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主任,你回來了?”羅厚生一看丁長生進了大堂,立刻趕上去問好道。


    “羅經理?你還沒休息啊?”丁長生看到羅厚生倒是頗為詫異。


    “我聽他們說你出去了,所以我就想著,你可能要喝酒,我讓廚房做了醒酒湯,要不然我讓他們送你房間裏去吧?”羅厚生商量道。


    “哦,那謝謝羅經理了,那個,羅經理,我今天的確是喝多了點,這樣吧,明天晚上或者是中午的話,我們聚聚怎麽樣,多謝你的照顧”。丁長生笑道。


    “哪裏話,那我明天中午或者是晚上給丁主任接風了”。羅厚生很高興,隻要丁長生肯去就可以。


    現在市裏又開始有人蠢蠢欲動的想要撬自己的位置了,可是離開湖州太久了,又因為湖州領導幹部變化太快,所以羅厚生在市裏並沒有靠山,這是他最大的軟肋,一有什麽風吹草動,他就感覺很沒有安全感。


    現在老婆孩子都在北京,而且還在北京買了房子,所以這個時候要是把他調回湖州,那可謂自己這半輩子都白奮鬥了,他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在北京幹到退休,即便是幹到內退也可以,可是這樣的想法也不太可能實現。


    所以他就可勁的巴結每一位來京的領導,但是真正決定他命運的人卻遲遲不來,司南下擔任市委書記有一段時間了但是一直沒來北京,以前的領導人隻要一上位,第一個要來的地方就是北京,而且,逢年過節來的更勤。


    “那好,羅經理,咱們明天再聊,我確實喝了不少,想回去睡一覺”。丁長生說道。


    “那好,丁主任,我送你回房間吧?”羅厚生上前要攙著丁長生。


    丁長生笑笑,擺擺手,示意自己能行,於是跨進電梯,一個人上了樓,進了房間,但是還沒穩下腚來,就有人敲門了,丁長生不勝其擾,還以為羅厚生又跟上來了呢,打開一看是苗苗。


    “我的飯呢?”苗苗伸頭向屋裏看,但是看到確實是沒什麽人才跟了進去。


    “飯?哎呀,忘了,我今天是去人家家裏吃的飯,我總不能吃著喝著,走的時候再看著吧,哎呦,我喝多了,確實是忘了”。丁長生一邊拍著腦袋一邊說道。


    “哼,我餓的前心貼後背了,你倒好,酒足飯飽,我不管,我餓了,你得管飯”。苗苗一屁股坐在丁長生的床上不走了。


    丁長生很無奈,拿起床頭的電話打給了前台,要了幾個菜,送到對麵苗苗的房間裏,前台得到了羅厚生的指示,滿足丁長生的一切要求,他就是想要個小姐,也得出去趕緊找去,所以,幾個菜完全不在話下。


    “好了,你回去睡覺吧,我要休息了,今晚又喝了不少”。丁長生道。


    苗苗起身要走的時候,突然看見了桌子上的畫,見丁長生沒注意,所以就上前拿起來慢慢展開看起來,但是剛剛展開一半,就被丁長生發現了,這還了得,本來這小丫頭的心智就很成熟,要是看了這幅春宮圖,還不得春上加春啊。


    “哎哎,誰讓看的,卷起來”。丁長生伸手去躲,但是苗苗正看到關鍵處,豈能輕易給他,於是丁長生拿住了展開的,苗苗拿住卷著的,隻聽見刺啦一聲,倆人都停住了,苗苗更是嚇得一下子鬆開了。


    丁長生看了看畫,差不多從中間撕開了一道口子,多虧是兩人及時收手,所以還沒完全撕開,這也讓丁長生很是心疼,看了苗苗一眼,什麽也沒說,但是苗苗知道自己闖禍了,這幅畫看起來古色古香的,應該是古董,恐怕是要值不少錢,但是這下被自己撕爛了,這小可怎麽辦?


    丁長生越是不說話,她心裏就越沒底,所以,站在那裏,看著丁長生將畫一點點卷起來,心裏甭提多難受了,小孩子嘛,不一會,心裏就受不了啦,眼淚啪啪啪的往下掉,也不出聲,但是丁長生還是很快發現了苗苗在哭。


    於是將畫隨便丟在桌子上,看著苗苗,真是又好氣又好笑,都不知道該怎麽哄她了。


    “好了好了,沒事了,不要哭了,那幅畫又不值錢,隻是它是我一個朋友送我的,所以,不讓你看是為你好,明白嗎?”丁長生上前摟住苗苗,輕輕的拍打著她的脊背,在她耳邊說道。


    “你真的不怪我?”苗苗畢竟是小孩,所以等丁長生哄了一會,她就沒事了,等到對門敲門送飯的時候,早就破涕為笑了。


    “快去吃飯吧,做個好夢,明早你起來我帶你去故宮,*,好不好?”


    “好,這可是你說的,不許騙我?”


    “那當然,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丁長生總算是將毛萌哄得出了房間,剛剛關上門,就像是被人燒了尾巴似得跳著跑向了那幅畫,那可是上千萬的畫作啊,就被這小妮子給毀了,疼的那是一個心肝顫啊。


    丁長生拿起畫作,坐在潔白的大床上,緩緩打開那幅畫,待到打開撕爛的地方時,心裏那叫一個忐忑啊,這麽好的畫作,至少一千年了,就這麽,唉,敗家玩意。


    撕爛的地方自然是無法複原了,丁長生小心翼翼的撫摸著畫卷,但是慢慢看到撕爛的缺口處的時候,居然發現缺口的裏麵好像是還隔著一層紙張的樣子,而且位置恰好在畫作的正中間,要不是撕爛了,從顏色上看,還真是不好分辨裏麵是不是有一層東西。


    丁長生慢慢的扒開撕爛的缺口,發現之前撕爛的都是純粹的紙張,但是到了這裏,卻分外的難撕了,因為不但外麵是紙張,裏麵還有一層東西,也可能正是那層東西才阻止了整張畫作被丁長生和苗苗一分為二。


    但是這是什麽呢?丁長生托著腮幫子坐在床上思考著,同時心裏無比的煎熬,不撕爛,自己不知道裏麵到底隱藏著什麽,但是如果撕了,可能這幅畫作就完了,到底是撕還是不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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