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夏流戩跟學生會會長達成了什麽狼狽為奸的協議,高一(7)班的表演被安排在最後,放在大型表演會場視為壓軸,效果一如其名,隻要精彩,絕對能一舉獲得學生們的投票最新章節網遊之天下無雙。


    怯場倒沒出現,陶壬彥表演經驗在朱鷺的不遺餘力下早就數之不清,更枉論陶壬彥每年也上台領十來次獎。


    隻有陶壬彥知道他演不出霸氣側漏,選拔時或許別人認為他行,隻有哥們自己知道,他那是一板一眼的模仿尚隆,所謂的氣勢也隻憑血腥的眼神撐出來的錯覺。


    身穿太監服飾,張建一臉鬱悶地掛在討人厭背後,陰沉地以行為傳達了羨慕妒忌恨的真實,“討人厭你別露出一發還沒來,就萎掉的模樣可以不。”


    周宇習慣性推眼鏡的手因為摸不到東西而很自然地前伸指著張建,“你這個狗賊,趕緊給我從皇上的身上下來。”


    陶壬彥:“……”


    夏流戩搖搖頭,特真誠地說:“忠臣先生,你就是怎麽想將愛愛皇帝的對象換成自己,也不要在大庭廣眾下指責一個能在皇帝‘身上’辦事的閹人,沒切幹淨是不能說的秘密。”


    張建一臉血盯著班長大人:“……你才沒切幹淨,哪裏不對,臥槽,你才被切幹淨呢!”


    陶壬彥將險些因為過於激動勒死他的張建扒拉下來,“蒼蠅超人在上,我肯定就是帝王攻。”


    周宇默默地揉太陽穴:“……”――他的舍友怎麽就沒個正常的,這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真是夠了。


    現場多半沒上過台的出演者嘻嘻哈哈地笑起來,從開始彌漫整個準備室的繃緊頃刻就被化解了,有豪放的同學直接跟張建和夏流戩開起了帶點黃.色的玩笑。部分學生還抓緊時間詢問保持神秘的夏流戩,攝政王是誰演。


    一直到學生會的同學通知,一群人才帶著輕鬆的心情上場。


    “厭巨巨,你認為什麽是王者,必須得像你想表達卻有點不對的那種‘霸氣側漏’?我的劇本啊是為厭巨巨而寫。”


    ――誒?!


    陶壬彥還沒有機會追問,主持的聲音已經開始宣布他們的劇目,跟預選時完全不同的正經架空劇本。


    ******


    擺攤賣東西的小販,兩兩而行的群眾,說著一些對現狀的看法。


    由此向人展示了這是一個由宦官和攝政王把持的朝代。


    宦官勢大,有影響皇帝決策的實權。


    攝政王獨大,有否決皇帝決策的能力,同時掌控了國家三分之二的兵權。


    皇帝在兩方勢力的夾縫中生存,忠臣進諫有心無力,至少表麵如此,也隻能如此。


    過道上遇見的忠臣和奸臣,總歸有一方會冷嘲熱諷,是得意洋洋的傲然還是自卑使然,不得而知。


    太監假笑,嘲諷地道:“喲~這不是又被皇上給訓斥的周大人嗎?”


    忠臣周大人脊背挺得筆直,緩緩地步行離去,全然不把閹人放在眼裏。


    太監笑容更甚,在忠臣擦身而過之際捏緊對方的手臂,“別三分顏色上大紅,給臉不要臉,周大人。不說皇上看不上你,就是真看上你,朝政也從來不是皇上一個人說了算。”


    “總歸不是狗都不如的閹人說了算,你說對吧,張公公。”


    “你!”太監張公公氣得六竅生煙。


    “朕倒想知道,朝政究竟是誰說了算。”


    天子優雅地自後方緩步而來,臉上恰到好處勾起讓人一見難忘直覺會被吸取魂魄的柔和笑容。


    張公公張口嘴啞然:“……是皇上和攝政王。”禍水東引的本事,誰都比不上察言觀色乃真本色的太監。


    如果從出生就沒有皇帝該有的實權,隻作為傀儡而成王,那麽談何去暴露會讓攝政王忌憚乃至抹殺的霸氣。正因為沒有完全的權利,天子隻能將一切本質藏起,表現出足夠的能被利用姿態。


    不能表現,不能想,不能‘逾越’,王就該乖乖當個發布命令的吉祥物,否則會被殺,會失去一切。


    如此卑微,還不如一介平民的天子隻能以逆來順受的柔和偽裝自己,像喪家之犬一樣。


    【――姓陶的,給我像喪家之犬一樣活著……】


    是的,沒有目標的陶壬彥可以這麽活著,那麽一個目的是收回王權的天子也可以這麽活著。


    他當然可以一忍再忍,隻是在積蓄了足夠的為己所用的勢力後,他怎麽可能繼續忍受被宦官嘲笑,被攝政王製約的生活。


    一如陶壬彥也不會再像‘阿內’詛咒的死活賴生,他可以借助的東西太多,他不再需要放任對方。


    陶壬彥從沒有那麽……理解過天子這個角色。


    “確實,攝政王才有權……至於攝政王為什麽會成為攝政王,”皇帝保持微笑側首,然後優雅地點頭,“那是因為攝政王啊,曾屈居先帝身下,他贏不了皇位上的人。”


    如此篤定的帝皇依舊笑容柔和得讓人無法直視,隻是在柔和中摻雜了隱藏著的銳利鋒芒。


    是……錯覺吧,無論是周大人亦或是張公公,在帝皇轉身那刻,都像是能從他幹淨的眼睛裏看到了名為殺機的東西。驚疑不定的他們像被大型肉食動物盯緊的獵物,也許下一刻就會被咬斷喉嚨。


    ……不可思議!


    很多從“皇帝”出場後便被校園神話吸引眼球的學生一開始是抱看熱鬧的心態看的這場表演,然而在這群“演員”營造的緊張氛圍中漸漸入神,後方的人看不清晰,然而前排占座的人都被少年刻意的駭人眼神嚇尿了,就算是圍觀者,他們都要被那個眼神殺死了一樣校園全能高手。


    “神話同學在詮釋櫻木花道的絕招‘用眼神殺死你’嗎,太特麽邪魅冷峻了。”


    “不不,這是皇子複仇記啊有木有。”


    “誒,難道不是皇帝小受黑化扳倒野心攝政王攻並各種神逆轉麽?”


    “什麽東西啊喂!”


    台下議論的,台上正在上演。


    皇帝暗中聯合軍部和將領,買通並派死士進駐攝政王府,為的是盜取虎符,以奪回兵權。


    暗中轉移攝政王的兵力,皇帝一步步蠶食攝政王的一切。


    攝政王如同戲耍老鼠的貓,慵懶地等待皇帝耍手段,然後給了皇帝迎頭痛擊。


    “不要以為能逃脫,”攝政王捏起小皇帝的下巴,危險地眯眼,“你是本王的玩具,皇上。妄想脫離我的掌控,開始還有點意思,次數多了本王會感覺無聊,皇上也許就再也不到翌日的太陽。”


    “皇叔,朕不是你的玩具,也請你自重。”皇帝欲拍開攝政王的手,然而身體素質限定,他動不了攝政王,隻能被迫維持並不舒服的姿勢。


    哪怕被擠壓在很小的範圍,天子也依舊笑著,平靜得像是在園中漫步,仿佛那個被威脅生命的不是他。


    成功或者死,這種理念一旦在腦中形成,似乎就沒什麽需要懼怕的。


    “如果本王不放,皇上能耐本王何。”


    ――不能。


    少年天子抬起頭,毫無畏懼怯懦地直視攝政王,前傾身體,在攝政王耳邊低語,“隻是現在不能,以後誰說的上。”


    ――一定會將你踩在腳下。


    少年天子的行動和熠熠生輝的眼眸都在傳遞這個意思,奪目到讓人想……毀掉,攝政王的手在皇帝的眼下打轉,然後捂上那雙讓人沉迷的眼睛。


    “哪怕隻有現在,你不也翻不出本王掌心。”


    革命從來不是一蹴而就,它需要各方不斷試探,激烈交戰到分出勝負。


    沒有過多權利的傀儡皇帝,隻需慢慢積蓄,等待機會。


    天子終究是被天眷顧的。


    攝政王和權重的宦官磕上,兩個勢力互相掀老底。


    “張公公好手段,爬上龍床,欺上瞞下別樣囂張地將賑災的銀子私吞。”


    “……比不得騎在皇上身上,宮內宮外為所欲為濫殺大臣的攝政王。”


    “歎今日菊花別樣殘,一如張公公內院被從秀女中先挑選的如娟姬妾,得不到身心的滿足呢。”


    “你!!”


    此番對話被多人聽去,天子私底下委以重任的周大人將其編成歌謠,傳頌於市井。


    兩大奸臣被越來越多的人所厭惡,天子的地位穩固起來。


    國家是帝皇的,無論攝政王多麽強,他總歸不是皇帝;無論宦官勢力多麽盤根複雜,直入內院,它總歸不是一條心。


    臣民之心所向的是一直都溫和親政的天子,而非一直將民眾往死裏逼迫的宦官,更不可能是突然暴戾無道,貪汙受饋,無惡不作的攝政王。


    臣下逐漸完成拋棄攝政王鄙夷宦官,到全心追隨天子的過度。


    似有所悟的天子先聯合攝政王的勢力扳倒宦官,其後反將一軍,將攝政王的追隨者一網打盡。


    “這個天下,總歸是朕的。”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聽得此聲呼喊,天子溫和而笑,風華絕代,自始至終似乎都沒改變,隻是有些東西,更加外露。


    天子含笑持劍,“皇叔,每日活在生命被威脅中,感覺如何?”


    “不錯,驚險刺激。”臥躺椅子上,攝政王隨意懶懶回複,卻不見頹勢。


    “那朕得想想永遠結束的方式,淩遲亦或是烙型比較好,皇叔?”言辭越殘酷,語調越溫和,笑容便越加的親切,垂眸的少年天子倘然將翩翩君子溫潤如玉詮釋了個仔細,誠然,天子是君主的君,所以哪怕再溫潤,眼底亦早已鋒芒盡顯。


    “兩個提議都不怎麽樣,”攝政王勾唇輕笑,旋即暴起,緊握天子手中的劍轉刺入自己的身體,“皇上親手處決再好不過……咳咳……我的侄兒,終於羽翼豐滿,我會在下麵看著你,這樣都不能成為明君,你就……真是個廢物。”


    “……朕必然會成為最偉大的帝皇,不勞您費心。”決斷抽劍,少年天子眯眼看那倒下的男人,一座終於被跨過去的大山,亦不能讓天子露出發自真心的笑容。


    其外,是等候多時的忠臣周大人。


    “皇上,其實攝政王他……”


    “周卿家不必多言,朕不是愚者。朕是天子,不容任何意義上的褻瀆。”


    “微臣明白。”


    攝政王是個勤政愛民的王爺,那是曾經;


    攝政王跟先帝的感情很好,那也是曾經;


    相比朝政,攝政王更喜好耕作,那也是曾經……


    那麽,攝政王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的人呢?


    也許隻有跟他一樣,將一切隱藏很深的人,才能窺視他真是的想法……比如少年天子,比如受到重用的周大人……


    隻有【謝幕】兩字的布景板被身穿黑衣如同犯罪嫌疑人一般罩著腦袋的活動布景人撐著繞場一周,而後場內響起了坑爹的“江南style”音樂→_→……一眾演員除卻客串的攝政王都在音樂中跳起了猥.瑣掉節操的舞蹈,將沉重的結尾給洗了個幹幹淨淨,當太監張公公在校園神話皇帝身上玩兒騎馬舞時,學生和領導們都‘=口=|||’了。


    ↑這麽無廉恥毀三觀的結尾真是夠了!


    “尼瑪編劇這沒節操的,這是攝政王絕壁跟皇帝有不得不說的秘密吧!!!”


    “這其實是all皇帝,太監、攝政王和忠臣都是皇帝真後宮,那個掌控虎符的將軍也是。”


    “混蛋不要忽略深居哀怨的娘娘,那個女孩是校花吧基可修,幽怨妹子快到我碗裏來。”


    “特麽的我坐那麽後,臥槽,表情看不清有木有,前排求手機錄像。”


    “我說,攝政王有點眼熟,他是不是……”


    “媽呀太奸詐了,那簡直就是劉老師,可魅惑了,我覺得我的心現在被愛神之箭射中,超愛劉老師。”


    “我、我覺得今天我愛上了一個人,神話哥你要不要這麽多才多藝搞誘惑,太沒節操了!”


    “我也愛神話哥!!”


    “艾瑪決定了,今天開始我是神話哥的粉絲……”


    掉節操的編劇夏流戩滿意地點點頭。


    男男曖昧不清,妹子幽怨垂淚,加之各個西皮的相愛相殺,果斷引出話題。


    少年搓下巴,他家巨巨怎能寂寂無名,摸了摸掛在脖子上的相機――果然還是得發校運會專題“古風”,微博什麽的,夏流戩眨巴了清澈的眼睛,他好像一個不小心把厭巨巨的微博號給傳了出去,一定是時臣的錯~


    不過,他家厭巨巨到底是什麽時候拍的微博上那組《十二國記》的,可真美呀~


    作者有話要說:不要問啊劍,為嘛一個舞台劇可以演那麽多【摳鼻。


    啊劍絕逼最近沒有看順治和多爾袞的滾床單的漫畫,更沒有爆發攝政王和皇帝愛的基情....


    好吧,昨天是以為實在是第一版寫出來感覺不對一直修改到親愛的認為可以啊劍才放心更新了捂臉....雖然拖了,但是絕逼是啊劍平時兩章的量....


    ps:謝謝灰灰給啊劍的雷,啃吧唧一口?3?~~


    pps:繁華醬啊劍欠你加更的事啊劍記得,隻是最近太苦逼了,今天晚上加班到快九點,啊劍都因為沒飯吃體驗了一把入江正一的苦逼,所以近段時間先欠著,啊劍一定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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