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這是兩個讓人麵紅心跳充滿期待感又會過度緊張的兩個字。


    紀魚簌簌地吸著麵條,滿腦子還是溫媽媽突然問出口的“什麽時候結婚”。她看向溫祁,溫祁始終還是和剛才在病房裏一樣,事不關己的表情,有點……欠揍。


    吃完最後一口麵,紀魚終於忍不住了,放下筷子問溫祁:“我們時候結婚?”


    溫祁抬了一下眼皮,似笑非笑:“你在問我我們時候結婚?”


    “不是我問,是你媽問……”紀魚心虛,又害臊。


    “你想結嗎?”


    “啊?”


    “你想結嗎?”


    “不是……”


    “你就告訴我,你想不想跟我結婚?”


    溫祁連問三次,紀魚被問得隻得臉紅地說:“哪有你這樣的,你媽問的時候你一句話都不說。”


    “難道這件事,不該是我和你商量過後決定的嗎?所以在商量之前,我想知道,你想跟我結婚嗎?”


    溫祁好像還是在逗紀魚,可說的話又那麽認真,他說他想知道紀魚想不想跟他結婚,隻是這個問題似乎是不需要問的。


    十幾歲的時候紀魚就想跟他共度一生了,戀愛,領證,生子。這一生最美好的時光,都想獻給他,都想獻給那個溫暖幹淨的少年。


    “想啊,為什麽不想。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


    “嗯,我也想。”


    “想什麽?”紀魚終於抓住機會,她故意反問溫祁,溫祁無奈的笑了笑,字正腔圓地把她要聽的話說出口:“我想和你結婚。”


    “這樣啊,那我要考慮考慮,戒指求婚都沒有。”


    “這不算求婚,隻要你想要,我就會給你想要的一切。”


    不管是求婚,還是鑽戒,還是其他的浪漫驚喜,他都會為她準備。這些人生的重要時刻一生隻有一次,他想給她留下最美好的回憶。


    “不能說是我想要就給我啊,你要偷偷準備的嘛……”紀魚埋怨著溫祁,不過心裏還是甜滋滋的。


    在一起隻是很短暫的時間,突然談到結婚,並不覺得很突然。好像這是一件等了很久始終都會來的事情,讓人怦然心動。


    春日的午後,暖陽傾城。


    紀魚有點昏昏欲睡,再看看溫祁,好幾天都沒睡好的他也有些精神不佳。反正下午也沒什麽地方去,他們就打算回家好好地睡一覺。


    本來紀魚以為溫祁是先送她回家,沒想到……他直接把她帶回到了他的家裏。


    溫祁把紀魚從車裏抱出來後,一路抱到家,抱到客廳沙發上。他去房裏拿了條毛毯,給紀魚披上,問:“要不要喝點水?”


    “我想喝酸奶。”


    奇怪的是,明明剛才還覺得自己馬上就要睡著了,但一到溫祁家裏,紀魚就感覺自己立馬精神了,毫無睡意。


    她等溫祁去冰箱拿酸奶的時候,拿起旁邊放著的遙控器,打開了電視。這個點的電視在放新出的一檔綜藝,正好有紀魚喜歡的明星,她又笑點低,頓時就忍不住在那笑。


    關上冰箱過來的溫祁遠遠就聽到紀魚的笑聲,也不自覺地揚起唇角,他走到她身邊,問:“笑什麽?”


    “電視啊。”紀魚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溫祁無奈地笑了一下,替她撕開酸奶的紙蓋,然後在她身邊坐下。他把酸奶和塑料小勺遞給她,說:“呐,酸奶。”


    餘下的十幾分鍾,紀魚從頭笑到尾,溫祁則是有點不舒服一般,一個勁的喝著白水。


    趁著主持人們說話的空隙,紀魚才想起來問溫祁:“你不困嗎?不去睡覺?”


    溫祁無視她,喝完最後一口,突出的喉結無比性感的滾動了一下,然後放下空水杯,沉著嗓子“嗯”了一聲:“困。”


    “那……為什麽不去睡覺?”


    “你在這,我睡不著。”


    紀魚不明白地眨了眨眼,她在客廳看電視,會打擾他在臥室睡覺嗎?應該會吧,畢竟電視的聲音這麽嘈雜,她又笑個不聽。


    她知錯地扁起嘴巴,對溫祁說:“我不看啦,你快去睡覺。你看你這麽憔悴,我都心疼了。”


    話音剛落,紀魚就被溫祁一個反手給壓到了沙發上。


    紀魚睜大眼睛看著溫祁,他壓在她身上,一動不動的看著她。他們足足對視了有兩分鍾,他才開口,聲音有點沙啞,好似在努力克製著什麽。


    “心疼我嗎?”


    “……嗯。”


    溫祁眯起眼睛:“有沒有壓到你的腿?”


    “?”紀魚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搖頭,“沒有……”


    “沒有”兩個字剛說出口,溫祁的吻就落了下來。不同於以往蜻蜓點水般,這回他是柔情地反複碾咬,氣息曖昧,像充滿了情.欲。


    他小心翼翼地不讓自己碰到紀魚打著石膏的腿,但明顯有種入侵的姿態。他的手漸漸移到她的後背上,她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是躺在他的手上的。隨後他不再滿足於簡單的親吻,找到空隙就讓自己的舌頭長驅直入,與她的交織在一塊……


    溫祁的手在紀魚後背不斷遊移,敏感的紀魚不自覺地顫了一下,溫祁像是感受到她的反應,慢慢鬆開了她。


    紀魚以為他要結束這個吻時,映入眼簾的,卻是他迷蒙的雙眸,少有的富有情/欲的樣子。


    溫祁看著紀魚,習慣性的抿嘴一笑,看著很魅惑人心。紀魚已經感覺到自己的理智在一點一點消失,光是看著他的臉,她就想吻他。


    比女孩子還要粉嫩的唇畔,永遠幹淨白皙的臉,那一雙充滿誘惑的眼睛,都讓她心動。心內某一根心弦崩得很緊,緊得她想要抱他吻他。


    好像是看出了她的渴望,他低頭吻了吻她的唇角,呼出的氣息都在狂烈地撩撥著她的心。他的嘴巴一張一合,說:“我想要你,怎麽辦?”


    紀魚的身體僵住,他的意思再明白不過。


    他說他想要她。


    他想要她。


    心內一直緊繃著那根心弦猛地崩斷,她偏頭主動吻了一下他的唇,說話的聲音極低極低,有女子特有的嬌羞:“好。”


    簡單的一個“好”,穩當地落進溫祁的耳朵裏,再沒有什麽能讓他克製住自己心底的欲.望。他霸道地壓在紀魚身上,手開始不安分地伸進她的衣服裏,她被他炙熱的手掌驚了一驚,身體顫抖了一下,他感知到了,可是不再打算停止。


    他的吻開始不停地落下來,不再是隻流連於她的唇。他男性滾燙的身軀覆在她的身上,令她一下子恍惚了起來。


    她知道他們接下去會做什麽,這是相愛的男女最情不自禁的時刻,他們都想擁有彼此,不僅隻滿足於親吻。


    她的手環上他的腰,能撫摸到他強壯有力的背脊,那一年唇紅齒白還有些瘦弱的少年,如今已經是一個健壯的成年男人。


    就是這樣一個男人,讓她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脖子以下不許描寫脖子以下不許描寫脖子以下不許描寫我是純潔的分割線】


    臥室內,紀魚和溫祁剛結束一場“戰爭”。


    不知戰場怎麽從客廳沙發換到了臥室床上,反正紀魚此刻隻覺累極,倦極。疲憊地睜睜眼,溫祁近在眼前的臉安靜得像一幅畫,夕陽從窗外投射進來,描繪出深淺不一的輪廓。


    紀魚靜靜地看著他,心頭溫熱甜膩。現在她和溫祁,已經親到無可親密。她伸手,用手指輕拂過他的鼻子,到鼻尖的時候,調皮地點了一下。


    隻見溫祁皺了皺眉頭,唇邊帶著笑,從被窩裏伸手準確地抓住她點他鼻尖的手,稍一用力,將她拉進了自己懷裏。


    “別鬧。”


    溫祁無比寵溺的語氣讓紀魚偷偷地紅了臉,她問:“你醒了啊?”


    “嗯。”他把她抱緊,未著寸縷的兩人緊密貼著,好像連心髒都是連在一塊的。心跳脈搏逐漸吻合,他的心好似在她的胸腔內跳動,將她的身心填滿。


    “累不累?”他依舊閉著眼睛,下巴在她的肩頭蹭了蹭,問道。


    她故意不回答,抓起他的手在他手臂處狠狠咬了一口,說疼不疼,他終於睜開眼睛退了一點,看著她問:“為什麽咬我?”


    “讓你感受一下。”


    紀魚羞紅了臉,溫祁片刻之後反應過來她的意思,有點緊張:“弄疼你了嗎?”


    “哎呀不許問這個!”紀魚真的是羞到整張臉都紅了,連耳根子都在發燙。


    溫祁頓時低低地笑了起來,把她的頭摁在自己胸口,用他那能蠱惑人心的聲音說著:“下次我會輕一點。”


    紀魚立馬把他推開,掙紮著要離開他的懷抱。


    “誰說有下一次了?!”


    “難道你要把我用完就丟,不對我負責嗎?”


    “……”


    紀魚現在才發現溫祁的臉皮真的很厚,他總那麽正經,又委屈地看著她,好像她真的像一個負心漢。可是……明明是他要對她負責才對嘛,這些話也應該她來說嘛!!!


    “你撒嬌的時候,比任何時候都可愛。”


    溫祁說著捏著紀魚的臉頰,滿眼寵愛,紀魚撇頭不理他,他就繼續說:“你不理我,那我就要再來一次了。”


    “啊?”


    溫祁沒給紀魚反應的機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她撲倒。這個時候紀魚很想知道,是不是每個禁欲多年的男人都會跟溫祁一樣,如此的……欲求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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