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葉子走了以後,辦公室寂靜了許多。大家都在默默地工作,仿佛有了默契似的,大家也絕口不提葉子。這樣過去了好多天,司樂奇終於忍不住了,打開話匣子:“哎,我說白眼狼,邵桌文。我們晚上去葉子那裏喝咖啡怎麽樣?”


    “同意。”就連一貫看不貫葉子的邵桌文第一個高高地舉起了手,別說,那個鬼主意多多的女孩子走了,還真太靜了,煩歸煩,見見她也挺好的,尤其是現在變得文文靜靜的,挺讓人賞心悅目的。


    “同意。這次饒過你,算你說了句好話。”白業良也舉起手,放下的時候衝司樂奇揮揮拳頭。


    “還有我。”小修也推門進來把手舉得高高,像是老師在提問。


    “也算我一個。”歐陽天傑也跟在後麵走了進來,他想看看這幫人究竟怎麽樣了。就看到了這一幕,他們終於忍不住了。自己何嚐不是如此?


    “歐陽?”大家抬頭看到歐陽天傑進來都住了嘴。


    “怎麽不歡迎?”


    “哪裏,哪裏。非常歡迎。”司樂奇連忙招呼著。


    “那好吧,今晚我請客。我先過去了。走的時候叫上我。”歐陽天傑衝大夥擺擺手走出了他們的辦公室。


    “噢,晚上去看葉子嘍。還有人請客……”大家又唧唧喳喳起來。


    “我們先不給葉子打招呼,給葉子個驚喜怎樣?”司樂奇提議,他們一致讚同。


    今天怎麽這麽靜,時青文看到司樂奇他們的辦公室鎖著。沒準他們又去葉子的那家咖啡屋了。這幫人……真是。走到歐陽天傑的辦公室,看他在就推開門:“知道他們去哪裏了?”


    “還用問嗎。去找葉子了。”


    “不是昨天才去嗎?”時青文在歐陽天傑的對麵坐下來。


    “是呀。他們說就喜歡找葉子侃侃。葉子一走讓他們感到工作都提不起勁來,想去找葉子給他們打打氣。”


    “這麽說,葉子成了他們的打氣筒嘍。”


    “沒有人和他們聊天,他們就感覺到寂寞了。其實還是怨你,當初要是葉子不來不就什麽問題都沒有了嗎。”


    “你怎麽能這麽說呢,你不說我到忘記了,我正想找你的事呢。”


    “青文,你想說什麽,就說吧。我已經等你來問我等了你好幾天了。”天傑胸有成竹看著對麵而坐的青文說。


    “天傑,我是老早就想找你算賬的。可是又趕上葉子剛走,我還要熟悉一下沒有葉子的時候。不然總不能老打電話問葉子,這放哪兒那放哪兒啦。哎,就是不一樣。葉子在的時候我少cāo多少心啊。這少了個得力幹將,又讓我變成了從前忙碌的時青文了。”


    “青文,告訴你一件事情。你先別生氣。”


    “我有什麽生氣的。你說吧。”青文望著天傑突然這樣嚴肅起來,不知搞什麽鬼名堂。


    “青文,葉子是我的女朋友。”歐陽天傑直截了當地望著青文說。


    “天傑,你這家夥真會開玩笑。”青文笑著用手指著天傑,他實在不相信他的話。


    “真的。葉子不讓我對任何人講。她來這之前,曾經和我約法三章。一不能公開我們的關係;二不能隨便找她;三不能給她打電話。也就是說主動權在她那裏。”


    “真的確實……沒有想到。天傑,你的嘴可真緊。一點風也沒有露出來過。”時青文聽天傑說葉子是他的女朋友,不禁想到葉子曾說她的男朋友也是一個十分優秀的男人。不遜於自己。是的,葉子說的不錯。歐陽天傑的確不亞於他。他怎麽就沒有想到呢。隻是感覺天傑是個品味很高的人,卻沒有想到把他和葉子串連起來。心中有些失落,是為了葉子不曾答應自己呢?還是因為葉子變成了天傑的男朋友?


    “很吃驚是吧。”


    “是的。真沒想到。你們很少在一起。尤其是和司樂奇,不是知道樂奇有了女朋友,我到懷疑他是呢。卻沒有想到會是你。”青文想到這個葉子的嘴可真嚴,天傑更厲害,每天看到葉子在和別人有說有笑,卻愣是無動於衷。


    “青文,告訴你,葉子在這裏做的事情你感覺很震驚。告訴你在這之前她還做過許多令人震驚的事情呢。反正你想聽,我就不妨都告訴你。”歐陽天傑喜形於sè地告訴青文關於葉子的事情。說起葉子來是滔不絕,接連不斷。有聲有sè,神采奕奕。


    青文聽得是目瞪口呆,大吃一驚。從來沒有想到葉子住在天傑的家裏。她可從來沒有提起過,沒有想到葉子的事情太多太多,不禁看著歐陽天傑說不話來。現在看到的歐陽天傑簡直就和以前的歐陽天傑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可是,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守口如瓶了呢?你從前可是有什麽事情還沒有等到我問,就會滔滔不絕地都告訴我。現在你…”青文實在不知怎麽說天傑才好。


    “怎麽樣?比起這裏的事情如何?”歐陽天傑看著吃驚得說不出話來的青文,大聲笑起來。


    “你……”青文看到天傑笑得很得意一時反到不知說什麽好。


    “真是痛快。總算全部講了出來,再不讓我說,恐怕真會把我憋死了。”


    “憋死你才好呢。你小子瞞了我這麽久,現在葉子走了才告訴我。讓我錯失了一名好助手。現在我才真是象聽天書一樣呢,突然開始就又突然結尾。哎,我真是後悔了。怎麽能把葉子放走呢。你小子真是豔福不淺呀。葉子又做了你的女朋友。你的每個女朋友都這麽漂亮,這麽優秀。還真讓我羨慕你。我怎麽就沒有你的好福氣呢,按說我也不比你差嗎。為什麽她們都喜歡你而不喜歡我呢。”


    “誰說沒有人喜歡你了。是你不領別人的情而已。而且你也沒有膽量。家裏有把關的。”


    “你小子越說越沒邊沒沿了。好了,不說這些了。”青文看到天傑得天獨厚的xing格,哎也難怪天傑會受人歡迎。


    其實葉子也不習慣在那邊的工作,那裏女孩子多。葉子喜歡和司樂奇他們聊天,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沒有絲毫的思想負擔。因為他們是男子漢肚量大,不會計較葉子開他們的玩笑。要是女孩子在一起,有時候不小心就把別人傷著了。葉子又忍不住來找往ri的夥伴了:“樂奇,好長時間不見了。你好象變瘦了。你很忙嗎,是忙著和思思約會哪還是忙於工作哪。嗯。老實交待。”


    “瞧你,葉子,有件事過幾天再告訴你,現在告訴你還為時過早。過兩天我再給你打電話好了。”司樂奇突然看看四周無人,悄悄地對葉子說。他有什麽事情總也藏不住,尤其是對葉子。


    “什麽事這麽神秘?”


    “我需要證據,不能亂猜測。要有耐心。”


    “那你告訴我歐陽天傑和亞茜的事情怎麽樣?”


    “為什麽關心他?”


    “我在的時候,聽他們講了一半,他就回來了,嚇得別人也不敢說了。我就趕緊溜了。講講吧?聽半截多難受呀而且我沒有那麽多的時間來了。”葉子又接著說:“他好壞總是我的一個遠親嘛。我想知道的多一些,沒準還能把我們那邊的女孩子介紹給他一個呢。你說呢。”


    “好吧。但不能讓他知道是我告訴你的。”


    “你就一百個放心吧,多嘴婆是誰呀?”


    “我說,我說。老板看到天傑和他是同一所大學畢業,便把天傑要到他的辦公室。後來慢慢地成了關係很好的朋友。”


    “樂奇,別扯那麽遠。快入正題。哎,他們倆還回來嗎?”葉子催促著司樂奇,免得他越扯越離譜。


    “好象說不回來了。他和亞茜是同樣不同屆的同學,亞茜要晚天傑兩屆吧。在快要畢業的那一年,亞茜一入學校,就讓天傑為之一動。開始了猛烈追擊,當然還不能讓別人知道。天傑追求亞茜追得很辛苦,因為亞茜既然如此漂亮,當然是有男朋友的,況且她又是個早熟的女孩子。可是慢慢地被天傑的恒心所感動,產生了感情,正在熱戀中的他們當然想分配在一起。”


    “他的女朋友亞茜很漂亮嗎?”


    “說了你不要生氣啊。亞茜確定挺漂亮的,我曾經見過她的照片。比你葉子打扮的時候還要漂亮。你不嫉妒?”


    “我為什麽要嫉妒?我到替他高興還來不及呢,他能有這麽漂亮的女孩子做女朋友。也說明他很有魄力嗎。”


    “你……”司樂奇不禁認真地看了看葉子。


    “快說別跑題。”葉子忍不住打斷司樂奇。


    “他們如願以償了,天傑想了許多辦法讓亞茜分到了這個城市。可幾經努力自己單位仍然不同意接收亞茜。”


    “怎麽會這樣?”


    “現在不都是這樣嗎,好多單位都不願意要女的。不管你多麽優秀。”


    “那怎麽辦?見麵不就不容易了嗎?”


    “你著急什麽?聽我慢慢說。通常都是亞茜一有空就來到天傑的辦公室,所以時青文也慢慢地和亞茜熟悉起來。有一次他們總公司剛調來的新領導請客,當然他是想搞好關係,就請時青文和天傑去。他們不好拒絕,正巧亞茜也來到辦公室,所以就一起去了。”


    “他們領導很年輕嗎?”


    “噢,好象是這樣。正是年輕有為的時候,和時青文不想上下吧。”


    “那一定和他有關係。後來呢?”


    “你猜測的不錯。那晚上又是喝酒又是唱歌跳舞的玩得很盡興,亞茜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子,她當然很愛玩。她也是為了天傑,那位領導很喜歡和她一起跳舞,她也沒有拒絕。再後來,這位領導就經常和他們一起喝酒一起聊天,一來二去地亞茜也就成了他們酒桌上的常客。”


    “再後來呢?”


    “再後來嗎。情況就不太妙了。亞茜來的時候少了。”


    “這有什麽,她肯定是工作太忙了嗎。”


    “你怎麽那麽肯定。你又不是她。而且你的想法完全錯誤。其初天傑也和你一樣以為是她工作太忙。有一次,他和青文去了一家剛剛開張的酒店,他們剛坐下一會就同時聽到一個非常熟悉的聲音。他倆同時扭頭看到兩個人走過來。葉子你猜想一下那倆人是誰?”


    “朋友唄?”葉子看到樂奇衝自己微微搖搖頭。


    “那倆人當時看到青文和天傑也是一愣。但隨即那個男xing公民(也就是他們的領導)勉強地笑笑說:‘噢,你倆也在這?今天剛好有個很重要的客戶需要應酬,正愁找不到人幫忙,我剛出來碰巧碰到亞茜,就叫她來幫忙應酬一下。她說是來找你們你們剛好不在。不好意思,要不你倆也一起?’亞茜很自然地了說了一遍那個領導說過的話。天傑到不疑有他,可青文畢竟是過來人,看到他們這樣立即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這有什麽?確實很正常啊?”葉子充滿疑問地看著司樂奇。


    “你先別這麽早下結論。聽我繼續說。”


    “好。你說。”


    “看到他們走了以後,青文問天傑‘亞茜有很長時間沒有來過了吧。’天傑說‘嗯是有好長時間了,不過剛才亞茜不也說了嘛,她是來找我沒有找到,正巧碰到他的。既然別人有求於她,她也不好拒絕是吧。隻是我們來這喝酒了嘛,所以她才沒有找到我,沒有關係。’青文又接著問天傑什麽時候辦事。天傑說亞茜說了要再等等她不想那麽早。青文又說天傑你們都有好幾年了也該在一起了。天傑說亞茜可一點都不急自己著急有什麽用。青文又別有用心地對天傑說小心亞茜不要你了。天傑說亞茜不是那種人他絕對相信她。青文還能再說什麽。此事也就告一段落。”


    “難道說亞茜再也沒有來找天傑?”


    “你還不算太笨。”


    “她不會就此消失了吧。”


    “你又說對了。亞茜從此以後就銷聲匿跡。”


    “啊,那他一定很傷心。”


    “當然了,據說後來大約兩個月之後罷,亞茜從國外給天傑來了一封信。”


    “亞茜竟然出國了?要天傑出國吧?”


    “要是那樣。天傑也不至於到現在還是獨自一人了。聽青文大概的意思是,亞茜說她很早就有個向往,那就是出國留學。既然有人願意促成她的夢想,當然是求知不得的事情了。她說她還是很愛天傑的,可是她已經沒有多少青chun可浪費了。因此,請天傑原諒。還說如果有來生她一定會和天傑白頭到老。”


    “那還有意義嗎?”


    “是啊。”


    “那個資助她出國留學的人一定是那個領導嘍。”


    “很對。也聽說他和他的夫人已經分開,他既然資助她出國一定是有目的的。”


    “那是。恐怕過去了這些年,他們已經在一起了。不如沒有收到亞茜的信呢。”


    “你說的對。看了信後天傑就慢慢地消沉了。後來又認識了什麽喬迪之類的。可是這時的天傑隻是打發時光而已。兩三個月就換一個。”


    “哎,怎麽會這樣了?再後來呢?”


    “後來,也就是自從在新酒店那一次。時青文因為和這位新領導工作方式實在是格格不入。一氣之下時青文便辭職不幹了。下了海自己開了個公司。時青文看到天傑也辭了職,怕他再這樣下去會把自己毀了,就讓天傑來他的公司。自從來到這裏,他就變成了工作狂。”


    “哦……”葉子心中總算知道了完整的故事。以前都是從nǎinǎi嘴裏斷斷續續知道的。也深深理解了他對愛的渴望與狂熱。明白了他為什麽整天不修邊幅。愛別人的時候又是那麽瘋狂,那麽發自內心的渴望。


    每當葉子稍微對他溫柔一些的時候,他便有些飄飄然然,忘忽所以,十分想溫柔纏綿著葉子的每一分鍾。而每當葉子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更是親熱得沒完沒了,像個小孩子樣糾纏不休不肯放手。


    “葉子,你怎麽了。”


    “沒什麽。我要回去了。有事給我打電話。”葉子拍拍司樂奇起身就走。


    “每次你都是說走就走,說來就來。哎,還不如以前呢。我們還能在一起聊好長時間。”


    “好了。別發牢sāo了。也就碰到青文這麽好的老板允許我們聊天,要是碰到個厲害的老板,就沒有這麽幸運了。沒準就會炒你的魷魚了。再見。”葉子說著人就走了象一陣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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