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薑中醫又唯恐這位朱助理年輕氣盛,不知好歹,得罪了羅翰,忙又介紹:“朱助理,這位是深海市共進營銷的董事長羅翰先生,這幾個月裏本省很是有名的排毒養顏藥水“玉膚”,便是他們公司的特產。而且他們公司的另一個特色商品,便是上百年的野生藥材。”


    薑中醫想得也細致,若單論共進營銷,朱助理一時半會兒,未必會想起是什麽企業,所以特意將“玉膚”的名字點了出來,又特意強調那百年的野生藥材,希望這位朱助理能夠從這兩點提示裏迅速省起共進營銷的名頭。


    做為一種排毒養顏的特效藥水,“玉膚”現在g省可謂是名動中天,但凡醫藥界的人,消息靈通一點的,就應該聽說過。朱助理一向幫院長大人處理行政事務,兼顧與官場和商界人士的交往,自然也應該聽過“玉膚”這種強效排毒的特效藥水。


    而一旦聽過,朱助理就應該能很快省起羅翰是誰。


    不僅如此,薑中醫又隱晦地道:“羅董事長與省裏的關係很密切,深夜來此,隻為了給我的病人送藥。對了,我這位病人,便是羅董事長的合作夥伴陳總經理的堂外公。”


    果然,方才還十分不耐又不滿的朱助理,一聽眼前這個對自己不冷不熱,在自己和薑主任對話時貿然插進來的年輕人,居然就是傳聞中,曾經以一株野生百年紫芝,挽救了本省現任省委書記生命的那個羅翰時,一向自傲的朱助理,臉上的不滿頓時僵住,眼珠子驀地瞪得比金魚眼還要突,目光裏更是透出不敢置信的萬分驚詫。


    “什麽?他……他是……他是羅翰?共進營銷的羅翰?”


    虧得他來之前,怕得罪人,還特意去電腦裏調看了這個高級病房的資料,看到上麵列明薑中醫這個病人隻是寧縣下麵一個偏僻鄉村的普通村民,所以,他才會那麽不客氣地數落著為醫院帶來了不良後果的薑中醫,暗示薑中醫要明哲保身。


    誰知道,這個年近七旬的普通村民,居然能勞動如今本省商界裏,炙手可熱的第一新貴羅翰連夜趕來送藥?


    整個g省的縣級以上醫療係統,但凡是消息靈通一點,手裏有點實權的人,都因為“玉膚”的橫空出世,而知道了深海市有一家極有名的新進企業共進營銷,今年春節後,一直關注著“玉膚”走向的大夥,更是因為韓忠強的成功複位,知道了共進營銷董事長羅翰身後的能量!


    “我靠!他……他居然是羅翰!”


    “難怪他敢那麽不客氣地教訓‘書記方’,原來他是自有所恃!”


    朱助理並不知道,其實教訓“書記方”的另有其人,此時,知道了羅翰的身份後,他很自然,就自動就把這筆帳記在了羅翰的身上。


    見朱助理的表情突然大變,薑中醫頓時覺得,方才一直堵在胸口的那股悶氣便沒有了,心中反而騰起一股難得的痛快,大爽特爽。


    “哼,你們都以為中醫沒有用,賺不了大錢,所以一直不重視,對我也看不起,可就是偏偏就是被你們一直看不起的我,卻能引來羅翰這樣的風雲人物、青年俊傑!其他科室的主任們,有這樣的能耐和運氣嗎?”


    做為人民醫院並不受重視的中醫科負責人,他這些年裏,遭受了多少不公平的待遇啊!若不是他醫術隻能算是尚可,又沒有過硬的關係,又哪裏會窩在這個小縣城的醫院裏一呆就是幾幾十年?


    不過眼下,既然認識了羅翰,那麽,薑中醫相信,自己揚眉吐氣的曰子也不遠了!


    羅翰卻沒有理會朱助理的驚愕,隻淡淡地一笑,嘴角邊依然存有絲絲譏誚:“朱助理是吧?剛才的話,我都已經聽到了。你可知道那個‘書記方’帶了多少人馬過來?都有什麽武器?”


    朱助理愣了一愣,才反應過來,心裏頓時五味陳雜。


    “靠,這個薑明帆今天真的是撞到了大運,結識了貴人,以後隻怕要一飛衝天了。”


    隻是嫉妒歸嫉妒,但此刻的局勢緊急,說不定那“書記方”什麽時候就會失去耐心,率著那幫混混們往醫院裏衝,這個驚擾病人,破壞醫院安定團結的責任,朱助理可擔當不起,所以朱助理不敢怠慢,定了定神,馬上回答:“我問過門衛,光是堵在門口院子裏的,就有30來個,個個手裏都有武器,有棍子,也有刀。至於暗處裏還有沒有其他人,門衛看不出來。我剛才還打過電話給縣公安局的田局長,不過手機接通了,但沒有人聽。”


    羅翰盯著他的目光稍稍緩和了些。


    這個院長助理,雖然本姓上膽小,趨利避害,但能在眼下這種情況下迅速打聽到這些消息,並第一時間聯係公安局的人,也算是有點應變能力和膽氣。


    至於那個沒有聽電話的田局長,有薑中醫先前的透露,羅翰很懷疑,這個“書記方”前來圍攻人民醫院,是不是事先就和田局長通過氣。


    “田局長的手機通了卻沒有人接?很好!看來他這個局長是不想再當下去了!”羅翰語氣馬上一變,森森的,卻又摻雜著慍怒:“既然某人不想管,那我們也沒有必要去驚動他!朱助理,我知道你現在很緊張,也很害怕,不過,這是我和那個“書記方”之間的事,你們醫院就不要再插手了!別該管的時候不管,不該管的地方又亂指揮,給我憑空增添麻煩!”


    羅翰再往身後一指,目光從光頭等人身上迅速晃過,再又轉頭盯著臉色有些不自然的朱助理:“回去記得提醒你背後的那位院長大人,這裏是醫院,是政斧的直屬事業機構,是救死扶傷的地方,不是哪個黑社會分子的後院,說衝進來,就衝進來,病人沒有半點安全和隱私可言!他做為院長,主要任務,除了治病,就是保護前來治病的病人!”


    說得很不客氣。


    朱助理心裏一顫,已明白羅翰這是在對先前自己向薑中醫所說的抱怨有所不滿。


    朱助理心裏立刻湧起一股委屈。


    他又不是院長大人,隻是一個院長助理,又不能打,又沒有過硬的關係,哪裏敢跟“書記方”這樣的黑社會老大硬抗?


    不過他也不敢回嘴,隻是訕訕地賠笑,心裏暗暗嫉妒薑中醫的好運,居然能請動羅翰代為出頭。


    至於本醫院裏還有一位副縣長在養病,以及數位有點資產的本地富商在治療的情況,朱助理考慮了一下,還是沒敢說出來。羅翰既然與省裏都拉得上關係,想必,不會將這位養病的副縣長和富商們放在心上。


    “這個……羅董事長的意思,在下會立刻向院長匯報,不過,也請羅董事長盡快解決‘書記方’的事情,我們醫院也好向其他病人們交待。”朱助理硬著頭皮地道。


    羅翰沒有再說話,隻是淡淡地揮了揮手。


    朱助理如蒙大赦,趕緊離開。


    望著他灰溜溜的背影,薑中醫隻覺得痛快無比,不過薑中醫並沒有因此就得意忘形,更知道此時還不是得意的時候,忙恭敬地看向羅翰:“羅先生,接下來怎麽辦?”


    怎麽辦?


    一直在沙發上發出輕微鼾聲的梁姨父突然驚醒,從沙發上驚跳起來,眨了眨眼後,緊張地問正好坐在他對麵的陳嘯:“怎麽樣,那邊來人了沒?”


    這宏亮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愈發地響亮。


    陳嘯的臉色頓時有些古怪——這個姨父,睡醒的時間也未免掐得太準了吧?


    如果他剛才不是特意注意了姨父的呼吸,知道姨父確實是睡著了,他著實會懷疑,姨父是不是料到了醫院的人會出麵過來質問,不想薑中醫太過於難堪,所以才裝睡……


    “姨父,您要是困,就放心睡吧!這裏一切有我和阿翰,沒事的。”反正梁姨父就是醒著,目前也幫不上什麽忙。


    而薑中醫此刻則又是郝顏,又是慶幸。


    在他眼裏,這位膽子又大,又有眼色的梁姨父,可比辛大堂舅兄弟要難唬弄,沒讓他看到方才那一幕,也是好事。


    “哦!”梁姨父頓時放心了,卻又搖頭:“不睡了,剛才睡的這一下很舒服,現在不困了!現在我來把風,你們倆抓緊時間休息一下!”


    羅翰不由莞爾。這個梁姨父,雖然在大事上有眼色,處事靈活,但顯然,並不是一個心思很重的人,所以才能說睡就睡。


    這樣的人,從某種程度上說,是有福之人。


    羅翰也沒有回答薑中醫的疑問,隻是從褲袋裏取出自己的手機,迅速地按下了唐誠遠的聯絡號碼:“誠遠,是我,情況緊急,現在有事要你去處理!……”


    隨著一個個果斷有力的命令從羅翰的嘴裏不斷地發出,除了陳嘯之外,梁姨父和薑中醫兩人迅速變得傻了,眼睛頭一次,瞪得比牛眼還大,看向羅翰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十分恐怖的外星人,而地上不能動彈也不能吱聲的光頭等混混,更是一個個震驚無比地石化。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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