


    好在,殷司雨也是爭氣的,和他同等級的半是站樁半是風箏的給溜死了,比他等級高的除了風箏他也想不出什麽好方法來。坑爹的是地下武場的房間雖然不小,但是也不是很適合溜怪,再加上有那麽一些怪還特麽的是遠程攻擊!


    殷司雨能夠從裏麵出來還是多虧了自己的小藥多啊,各種回藍回血一大把,而且到了這裏小藥沒有cd,想怎麽吃怎麽吃,隻要……你能騰的出手來吃,畢竟現在吃小藥也不能跟之前似的鼠標一點就ok了,要騰出手來從背包裏拿出小藥,然後扔到嘴裏,怎一個苦逼了得。(.無彈窗廣告)


    當然說不準也正是因為這樣鬱澤才放心大膽的讓殷司雨去單挑十隻魔獸。當詩函再次看到殷司雨的時候,整個妖都不好了,心疼的不行。


    明明進去的時候還是一個氣質偏偏的少年公子,怎麽出來的時候,就跟凡人遇災逃難的一樣了呢?殷司雨那一身的衣服基本上是報廢了,那雙劍倒是不錯,還挺好用。


    詩函看著殷司雨臉色慘白的樣子,忍不住說道:“已經為少宮主準備好了衣物和浴湯,還請少宮主移步。”


    殷司雨氣息微弱的點了點頭,他現在的情況看上去格外的淒慘,半是累的半是嚇得。血流成河的景象看一次就夠忍受的了,他還要不間斷的一連看十次,最主要的是他打這十隻魔獸的過程之中連休息的時間都不多!


    誰能在遍布血腥的房間呆那麽長時間啊,再呆下去他就要反胃了啊!至於到下一個房間的時候,在魔獸炯炯有神的注視之下……他就算是休息都休息不好啊,他算是明白了那句“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是個什麽意思了。當然這裏的他人要換成魔獸。


    殷司雨洗去一身的血汙之後,整個人又收拾整齊了,變回了那個漂亮精致到讓清霄宮無數少女都暗許芳心的小小少年。隻是……那張臉依舊是雪白雪白的,沒有半點血色。


    詩函還當他是累著了,在他沐浴的時候就張羅了一堆的吃食--她是真的疼殷司雨,當年殷司雨過來的時候還是個小小孩童,詩函年歲不小了,妖族能夠修成人形年歲都不會笑,隱隱的也有將殷司雨當成自家孩子的意思。


    可憐當年的殷小正太,他把人家當成可以攻略的妹子,結果人家妹子把他當兒子!怎一個悲劇了得。這些年詩函對於殷司雨照顧的無微不至,隻不過這一次……她倒是幫了倒忙。


    殷司雨一出來就看到滿桌子的大魚大肉,瞬間胃裏翻騰嘴中犯苦--這個苦味還是那些藥丸留下的。


    “左護法……這是怎麽了?我自打築基之後就可以不用吃這些了。”殷司雨現在看到肉食就想吐,都要有心理陰影了。


    詩函有些奇怪:“少宮主不是一向喜歡這些東西?”


    哪怕殷司雨築基了之後不會感覺到餓,開頭兩天卻也還是習慣去吃東西,本來鬱澤也不願意他再沾那些五穀雜糧,隻是積習難改,所以這幾天詩函還是會給殷司雨準備一些他愛吃的東西,隻不過量是在慢慢減少。今天這是怎麽了?


    殷司雨擺了擺手:“今天不想吃東西,我有點累,想要休息一下,這些東西……就撤下去吧。”


    詩函聽了雖然奇怪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麽,少宮主不沾這些更好,而殷司雨雖然愧疚於浪費了東西,但是為了自己的腸胃著想,浪費就浪費吧!


    殷司雨躺在床上,結果半天睡不著,感覺滿眼都是紅色,似乎依稀還能聞到血腥味一樣,不由得悲憤捶床!這日子沒法過了啊!


    後來實在沒辦法了,他幹脆拿出了兩盒藥擺在枕邊,中藥味就中藥味吧,總比血腥味要讓人能夠接受。別說,不知道是不是中藥的味道挽救了他,反正後來他是睡得昏天黑地的。隻是在之後得幾天,他的睡眠還是比較堪憂。說起來修士其實就算幾天不睡也不算什麽,但是殷司雨這還有心理因素,所以沒幾天整個人都瘦下來了,雖然沒到形銷骨立的地步,臉上的嬰兒肥卻也消失了。


    這讓詩涵妹子十分捉急,自從殷司雨來了之後,他的生活方麵很多事情都是詩涵妹子來管的,現在……在宮主閉關的時候,少宮主體重直線下降人看上去也憔悴許多,雖然鬱澤平時沒表現出來,但是詩涵妹子知道她家宮主是個徒弟控啊,到時候宮主怪罪下來,她有罪是沒跑了!


    隻是無論詩涵妹子想了多少辦法,殷司雨還是沒什麽好轉――心理陰影要是那麽容易解決的話,就不是心理陰影了啊。


    也正因為殷司雨狀態不太好,所以他的睡眠時間十分不固定,而鬱澤出關的時候,他還在睡覺。


    鬱澤出關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了詩函和無尚,這很正常,但是……他家小徒弟居然沒有來,這可就不正常了。師尊不開心了,於是沉著一張臉開口問道:“司雨呢?”


    詩涵妹子連忙一臉焦急的說道:“宮主您可算是出關了,您快去看看少宮主,屬下是沒辦法了。”


    鬱澤愣了一下,立刻問道:“到底怎麽回事兒?”他就閉關了幾天而已,怎麽那小子又鬧出什麽事兒了?不應該啊,自己的徒弟他還是比較了解的,雖然殷司雨鬧騰了一點但也是有分寸的。可是詩函那個焦急的表情也不是假的。


    詩函連忙說道:“屬下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自打那天從地下武場出來,少宮主就十分不對勁。”於是之後詩函連忙列舉了殷司雨不對勁的地方。


    旁邊一向話不太多的無尚都說道:“少宮主一向天真樂觀,這兩天臉上連笑容都少,就算笑也十分勉強,屬下們也不好多問,隻能等宮主出關了。”


    詩函這兩天沒少找無尚,倆妹子對殷司雨是很關心的,隻不過她們兩個的職責不同,導致在殷司雨麵前的上鏡率不太一樣,隻不過這倆妹子怎麽都沒想到,殷司雨是殺魔獸殺怕了!


    要知道妖族是什麽地方啊,弱肉強食的不要太凶殘,好歹人類的修真界就算要打要殺,動手的一方為了麵子上好看也會想辦法站到大義的一方,如果沒有道理寧可等到時機成熟再下手,當然也有不顧名聲的那就太少了。


    可是妖族不是啊,妖族就是那種……老子看你不順眼,老子還比你厲害,那就二話不說直接弄死的地方啊!別說鬱澤,就算是鬱澤身邊的這倆妹子都是殺出一條血路成長到如今的,她們怎麽會想到那裏?


    鬱澤也想不到,隻不過他腦子轉的比較快,在詩函說完了之後,就知道肯定是在地下武場的時候出了什麽事,所影響到小徒弟了。難道是他太急躁了,放進去十隻魔獸把人給嚇壞了?不應該啊,既然能從裏麵出來,就代表著那些魔獸都不是他的對手,那還有什麽好怕的?


    於是鬱澤帶著滿腹的疑問一出關就跑到了殷司雨的房間,無尚和詩函對視一眼,再一次感慨自家宮主對徒弟實在是太好了,雖然……也有一部分是因為對方的身份的緣故。


    隻不過鬱澤想好了各種應對方法之後,到了小徒弟那裏也啞火了――這貨居然還在睡!無奈之下,鬱澤直接揮手讓無尚和詩函退下去做自己的事情,他也回去沐浴更衣,然後……然後就坐在了殷司雨的房間裏守著他。


    於是……當殷司雨從噩夢中驚醒之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家師尊那副仙風道骨的身影。做完噩夢看到了賞心悅目的美人,兩相對比實在是太鮮明了,於是殷司雨直接愣在了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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