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壬彥,be什麽你懂,現在你有幾個選擇:被插、被吞、被射、被捅、被做……死驅魔警察。(.)】


    【我勒個去,我不懂!這都是些什麽奇怪的選項啊喂!】


    【不選?那就被絞肉機碎成渣渣如何?】


    【……第、第一個,話說,是啥來著?】


    【插、死!】


    【…………】


    【抽取記憶,讀入進度倒計時――1】


    【這是什麽先決條件,不對,你這倒計時有意義嗎?你還敢更坑爹一點不筆記本你個魂淡!!!】


    ******


    誒?


    他在幹什麽?


    “阿彥,我要走了,你居然不來送我,討厭!”辮子高高紮在腦後的女孩,嬰兒肥的小臉因為生氣而鼓鼓的,正在樓下抬首怒視他。


    “我不討人厭?”下意識出口的話讓他有種熟悉感,按理說,他不該有種必須反駁的宿命感――討人厭,討人厭,陶……


    “同學們都送我花束了,你居然連送別的話都不說?”說完,仿佛再也不想理將自己惹惱的男孩,少女扭過頭,當然眼角偶爾還是會偷窺男孩的神情的。


    “千尋,趕緊上車,時候不早了……”遠方父母的聲音傳來,女孩也就是荻野千尋戳了一下還愣著一張笨蛋臉的竹馬,“阿彥,真的沒什麽話跟我說嗎?”


    腦子回路終於跟現實連接,他,也就是阿彥是要送別的,他的青梅要搬到別的城市,他們可能再也看不見了。


    他是個很喜歡青梅而又總是欺負他的壞家夥。(.)


    他必須開口,必須為兩人即將隨著分岔路各走一邊的人生,留一個最終匯合的終點。


    衝衝下樓,阿彥氣喘籲籲地伸出手,揉亂了少女的整齊的發,“下次再見,我娶了千尋吧。”――誒,哪裏中毒發出錯誤指令的樣子,不對,他為什麽要說出這樣的話,他喜歡的應該是……額,就是千尋,這麽許諾,一定……沒問題就留下不能磨滅的印記了。


    荻野千尋的小臉撲撲地漲紅,仿佛被嚇到一樣踮起腳往後靠,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小聲嘀咕:“阿彥一定會記得說過的話嗎?我感覺都不真實,雖然阿彥在我生日的時候送過我【一朵】玫瑰花……”


    “什麽?”


    “阿彥一定不許喜歡理砂,雖然她給我送了一束花,你也一定不能喜歡上她還有我之外的其他人哦,約定了哦。”


    “約定了。”


    阿彥伸出尾指,跟女孩還有點圓潤的尾指相勾。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阿彥慣性伸出手指,尾指的觸感仿佛就在昨日。


    想起記憶中那個十年不見的可愛青梅,腦子裏除了因為對方說即將回到幼時的家而興奮,更清晰徘徊著的是一個念頭――我的青梅不可能那麽萌,他一定沒有一想到“青梅”就蛋疼的奇怪反應。一定是腦子被怪獸踐踏了,求蒼蠅超人保佑。


    千尋就是一個讓人會露出回心一笑的女孩子,值得被人喜歡。


    十年了,快要見麵,很高興。


    聽聞陌生的喇叭鳴聲,阿彥從窗台將腦袋伸出去,果然就看見跟自己招手的女孩,不,現在是淑女的荻野千尋。比較礙眼的是,千尋的身邊,跟著一個渾身黑的俊逸青年。


    青年凝視阿彥的眼神無悲無喜,卻有偏頗的審視意味,而阿彥卻全副心神放到青年……頭側掛的那個不合時宜的祭奠麵具上,仿佛透過麵具能發現真相――青年其實個揭開麵具腦袋會變成通道什麽的讓異形爬出的異世界boss――好吧,陶壬彥以為,這應該是作為情敵獵奇了對手的必須腦補。


    荻野千尋凝視從房間衝下來,長高了很多的竹馬,“好久不不見,阿彥。”


    阿彥遞給女孩,他終於有能力購買一紮的玫瑰,“好久不見,千尋。那位是?”


    “他是無臉……他是我的朋友,小黑。”


    “……你好,小黑。”――我還小黑子呢,彩虹色奇跡後宮預備填充,誒,這是啥?


    “你好。”


    寒暄過後,便是吃住問題。


    千尋這次是一個人回到故居,如果阿彥不提出小黑君到他家住,他們就成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了,這點來說,就算不是情敵也不允許發生,女孩子的名譽很重要。拍板定案,小黑和千尋都在阿彥家吃,晚上千尋回家睡覺。


    聽了如此安排的解釋,臉龐還有著小時候的嬰兒肥的荻野千尋高興地笑了,挑釁一樣任性地看了眼“小黑”,如同在為什麽事示威。


    麵具青年突兀轉向阿彥:“理砂最近怎麽了?”


    阿彥一愣,良久才道:“理砂……哦,如果是小學同班的理砂,她三年前就出國了,一家人移民加拿大,超厲害。”


    千尋的表情更高興:“我一點都沒有從你的聲音裏聽出崇拜的感情。”


    “因為家裏組織去……”違和感似乎又出現了,阿彥不能理解這種情況,在千尋走後的這跟眨眼一樣飛速的十年裏,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這種違和感,阿彥感覺他的腦子可能被異界boss的氣場影響了,瞄了眼沒表示的小黑,“因為外國沒有蒼蠅超人,在本國一定有天能遇上的。”


    住在同一屋簷下,阿彥有更多的時間跟小黑相處,小黑沒給過阿彥好臉色,可阿彥卻總不自覺失禮地盯著小黑的麵具看。千尋還沒好氣地嚷嚷過幾次,阿彥不喜歡理砂是因為阿彥喜歡男人,當然她明白,竹馬隻是好奇心爆棚。


    ――將“喜歡男人”讀入理由的話,似乎也沒什麽違和感,就本身就很不對勁。


    阿彥不反駁,千尋做鬼臉吐舌頭,小黑倒是若有所思,流連在阿彥和千尋之間的目光散發著橘詭的光芒。這種目光讓危險接收天線一流的阿彥抖了抖,轉過頭見著背著千尋露出惡寒笑容的青年――喂喂,這種疑似由乃即將獨占雪輝的神情(癡漢臉)真沒問題麽?


    阿彥感覺這個家夥一定是想這樣那樣千尋,這絕對不行,他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這個來曆不明的小黑終於露出心懷不軌的尾巴了,阿彥一定要伸張正義,將邪惡扼殺在搖籃裏。


    第一步,還是先將千尋救出可能被黑泥填滿的小黑泥潭。


    阿彥:“千尋,請你嫁我。”


    小黑:“小千,你……要想清楚。誰更適合你。”


    ↑這貨啞巴裏不懷好意,名偵探阿彥的推測從不出錯!


    千尋露出遲疑的複雜目光:“……我、我,阿彥,請讓我考慮一下可以嗎?”


    阿彥:“可以,請認真考慮。。”――這種鬆一口氣的渣男即視感到底怎麽了?馬薩嘎我有婚前恐懼症==,還是是個因為要娶妻而痛苦的基佬?←這個理由才古怪好吧。


    各懷鬼胎,不,各自懷著不能說的秘密,不能言明的過去,不明所以的違和感,三人散會,回家的回家,回房間的會房間。


    本來一天也就這麽過了。


    然而,洗刷完正欲睡覺的阿彥才躺床上不到十秒,一張黑夜裏看著挺驚栗的臉徒然出現在阿彥的眼前!!!哥們被嚇得有衝去洗手間解決生理需要的衝動,要不是確認幽靈般的魂淡就是小黑,阿彥一定就叫了,好吧他家足夠大,附近隻有千尋一家,其實叫破喉嚨也絕對沒人來救。


    ――我勒個去,這貨沒事夜襲,真沒問題麽。


    ↑不對,小黑什麽時候架在他身上的,姿勢還超級不良!


    ↑更不對的是,為什麽阿彥感覺鼻子很熱,有什麽想掙脫束縛,噴湧而出的怪異感。


    阿彥:“小黑我有超級不好的預感,請你趕緊離開,不然你會一起苦逼的。”


    小黑身體壓得更低:“我不……”


    阿彥覺得他的預感總是那麽準確,當小黑露出惡意的笑容的瞬間,他就真的讓兩人都被粘液糊了――請別想歪,他們隻是一身血而已,阿彥的鼻血何其多。


    阿彥慣性想調侃幾句緩解尷尬的氣氛,下一秒他的臉血色盡褪,蒼白得貞子都給跪了。他僵直不敢置信,小黑居然敢做出這樣破廉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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