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個晚上,小鬆尚隆就算會手腳僵硬,也應該有個算得上舒服的睡眠,少年很暖和,房間很安靜最新章節校園全能高手。


    但事實是,半夜之後,他就沒能安穩睡過。


    陶壬彥雙手環上少主大人脖子險些勒死他就算了,頭居然還靠到了尚隆的脖子邊上,溫濕的呼出氣息噴拂於最近都沒空餘去找遊女的少主大人的脖頸,挑.逗味十足。最難熬的是,少年跟隻章魚似整個掛在尚隆身上,愣是挪一下都不行。


    尚隆身為受敬仰的少主前,先是個成熟而氣盛的男人,這麽挑.逗性的行為加上少年無意識因定位太久而亂動的摩擦,直把尚隆的男人本能給挑起來,跟男女無關,隻是身體的……本能反應吧。


    ……這家夥。


    少主大人獨自尷尬了一陣子,凝視少年睡得舒服的臉,突然就有點惱怒,壞心眼地下定決心,一定要將少年扒拉下來。


    “……好溫暖。”少年這麽呢喃著,下意識還蹭了蹭溫暖的源頭,手更章魚地收緊了。


    “——這家夥真的有睡著?算了,反正我也不可能丟下你。”


    嘴巴裏說著質疑的話,人早就大度地調整了位置,讓少年靠的更舒服。


    大抵能成為少主,日後是主公的男人,都有一顆似乎大咧咧,但是卻無比細膩的心。


    又或者,少年的全身心依靠的滿足那顆大男人之心,撒,少主大人不說,誰知道呢。


    因為少年不自覺的動作,小鬆尚隆壓根就沒能睡好,因此他終於知道,少年身上的傷究竟是怎麽一夜之間消失的。


    倒不至於有什麽神怪進屋施法治療,或者說什麽真神附體一樣發光發熱,不過哪怕隻有月的微光,也能清晰地看到少年身體上淤黑青紫的傷痕,以肉眼可辨的速度修複痊愈,甚至骨骼接駁的細微響聲都能偶爾聽到。


    尚隆愣了下,手伸入少年的衣服內,沿著肋骨的一根根移動,終於斷定由上而下的第二塊斷骨斷裂,輕微按壓居然讓少年發出苦悶的哼聲——他有出手那麽重?理應不傷筋骨的力度,怎麽就摔斷骨?


    也就這想想的片刻,斷裂的肋骨接駁修複完成,尚隆甚至能感受到接合的細微移動——莫非真的是骨骼過分脆軟的海之子?


    搖搖頭,尚隆覺得一定是他自己想多了,倒是這位海之子,有一身比遊女們滑嫩很多的皮膚。


    所以,下半夜,少主大人其實在不知不覺間,已經癡漢了熟睡的少年一遍又一遍,最後還就那麽將手擱在少年衣服內,睡著了(喂)。


    “知道嗎~知道嗎~”


    “知道什麽,快說!”


    “嗬嗬~少主昨兒夜裏留宿在陶壬彥那裏~~”


    “誒!!!真的假的。原來少主喜歡可愛黏人的少年!難怪夫人和側室的幾位總是獨守空房。”


    “我在想一個嚴肅的問題。”


    “什麽?”


    “少主是上麵那個還是……下麵。”


    “……你的廉恥呢,櫻子。我英明神武的少主怎麽可能是下麵,你這混蛋。可是……如果少主被陶壬彥壓在身下輾轉承歡,似乎……也很帶感的感覺,啊啊~好羞澀。”


    ……這都是些什麽跟什麽,小鬆尚隆無力地扶額,有點無語凝噎地歎口氣,“少主我永遠也是上麵的……不對,你們亂嚼什麽舌根,我跟陶壬彥什麽也沒幹。(.好看的小說)好了好了,少女們趕快去幹活。”


    “是,少主。”


    女仆們恭敬地鞠躬,邁著小步離開,當然依稀還能聽到“少主這是做了不承認?明明我進房的時候就看見陶壬彥跨坐在少主腰間,少主的手還擱在他衣服裏麵呢!承認這種風雅之事很難?”“你不懂,少主這叫…有點悶騷有點別扭略傲嬌。”“難道,其實少主真的被陶壬彥那超弱的小子給推才會不承認?!”的討論聲。


    “……”尚隆磨了磨手掌,疑似懷念什麽觸感,悠閑地走著,挺想概歎一句——城主家的女仆怎麽能這麽八卦!如果少主大人足夠新潮,一定會喊上一句——都是皮膚比女人還好的陶壬彥的錯。


    ******


    平和的日子在亂世總不會很長,那個小鬆尚隆和陶壬彥自海邊撿來的瘦弱孩子,似乎預示了戰爭的步伐即將波及小鬆家,因為在此之後,逐漸傳來了漁家漢子們或失蹤或在海邊被發現屍首的消息。


    逐漸脫離河野的村上家,早就虎視眈眈,一如尚隆擔憂般開始集結精良的水師,處於弱勢又占據良好地理優勢的小鬆家成了一塊香餑餑,應仁之亂的影響終於從陸地蔓延到海域。


    不說大內有小早川覬覦自身難保,斷然不可能支援小鬆家,就算沒有憂患,“勉強”收編小鬆家這種前海賊的掌權者,也不一定會支援這戰時的水師,和平時的“內患”。


    避無可避,在提醒出海的大家都要小心之餘,小鬆尚隆花費更多時間去操練士兵,整理武器,囤積糧食。


    作為一個man,陶壬彥也配置了防身的武器,實紮實地cos忍者,在腿上搞了個綁腿,要不是少主大人盯著,纏的時候就得將匕首捅到自己的腿上好幾次。


    小鬆尚隆擱下扛著的刀,無奈地扶額,奪過少年的準備的長布條和匕首,蹲下.身,幫少年纏,“你就非得學你家蒼蠅超人的一切嗎?”


    陶壬彥:“誒,你居然看穿我的尿性。不過這次你錯了,我這次不是緊跟超人的腳步,我這是cos有以火之意誌傳承又燒不死自己的男人們。”


    小鬆尚隆:“……既然作為傳承,會燒死自己才奇怪吧,雖然用火傳承本來就夠奇怪了。”


    陶壬彥:“小鬆先生,你是天才,我怎麽都沒想到這點。”


    小鬆尚隆美好意思傷害少年的心:“…………”——你是因為少年你白目吧!


    總是緊皺眉頭瞭望海平線,一臉病弱之色的孩子六太獨自站在岩石上,一雙幹淨的眼睛透露著不忍,“海風裏,有血的味道。”


    陶壬彥聳鼻子使勁嗅,要不是額頭上出現十字架的小鬆尚隆抓著他欲墊高的腿,這下非得大腿出血不可,蠢笨少年還不自知地道:“誒,我怎麽聞不到,按照漁民大叔說,我可是海之子。”


    六太的一張臉隻剩‘==|||’。


    陶壬彥:“這隻有一個解釋,六太你絕對是……”


    六太臉色凝重,稚嫩的聲音壓了壓,陽光下的影子裏似有什麽浮動,“……什麽。”


    陶壬彥:“海神!請偉大的海神給我簽個名,好讓我日後遇見蒼蠅超人也能向他炫耀一下。”


    六太抽了抽嘴角,似乎連影子突然淺了不少:“……我不是。”


    終於幫少年纏好綁腿,英武不凡的小鬆尚隆調侃,“哈哈哈,那你不得管六太喊……老爸。”


    陶壬彥略認真地思考了下,“小鬆先生,如果六太海神都能成爹,你豈不是很多個娃的曾曾曾祖父了0.0。”


    小鬆尚隆:“……”


    躺著也中了很多槍的六太:“…………”


    陶壬彥,“對了,六太是海神的話,請您保護我,約定了!”


    六太撇頭:“我說了不是,而且我憑什麽保護你。”別扭的延麒少年嘀咕,強忍的不適因為被胡亂打岔而衝散不少,少年淺淺地勾起了嘴角。


    不僅是著重觀察尚隆的陶壬彥,就是六太也留意到,很少手持真刀實槍的小鬆尚隆也開始跟很多人一樣刀不離手。


    終究是因為漁民和海邊的部分群眾已經受到騷擾和攻擊,小鬆家不得不武裝起來。


    大家都很明白,戰爭,從不會跟你打個招呼才開始,它總是突然而至,給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陶壬彥照常般打著招呼跑到若後姐家蹭芝麻糊,然後措手不及地被硬物猛然敲擊了腦勺,下一刻腹部被攻擊,整個人隨著攻擊腹部的手抽離而往前摔去,麵部撞擊地麵,似乎還聽到了鼻梁骨斷裂的聲音……跟攻擊者照麵的瞬間便失去了行動力這樣挫的事,陶壬彥簡直不敢讓人知道,傳到“導師”雲雀大神耳中,陶壬彥絕對會先死在對方手上,以免成為大神輝煌一生中的老鼠屎。


    腦後溢出的溫熱粘稠物挺熟悉的,陶壬彥早就分辨出是血液,流速挺快,就那麽幾分鍾,便流到陶壬彥努力撐開的眼中。


    血紅色的世界中,陶壬彥看到把他從海裏撿起來的漁民大叔被刀駕著脖子,若後姐則是被攻擊他的陰險男人按壓在桌子上,口中被塞入了肮髒的布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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