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一早,陶壬彥就被人帶進了玄英宮,見著了大司寇朱衡和大司徒幃湍。(.無彈窗廣告)前腳才進的門,後腳著兩人對著陶壬彥就是一番打量,那眼光,略微妙。


    朱衡無遮無掩地就跟幃湍說起話來:“真的要這麽做?”


    “明明是你提出的,別給我說得跟你無關似的。”幃湍想了想狠狠地道,“反正是死馬當活馬醫了,總比我又到勾欄之地給主上付錢好。”


    “哎~就不怕主上真的成了龍陽?”朱衡有點惡意地提到。


    好多年前,人傳呀,幃湍是尚隆的龍陽之寵前妻,乖乖讓我寵。這事多多少少也算是大司徒心中的苦逼,甚至,大司徒其實有懷疑過,當時前太宰若後不給他機會,定有這麽個原因作祟╭(╯^╰)╮←喂……


    幃湍憤憤然地瞪了總拿這事揶揄他的同僚一眼,“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至少勾欄院沒有‘龍、陽、之、寵’提供。真要喜歡上這少年,主上可就沒心思整天往花街柳巷去,我就不用因為故意的混蛋主上,被人用那種奇怪的眼光看!”


    朱衡:“……”——原來他們雁國的大司徒追求這麽少,都不是為了看主上笑話,就這長進,哪能討得了媳婦兒呐(喂)。


    最終,兩位高官當著陶壬彥的麵肆無忌憚地商議後,發現陶壬彥一副悠然自得圍觀玄英宮的樣子,多少挺滿意騷年的‘穩’就將他任命為天官,也就是負責管理王宮事務、侍奉王和台輔大人的人。陶壬彥對此抱有十二分的熱誠,他簡直沒想過事情會那麽順利,什麽叫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就是,一定是蒼蠅超人在天保佑,阿門!


    兩位高官大人說了,陶壬彥的工作跟其他天官不同,可以說是很簡單,也已可說很疲憊。如果延王乖乖在玄英宮呆著,陶壬彥除了被傳召倒是可以一天到晚都可以隨意支配,閑暇度日;如果延王亂跑,那麽陶壬彥的工作就是在三公需要的時候去逮他回來,順便幫他結算欠人家的錢→_→……


    這事還別說,陶壬彥經驗值簡直爆點,遙想很多年前,陶壬彥還是延王他哥小鬆尚文的“尚隆偵察機”,這會兒要撿回來技能並不難。


    記憶力在這裏,邏輯推理能力不差,再向熟知延王固定去往地點的人打探好,陶壬彥一個個踩點評估出現幾率,基本就能按照王的習性推理出個大概位置。


    目標定了:張建魂附體,無下限地刷尚隆。


    ******


    延王尚隆最近很是苦逼。


    怎麽說?


    ……他被一個世界觀和價值觀再加上人生觀都突破天際都浪蕩的……天官給纏住了,木有自由了。


    所以說,誰來告訴他,到底管理內宮事務的天官到底怎麽有權溜出玄英宮來逮他的!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延王懷疑他現在每天都被刷新忍耐力,還被騷擾……按照蓬萊的說法,是被癡漢了_(:3∠)_


    為了躲避這個總能找到他,仿佛安裝上狗鼻子的各種不靠譜的話都說得出口的貨色,延王在三公都沒轍了五百多年的現在,每日駐留玄英宮,準點早朝。這對部分人來說,無異於看見ufo。


    隻不過,如果他們知道最高領導人尚隆君每天都被什麽話折磨耳膜和三觀的話,都會超級理解他現下的勤奮——


    柳生彥:“主上親,你的尺寸從前方觀察不顯眼,能讓藝伎滿意嘛?~小心妹子都跟了偉|岸的我。(.)”


    延王充耳不聞狀撇頭,“……”——你、才、尺、寸、小,這個混蛋小子。


    柳生彥:“親親主上,我們那裏時興兩男一女肉|搏混戰,最後兩男人丟開去了半條命的女人,互相啪啪啪可帶勁了我會說麽。”


    延王抽嘴角:“…………”——你已經說了!


    柳生彥:“主上喲~你怎麽能這麽絕情而無理取鬧地不跟我來一發,我簡直看錯你了。”


    ……延王已死,有事燒紙。


    可哪怕柳生彥的行為讓人無語甚至想揍人,延王尚隆對這個貨都有種莫名其妙的親近感,還……咬牙切齒地挺欣賞這貨有話說話,無法無天。


    但穿越之幸福農家女全文閱讀!這不代表延王梳洗的時候,需要這個混蛋‘伺候’!延王尚隆終於理解了傳說中被視|奸的感覺……一點都不好。


    延王好端端地在澡池裏清洗最近的憋屈,想說享受一番麽,柳生彥這個比他更加……不對,這個不修邊幅的家夥就大咧咧地跑進澡房了,蹲在邊上一直盯著延王隱沒在水中的下半|身,愣是將人盯得渾身都不對了,恨不得整死這個不知羞恥的貨。——始作俑者的無謀(朱衡)和豬突(幃湍),記住你們了。


    延王索性兩眼一閉眼不見為淨,不料某個入戲深了玩性又起了的家夥伸手摸了那八塊隆起的腹肌,延王腦袋上都冒出整一排的黑色路口了。聽著“嘖嘖~真是羨慕妒忌恨呐,果然是尺寸太小了才要鍛煉身材欺騙人嘛~”的話,延王整一張臥槽臉,忍無可忍地張開眼,然目之所及是少年跪下搗鬼而濺濕的衣領被胡亂拉扯後露出的粉白脖頸,一馬平川到腰腹的白裏透紅健康膚色,愣是看著讓人起了嫩滑的錯覺,生出欲摸一把的心思。


    ——哪裏不對。


    延王尚隆的自控力尚好,遂很快他就轉移視線,隻是很快,他的視線又停留了。少年臉龐白淨,因著興奮染上了幾分活躍的紅,五官是少有的精致,卻不顯得陰柔,反而有少年人的英氣。一開一合的唇很薄,兩眼閃爍著惡意而促狹的光芒,卻愣是讓人移不開眼睛,延王感覺有什麽叫囂著……脫離掌控。


    ——等等,這不對感更強烈了。


    延王尚隆,這位盛世明君為了避免真做出不對的事情,他做了一件事——將有那麽點幸災樂禍感覺的少年拉了下水。


    ——嘲笑王者這種行為要不得啊~要不得(喂)。


    結果麽,作繭自縛說的大概就是延王尚隆。


    按理說,一般的澡池並不深,然而延王的澡池卻是站立不能到底的。說到底海邊成長的人,對遊泳多少帶著微妙的情愫,遂延王才會特意將澡池池底建成傾斜麵,越到中心越深,便於玩心不小的王者偶爾遊那麽把泳,也免得發生讓朱衡扶額的跳雲海事件。


    延王將人拉下水,多少帶點沒顧忌的惱怒和緊張,力氣大了直接將人扔到澡池的中心深水區。見著那撲騰厲害的少年人,延王尚隆想過對方可能裝作不懂遊泳,想過整他這一次往後可能會被少年加倍騷擾作為報複等後續……卻沒想過,少年不懂得遊泳,那在延王眼裏等同吃飯一樣的本能。


    等感覺不對的延王遊到中間將人打撈上來,名為柳生彥的麻煩家夥都快沒有氣息了,延王素質頂級的心無由來一陣悶慌,仿佛失去這個少年是一件會讓他會後悔一輩子的事。


    顧不得什麽,延王尚隆按照蓬萊的做法,一手捏住少年的鼻子,自己吸了口氣,低頭吻住少年,將氣強硬地呼進他口中,後雙手不斷按壓少年的胸膛,如此往複不斷地‘急救’……好一段時間之後,少年總算是咳嗽著吐出一口水,重新呼吸起來……


    延王突然而來的慌張感被壓下,他開始端詳少年。因為溺水剛醒的關係,他整個人都蠢呆蠢呆,少了平日裏那份痞氣,一雙清明的眼睛因咳嗽得厲害了水霧彌漫,臉倒是比平日更蒼白三分,濕漉漉的衣服貼在身上,勾勒出少年還顯單薄的身軀,似乎用力一點就能弄折了他的身體……想到什麽奇怪地方的尚隆君突然覺得有點口幹舌燥,身體有了奇怪的反應……


    ——最近他是不是太奇怪了點。


    為免生出更那個的綺思,延王即刻命人將溺水的柳生彥帶了出去安置好,靜下來的延王,手下意識就摩擦起殘留下什麽觸感的唇,想到某少年此時不能自力更生換衣服,必然是找個天官幫忙,然後天官會不會禽獸……延王就坐不住了,立馬在天官的服侍下穿上衣服,馬不停蹄奔向柳生彥的住所……


    一點都沒發現自己的行為哪裏不對的延王大人,已經開始做出了奇怪的腦補,如果陶壬彥在此並知道延王的想法,必然會喊句‘一定是筆記本的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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