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生拿著一盒茶葉,從李鐵剛的辦公室出來去了組織部找梁可意,剛剛丁長生沒說的是,梁可意讓他去找她,然後和他一起回去,這樣丁長生就不用再打車了。


    梁可意的辦公室門開著,正在一本正經的打著電腦,好像是在寫什麽材料,丁長生在門口敲了敲門,梁可意抬頭看了他一眼,說道:“進來吧,你什麽時候學的這麽有禮貌了?”


    “我一直都是很有禮貌的,這幾年在國外學的更像是一個紳士了”。丁長生說道。


    “你就吹吧,餓了吧,來,吃點東西”。梁可意從抽屜裏拿出來幾塊點心說道。


    “咦,你爸不是請我吃飯嗎,怎麽,現在這算是餐前甜點?”丁長生問道。


    “別裝了,我這是為你好,你現在先吃點東西,待會我保證你吃不飽,我爸的飯量現在很小,也就是吃那麽點東西,你要是陪著他吃飯,你能吃飽了?到時候吃的不上不下的,多難受,你先墊吧一點,到時候吃不飽也沒事”。梁可意說道。


    丁長生點點頭,看了看梁可意說道:“你可真是體貼啊,我要是沒結婚,肯定追你”。


    梁可意聞言,打字的手停頓了一下,也沒看丁長生,說道:“結了婚也可以離婚啊,這有什麽難的,你要是想離婚,她還能攔得住你?”


    丁長生知道她是在開玩笑,說道:“我要是離了婚追你,你敢要我?對於這種始亂終棄的男人,你們女人不是最反感的嘛?”


    “那是沒有駕馭能力的女人才反感,有駕馭能力,還會反感?巴不得找個這麽有挑戰性的呢”。梁可意說完,看向丁長生。


    丁長生不敢再看她,也不敢再說話,幾塊點心輕鬆就吃完了,果然,感覺肚子裏有東西了,就不是那麽餓了。


    到了下班時間,丁長生和梁可意一起下了樓,走向停車場,大樓裏的人都對這兩人指指點點,丁長生是誰他們不知道,但是梁可意是誰他們可是再清楚不過了,部裏有好幾個男人都想追求梁可意,但是都沒那個膽子,被拒絕倒是在其次,最重要的是肯定被人說成是攀龍附鳳,這個精神壓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我爸找你幹什麽?談什麽事?”上了車,梁可意問道。


    “還能有啥事,我在湖州又闖禍了唄,估計這次是回來挨訓的,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李書記的辦公室裏,他讓我一定要好好向你爸承認錯誤,你說這事我能咋辦,待會別說吃飯了,就是有水喝就不錯了,對了,謝謝你的點心,現在一點都不餓了”。丁長生說道。


    “不是吧,你又惹了啥禍了,我沒聽說有啥事啊?”梁可意說道。


    “我這才去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掀翻了一個市紀委副書記,一個檢察長,這倆個人估計都難出來了,不過這能怪我嗎?是他們先找我的麻煩,我這純粹屬於自衛……“


    “哎哎,打住,這話可千萬不能說,你要說你就是為了完成自己的本職工作,那是你的職責,什麽自衛啊,胡鬧好嘛?”丁長生話沒有說完就被梁可意給打斷了。


    “好好,就是這個意思,估計就是和我談這事吧,你了解你爸,你爸都喜歡聽啥好話,跟我說說,到時候我也好多拍幾句馬屁,說不定我這事就過去了”。丁長生笑問道。


    “哎呀,我看你呢,還是實話實說吧,我爸這輩子聽過的馬屁比你拍過的都多,再說了,你能拍出什麽高水平的馬屁來,別冒險了,還是老老實實的說實話吧”。梁可意說道。


    梁可意和丁長生到了省委家屬院家裏時,梁文祥還沒回來,不過保姆倒是都做好了飯,就剩下幾個熱菜沒炒了。


    “我說,你爸吃飯也不少啊,這麽一桌子,這是為了招待我嗎?”丁長生笑笑問道。


    梁可意也皺眉,問保姆:“陳姐,怎麽做這麽多,能吃的了嗎?”


    “首長的秘書說有客人,所以要多做幾個菜”。保姆說道。


    丁長生指了指自己,問梁可意道:“那個客人不會是說的我吧?我真是受寵若驚啊”。


    “瞧你得意的,還不一定呢,你坐會吧,我去換件衣服”。說完,梁可意上樓去了。


    丁長生等在樓下,到處看了看客廳的擺設,這個時候聽到了外麵汽車的聲音,於是走向了門口,打開了門,卻看到在副駕駛上下來一個人,急忙打開了後門,如果不認識他,丁長生還以為他是梁文祥的秘書呢,這開車門幹秘書活的居然是湖州市長薛桂昌。


    丁長生站在門廊口,等到梁文祥上第一級台階,恭恭敬敬的低頭問候:“梁書記,您好”。


    “哎呦,你早來了,進去坐吧,小薛,這是丁長生,你認識他吧”。梁文祥問道。


    “何止認識,如雷貫耳,丁局長在湖州可是大開殺戒啊”。薛桂昌看著丁長生,笑笑說道。


    “薛市長這是罵我呢,還是誇我呢”。丁長生也笑笑。


    梁文祥在前,丁長生和薛桂昌在後,薛桂昌伸出一隻胳膊攬住丁長生的肩膀,兩人幾乎是一起進了門。


    “當然是誇你了,你是不知道,你這一鬧,把湖州官場攪渾了”。薛桂昌說道。


    梁文祥聞言回頭看了一眼薛桂昌,淡淡的說了句:“這話不對,什麽叫做鬧,長生那是在履行黨和人民賦予他的職責”。


    “對對對,我說錯了”。薛桂昌急忙找補道。


    所以,裝逼也是分場合和級別的,有上下級的情況下,最好說話做事都老實點,這個時候裝逼的專利是屬於領導的。


    雖然明知道梁文祥說的是空話套話,可是人家是領導,掌握著話語權,說出來就是權威,不然的話,你還能怎麽樣,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裝逼絕對是個技術活,一般人掌握不了技能愣是強裝,到頭來就隻能是被笑話的那一個,一個不小心,可能把自己的前途都裝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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