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溫祁過來參加婚禮的後果,就是他被紀魚那一群表哥表姐堂弟堂妹給灌醉了。


    喜宴散場的時候,紀爸爸扶著已經走路有些走不穩的溫祁坐到車後座上,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睛對紀媽媽說:“沒想到那群小崽子這麽能喝,溫祁竟然都被灌倒。”


    “哎喲,他們就是看小魚第一次帶男朋友出來,高興唄。不過溫祁喝成這樣,還是先把他送回家吧,我先給老溫他們倆打個電話。”紀媽媽說道。


    “叔叔阿姨……不用……我自己回家去就好了……”溫祁忍著胃裏的不舒服,開口跟紀爸爸紀媽媽說道,“我爸媽今天出遠門了……”


    他說著彎身想要吐,紀魚趕緊扶著他,有點著急:“媽,要不把溫祁帶回我們自己家吧,不然他一個人,無論去哪都沒人照顧。”


    看自己女兒對溫祁這一臉心疼的模樣,紀媽媽就對紀爸爸說:“小魚說的也對,我也忘了老溫他們倆今天去外市旅遊了。把溫祁帶回我們家吧,文文不在家,也有地方睡。”


    紀爸爸想了想,覺得這也沒什麽問題,反正溫祁和自己家這麽熟,現在又是紀魚的男朋友,不算什麽外人。


    “行吧,我來開車,小魚你在後麵照顧好溫祁。”


    “你都喝了酒了,怎麽開車?”紀媽媽拉住準備去駕駛座的紀爸爸,“還是小魚開車吧,她也是有駕照的人。”


    正扶著溫祁的紀魚“啊”了一聲,她看看麵色已經不大好看的溫祁,有點為難:“媽,你是認真的嗎?我是馬路殺手啊,一會一個急刹車,溫祁真吐了怎麽辦?”


    “吐了也是吐我們自己車上,你明天早點起來清理就好了。就這麽說定了,孩子他爸你坐進來,看著點溫祁,我坐副駕駛幫小魚看著點路。”


    紀魚沒有辦法,隻好聽從紀媽媽的命令去開車。


    大學拿的駕照,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一直沒開過車。會不會溫祁本來沒什麽事,等坐了她的車後就吐地昏天暗地?還有這一車老小的命都掌握在她一個人手上,亞曆山大啊……


    在駕駛座坐好的紀魚手握方向盤,緊張地做了一個深呼吸後,開始動手刹踩離合。


    車子一發動,紀魚就慌了,這速度好讓人害怕啊……


    她用盡所有的力氣去回想以前教練說過的話,然而一點東西都想不起來,緊張慌亂的她暗暗咬牙:不行,溫祁還在後麵不舒服呢,得安全到家……


    索性晚上的車並不多,紀魚對路又熟,十幾分鍾後,她安然無恙的把老爸老媽以及溫祁送到了家。


    紀媽媽去給溫祁燒茶水解酒,紀魚扶著溫祁去衛生間,想讓他試試能不能吐出來。畢竟喝多了酒,吐出來後會舒服一點。


    溫祁走路都有點晃晃蕩蕩,進衛生間後他就趴在馬桶邊上自己給自己催吐,嘔了幾下,沒有嘔出來。渾身都不舒服的時候,突然有人用溫熱的毛巾給自己擦臉,暖的他心下一酸。


    他也曾有過這樣的時刻,大學同學聚會總是會喝點酒,有時候心情不大好,就會喝多。那時紀魚沒有像現在這樣在自己身邊照顧自己,沒有用擔心憂慮的眼神這樣看著自己。那時的紀魚離他十萬八千裏,遙遠的幾乎永遠都抓不住。


    他的每一次喝多,都是因為在想念紀魚。


    他不知道她那個時刻在做什麽,在跟誰在一起,過得快樂,或者委屈。他想她,想找她,為自己那些年少氣盛後悔,也為她那些無意的傷人心的做法而氣憤。


    可是現在不同了,這一次他是因為開心而喝酒,雖然喝得腦袋有點暈,但是他仍能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現在在紀魚家裏,他愛的紀魚就在自己身邊。


    她為他擰了熱毛巾,她為他貼心地擦臉,她的眼睛鼻子嘴巴都在自己眼前,那麽清楚,那麽讓人心動。


    溫祁偏了一下頭,趁紀魚專注給他擦臉的時候,吻住了她。


    唇畔柔軟,溫柔的像一團棉花,讓人的心間跟著柔軟起來。他覺得這樣的輕輕一吻似乎不夠,舌頭趁虛而入,不斷地索取,好像就是簡單的一個吻,已經完全不能夠填補心內那不知名的缺失。


    紀魚心裏一陣悸動,她因為他突然熱烈的深吻而不知所措,想要同樣激烈地回應,可又怕門外的紀爸爸紀媽媽會進來撞見。


    她的慌張,她的小心翼翼地回應,加上在父母眼皮子底下親吻,讓她感覺他們就像是在偷.情。


    溫祁的吻裏還帶著酒氣,可這樣的味道讓紀魚的心整個都提了起來,她想抱著他,想實實在在地感受到他的存在,也想……擁有他。


    擁有他,這是一個很危險的想法,尤其是在一個男人醉酒的時候。


    紀魚意識到自己有這樣的想法的時候,已經有些太遲了。溫祁的手已經探進了她的上衣裏麵,沒有單手解扣,可是那隻有溫度的炙熱的手覆在她的胸前,輕輕一揉捏,她整個人感覺要瘋。


    不可以,現在不可以,理智在不斷地叫囂著,但是感性卻始終戰勝了理性,當溫祁的手再探進內衣裏時,紀媽媽的聲音響起在門外。


    “小魚,溫祁有沒有吐出來?”


    紀魚和溫祁猛的分開,一個差點控製不住火候的吻又戛然而止。


    她滿臉通紅地低頭看了看溫祁還沒從自己衣服裏拿出來的手,再看看溫祁,他眼裏泛著很清晰的精光,像是一個男人最原始的本能。這完全不像是喝多了的樣子啊!!!


    “你的手……”


    “想要……”


    溫祁突然冒出的兩個字,紀魚懵的一動不敢動。想要?他!想!要!什!麽!


    紀魚正往那方麵想的時候,溫祁收回自己的手,扭頭就往馬桶裏吐。這次不用催吐,他一下子嘔了好多東西出來,等吐的稍微舒服一點後,他才把自己剛才那兩個字補充完整。


    他對紀魚說:“想要吐。”


    把溫祁那兩個字理解成性.暗示的紀魚羞愧難當,臉紅了又紅。她真的好汙啊,以為溫祁說“想要”,是想要那個那個……


    好丟臉!!!


    “小魚,我叫你你怎麽不回答呢?”紀媽媽端著剛燒好的熱茶過來,站在衛生間門口看著他們兩,“溫祁怎麽樣?”


    “噢,他剛才吐了一點。”紀魚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掩飾地拉了一下,然後把紀媽媽手裏端著的熱茶伸手接過來。


    “那你喂他喝點茶先,我把文文的房間理一下,晚上讓溫祁將就一下。”


    “媽,不用那麽麻煩,讓溫祁睡我房間就好了,我去睡文文房裏。”


    “睡你房間,你房間那麽亂,能見人嗎?”


    果然是親生的,紀媽媽一不小心就在溫祁麵前說了實話。紀魚的房間確實很亂,亂到……紀魚也不敢讓溫祁去睡了。


    “給他喂點茶,我去找一床舒服點的被子。”紀媽媽說著就走了,紀魚轉過來吹了吹茶杯上的熱氣,然後把茶杯遞到溫祁嘴邊。


    “喝點茶,可以解酒。”


    “晚上——”


    “嗯?”


    “我想和你睡。”


    紀魚的手一抖,茶水濺出來,差點燙到溫祁。


    他說的“我想和你睡”應該就是單純的睡覺對不對?她沒有再理解錯對不對?她不敢再多想了,溫祁說話就跟做閱讀理解一樣……


    紀媽媽半天不見紀魚和溫祁出來,就叫了紀爸爸過去,怕紀魚扶不動溫祁。


    紀爸爸走進衛生間,先是扶著溫祁走出去,然後對紀魚說:“再擰條熱毛巾,一會睡前給溫祁再擦擦臉。”


    紀魚應著聲,轉頭就去擰熱毛巾,順便把馬桶衝了。


    溫祁吐得也是蠻多的,晚上肯定很不舒服。她還從未見溫祁醉過,雖然醉了,但還是有點理智的樣子。


    不,哪有什麽理智,都襲胸了,便宜都被占了!


    等紀魚出來的時候,發現溫祁被扶進了自己房間,說好的嫌棄她房間亂呢?


    “媽——”


    “怎麽了?”


    “溫祁他……”


    紀魚一邊說著一邊走進自己房裏,就看到紀媽媽紀爸爸正在她床邊忙活著,而溫祁,已經躺到了她那張舒服的小床上。


    “不是說讓他睡文文房間嗎?”


    “我看了看,文文房間更亂,相比之下還是你這能見人。你來照顧一下他,我和你爸就先回房去了。”


    “嗯,你們先去休息吧。”


    送走紀爸爸紀媽媽,紀魚關上了房門,走過來坐到床邊。


    她拿起一直拿在手中的熱毛巾重新擦著溫祁的額頭,溫祁的眼睛微微閉著,眉頭也有一點皺著,醉酒肯定很不舒服。


    上次她喝多了,還被他給欺負了一通,那感覺就更難受了。


    紀魚小心地給溫祁擦著臉,對他有點心疼。要是沒有讓他去表姐的婚禮就好了,那他也不用這樣——


    她的手突然被抓住,然後一道力量襲來,她被他牢牢地摁在了他的胸口上。


    “溫祁……你……”


    “我剛才說的話,你好好考慮了嗎?”


    “啊?”


    紀魚想了想,溫祁剛才說的話,難道是那句“我想和你睡?”


    “溫祁,你真的醉了嗎?”紀魚真的已經開始懷疑溫祁到底是不是真的醉了,哪有醉了的人這麽清醒!


    不出所料,溫祁低低地笑出聲來:“醉了,怎麽調.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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