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孔明向我們告訴完這些事情,我就靜靜地坐在一旁思考了很多的東西。


    還記得清楚的記得那天我和張邂已經把井下的那個黑色骷髏頭都打碎了,可是為什麽後來又從井裏冒出那麽一隻長鞭水鬼呢?


    相比我第一次落水那個骷髏,和這個長鞭水鬼的能力簡直就是差了十萬八千裏,而且我倆還險些把性命丟在了那裏。


    要不是出現了一夥穿著黑衣服的人救了我們,我們就真慘死了,不過看樣子他們並不像是什麽好人,而且還把腰子打成了那樣子,最重要的是他們離開後那個長鞭水鬼竟然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那個穿黑衣服的女的,好像是那夥黑衣人的首領,她還說不會讓我死,而且她好像還認識張邂,不會是因為這種原因他才幫助我們的吧!


    不行有時間必須套套張邂的話才行,說不定這家夥知道些什麽!


    還有就是腰子弄回來的那個會吸人陽氣的妖瓶,瓶子被封印著一隻鬼,張邂那天還猜測有人在這花瓶裏養鬼,利用鬼怪盜人的純陽之氣,傷天害理。


    同樣孔明也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也是在花瓶裏封印鬼魂鬼,吸人陽氣作損陰德。


    再有就是可以把鬼魂吸進去的那個小葫蘆了!


    在醫院裏的那個金絲眼鏡男,也會用小葫蘆收鬼的這種法術,而且每個月都會在醫院無人的半夜裏到處捕鬼,不管好壞,不管善惡,亂抓一氣,連那個叫諾諾的小不點也不放過,簡直太可惡了!


    孔明說那個幫他收鬼的那個黑西服也是用的一個小葫蘆!


    而我隱約的感覺這些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好像他們似乎還有著什麽微妙的關聯。


    還有看到孔明被下了蠱毒我才開始知道了這東西的厲害!吃了張邂的藥丸還躺了三四天,而且藥物並沒有把身體裏的蟲子殺死!


    比起怨氣,陰氣,這東西也真算得上厲害了,以後要是遇到這東西還是離得遠一些為好。


    說起“蠱”這個東西我了解的也不是太深刻,隻是簡單的知道這麽一點。


    首先從這個字本事我們就可以看出來蠱,就是在器皿裏養的蟲子,傳說曾經有人把許多毒蟲放在器皿裏,使其互相吞食,最後器皿裏隻剩下一隻不死的毒蟲就叫做”蠱“。


    這種古老的而神秘的巫術,在我國南方的一些地方鬧得特別厲害,眾人皆知的就是苗族中的‘情花蠱’。


    聽說這種蠱是花蠱的一種,是用九十九個負心人的血肉培植而成的,三月開花,極其豔麗,如果這時候在加上養蠱人用心血的相觸,這花就會變成情蠱。


    中了情蠱的人就不得在思情欲,否則就會心如刀絞疼痛難忍,要是思念的厲害心就痛的更厲害,九十九日後,心痛至死。


    所以施蠱者必是個用情至深的人,同時要用血液來飼養此蠱,蠱才可以成功養成,所以這種蠱是世間罕見。


    不過這情蠱和金庸老先生筆下的情花道是有幾分相似隻處,不知道是不是某個下蠱人留下了這種情花蠱毒的種子,才有了後來的情花穀。


    也有傳言說隻要有情蠱,就可以讓兩個人一輩子在一起、永遠也不分開,不知道這是真是假。


    事實上情花蠱在古老的苗族蠱術裏算得上是極品蠱了,因為這種蠱是用巫師的血煉成的而所謂的代價就是巫師本事的生命。


    相傳‘蠱’的種類極多,不僅僅是隻可以用蟲子練蠱,比如蛇,蟾蜍,蜥蜴等等,甚至就是不起眼的石頭,草,木都可以用來練蠱,而每種蠱,又不同於每一種蠱,蠱可以下在食物裏,衣服裏……


    若是不小心中了這蠱毒,如果沒有相應的解藥那就是,必死無疑,置於早死晚死,就是時間的問題了。然而蠱毒又不同於‘降頭’。


    降頭術是一種極其厲害的邪術,隻不過在其中包含了一些蠱術而已,降頭術據說是起源於東南亞地區,而且這裏麵還有一段很有意思的事情。


    說的是唐朝是的玄奘西行取經返回大唐之時,要渡過今天稱為湄江河的上遊地區,白胡子老頭(即烏龜精)化渡船,到了和中間的時候便潛入河底,想害死唐玄奘。


    不過後來雖然唐僧沒有死,但是從雷音寺所取來的經書全部都沉入河底。幸好徒弟入水撈起,但僅取回一部份大乘的佛經,另部份小乘讖(chen),隨河水流入暹(xian)邏,然而這部小乘讖,就是現在的降頭術即暹邏巫術。


    這種巫術相比我們的茅山道術而言那就略微頓澀很多了,茅山術從漢朝的時候就被定義了,隻不過那時候叫做‘玉女喜神術’。


    說到這裏我不得不提一下日本安倍晴明的‘陰陽術’了,這種法術我自認為就是在漢之前的先秦時代,鬼穀子的徒弟徐福被秦始皇派遣出海尋長生靈藥之時,而帶去日本的“喜神術卷軸”。


    因為徐福是鬼穀子先生的關門弟子精通學辟穀、氣功、修仙,兼通武術,所以東渡尋藥時帶有陰陽術秘籍的“喜神術卷軸”就不奇怪了。


    而且日本在早年間也確實在徐福廟裏發現了留有字跡卷軸殘卷。


    雖然降頭術和茅山術也有很多相似之處,但是這兩種異術誕生和授用之間相差了近千年的時間。


    不過降頭術比較籠統,說白了就是雜,降頭術本身是用來以毒攻毒治病救人用的,可是後來有人就把很多異術結合起來修行,妄想成仙,不過邪術又怎麽能修道成仙?


    所以一些練降頭術的人就失練成魔,他會將自己的頭連腸帶肚,一齊脫離腹腔,騰空而出。


    不過自己還活著,靈魂也可以自由出入身體,還可以控製自己的頭,這也是降頭的由來,不過降頭師以為自己這樣就成功了,事實上他已經失敗了,已經練成了人人畏懼的‘魔鬼’了。


    如此再想想張邂的藥丸可以解掉孔明中的蠱毒,自然合情合理了。


    腰子一直趴在床上聽著孔明說著自己的故事,沒想到,聽孔明講完以後竟然哈喇子流了一片早早的就打上了呼嚕。


    張邂喝了口水對孔明說到:“會下蠱的人,心都特別狠,你知道了他們的秘密,你不死他們不會不會死心,以後自己要小心點兒!”


    孔明說到:“你說的對,我沒事了就會趕緊離開這裏,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


    我笑了笑說到:“我們既然把你救下了,你就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我們也是給別人辦事,過兩天我們會離開這裏的!看你的傷還得養些日子!你打算怎麽辦!”


    “我,我回張家口”


    “要不你跟我們會北京吧!反正這離張家口也不遠,也省的你在半路出了什麽事!”


    “這。這。這不好吧!你們救了我我都不知道怎麽感謝你們呢!”


    張邂說到:“你不用客氣的,咱們都是道家之人,說不定哪天我們還需要你的幫助呢?不是嗎?”


    我急忙說到:“對呀,大家在一起都是好朋友了,還客氣什麽!”


    孔明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我接著向張邂問道:“你知道那些穿黑衣服的人,是什麽人嗎?那天那個打著花色雨傘的女孩好像認識你!”


    “我和她見過幾麵,算不上認識,他們是幹什麽的我也不知道!”


    張邂的回答讓我沒有辦法在繼續問下了去了,其實我也猜到了,張邂不會跟我說的。


    當孔明說是一個黑衣服的女孩給她吃了蟲子,我就想問他那個女孩長什麽樣子,是不是一米七的個頭,長頭發,濃眉大眼睛,高鼻梁,櫻桃嘴。


    因為孔明看到的如果是她,那麽就可以確定的是,這些奇怪的事情說不定就是他們這夥人幹的!


    我沒想太多就問孔明:“給你下毒蠱的那個女孩長什麽樣子?”


    “她,她戴著一個眼鏡!”


    我一聽就壞了,不是那個女孩?雖然我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麽,但是養鬼,養屍這絕對不是什麽好事,然而這樣一來剛剛找到的一絲希望,就變成了絕望。


    張邂對我說:“這些事情你不用問了,我們都管不了,你怎麽管,什麽都不會還是安安穩穩的做你的工作,不然把命搭在裏麵怎麽辦,你想過你家人麽?上幾次你也看到了道士就是道口上舔血過日子,我勸你過了這陣別在九叔這幹了,找個別個工作吧!”


    聽了張邂的話我推門就出了房間,坐在台階上抽起了煙,張邂這麽說的意思就是想讓我遠離道術,遠離這些危險的東西,我也明白,不過我額頭上的東西總該要找到答案的!


    而且給我護身符的那個神將還對我說要遠離鬼怪,他後來還說我最好修道,他這是什麽意思呢?現在想想他說話的真是‘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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