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丁長生來湖州好幾年了,但是畢竟自己是白山人,齊一航說這次的目標是白山市,還是讓他心裏嘀咕了起來,能讓省紀委出麵的人職位小不了。


    “那你對孫傳河這個人了解嗎?”齊一航問道。


    “孫傳河?這個名字倒是聽得熟悉,但是具體是什麽人我倒是沒多大注意”。丁長生是實話實說,但是齊一航卻不大信他說的話。


    “他是白山區區委書記,這一年來,我們收到的舉報無數,本來陳珊同誌帶隊已經做了初步的摸排,但是可惜的是陳珊同誌犧牲後,這一切都將從頭再來了”。齊一航很是惋惜的說道。


    “白山區區委書記,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有點印象了,但是沒見過這個人,說實話,我在白山市,見過最大的領導也就是當時的縣委書記林春曉,現在是湖州財政局長,其他市裏的領導,我沒那本事見到”。丁長生當然沒有全部說實話,該隱瞞的還是要隱瞞,但是丁長生很是擔心的是,他記得成功的老子成千鶴就是在白山區區委書記的位置上提上去的,這事不會和成千鶴有關吧。


    “孫傳河這個人很跋扈,在白山市內搞大拆大建,搞的是民怨沸騰,這次我們下來就是要摸摸情況,先不要觸底,但是也不能走馬觀花,最重要的一點是陳珊同誌的死亡,你幹過警察,這件事你和白山市公安局聯係一下,看看有沒有新的線索,因為當時陳珊同誌是在白山境內出的事,所以白山市交警大隊負責這起交通事故的處理和善後工作的”。


    “到現在沒有什麽說法嗎?對方是什麽車輛?”丁長生問道。


    “對方是大貨車,而陳珊同誌開車一向是很穩健的,但是這次卻是追尾,我到現場去了,整個車都鑽進了大車底下,很慘,而且車輛起火,別說是文件了,連人都燒的隻剩下焦炭了”。齊一航說這話時的情緒非常的激動。


    “前麵怎麽了?怎麽不走了?”齊一航看到省紀委的麵包車被攔住檢查,而且其他的小型車輛都是攔住檢查,無一例外,就連後備箱都不放過。


    “不知道,過去看看吧”。丁長生開著車隨著其他車輛慢慢的向前移動。


    “同誌,停下車,下來檢查,把你的證件拿給我看看”。一個警察過來懶散的敬了個禮,說道。


    “警察同誌,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檢查這麽嚴格?”丁長生問了一句。


    “不該問的不要問,你們的車都是省城的,到白山來幹什麽?”警察看完證件又開始盤問道。


    “旅遊的,我是海陽縣的,回家來看看”。丁長生一口海陽縣本地話讓警察相信了,很快就放行了。


    離開這個臨時的檢查站,丁長生嘀咕道:“看來發生了大案子了,要不然也不會這麽緊張,我有個朋友在市局,要不要打個電話問問,隻是這樣一來,我在白山的行蹤就不能保密了”。丁長生說道。


    “無所謂,我們本來也不是來做秘密工作的,要是秘密的來,老百姓哪還會知道我們來呢?”齊一航倒是同意丁長生的建議。


    於是丁長生在路邊停車,然後給柯子華打了個電話,但是讓丁長生沒想到的是,連著打了兩個電話,柯子華都是不方便接聽,看來是發生了大事了。


    省紀委來查案子肯定是要和市紀委聯絡的,包括住的地方都是市紀委給安排的,而且市裏看來對省紀委很重視,出麵接待的是白山市紀委書記連一成。


    而安排的地方也很特別,不在市區,而是在郊區的一個招待所,但是看起來這個招待所誰都不招待,可能隻是一個掛著招待所牌子的紀委辦案的地方。


    “連書記,我們來的時候遇到了嚴格的盤查,到底出了什麽大事了?”


    “哼,這次還真是大事,昨晚市區發生了一起惡姓交通事故的案子,白山區區委書記孫傳河身受重傷,到現在還在醫院裏躺著呢,不知道情況怎麽樣,怎麽,這件事你不知道嗎?”連一成奇怪的問道。


    “沒有啊,這事也沒有媒體報道”。齊一航奇怪道,按說這麽惡性的交通事故,而受傷的又是一個大區的區委書記,那媒體怎麽會沒有報道呢?


    那麽結論隻要一個,那即是有人可以的封鎖這個消息,那會是誰在封鎖這個消息呢?


    “看來我們有晚了一步,已經有人向孫傳河動手了,本來陳珊同誌犧牲時我就在懷疑這件事,現在看來,交通事故不是單獨的個案,陳珊同誌的犧牲不是意外,長生,你怎麽看,哦,對了,忘了介紹了,連書記,這位是丁長生同誌,也是你們白山人,現在是我第三室的副主任了”。齊一航想連一成介紹丁長生道。


    “丁長生?莫非是海陽縣出去的丁長生?”連一成一笑,問道。


    “連書記,叫我小丁就行,我這次算是回到家鄉來了”。丁長生客氣道。


    “長生同誌,你可是咱們白山市出去的年輕才俊啊,現在很多人都知道當時海陽縣的一號公路是你最先倡導的,海陽縣有現在的發展規模,這都是得力於一號公路的建成通車,不得了啊,怎麽,什麽時候去的省紀委啊?”連一成是紀委書記,曾經長期給司南下做副手,丁長生在司南下手下工作,他是知道的,而且司南下也時常提起丁長生,可是連一成卻不知道丁長生什麽時候離開了湖州而去了省紀委。


    “也是最近的事”。丁長生顯然明白了其中的關節,所以說話也是言簡意賅,絕不可以暴露出自己的近況,你要是想知道可以去打聽,我是不會貼這麽緊的。


    而且地方上的關係盤根錯節,齊一航是省紀委的,他對白山市了解多少,對眼前這位連書記了解多少,這都是很不好說的,萬事還是小心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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