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桐愈發覺得這幫人無趣,撇了撇唇角,挽著陸靖驍的手臂:“老公,你呢?”


    陸靖驍揉了揉眉角:“公司還有些項目的報表沒看完……”


    唐雨桐:“……”


    “怎麽了?”陸靖驍體貼地察覺到唐雨桐情緒的異樣。


    她扯了扯嘴角:“沒什麽,老公還是以工作為重吧!”


    陸靖驍淡淡地笑了下。


    “老公,七七剛才好像被氣哭了,我今晚陪七七睡好不好?”


    唐雨桐意有所指地瞟了眼徐淮越,扯著陸靖驍的西裝袖子柔聲撒嬌。


    陸靖驍點頭:“朋友還是很重要的。”


    “我就知道老公最細心體貼了。”唐雨桐笑顏逐開。


    “早餐想吃什麽,我等會兒訂好,明天讓服務生給你們送過去。”


    雖然在霍湛北那裏受了冷落,但看著陸靖驍唯她是從的樣子,唐雨桐的心情還是轉好,親昵地靠著陸靖驍的肩:“唔……老公點就好了。”


    陸靖驍含笑:“那我就隨便點了。”


    唐雨桐看了眼餐桌上其餘人,都自顧自低頭默聲吃著盤裏的東西。


    氣氛漸漸地有些冷下來。


    碰巧,唐雨桐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出去接個電話。”唐雨桐一臉解脫樣地拿了電話出去了。


    唐雨桐一走,徐淮越和金虔就炸了鍋了。


    “四哥,你什麽時候擺脫這個嬌嬌女的魔爪啊?”


    “朋友還是很重要的……哈哈,四哥,你怎麽不直接說不想跟她睡?”


    陸靖驍一臉泰然,慢條斯理地抿了口紅酒。


    洪鈞飛看著旁邊的陸靖驍,促狹地笑:“四哥,其實我也好奇,你怎麽看上小惜的?”


    “那姑娘心眼挺實的,上了桌也沒巴結哥幾個。我原以為你即使不找個比唐雨桐好看的也得找個跟她不相伯仲間的,沒想到找的這個蠻普通的。”金虔補充道。


    “小虔虔,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徐淮越一臉不讚同:“什麽叫蠻普通的?我家小惜隻不過美得沒唐雨桐明顯罷了。”


    金虔一朵西蘭花丟過去,“我不信那位顧小姐聽了你這話會高興。”


    “那也比你嘴巴裏吐出來的好聽點。”徐淮越拿起花生狠狠地報複回去。


    洪鈞飛看著又在餐桌上開戰的兩個人,頭疼不已。


    陸靖驍神色淡淡,似乎被談論的話題人物不是自己。


    金虔轉而又嘖嘖地打量陸靖驍,頗為感慨:“我沒想到的是,四哥也有陷入情網的一天,居然還是除老鳥外最快的一個。”


    陸靖驍抬頭看了他一眼,嘴邊噙著淺笑:“誰也沒說過我不可能是第二個。”


    餐桌上,洪鈞飛、徐淮越、金虔不約而同古怪地笑起來。


    容淩依舊一副自閉不理人的樣子,但也取過手機,在上麵迅速地點來點去。


    徐淮越樂不可支地取過來:“四哥剛才在餐桌上二十分鍾,偷看了顧小姐不下三十次。”


    讀完後,他哈哈大笑一聲,但瞬間神色大變,做嘔吐狀,手指微顫地指著容淩:“你你你,剛才怎麽不說西蘭花上有隻小蜜蜂。”


    金虔幸災樂禍地跟著大笑。


    洪鈞飛卻搶過手機念道:“金虔剛才一直盯著唐雨桐波濤澎湃的胸口……”


    金虔的臉便立即冷下來了。


    洪鈞飛還要念,隨即眉頭一皺:“死容淩,我什麽時候摸你大腿了?”


    容淩慢騰騰接過手機。


    徐淮越見風使舵,“容淩,你怎麽整天淨記這些無聊的事情?”


    容淩點頭,“導師說觀察記錄生活細節對我有好處。”


    恰在這時,唐雨桐接完電話,推門而入。


    陸靖驍起身,拉開身邊的椅子,等她走過來。


    其他諸位,立刻就又恢複了唐雨桐原本所見的樣子。


    唐雨桐一坐下,就覺得置身於透不過氣的無聊氛圍裏。


    她又挨了五六分鍾,才開口:“七七酒喝多了,身體不舒服,我先過去了。”


    陸靖驍:“去吧,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可以打電話給我。”


    直到唐雨桐消失在走廊拐角,餐桌上其餘人才紛紛擱下手裏的的刀叉。


    金虔湊過來:“四哥,你打算什麽時候步入離婚一族的行列?”


    陸靖驍掃了他一眼,執起杯子,又淺淺地抿了口紅酒。


    ……


    顧惜站在房間門口,過了會兒,才擰開門把手進去。


    霍湛北已經回來,他正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聽到動靜,他連頭也沒有回一下,隻是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裏的畫麵。


    顧惜想到餐廳裏爭執的一幕,還是走到沙發邊解釋:“我去甲板上散步,碰巧遇到……徐先生,然後跟他吃了一頓飯,至於綠豆餅,謝謝你特意為我準備。”


    至於陸靖驍那一部分,顧惜下意識地不想提及。


    霍湛北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


    顧惜靜站了一會兒,才去拿自己的衣物準備衝澡休息。


    她剛一轉身,霍湛北倏然起身,一把把她按在牆上,劈頭蓋臉地就吻了下去。


    顧惜撇開頭躲開,他卻抬手固定了她的臉。


    霍湛北唇舌間帶著辛辣的酒味,他另一隻手靈活地剝落她肩上的毛衣,露出胸衣的帶子,從她毛衣的領口探進去,伸手握住她的一團滑膩。


    “唔……”顧惜拚命地把他推開,紅著眼睛問,“你想做什麽霍湛北!”


    “做什麽?”


    霍湛北抹了一把嘴唇,眼睛冷光四射,“你能讓別的男人上就不能讓我上了?”


    顧惜心中一痛,揚手就要打霍湛北:“你給我滾!”


    “顧惜。”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將她禁錮在自己和牆壁之間,怒喝道,“我憑什麽滾?我是你的丈夫,該滾的是他徐淮越,你千方百計要跟我離婚就是想上他的床?!”


    “管你什麽事?”顧惜被他傷人的話逼得冷笑:“你都嫌棄我是隻破鞋,徐淮越又怎麽可能看得上我?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饑不擇食嗎?!”


    霍湛北頓了一下,輕笑一聲,“是呀,我饑不擇食,所以上你剛剛好!”


    顧惜死命地掙紮,卻還是被他死死地壓在懷裏,連呼吸也變得困難。


    “霍湛北,你放開我,聽到沒有,放開我!”


    霍湛北卻對她的話置若罔聞。


    平時性格冷漠又陰森的一個人,此刻赤紅著眼睛,雙臂緊緊鉗著懷裏的女人。


    顧惜身上的毛衣半褪到腰際,長發淩亂,狼狽而旖旎。


    漸漸地,她不再掙紮,聲音有些自嘲,“你是不是接受不了自己的妻子喜歡上其他男人?霍湛北,你並不愛我不是嗎?你這樣子,不過是你的自尊心在作怪,你無法忍受一個女人離開你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罷了。”


    霍湛北抿著唇低頭看她,沒有說話。


    “我沒說錯吧?”


    顧惜苦笑一聲,輕輕推開他,“你所擔心的事不會發生,所以……大可不必這樣。”


    房間內一片寂靜,霍湛北沉默地看著她,眼神像在她身上燒出個洞一樣。


    “今晚我去找我媽媽一起睡。”


    顧惜拉起自己的毛衣,渾身有些無力,俯身要去拎自己的行李箱。


    豈料,霍湛北順勢地一腳,就把行李箱踢到了一邊。


    “你做什麽?”顧惜的聲量也不由地提高。


    隻是話音未落,霍湛北就已經伸手把她打橫抱起,丟在了大床上。


    顧惜整個人摔在彈性十足的床上,有些暈眩,想爬起來霍湛北已經傾覆下來。


    他一手扣住了她纖細的雙臂舉過頭頂按在床頭,一手從她寬鬆的毛衣下擺探進去,撫摸她細膩的肌膚,一點點地攻城略地,順勢低頭,唇落在她的臉頰,耳垂和脖頸。


    顧惜紅了眼,雙手被鉗製,隻好用雙腿去踹霍湛北。


    他卻好似早就料到她的動作,將她兩腿牢牢壓製住,力氣大得讓她動彈不得。


    霍湛北的手解開了她胸衣扣子,胡亂地扯掉她的毛衣和胸衣,望著胸前的兩團豐盈,霍湛北心裏的火被瞬間撩起,目光越來越熱,呼吸微急,喉頭上下聳動。


    他用力地俯下身壓著她,唇準確地覆蓋上她的,舌尖用力頂開她緊緊閉著的雙唇。


    顧惜反抗無效,狠狠地咬了霍湛北一口。


    一股濃鬱的血腥味迅速地縈繞在兩人的口腔裏。


    霍湛北身體一震,隨即便長驅直入,絲毫沒有顧忌舌尖上的傷口。


    整張大床因為一個掙紮一個強壓而混亂不堪,被子掉在地上,床單皺成一團。


    顧惜從他毫不溫柔的吻裏感知到他的憤怒和征服欲。


    霍湛北半坐起身,一手控製著身下的顧惜,一手去解自己西褲的皮帶扣。


    金屬輕微的撞擊讓顧惜一顆心沉入了幽暗的無底洞裏。


    她停止了掙紮,眸光又冷又漠,語氣平靜:“霍湛北,你要強、殲我嗎?”


    “強、殲?我們是夫妻,性生活難道不該有嗎?況且……婚內強、殲,你要說出去嗎?”


    霍湛北的眉目間是凜然的寒意,眸底藏著一種幾乎要燃燒起來的欲。


    顧惜的唇上沾著一絲血,她望著他的眼神,仿佛和他有著血海深仇,倏爾,她嗤笑,別過臉:“既然你想要,那就快點。”她緩緩合攏了雙眼。


    她的牛仔褲已經被他褪到膝蓋處,露出白希光滑的筆直長腿。


    緊合的雙腿被他強製性地分開,他置身在她的腿間,骨節分明的雙手分別按在她的兩側,滾燙的氣息都盡數噴灑在她蒼白的臉上。


    他的大手繞過她平坦的小腹,能感受到她緊繃僵硬的身體。


    顧惜的睫毛不住地顫抖,聲音暗啞中透著決然和嘲諷:“我就當嫖了一次鴨子。”


    勾住她黑色蕾絲底、褲邊沿的手指彎曲,隨後握緊,骨節咯咯作響。


    顧惜轉回頭,睜開的眼睛,死灰沉沉:“三百塊夠不夠,還是五百塊?”


    霍湛北低頭看著衣衫淩亂,眼角有些濕意的顧惜,隻覺得頭頂灑下一盆冷水,本洶湧而來的晴欲瞬間就褪得一幹二淨,隻是怔怔地看著身下衣不遮體的顧惜。


    她麵容平靜,沒有羞惱,也沒有哭泣,隻是冷冷地、極為陌生地看著他。


    霍湛北起身,從她身上離開,拿起扔在床下的衣服包裹住她。


    他看著顧惜被他扣得紅紅的手腕,歎了口氣,將她抱在自己懷裏,低頭,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親了親她的鬢角,低聲問:“是不是弄痛你了?”


    “不要了嗎?”顧惜語氣冷漠,“既然不要了,就放開我。”


    霍湛北心緒亂成一團,冷著聲音道:“顧惜,你到底想什麽樣?”


    顧惜一把推開了他,胡亂地往身上套了毛衣,“我隻想要離婚。”


    “離婚?”霍湛北緊緊地拽過她的手腕,“我說了,不要再提離婚的事。”


    “不提難道就不存在了嗎?”


    顧惜慢慢掰開他的手指:“在你跟慕晚晚在一起的時候,我們就已經完了。”


    她轉身下床,霍湛北突然從後擁住了她。


    “不喜歡看到你跟徐淮越在一起,並不是自尊心在作祟,我……”霍湛北突然發覺自己語塞,隻是收緊了手臂,“不要離婚,以後我們好好地過日子。”


    顧惜背對著霍湛北,抬手抹掉了眼角的淚水:“我們還有以後嗎?”


    她起身,拉開、房間的門就出去了。


    霍湛北緩緩地靠在牆壁上,扯開了自己的襯衣領口,捂著自己跳個不停的太陽穴,半晌才轉身,走到衣櫃前,拿出一件幹淨的浴袍,頓了頓,卻狠狠地摔在地上。


    ……


    顧惜從房間出來,漫無目的地走在廊間。


    周圍的房間,隱約傳來狂歡的笑聲,她的大腦裏卻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到甲板上的。


    夜已經很深,空中星辰寥寥無幾,一片漆黑。


    她跟霍湛北之間的值得回憶的甜蜜記憶,真的不多,甚至可以說少得可憐。


    那時候,怎麽就答應嫁給他了呢?


    顧惜圈了圈自己的手臂,然後聽到一陣快艇靠近的聲音。


    船艙裏出來一個矮墩墩的男人,顧惜還記得,是餐廳裏站在顧慕珍身邊的那個華總,他一邊快步走一邊回頭跟身後的四五位拿著對講機的船員講話。


    一艘快艇在遊輪邊慢慢停靠。


    華總連忙招呼船員接人:“快點,快點,小心點,別誤傷到客人。”


    以他謹慎的態度,來的應該不是泛泛之輩。


    顧惜不由好奇地往前走了兩步,就看到船員抱著一個人回到遊輪上。


    “哎!叫你慢點,慢點,要是摔著了你賠不起!”


    快艇上傳來女人一驚一乍的喊聲,顧惜眉心一蹙,這道聲音雖然她沒聽幾次,卻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不就是蘭姨嗎?!


    那麽船員懷裏抱著的是


    顧惜看過去,果然,唐秀雅正被兩名船員伺候著坐上輪椅。


    唐秀雅像是感知到有人在盯著自己,抬頭,朝著顧惜所在的方向望過來。


    在看到顧惜的刹那,唐秀雅的臉色就立刻黑了幾分。


    “秀雅,怎麽樣?剛才有沒有傷到?”


    蘭姨一被帶上遊輪就跑到唐秀雅身邊,發現唐秀雅臉色不對,也跟著望向顧惜這邊,幾乎是火光電石間,也頃刻間黑了臉:“她怎麽在這裏?”


    唐秀雅臉色不愉:“玉蘭,我們先回房間吧。”13acv。


    華總諂媚地點頭哈腰:“知道霍太太要來,房間我已經幫你們準備好了。”


    “華總,你們這遊輪會怎麽什麽人都請?”蘭姨一邊斜眼瞅著顧惜一邊譏誚地對華總說道:“阿貓阿狗的都請上來,這檔次都直接掉下去了!”


    “啊?”華總聽得一知半解。


    唐秀雅不耐煩地揮揮手:“你還是快帶我們去房間吧。”


    話音剛落,又響起了快艇馬達聲。


    很快,霍啟雲就有船員扶著上了遊輪,像是急急地追來的。


    這邊的顧惜瞧見,霍啟雲一上來就快步走到準備離開的唐秀雅麵前。


    “來這裏的都是孩子們,你來湊什麽熱鬧,馬上跟我回家去!”


    霍啟雲臉色陰沉,語氣裏也壓抑著怒氣,說著,就衝船員吩咐:“抬霍太太回快艇。”


    不等船員靠近,唐秀雅就吼道:“誰敢碰我試試看!”


    一時間,甲板上,氣氛變得詭異而尷尬。


    “你要鬧到什麽時候?你還當自己是十七八歲?”霍啟雲怒不可遏地說。


    唐秀雅冷笑:“難道我來遊輪上看看自己的兒子也是無理取鬧?霍啟雲,我還什麽都沒做呢,你心虛什麽,是不是這遊輪上藏了你的心肝寶貝啊?”


    “你不可理喻!”霍啟雲氣紅了一張臉,“你看看你自己,哪裏還有名門夫人的樣子?在我看來,你簡直跟菜市場裏那些扯著嗓門的潑婦沒什麽區別!”


    “被我踩中痛腳了?霍啟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齷齪的心思!”


    顧惜看著那邊吵架越演越烈,遲疑了一會兒,還是出聲:“爸!”


    霍啟雲正欲反駁唐秀雅,冷不防聽見顧惜的聲音,轉過頭,看到顧惜的時候,頗為尷尬地笑了笑,“小惜,這麽晚了怎麽還在外麵?”


    “睡不著出來散散步。”顧惜走過去,像是剛看到唐秀雅和蘭姨一樣,驚訝地問:“爸跟霍太太、蘭姨也是來參加宴會的?”


    “霍太太?”聽到顧惜對唐秀雅的稱呼,霍啟雲的臉黑得不能再黑。


    而唐秀雅已經招呼蘭姨推她進去:“玉蘭,我們回房間!”


    蘭姨哀怨地瞅了眼霍啟雲,磨磨蹭蹭地推著唐秀雅進了船艙。


    霍啟雲望著坐在輪椅上卻昂首挺胸的唐秀雅,揉了揉額頭,無奈地歎了口氣。


    “霍董事長,既然您來了,是跟太太一間房還是……”華總討好地問。


    霍啟雲擺手:“給我隨便安排一間房就好。”


    華總和船員離開,甲板上就剩下顧惜跟霍啟雲。


    霍啟雲望著毛衣被海風吹刮得服帖在身上的顧惜,目光變得和善,“小惜,你婆婆的脾氣是壞了點,你別往心裏去,等她了解你之後會接受你的。”


    顧惜挽起唇角:“沒關係,爸,你早點休息,我也回去了。”


    霍啟雲點頭,拍拍顧惜的肩膀:“明天見。”


    ……


    顧惜進了船艙沒有回她跟霍湛北的房間,而是去了顧慕珍的房間。


    顧慕珍如今是大名人,她不過找了個服務生問了一下就問到了她的房間號。


    在門口站了會兒,顧惜還是抬手叩響了門。


    “誰?”房門打開一條縫,顧慕珍優雅柔美的聲音從裏麵傳出。


    顧惜沉默了幾秒,還是開了口:“是我。”


    房門這才徹底打開來。


    顧慕珍穿著一襲真絲吊帶睡裙,姣好白希的身材若隱若現。


    雨愈無撇以。她看到顧惜時,黛眉一挑:“你不陪著你的老公,到我這裏來做什麽?”


    “我可以進去嗎?”顧惜問,目光卻落在顧慕珍身後。


    顧慕珍側頭瞥了眼屋內,紅唇微勾,有一絲嘲諷,率先轉身進去了。


    顧惜又等了一會兒,確定裏麵沒有男人才進去。


    房間裏的光線被調得極暗,透著浪漫的情調,旖旎而風情,猶如顧慕珍。


    顧慕珍的房間應該是整個船艙裏數一數二的,比一般房間大上一倍,還有一個小巧的吧台,靠窗的位置是一個酒櫃,裏麵擺放了不少名酒。


    顧慕珍為自己斟了一杯紅酒,拿著高腳酒杯,在沙發上坐下,纖長的白腿優雅地交疊,微微晃動酒杯,一雙跟顧惜一模一樣的桃花楊看向顧惜。


    “無事不登三寶殿,說說看,來我這裏的目的。”


    顧惜:“我在這裏睡一晚。”


    顧慕珍喝了口紅酒,神態悠然,沒有說話。


    “如果你不方便就算了。”顧惜轉身就要開門離開。


    “誰跟你說我不方便的?”顧慕珍皺了皺眉,起身,把酒杯擱在吧台上,“不過我這裏就一張床,我不習慣跟人共睡一張床,你自己找地方睡。”


    說完,顧慕珍就進了洗手間。


    等她出來,顧惜已經裹著一床從櫃子裏拿來的薄被睡在沙發上。


    顧慕珍嗤了一聲:“我當初就警告過你,你不聽我的話,現在灰姑娘的夢總該清醒了吧?”


    顧惜閉著眼,佯裝熟睡沒聽到她的諷刺。


    顧慕珍靠在床頭,點了根煙,熟練地用指尖夾著煙卷。


    她接連吸了好幾口,方才轉過頭看著沙發上的顧惜。


    “也就你這種傻村姑相信灰姑娘的故事,那些富家公子不過是圖一時新鮮,玩玩你差不多了,等膩了有你受的,你也不想想,你拖著一個傻瓜哥哥,誰願意要你?”


    白色的煙霧優雅地飄到了半空中,隔在兩人之間,無形中蒙上了灰灰的一層紗。


    顧惜驀地起身,冷冷地說:“你有完沒完?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不需要我管……”顧慕珍撣了撣煙頭的灰,“那就睡覺吧。”


    顧惜瞪了顧慕珍一眼,就翻身睡下,背對著她,閉上眼的時候,感覺有溫熱的液體從臉上無聲地滑下,她抬手拭去,用被子裹緊了自己。


    ……


    顧惜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顧慕珍已經不在房間裏,倒是有一些早餐擺在茶幾上。


    顧惜將被子折好重新放回櫃子裏,去洗手間洗了把臉才離開。


    昨晚出來得太匆忙,顧惜沒有把房間房卡帶出來,又不想跟霍湛北碰麵,她又在外麵晃了很久,直到甲板上的人多了,她才掉頭進船艙。


    在走廊上,看到剛從餐廳吃完早餐出來的徐淮越,顧惜下意識地避開。


    這邊的徐淮越往顧惜剛才站的位置多看了兩眼。


    “我怎麽好像看到小惜了?”


    陸靖驍和洪鈞飛等人也出來了,聽到徐淮越的自言自語都不免看向廊間拐角。


    “你看走眼了吧?”金虔鄙夷地瞄了他一眼。


    “沒,就在那裏,不過好像看到我就跑了。”


    徐淮越把自己的臉湊到洪鈞飛跟前:“老鳥,我長得有那麽可怕嗎?”


    “不是可怕,是麵目可憎。”


    洪鈞飛拍拍他的臉頰,說完就先走了。


    容淩默默地跟上,金虔拍拍他的肩也走了。


    徐淮越轉頭眼巴巴地湊到陸靖驍身邊:“四哥,你說呢?”


    陸靖驍往剛才徐淮越所指的方向看了看,意味深遠,收回視線,瞧了眼徐淮越,翹起嘴角,“你可能做了讓她不高興的事。”說完,兩手抄著褲袋就也走了。


    徐淮越撓了撓自己頭發,立刻追上去,“譬如呢?”


    ……


    顧惜繞了一圈回到她跟霍湛北的房間門口。


    一個服務生正拿著一張房卡站在房間旁邊,看到顧惜就微笑地迎上去。


    “是霍少奶奶嗎?霍總讓我等在這裏,等您回來把房卡給您。”


    顧惜接過房卡,道了謝就打開門進去。


    房間似乎被收拾過,床上很整潔,連昨晚被踢翻的行李箱都整齊地擺在牆角。


    下午,顧惜正在用筆記本繪設計圖,房間門就被敲響。


    顧惜過去開門,就見蘭姨一臉不耐煩地說:“怎麽才開門?”


    “有什麽事?”顧惜也冷冷淡淡地,並沒有請她進來。


    蘭姨哼了聲:“來找你自然有事,秀雅要參加今晚的慈善晚會,有些事想要問你。”


    顧惜嫁進霍家半年,有些事還是略有耳聞的。


    譬如,唐秀雅在癱瘓後,幾乎不參加圈子裏的社交活動,圈子裏是非多,她又是極有尊嚴的,最無法忍受的就是被人指指點點,遂大多數時間都待在家裏。


    聽蘭姨的話,顧惜大概猜到,應該是唐秀雅遠離圈子活動太久,對今晚宴會的穿著有些把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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