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兒了?我找了你一會兒了,不敢問你姐,怕她說我。”歐陽天傑看見雪貝兒回來急忙把她拉到一邊悄悄問,他擔心這會兒功夫她別再給哪個男孩兒說動了,要知道這裏可是她的天下,自己一摸兩手黑,誰也不認識。到時候結果隻有一個字:慘……


    “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我們明天就回去。但是在回去之前,我需要解決一個最重要的問題,希望你能給我力量。”雪貝兒悄悄地對歐陽天傑講了是什麽事情,說得他一直在點頭,“沒有問題,也對,事情的根源弄清楚再走,也去掉你的心病。放心,不會有事的,有我哪。”


    “你們倆在說什麽悄悄話?”俐兒看見貝兒回來了,急於想知道和思明怎麽回事,看貝兒著急出去的樣子,心中放不下。


    “你來得正好,俐兒,我正要找你呢,”說著貝兒又悄悄地對著俐兒把剛剛和歐陽天傑說的重複了一遍。


    “這……”俐兒聽了,心慌起來,似乎是自己做了什麽壞事,其實是替妹妹捏把汗,“真要這樣嗎?這麽多年來,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情,讓它過去算了。”


    “不行。這是媽媽的心病,也是我的心病,我一定要弄清來龍去脈,然後想方設法找到咱們的姨媽,我相信她是打開我們這把鎖的鑰匙。”雪貝兒堅定地說,“我不想一輩子被媽媽罵,我也想有個關心我,疼我的媽媽,即使我不在這裏,我希望在遠方能聽到她溫柔的聲音。”


    “那你這樣執著,我就聽你的。等著我這就去把媽媽叫來。”說著俐兒就去打電話了。


    媽媽和爸爸很快就過來了,“爸,媽,這麽快就來了。”俐兒已經把江微和晟晟支了出去,自己當然不能錯過這樣的機會,“快坐吧,妹妹她有話想和你們說,完了她明天就走了。”


    坐下後好一會兒,媽媽才不緊不慢地開了口:“說吧,什麽事?有事不能回家說?非要把我們都叫來?”


    “媽……我……想知道……”雪貝兒看見媽媽的目光有些畏縮了,歐陽天傑用自己溫暖的手抓緊了她濕濕的手,力量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她蹭地把照片舉動了媽媽和爸爸的眼前,“我想知道這張照片上的事情,就是你們吵我罵我,或者打我,我都認了,我一定要知道裏麵的故事,而且還請爸爸媽媽必須盡可能把你們知道的全部都講出來。”雪貝兒用最快的速度表達的她的意思,然後就看到到媽媽臉上少有的嚴肅,不止她,其他仨人都不敢再說話了。齊齊地把目光聚集到了媽媽的身上。


    屋子裏靜靜的,牆上的時鍾在踢踏,踢踏,踢踏……有節奏地演奏著那特有的韻律,雪貝兒的心像小兔子一樣一跳一跳地,感覺都快從胸口裏麵跳出來了,表情的平靜說明媽媽在作內心的思想鬥爭。雪貝兒更為擔心的是因為自己的勇敢央及其他人。還用說嗎,當然是怕歐陽天傑被拉進來和自己遭受一頓嗬斥。


    細心的雪貝兒看見媽媽張了張嘴,沒有說出來。不像要暴發的樣子,才鬆口氣。這時爸爸說話了,“孩子們都長大了。我們是老了,不承認也不行。是吧,老伴。”


    顯然爸爸剛剛開始聽見貝兒說的時候也是極震驚的,俐兒怎麽能這做呢,本來以為她是個聰明伶俐的孩子,應該可以轉達自己的意思給貝兒了,怎麽能把照片也給她。不過事以至此,無論如何他不能再把貝兒打入冰冷的世界,他緩緩拍拍老伴的手,似乎也在傳遞力量給老伴,支持她說出來。也許這件事情說出來對大家都有好處,一直以來老伴一個人在為這些事鬱悶著。傾泄也可能是最好的辦法。


    “你說說吧。別著急。憋著對心髒不好,還是慢慢講給孩子聽聽,啊?”雪雲海拍拍老伴說。


    “我……哎,是我不對……真的……”媽媽的樣子使故事還沒有開始就注定一定是個感傷的故事。


    “媽媽,你不要這麽說。是女兒不對。”貝兒不忍心看到媽媽如此難過,這是從來沒有過的。其實是她錯誤地理解了媽媽的話。她的心境已改變,也想清楚了一些事情,五個手指還不一要齊呢,更何況用的時候也不是一齊使用,終歸是有的常用有的閑置。道理是終歸都是自己的手指缺少哪一個都不行。天下的父母有幾人能做到對待兒女一視同仁的?


    隻是媽媽仍然是偉大的,能對著自己的孩子們承認自己的錯誤,這需要多麽大的勇氣。相信她心裏曾經做過許多次的思想鬥爭。年輕人承認錯誤都是那麽得不容易,更何況老人呢?已是難能可貴了。雖然是錯誤理解,讓老人主動承認錯了,真的太難了,尤其是像媽媽這樣認死理的人。


    “貝兒,不要打斷媽媽。你沒有聽見媽媽說要講一個很遙遠的故事嗎?”坐在另一邊的俐兒悄悄地說著貝兒。怕被打斷,不但要挨罵,而且媽媽要是不講了怎麽辦。


    “我?”雪貝兒還想說再什麽,歐陽天傑輕輕拍了拍貝兒的手,噓……


    “你們不是一直想知道媽媽的老家還有什麽人嗎?我說……”媽媽開始了她的故事……


    你們的姥姥家住在一個小山村裏,說起來吧我也笨,都不知道叫什麽村子了。之前我從沒有出過門。家中的成員呢有爹媽、二個哥哥、一個姐姐和我。從小家裏人就把我寵著,尤其是媽媽特別偏我。家裏人從沒有讓我下地幹過什麽活,那些都是哥哥和姐姐的事情。別看姐姐隻比我大不了幾歲,她什麽都會幹,我什麽也不會。就會玩,會一樣,就是繡花。


    爹媽寵哥哥寵,可唯獨我的姐姐和我格格不入。每天都要小吵上一架才罷休。其實說起來是爹媽他們太偏愛我所致。家中沒有一個人敢惹我,姐姐也不例外她也惹不起我,不然媽媽會狠狠地罵她。隻有兩件事情我沒有和姐姐搶過。其一是姐姐喜歡上學,而我不喜歡當然不用搶;其二是家中院落裏哥哥們特意給姐姐在樹上搭了一個小木屋子(當時我羨慕得不得了,好想上去,可是膽小,不敢上。為此事我和哥哥及姐姐很長一段時間不說話),我因為事出有因沒有搶。隻有幹瞪著眼看著姐姐樹上樹下的得意模樣。不過倒是因此減少了我們姐妹倆之間的磨擦。可是好景不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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