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師傅,請留步。”梅蘇忽然出聲,停在了兩人身邊,轉過臉來看向兩人。


    雖然他已經看見了那巨大的包袱,但是如今正正轉過臉來對上,還是覺得非常的……非常的震撼!


    梅蘇神色有些奇異地看著那個比自己都要高壯的巨大的包袱,隻覺得比起那個碩大的包袱來,那背著它的小和尚顯得特別沒有存在感,而且如果他沒有聞錯,那包袱裏飄來的是……食物的味道?


    元澤見有人喚住了自己,便轉過頭來看向對方,見是一個年輕的公子,便將佛跳牆的罐子擱在腳邊,雙手合十道了聲:“阿彌陀佛,施主喚住貧僧有何事?”


    梅蘇方才回過神來,看著麵前的小和尚,他和所有的出家人一樣,雙手合十微微躬身,呈現出出家人特有的謙遜姿態,隻是因為額前的頭發太長,半遮了他的臉,但卻依舊擋不住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純淨寧和的氣息。


    若不是因為麵前之人的臉看起來極為年輕,梅蘇會以為這個修煉了多年的得道高僧。


    他心中不免暗暗稱奇,這三十六水路江洋大盜的地盤上竟然會出現這樣頗有修為的佛家弟子!


    梅蘇瞥了眼被巨大包袱擋住的另一個身影,隻能看見對方的下半身,心中不免也有些好奇,也不知這二人是哪門哪派的。


    梅蘇客客氣氣地問:“大師,在下見您從聚義堂出來,所以想問問方才是出了什麽事,門外竟無一人守著?”


    秋葉白站在包袱的另一頭,心中默默地道,當然沒有人守著了,外頭守著的人聽見異動自然都下意識地衝進了聚義堂,試圖保護自家主子,隻是方才情景那般可怖,他們隻怕根本不敢隨意妄動出來搬救兵。


    但是她也頗為好奇‘從不打誑語’的元澤到底打算怎麽解釋裏麵的情形。


    元澤聞言,便溫聲道:“罪過,罪過,施主若是裏麵那些施主的朋友,可要多勸誡他們一番,不可隨意糟踐生靈食物,要多做水陸道場,超度法事才是。”


    梅蘇修長清淡的美眸裏閃過一絲疑色,他完全沒有聽明白這個糟踐生靈食物和水陸道場有甚關係,難不成裏麵的人請這個和尚來就是為了做法事?


    這壽辰筵席做法事慶賀,難不成是黑道上的獨特規矩?


    梅蘇朝著元澤點點頭,溫聲道:“多謝大師指點。”


    秋葉白站在大包袱後麵,心中直想發笑,這兩個人居然這樣也能‘明白’對方在說什麽,還真是有意思。


    隨後,他又看了眼自己身邊跟著的二管家,二管家立刻心領神會地從自己腰間掏出兩個精致的吉祥紋錦袋遞給自家主子。


    梅蘇將小錦袋遞給元澤,微笑:“這是在下向菩薩捐的一點結香油錢,還望大師笑納。”


    元澤看了眼那小錦袋,倒是一點不客氣地收了下來:“阿彌陀佛,菩薩一定會保佑善心人。”


    而梅蘇原本想等著那包袱後麵站著的人出來接錦袋,卻不想對方居然直接從包袱下麵伸出手來接錦袋,一道甕聲甕氣的聲音響起:“多謝施主。”


    梅蘇看了眼那一雙手,比尋常男子的手都要顯得纖細修長,白皙細膩,他不免一怔。


    但是對方接過錦袋後,立刻又收了回去,繼續甕聲甕氣地道:“阿澤,咱們回去罷,天色不早了。”


    元澤立刻抬頭看了看天,歎了一聲:“是啊,這麽晚了,咱們走罷。”


    梅蘇和二管家還有其他的跟班都下意識地看了眼那東升的旭日,這到底哪裏晚了?


    佛門中人對日夜的定義和尋常人不一樣麽?


    元澤又歎了一口氣:“再不回去,就沒法子一起睡覺了。”


    梅家眾人瞬間以一種極為奇異的目光看著元澤和他那被包袱後麵的‘和尚’。


    這話不論怎麽聽,都有些曖昧,這兩個佛門中人還真是‘奇特’。


    秋葉白在包袱後麵,默默地歎了一口氣,直接從包袱下牽住了元澤的衣袖,往外走。


    梅蘇看著元澤提起了他的佛跳牆,乖乖地跟著那個一直沒有露麵的‘和尚’一起離開。


    金色的眼光落在兩人身上,一高一矮的兩人雖然隔著點距離,但是莫名地讓人覺得有一種奇妙的和諧感,仿佛他們本就該在一起的。


    梅蘇微微眯起眸子,目光停留在那個較矮的‘和尚’的背影上,總覺那窈窕纖細的背影有一種古怪的熟悉感。


    他具備了所有最優秀的商人應當具備的特質,其中一項就是識人。


    隻是那人,像誰呢……


    二管家看著自家主子瞅著那兩個出家人出神,便上去輕聲道:“要不要屬下找人跟著,看看是什麽人?”


    梅蘇沉吟了片刻,還是搖搖頭道:“不必了,這裏到底是林衝浪的地盤,若是讓人生出誤會來就不好了。”


    二管家有些輕蔑地道:“就憑這些江湖人,若是大少爺願意……。”


    梅蘇一抬手,微微彎起唇角,淡淡地打斷他:“夠了。”


    二管家自知不妥,便立刻低頭,恭敬地道:“是。”


    不管何時大少爺做事從來都是最謹慎的。


    梅蘇點點頭:“咱們進去罷。”


    說罷,再看了眼那已經漸漸消失在遠處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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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轉身領著人往聚義堂而去。


    他們繞過影壁的時候,方才看見了聚義堂裏的情景,梅蘇的腳步瞬間一頓,幾乎疑心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


    從人間走到了煉獄。


    他身後的梅家眾人更是臉色發白,不敢置信地看著聚義堂裏的情形。


    林衝浪看著忽然駕臨的一幹人等,倒也沒有太多的驚訝,一邊吩咐著底下的人去將鑲嵌在牆壁、柱子和地麵上那些死人弄出來,一邊看著梅蘇,陰鶩而自嘲地一笑:“梅家大少爺,人間煉獄。”


    ——老子是但凡出現男二貓貓都偷偷弄死讓阿倔白等去哭的凶殘分界線——


    秋葉白領著元澤剛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裏,指了指他的房間,道:“阿澤,你先進去睡吧。”


    但是身後卻沒有人應她,秋葉白轉過頭,瞬間無言。


    夢遺大師閉著眼睛靜靜地站著,仿佛正在院子中央沉思著天地的奧義。


    雖然背著巨大的包袱,手裏還抱著一大罐佛跳牆,都沒有影響他姿態高潔。


    但是對方那勻稱的呼吸聲卻讓秋葉白明白——這廝又睡著了!


    她揉了揉眉心,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了。


    這是……她第一次看見人走路都能睡著!


    而且睡著也就罷了,手裏的佛跳牆和背上的吃食竟然還穩穩妥妥地。


    秋葉白無奈,想了想,還是隻得上去試試往前拉了拉他的衣袖,卻發現他竟然跟著往前走了一步,於是她便立刻繼續拉著他往房內走。


    進了房後,秋葉白伸手去接下他懷裏的佛跳牆,但是她搬了幾次,卻發現她沒法子把一個罐子從一個站著睡著的和尚懷裏拽出來。


    秋葉白忍不住再次扶額,睡著了還要保護食物,並且還記得護食,這廝對食物到底是何等的執念!


    秋葉白試了幾次,都不成功之後,隻得放低了聲音試著勸道:“阿澤,到房間了,你可以睡覺了,我幫你把東西都收好,你起來再吃好麽?”


    其實按理說,她該一伸手直接點了他的睡穴之後,直接把這個家夥給扔上床。


    但是,元澤做的那一場‘超度法事’實在太震撼人心,即使如她都還是生出了些忌憚來,這個家夥萬一又因為食物發作起來,這裏可是隻有她一個人!


    要是再沒法子,就讓這廝直接背著個大包和抱著一罐子佛跳牆站著睡著算了。


    但是她不報什麽希望說完之後,伸手去拿那罐子,卻發現自己可以拿下來了,她愣了愣,還是趕緊把手裏的罐子擱好,再去把他身上的食物包袱給解下來,略覺得吃力地把那食物包裹也安置好。


    隨後她看著還是站著睡得昏天黑地的元澤,歎了一聲,便將他給牽到了床邊。


    夢遺大師仿佛有知覺一般,一碰到了床,立刻毫不猶豫地大頭朝下,直接往**一倒,然後——繼續睡覺。


    秋葉白看著他那樣子,搖搖頭,轉身就打算走,卻不想才剛邁腿,就別人伸手一拉,秋葉白猝不及防,一下子就被拉倒在了**。


    然後,旁邊的人立刻手腳並用地纏了上來,毫不客氣地一把抱住懷裏的人兒。


    秋葉白瞬間僵住,隻感覺身邊的那人人是用下巴在自己額頭上蹭了蹭,然後用唇在她額頭上觸了觸,像在尋找食物的幼獸一般,左蹭蹭右蹭蹭,直磨蹭得秋葉白渾身直起雞皮疙瘩,直道他磨蹭到她的頸項,停了停,仿佛終於尋覓到極為舒服又好吃的東西,立刻毫不猶豫地把整張臉埋進她頸窩裏。


    秋葉白忽然感覺到脖子上傳來一陣柔軟濕膩的觸感,就仿佛某種動物在親昵地舔弄皮膚,那種身體最致命的地方被人尖牙咬住的感覺,瞬間讓她毛骨悚然,下意識地就想掙紮,隻怕他一個迷糊,真的一口咬斷她脖子!


    但是,片刻之後,卻隻感覺元澤舔咬夠了她的脖子之後,就滿足地蹭了蹭,抱住她腰肢的手又收緊了一下,滿足地歎息了一聲,然後把臉埋在她的脖子裏——睡著了!


    完全實現了他要和秋葉白睡覺的願景——夢遺大師果然沒有打誑語。


    仿佛一隻覓食完畢的大鬆鼠滿足地抱著自己的寶貝大鬆果進入了冬眠狀態。


    但是——鬆果:“……。”


    秋葉白鬆了一口氣,默然地望著蚊帳頂,感覺身邊的人呼吸聲越來越平穩,越來越柔和,她眼神卻閃過一絲迷蒙,元澤這樣擁抱著她睡得心滿意足的姿態,讓她忽然想起不久之前也曾經有一個人這麽擁抱著她睡去。


    不知道為什麽,此刻,她有一種古怪的錯覺,仿佛那個擁抱著她睡去的人不是元澤,而是百裏初。


    可是……


    分明全然不同的懷抱,為何,她會生出這樣錯覺。


    百裏初的身體那麽的冰冷,就像千年的寒潭,而元澤的體溫和正常人卻相差無幾。


    何況,彼時,百裏初強硬的擁抱,隻讓她心中全是抗拒,可是阿澤……她莫名其妙地並不討厭,他柔軟的銀發半覆蓋在他和她之間,纏繞在彼此的手腕之上,讓她恍惚之間生出一種怪異的親昵感來,但是卻並不討厭。


    她側過臉,看著身邊睡得沉沉的人,全無防備的美麗臉龐,透徹純淨得宛如水晶,很難想象黎明時分,在聚義堂製造了那樣恐怖修羅地獄的人竟然是它。


    秋葉白輕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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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一聲,想要慢慢地推開他,但是環住自己腰肢的手臂簡直就像最堅硬的千年寒鐵所鑄成,讓她完全辦法動彈。


    她一咬牙,再試……


    直到她幾乎用盡了所有比較溫和方法,都沒有法子把身上的人弄下來,自己倒是累得氣喘唏噓,汗流浹背。


    她非常懷疑元澤把她當成了某一種味道極好的罕見食物,所以才會在今早要和她一起睡,而且‘護食’護得這麽厲害!


    而元澤今日早上表現出來的那種近乎魔化的樣子,又讓她不得不忌憚若是用了太過激烈的方法,萬一再次激惹出他的魔性來,她是不是直接會被他超度進了他的肚子?


    人若是有了忌憚,做事自然畏首畏尾。


    她真是懷念昨夜把這個家夥踹下船的爽快啊!


    秋葉白掙紮了半天,終於放棄了,百無聊賴地躺在**,做她的‘大鬆果’,而且身邊的那隻鬆鼠和尚並不那麽安分,睡著睡著,就要閉著眼伸出舌頭來舔舔她,確定懷裏的‘大寶貝’還安全地呆著,於是露出個令人驚豔的笑容,閉著眼滿足地繼續睡。


    秋葉白被舔了一脖子加半臉的口水,綠著臉第一萬次肯定抱著自己的蠢貨絕對不是百裏初那個潔癖大變態後,終於撐不住也睡著了。


    等到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頭西斜。


    她迷迷糊糊地看了眼窗邊,片刻之後,她一個激靈,才徹底清醒過來,迅速地感覺到自己腰肢上已經沒有了那種帶著壓迫感的束縛,但是……


    她有些艱難地轉過頭,正正對上一雙純淨的銀眸,那雙漂亮沉靜的眸子離自己不到一寸,她幾乎能看清楚他每一根卷翹的睫毛!


    他安靜地看著自己,目光看起來專注而溫存。


    “你……。”秋葉白想說點什麽。


    “施主。”元澤卻忽然打斷了她的話,溫溫和和地道:“你睡覺流了一身的口水呢,可是夢到什麽好吃的麽,不如說出來與貧僧分享一番。”


    秋葉白看著他那誠懇的模樣,終於可忍地一拳頭揍上他的頭:“老子夢到吃了你!”


    混蛋,舔完了,這是不認賬麽!


    你才流口水,你全家都用口水洗澡!


    元澤抱住腦門,銀眸茫然地看著那道從**跳起來,憤怒地奪門而出的身影。


    完全不能理解秋葉白的憤怒。


    ——老子是是小白撲倒妖孽公主,eager579臉紅偷瞄的分界線——


    秋葉白一行人離開寨子的時候,倒是比她進來的時候要簡單得多。


    她隻悄悄去和林衝浪單獨道了聲別,林衝浪也沒有多挽留,寨子裏剛剛經曆了一場近乎浩劫一般的災難,他需忙著安撫眾人,又要封鎖消息。


    畢竟這種一人之力幾乎滅了淮南以北的黑道所有首領之事,絕對不是什麽值得宣言的好消息。


    何況秋葉白能帶走那個夢遺大師是最好的,誰知道他什麽時候又看見誰不小心吃飯掉了一粒米,又發作起來,要超度所有人!


    依舊是陰川公送行,但是這一次,並沒有那麽多曲折,陰川公很快地將他們送回了東岸。


    唯一略驚險的小插曲,大概就是秋葉白準備離開的時候,竟然發現梅蘇遣了二管家來請他們去赴宴,而且人已經堵在了門口,她不得已,隻好從背後把二管家給敲暈了。


    到了東岸,天色早已經又到了傍晚時分。


    秋葉白站在岸邊看看天色,微微顰起了眉。


    周宇上前,低聲道:“大人可是在擔憂李家那邊?”


    她點點頭:“正是,這一次我們已經比計劃之中回到東岸的時間遲了不少,隻怕李家那邊已經發現咱們人不見了,不知道梅相子那邊又是個什麽景況。”


    周宇和小七聞言,都麵麵相覷,是的,這個時候,他們還沒有出現在人前,隻怕李家那邊就已經發現問題了。


    也許是元澤呆蠢木訥的第一印象在周宇的腦海裏太深刻,以至於他看見了元澤那一場可怕的超度儀式,卻還是沒有什麽害怕的情緒。


    他隻用桃花眼殺氣騰騰地瞪了眼一邊背著碩大包袱的元澤:“都怪你這個破和尚,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


    若不是那家夥將大人攔在房間裏,他們早就依照計劃回到東岸了!


    元澤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全然一副不了解他到底在說什麽的樣子,元澤一拳頭打在棉花上,隻得無奈地轉回頭,對著秋葉白道:“咱們還是先回去罷,總是要在這裏查案的,總不能真的把梅相子丟在那裏罷?”


    查案?


    秋葉白腦海裏靈光一閃,隨後眯起眼睛,招手讓小七過來,然後吩咐道:“是了,你這就拿著我的腰牌去一趟李家,告訴他們,有人一早給我們傳了條子,所以我們去尋這個人去了,晚上飯點的時候就回來。”


    小七接過她遞來的司禮監千總腰牌有些不明所以地道:“但是四少,你不是說你們這一趟出來,絕對不能讓李家知道麽?”


    她淡淡地一笑:“你以為現在他們就不知道咱們出去有貓膩麽,在這件事情上講究的就是一個先機,天時地利人和之中,既然咱們有了好時機,剩下的就是看咱們在那攤子渾水裏麵撈得快,還是別人掩蓋得快了。”


    梅蘇既然到了東岸沒有停留而是直接去了水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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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最上她的步伐,那麽現在就是搶一個快字!


    她的目光落在元澤背上的碩大‘食物包’上,眸光幽涼。


    小七立刻點點頭,轉身就往李府去了。


    “走,找一個合適讓人說話的地方。”


    說罷,她轉過了身向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周宇和元澤都立刻跟了上去。


    她尋了一家相當破舊而偏僻的客棧,便讓小二給開了房間,領著三人進了房間。


    周宇關上門後,並沒動彈,而是站在了門邊,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看看與沒有竊聽者,這讓秋葉白頗為欣慰,是有點像司禮監的人了。


    她走到了元澤身邊,元澤已經把身上的包袱給取了下來,將包袱操著地上一抖,裏麵頓時滾出了一大坨肥白碩大的肉球!


    或者說——一個肥白如球的人。


    那人渾身都是些血痕,狼狽不堪,但是實際上細細看那些傷口都並不算太深,但是他一倒地就做出一動不動仿佛暈厥過去的模樣。


    秋葉白看著地上的人影,似笑非笑地道:“窮奇寨的大當家竟然是這麽掩耳盜鈴的人麽,或者說窮奇寨的人全部都是武藝了得的高手,老鷓鴣,你根本不是窮奇寨的人,嗯?”


    她讓阿澤帶回來的根本不是什麽食物,而是一個人,窮奇債的大當家——老鷓鴣,


    那肥碩的人影一頓,隨後轉過頭來,麵色慘白地看著秋葉白,眼底都是祈求:“四少,饒命。”


    ------題外話------


    很抱歉,今天的更新對不起大家的票~平時略忙,晚上回家寫稿的時候,我先是自己擺了個大烏龍,讓群管瞎忙和,修正後,突然就是聽到有妞兒告訴我她的號被盜了,有人用她的號給我投了足足20票1星評價票~


    逗逼教主情緒多少受了點影響,我想,這也許就是那個盜號者的目的之一,恭喜你,得逞了。


    這不是第一次了,寫宦妃的時候,就有過盜號者利用宦妃讀者的號,去挑起我和一位大神之間的誤會,最終沒有得逞,但這次又來幹這種事,我不知道我哪裏這麽能耐得罪了這麽位能耐的技術帝,我知道你看我不順眼很久了,雖然那不知道什麽原因!


    但是你能耐,你衝我來,你有本事也盜了我的作者號,讓我這個號寫不了,盜我讀者的號,亂花讀者錢,算你丫什麽屁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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