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得頭皮陣陣發麻道:“這個變態綁架我幹嗎?”


    “變態的心思如果我能猜中,那我也是變態了。”


    “你怎能想到閔貝貝是遭到田林綁架的?”


    “我根本就不知道閔貝貝遭綁架了,但是現場證物搜集時我們找到了一部手機,開機後就接到了閔總打來的電話,得到這個消息我就派了一隊人去田林家裏搜查,果然找到了被禁錮的閔貝貝,根據她提供的線索,田林原本是要抓到你之後讓你兩自相殘殺的,而他也對閔貝貝說過自己虐殺過多名女性,並且錄製了視頻,其中就包括旅館床下的那具女屍。”


    “田林將屍體存於床下其實是他隨機挑選獵物的一種方式,他所選的旅館都是情侶開房率較高的快捷賓館,像你們這樣年輕男女撞見死屍的概率較高,這種完全無目的,無緣由的殺人案件是很難偵破的,因為凶手殺人沒有動機可言,如果不是栽在這隻大老鼠的手上,還不知要有多少無辜的男女被他殺害。”


    這番話聽的我是不寒而栗,自己這些天一直活在死亡的陰影中而不自知,難怪那天發覺有人在我身後跟蹤,百分百就是這個變態殺人魔了,我忽然想起了那條狗,如果不是那條狗說不定我已經被這個瘋子抓住並被殺死了,它是我的救命恩狗呐


    。


    我趕緊對吳彪道:“您稍等,我得把那條狗放出來,如果不是它,我就完了。”


    吳彪點點頭道:“那條狗你得好好待它,這可是條神狗。”


    我有些驚詫道:“您也知道了?”


    “也是閔貝貝提供的消息,田林被那條狗襲擊當日,回去後暴跳如雷,因為這條狗是三年前被他虐待的狼狗,他不但將狗打的遍體鱗傷,還用錘子生生敲斷了一條腿,田林以為這條狗死定了,便丟棄至垃圾桶,沒想到它居然挺住了沒死,所以遭到狼狗襲擊他一眼就認出是三年前被自己虐待的動物,過了三年還能認出傷害自己的凶手,它當然是條神狗。”


    聽罷我覺得十分震驚,對於這條狗更是刮目相看,趕緊上樓將它放了出來,而狼狗對於我似乎天生就有好感,雖然被我狠打了兩頓,又關了幾天“禁閉”但對我依舊十分親密,圍著我腿轉圈,不停舔著我的鞋麵。


    我心裏感激又難過,抱著它大大腦袋無聲痛哭了一陣,接著拍了拍它的嘴巴道:“以後你就叫小串子,隻要我活著,就再也沒有人能欺負你。”


    “小串子”似乎能聽懂我的話,舔了舔我的臉頰。


    忙碌了一陣吳彪便收隊了,理發店因為出了人命官司必須停業整頓,沒了生意反而更利於廖叔靜養,準備幾天後的“生死大戰”。


    而我閑著沒事第二天帶著狼狗和鼠妖去醫院探望閔貝貝,看到我她是嚎啕大哭,之後告訴我被田林抓住的來龍去脈,分手當晚她和一幫朋友去酒吧喝酒“慶祝新生”,結果一個又高又帥的男子上前搭訕,酒精上頭,眉來眼去兩人就好上了,第二天男子說做生意缺二十萬,閔貝貝想也不想回去就找父親要錢,被拒絕後一怒之下就打算和那個男人私奔。


    結果被人下了迷藥,醒過來就發現自己被田林鎖在一處地下室裏,那些天她是受盡了驚嚇,雖然沒有被田林性侵,但逼她跳**舞、甚至自己猥褻自己。


    “他這麽做的目的就是想逼我自殺,他想親眼看著我刀殺死自己。”閔貝貝哭著道,一腦袋紮進我懷裏


    。


    這要是擱在前些天我非得心疼壞了不可,可此時此刻我內心並無感覺,這一切能怪誰?但從她話裏我又聽出一條線索道:“你說那個男的帥哥,難道是和田林一夥兒的?他被抓到了沒有?”


    “沒有,吳隊說這個人反偵察意識很強,但凡是走到酒吧有監控探頭的地方,都會低下頭,所以隻能照到他的麵頰,五官根本看不清楚。”


    “監控沒拍下來,你不是看見了,形容給警察讓他們畫像唄。”


    “我、我當時酒喝多了,第二天看了幾眼也沒太記住具體模樣,就是、就是覺得他挺帥氣的,所以……形容不出來。”


    聽了她這句話我滿心惱火道:“你是真的缺心眼,都跟人上床了,連模樣都不知道,是不是太拿自己不當回事了?”


    “老公,我知道自己錯了,求求你原諒我吧。”她是抽泣帶撒嬌,就想和我擁抱。


    “別碰我。”我嫌惡的往後退了半步。


    顯然她沒有料到我會有如此反應,愣了好一會兒才捂著臉哭泣道:“你以前從來不會這樣對我,隻會對我好,心疼我的。”


    “以前咱兩是情侶,現在呢?最多算是一個朋友吧,摟摟抱抱的不太合適。”


    “不,我不管,我就要抱你。”說罷她對我張開雙臂,就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


    正在這時病房外走進來三個人,其中一人正是閔總,另兩人一個肥頭大耳禿著腦袋,另一人則著深色套裙,兩條裹著肉絲的大長腿絲毫不比專業模特遜色,修身的裙裾將臀部包裹十分緊實,高高翹起的臀部異常刺人眼球。


    這女人約三十歲左右的年紀,瓜子臉、柳葉眉、櫻桃小嘴一點點,雪白的麵容上架著一副得體的樹脂眼鏡,十足風韻撩人的少婦氣質,看得我頓時就“雞動起來”。


    閔總道:“貝貝,大伯父和大姐來看你了。”


    閔貝貝頓時變的無精打采,耷拉著頭“嗯”了一聲,胖子坐在她床邊笑道:“貝貝,大伯父知道你受了委屈,等你身體恢複,我讓大姐陪你去法國散心,她說那裏的薰衣草田一望無際,非常漂亮,你見到了肯定喜歡


    。”


    閔貝貝不陰不陽的道:“整個家裏就我一個閑人,大姐工作又忙,何必在我一個廢物身上浪費時間。”


    閔總表情立刻就變了道:“貝貝,大伯父工作這麽忙過來看你,難道……”


    “是,你們工作都忙,那就忙你的工作好了,何必來看我,我稀罕你們嗎?”


    閔總滿臉憤怒就要斥責她,胖子道:“貝貝受了不少委屈,心情肯定不好,我們來的也不是時候,你先好好養身體,等過幾天咱們再來。”說罷胖子轉身就離開了。


    我一直暗中偷瞄長腿少婦,所以很清楚的看到她以極其蔑視的眼神掃了閔貝貝一眼,接著腦袋微微揚起,趾高氣揚的轉身出了病房,由頭至尾沒說一個字。


    閔總氣的憋了半天,最終歎了口氣也轉身出了病房,屋子裏隻剩下我和她,這姑娘發了會呆,又哭出聲來,我能感到她是真的難過,估計這丫頭平時在家裏可能不太被家族人看入眼,所以關係相處的並不融洽,想到這兒我不免幾分同情,正要安慰她,閔貝貝卻哭著衝我吼道:“我不要你廉價的同情,我不是可憐蟲,走,你給我走。”


    真是莫名其妙,本來我對她這種隨便**的行為就不滿意,又被吼了一通,轉身便離開了。


    之後再也沒有關注過她,女孩也沒有打來電話,而數日光陰一晃即過,在一個彩霞滿天的傍晚,我正坐在門口陪“鼠哥”與人合影,一個沙啞的聲音道:“請問你就是楊川吧?”


    循聲望去隻見一個身著白綢衣的中年男子站在我麵前。


    我一眼就能看出他必定是廖叔的親哥哥,因為兩人長得實在太像了,都是團團的四方臉,淡眉毛、小眼睛,頜下一綹胡須,但這人皮膚更黑,額頭呈m型禿頂。


    他笑眯眯十分和藹,但我心裏卻咯噔一下,不由自主站起身來暗中思索是不是將他“就此拿下”?正在暗中胡思亂想就聽廖叔道:“你來了。”


    這人嘿嘿一笑道:“廖凡,幾年沒見你精神更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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