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北京到我的老家滄州,我乘坐了三個多小時的長途汽車。


    汽車上開著吹冷風的空調,加上外麵又下著下雨,而我一路情緒低迷,見到了同村的一個大伯的時候也沒有多說話,就隨聲附和了幾句。到了滄州市車站下車的時候,我背著包跟著人流後麵踱步走著向前去下車。


    快到了車門的時候,我前麵有一個十八九的女孩子想是個學生然而下車的時候她竟然一不小心摔倒了,她倒在地上手緊捂著自己的腳踝看上去像是崴到腳了,看她臉上一副痛苦的表情,我便側身下車彎腰把她服了起來,摻到了旁邊坐了下來。


    她揉著自己的腳說道:“謝謝你啊!”


    我轉身幫她拉過在地上的行李箱和兩個手提袋,放到了臨近她座位的的地方。


    “那個,真是謝謝你了!”她有重複說到。


    自從幾天之前吳雙突然的不辭而別以後,我感覺自己確實就像是丟了魂兒一樣,不是什麽特別的事情都不會去打理一下,雖然明知道有時候這樣很不禮貌。


    然而此時我就很無所謂的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了。


    “喂!哎!你……”那個女孩接著在我背後大喊了幾聲。


    我依舊沒有理會她徑直的朝著一旁的出租車走去,


    “唰”忽然之間在我的身邊跑過去一個人,這個人頭上戴著帽子穿了一身運動服,不過手裏好像拿著一個女人的手提包,在我麵前一閃而過。


    這時候我才聽到在背後有人在大聲的喊叫“小偷,抓小偷……”


    我馬上就反應過來,原來跑過去的那個人是小偷,我正想去追那個小偷仔細一看那個小偷摔倒在了馬路伢子旁邊,心說好機會。


    我兩步就跑了過去,沒想到那個小偷腿腳還挺靈活拿起包從水坑裏爬起來就跑。


    我就使勁的在他後麵追,跑了一條街後,那個小偷就鑽進了一條巷子繞來繞去不見了,沒辦法我隻好從一旁的巷子跑了出來。


    結果不經意間看到了離我二十多米的地方,剛剛從小巷跑裏出來的小偷,就在我向小偷跑去的時候,那個小偷也看到了我接著又撒腿就跑。


    再接著我就看到他被一輛黑色的別克撞了個正著,飛出去了七八米倒在地上沒有了動作,


    我跑到離他不遠的地方撿起了他偷的包裹。


    我湊盡了他,才發現他腦袋撞到了消防栓上,身體下麵嘴巴裏都是血,看樣子已經死了。


    回過頭來在看那輛汽車,汽車的前杠已經碎掉了下來,機蓋也嚴重了變了形,整個車頭就像被擠扁了一樣,騎車了沒有人出來,裏麵的司機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我敲了敲車窗,裏麵沒人回應我,汽車玻璃上貼在黑色的薄膜我看不到裏麵,就馬上掏出手機撥打了110,叫警察過來把事情解決一下。


    忽然之間我看到汽車的車門開了,但是並沒有完全打開,隻是露出來一條不足十公分的縫隙,我以為司機要下來了,或者大聲的喊叫起來,可是接下來什麽都沒發生。


    我繞到汽車的側麵伸手拉開了那還有完全打開的車門。


    待車門完全打開,我渾身便開始顫抖了起來,因為車子裏麵跟本沒有人,一瞬間我就愣住而也馬上明白過來,剛剛自己根本沒有看到那輛汽車刹車!


    我轉身看了看四周一個人都沒有,我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邁開步子跑開了。


    一邊往車站跑,心裏還一邊不住的敲鼓,小偷出車禍死了!汽車裏沒司機!我跑了!即使我沒有從那輛車裏出來,那我的嫌疑也一定是最大的。雖然這個事情我敢非常確定不是人幹出來的,但是麵對警察的時候還是說不清楚啊!


    看來必須要那個女孩做證才行了。


    快跑進車站的時候,我看到之前被我扶起來的那個女孩,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


    她看到我渾身濕漉漉的還把她的包拿了回來,她有些焦急的說到:“你沒事吧!”


    “給你的包!”


    “那小偷呢!他沒把你怎麽樣吧?”


    “死了……”


    “你說什麽?!”她大吃一驚。


    “我追他的時候,他被車撞死了,不過有件事很奇怪,撞死他的那輛車裏麵沒有司機!”


    “沒、司、機!什麽意思到底在說什麽!那司機跑了?”


    “司機沒有跑,事實上汽車裏根本沒有司機!”


    “喂!你幫我拿回了包,我是應該謝謝你!但是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知道我說的話你可能不會相信,但是這是真的,撞死人的汽車裏沒有司機,司機不是跑了,是根本沒有,而我跑回來了,這樣事情就不好說了,所以呢你的幫我作證。”


    “看你的樣子不想說謊!”


    “我沒必要說謊!”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裏,那個女孩和我都進到了派出所裏,審完話警察就把那個女孩放走了。


    我非常無奈的抱怨這為什麽不讓我走,警察說在事情還未調查清楚之前我都是有嫌疑的,暫時還不可以離開派出所,就先委屈幾天畢竟這事讓我趕上了!


    當天晚上我就被關進了一件小屋子,手裏的東西還都被暫時沒收了。


    這屋子裏除了一扇窗戶,一個門,還有一張床,一張空桌子以外就什麽都沒有了,差不多到了後半夜我才漸漸地有了一點睡意,可是派出所裏忽然就傳來了連續不斷的狗叫聲。


    我從床上爬起來,探頭往窗子外麵去看,隻見一個叼著土煙卷的老頭背著手站在了派出所的院子,而牆角的那隻老黃狗正在朝著那個老頭狂吼著。


    接著派出所裏值班的警察和門衛都拿著手電跑了出來,他們就像沒有看到那個叼著土煙卷的老頭一樣,打著雨傘在院子裏轉了一圈,就回去了。


    可是那個大黃狗還在不停的狂叫著,之後我看到兩個值班的警察手裏拿著家夥打著雨傘到了派出所的外麵。


    一轉眼在去看那個老頭,奇怪,那個老頭竟然不見了!就在某一時刻那隻大黃狗也停止了叫聲。


    我的眼睛慢慢的從窗口下來,我依靠著牆壁坐了下來,常舒了一口氣心說這他娘的有鬧什麽鬼?


    那裏來的老頭子啊!怎麽這些東西就抓住我不放了呢!走到哪裏都有!不管怎麽樣還是離它們遠一些為好,因為在這幾個月裏我實在是厭倦了它們了,特別是那些不講理的髒東西,動不動就要致人於死地。


    我本來打算閉上眼睛在睡會,可是忽然之間我就嗅到了一股煙味兒,在看旁邊站在那個叼著土煙卷的老頭。


    “年輕人……”


    我這老頭下了一跳,一激靈就站了起來。“你是誰!你到底是人還是鬼!”


    “你、你先不要激動好不好,我有點事想請你幫忙!”


    我咽了一口吐沫:“什麽?你說吧!”


    接著老頭撩起了上衣,解起了褲腰帶!


    “我靠,大爺你要幹嘛!”


    “小夥子你別誤會你別誤會,等一下,等一下!”說著這個老頭身上摸進了自己的褲子裏麵,然後使了好大勁才從褲子裏麵拿出一個用保鮮膜裹著的東西。


    “就是這個,”說著老頭就把那個東西遞給了我。


    “放那,放那!”我指著桌子說到,“大爺,你到底有什麽事情就快說吧!”


    “那個小夥子,不瞞你說我呢!是個道士,就在一個多月之前吧,我有個徒弟從張家口說來北京幫他同學看看家裏是不是有什麽髒東西,可是說一個星期回來可這一走就是二十多天,我著當師傅的真放不下心,何況他爺爺也和我是通道中人,我不能放下孩子不管啊。於是我就出來尋我的徒弟,一路尋是一路找,那裏有怪事我就往哪去,沒想到今天我的命數已盡……”


    “大爺,可不可以把褲子提上在說話!”


    “哎、哎、哎!”


    老頭抽了口煙提好褲子接著說到:“沒想到,我修道幾十載,今天會撂在那個死鬼娘們兒手裏,我真不甘心!危禍蒼生的畜牲不除,我怎不瞑目,所以我的請你幫我兩個忙,一個是幫我燒二十億的紙錢,一個是麻煩你去一趟張家口七星街的‘賜福莊’把我這畢生的修道心得交到我的徒弟孔明,若是他還沒有回去,請你等他幾個時日,務必把這叫道他的手裏。那老朽趙公口在此多謝了”!


    說著這個姓趙叫趙公口的老頭在我麵前給我作了一揖。


    然而此時的我眉頭一皺沉思了起來,孔明,趙老頭說的孔明,不就是諸葛嗎!?上次我就聽他說他被哈爾濱一個叫吳未坤的人介紹到了張家口的一家棺材鋪,難道那個老頭子就是諸葛的師傅!不會吧這麽巧。


    我緩過神來看著老頭問道:“你徒弟叫孔明?”


    “恩,孔明,打孔的孔,日月的明!”


    “你在哈爾濱是不是有個姓吳的朋友?”


    “你怎麽知道?”


    “你就說有還是沒有?”


    “沒錯我有個朋友在哈爾濱開診所,他姓吳,叫吳未坤!”


    吳未坤這三個字一出口,我就馬上敢確定這就是諸葛在張家口開棺材鋪的那個師傅了!


    我衝這老頭點了點頭。


    “怎麽你認識我徒弟!”


    “沒錯!……”接下來我把如何遇見諸葛又是怎麽救的諸葛,還有這些日子和諸葛發生的事情都簡單的說了一遍。


    趙老頭子聽了便對我說:“小夥子那咱倆今天碰到一起也算是一種緣分,這樣吧,我這裏有個東西那就送給你了。”說著趙老頭從背後拿出一個綠色銅錢遞到了我的手裏“這個玉銅錢是古帝腰配之物,可通陰陽雖然算不上是什麽寶物,但是這也算是我的一番心意了。”


    忽然之間我看到趙老頭的身體變得越來越透明了,眼看馬上就要消失了。


    我衝他喊到:“喂!喂!……”


    “小夥子大爺沒有時間了,你和孔明是朋友見到他的時候把那東西交給他就可以了,但是你別告訴他我已經走了,還有就是那二十億紙錢多謝你了……”


    頃刻之間,趙公口趙老頭就消失不見,屋子裏就剩下了我一個人。還有那兩樣值得去思考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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