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生打過電話了嗎?”從房間裏出來,李鐵剛有些氣呼呼的問王榮霍道。


    王榮霍搖搖頭,說道:“什麽消息都沒有”。


    李鐵剛點點頭,說道:“這家夥還真是沉得住氣啊,他和萬有才的關係非同一般,到現在居然連個電話都沒有,這正常嗎?”


    “可能是沒臉打電話吧,或者是對萬有才做的事情,他也知情,所以覺得打不打這個電話都沒意思,索性就不打這個電話了,免得惹禍上身?”王榮霍猜測道。


    李鐵剛聞言沒吱聲,但是他知道,丁長生絕不會是那樣的人,之所以沒來電話,不是躲事,是在等著機會或者是還沒想出來好辦法而已,但是人在自己手裏,我倒是想看看你到底有什麽辦法可想的。


    李鐵剛猜的沒錯,丁長生的確是在想辦法,隻是還沒想出來什麽好法子,萬有才和自己的關係很多人都知道,自己要是就此止步,不聞不問,不但是莫小魚會多想,就連自己身邊的人也會多想。


    社會現實是,你好的時候,周圍全都是阿諛奉承的人,馬屁拍的要多惡心有多惡心,你攤上事的時候,那些人躲的要多遠有多遠,哪怕是一個鍋裏掄過勺子,也是會說我和她不熟。


    任何的關係都比不上現實,所以單純的仗義在這個社會上吃不開,但是要是一味的無情無義,被人看清楚你的嘴臉之後,你身邊再多的人早晚也會走光。


    “這個渾你不能趟,還是等等再說吧,他是自作自受,這明擺著是個坑,他還往裏麵跳,真是不知道這人是怎麽想的,或許下一個被拉下去的就是你”。梁可意看這事很明白,勸丁長生道。


    “我知道,但是不能不管不問吧,該做的還是要做,我隻是想不到合適的切入點而已,我叫你給我出出主意,別把這事一推幹淨,我和萬有才有不少生意往來,要是有人拿這事做文章,我也脫不開身,再說了,要是萬有才知道我根本沒任何的動作,或許也會放棄抵抗,把一切都和盤托出,到時候我也會有麻煩”。丁長生說道。


    “生意往來?什麽時候的事了?”


    “我再次回紀委上班之前的事,但是要是有人想拿這事做文章,多久的事都能做成現在的事,就看人家想不想而已”。丁長生說道。


    “我覺得可意說的對,這一看就是個坑,或許萬有才隻是甜點,你才是主菜,或許你也不是主菜,到底對方在算計什麽,我們都不知道”。賀樂蕊接話說道。


    丁長生很鬱悶,梁可意這麽說自己理解,從政治的角度出發,此時躲開是明智的選擇,但是賀樂蕊也這麽說,這就不簡單了,生意場上還講個利益得失呢,很明顯,要是萬有才徹底放開了,自己在白山做過的生意,以及為宇文家做的事,還有成功父子的事,萬有才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這些事要是牽出來,肯定會被人做成一篇大文章。


    丁長生有些鬱悶的點點頭,掏出煙來想要點上,但是看到屋子裏全是女人,丁長生就把煙塞了回去,但是此時一個打火機出現在自己麵前,還是點燃了的,他扭頭一看是肖寒。


    “做人講義氣,救人也是救己,我覺得這事要是事關我們自己的利益,就要在合適的時候出手,一味的躲,對方還以為我們軟弱呢,隻要是找到了對方的七寸,必須要給予致命打擊,這樣的話,才能保證我們自己的利益,不然的話,將來會更加麻煩,你的事情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你的背後是一連串人的利益,別的不說,你來芒山,你要是出了事,就會有人做可意的文章,我們要連起來看事情,有時候躲真的不是明智的選擇”。肖寒給丁長生點燃了煙之後,輕聲說道。


    丁長生看向她,真是沒想到她會這麽說,分析的還不錯。


    丁長生沒吱聲,看的出來她還沒說完。


    果然,肖寒看向賀樂蕊,說道:“就像是他剛剛說的,要是萬有才被攻陷了,那你也跑不掉,不要忘了,你和許弋劍以前是什麽關係,到時候有人拿這事做文章,你以為萬有才不知道許弋劍和你的關係嗎,你那個什麽會到底是怎麽回事,我相信你手裏的財富,不會沒人不垂涎,一句話,既然我們現在都和他有關係……”


    話說到這裏,肖寒看了一眼丁長生,繼續說道:“我們都是女人,看問題或許真的不如男人,他怎麽做,我們支持就是了,說的再多都不如去做,所以,我覺得這事我們不能就這麽等著,需要我做什麽,你和我說,我盡所能”。


    肖寒這些話讓梁可意和賀樂蕊有些臉紅,無論是手裏的權力,還是手裏掌握的財富,肖寒都不如這兩人,但是很明顯,論格局來說,肖寒比她們兩個都要大一些。


    但是丁長生並未表現出來很興奮的樣子,或者是對肖寒有什麽嘉許,因為他知道,對一個人來說,手裏沒什麽,也就不用珍惜什麽,梁可意手裏是權力,賀樂蕊手裏有財富,這些都是實實在在的,所以她們珍惜在乎手裏的東西,而肖寒手裏什麽都沒有,所以才可能這麽灑脫而已,這也不是沒可能,這就是丁長生現在觀察人性的細致,不得不說,他現在不再是那個聽風就是雨,一言不合就快意恩仇的小屁孩了,因為他知道,人都是要成長的,年輕時有大把的東西可以揮霍,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你可以揮霍的東西越來越少,需要珍惜的卻越來越多了。


    “這事我再想想吧,想好了告訴你們,時間不早了,你們都休息吧”。丁長生說道。


    這一晚,他誰都沒陪,回到了自己的家裏,在閣樓上坐下,一壺茶,一個杯子,寂寥而鬱悶。


    門鈴聲將他拉回了現實裏,看看手機時間,差不多十二點了,這個時候誰會來,於是開了閣樓的門,看到葉怡君端著一個飯盒站在門口,聽到開門聲,抬頭看向樓上,丁長生擺擺手,示意她上來,從閣樓的門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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