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被銬在大廳的暖氣片上,玻璃眼道:“警官他們是打人凶手,我是受害人。”


    警察手上拎著滿滿一兜黃碟道:“你這裏麵是撒子東西?”


    “這……不就是大家喜聞樂見的那點事嗎?”他強詞奪理道。


    “你別嘴硬,待會我就讓你慢慢喜聞樂見


    。”警察說罷拎著布兜去了甬道裏的一間屋子。


    以洛奇的手段,想要掙脫手銬那就是眨眼之功,但是我們不想惹麻煩,按兵不動,玻璃眼則心有不甘,碎碎叨叨的罵著我,說他舅舅是黑社會的,待會出去有我們好看的。


    說也巧,那死不承認嫖娼的小道士被警察帶過來銬在和我們並排的暖氣管上,警察指著他道:“你想清楚了到底是嫖娼還是替人治病,撒子時候想清楚嘍,撒子時候讓你起來。”


    “警察叔叔,我真是瞧病。”這小子哭的滿臉眼淚可憐兮兮的對警察道。


    我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見警察走了沒影,他突然換了一副惡狠狠的嘴臉道:“笑個蛋?信不信老子一個電話叫三卡車人弄死你。”


    這下我和洛奇同時笑出聲,玻璃眼恨恨的從口袋裏掏出一支煙點上,還沒抽就被警察夾手奪過道:“這裏有誰抽煙?有誰抽煙?”


    “對不住、對不住,我忘了這是哪兒了。”玻璃眼雙後合十連拜幾下。


    “再抽我讓你把一包煙吞下去。”警察凶了他一句轉身離開了。


    隻見小道士偷偷摸摸從口袋裏取出一個小瓷瓶,左右望了望沒人注意他便擰開瓶蓋,飄出一股辛辣刺鼻類似於花椒的氣味,我心念一動道:“你這是磷化粉?”


    他非常詫異道:“你知道這東西?”


    “不就是蛇膽配紅花粉嗎,你用這東西腐蝕手銬,等到明天早上差不多能弄斷銬子,產生的煙氣就足夠把所有警察吸引過來了,你缺心眼嗎?”我問道。


    “咦,你怎麽會知道磷化粉的作用?”小道士有些驚詫的問我道。


    我裝模作樣的冷冷一笑道:“知道這個不算啥,我還知道你是幹啥的。”


    “真的,那你說說我是幹嘛的?”小道士被我吸引了。


    我掐了幾下指頭,翻白眼嘀咕幾句道:“老君有令,本言勿語,天道是天,地道是地,人道是人,靈道是靈


    。”這幾句話看似莫名其妙,其實屬於玄門暗語,解釋起來其實很簡單,意思就是“太上老君說道門中人分為天、地、人、靈”,說白了就是兩個道士打招呼的暗語,和土匪黑話道理差不多。


    這小子眼珠都快砸在地下道:“大仙,您、您收了我吧。”


    我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聲來道:“小夥子,你本來就是我道門中人,咱們不是外人。”


    “哎呀!您、您……真是神了。”這小子目瞪口呆的道。


    玻璃眼也下意識的朝我們這邊靠過來道:“你真是道士?”


    小道士點點頭道:“確實是。”


    玻璃眼也震驚了道:“我以為算卦的都是騙人,難道是真的?”


    不等我回答,小道士主動替我解釋道:“真的,絕對是真的。()”


    我擔心玻璃眼打破砂鍋問到底,那可就現了原形道:“算命問卦這是有緣者的交流,不信自然不靈。”


    “我信,道長能替我算一卦嗎?看我啥時候能轉運,這兩年真是倒黴的要死。”他瞬間就和我化幹戈為玉帛了。


    我腦子一轉,想到忽悠他的點,於是道:“其實看你第一眼我就知你精耗過剩,精乃元陽所生,精虧則陽缺,陽缺你運道自然受損,所以背運也就不足為其了。”我背的一部分就是鑲星術對於損運的解釋。


    “什麽意思?”玻璃眼文化低到聽不懂這句話是啥意思。


    我隻能深入淺出的告訴他道:“哥們,你得少擼管,多學習,過個半年左右,運道自然就會轉好。”


    他下意識的看了自己左手一眼,恍然大悟道:“原來這事兒還管運道,我真沒想到呢。”


    “是啊,既然知道了以後就不要再擼了,何必呢,傷身、傷神又傷腎。”我假惺惺的道。


    他要有點文化從這句話就能聽出我這個道士是假裝的,可是玻璃眼恰恰沒這個文化素養,他道:“道長,有沒有辦法可以把我失去的東西快速補充回來?”


    我想了想道:“你先喂一隻羊吃人參一個月,再把羊宰了喂狗,當狗把羊吃了後再把狗宰了剁成肉末,拌在在飼料裏喂公驢吃,等公驢**驢鞭**後一刀剁之,這種驢鞭吃一個就是大補


    。”


    “陀螺轉個球球的,還有這麽牛逼的補藥?”玻璃眼框中夾得玻璃球差點沒給他自己擠出來。


    “你有這個條件能弄到嗎?”


    這味“驢鞭神藥”可不是我隨口亂說的,而是明朝皇宮裏常用的**,有明確記載的,而風門奇術有一個小門類是“巫醫篇”介紹了一些**、迷藥、毒藥的配製方法。


    “是啊,牛逼吧?這種驢鞭隻要吃一根,不但元氣完全恢複,而且保證你比公驢都猛。”洛奇忍不住接我後句道。


    “簡直他娘的嗨爆了。”玻璃眼豔羨不已的感歎道。


    “我說你們四人關係還真不錯,開始聊家常撒?知道這是啥子地方?”一個年輕警員凶我們道。


    “報告領導,我們這事有點誤會,也是我酒喝多了,不該罵人家,這事兒我想私了。”玻璃眼畏畏縮縮的和警察道。


    “早尼瑪這樣你何苦來一趟撒,不過你的問題不光是打架鬥毆,還有販賣黃色光盤,你想走可沒那麽容易。”


    一聽這句話玻璃眼就慫了道:“領導,這黃色光盤不是我的貨,我也是替人賣的。”


    “替誰賣的?”


    “這……交代出來我能走嗎?”


    “如果確有立功表現,可以考慮。”


    玻璃眼扭頭問我道:“道長,您替我算一卦,要是舉報了這幫人,回頭出警察局會不會被人幹掉?”


    我抵著頭用手扣著腦袋頭發,嗯嗯啊啊,警察冷笑道:“還會算命,你挺牛啊?”


    “是,這位道長算命可準了


    。”玻璃眼認真的道。


    “別說廢話了,都給我老老實實……”他訓斥我們時一股魚腥氣撲鼻而來,我下意識抬頭望去,隻見一個粗壯的大漢雙手反銬,瞪著眼睛昂首挺胸的走進了警察局的大廳。


    他的雙肩明顯有黑煙冒出,行動走路時眼珠子動也不動。


    “警官,這人犯了啥事被弄進來的?”我指著那人道。


    “你還真操別人心撒,先搞清楚自己到底是咋回事。”


    說罷他轉身要走,我趕緊道:“警官,那個人有古怪,你們千萬小心。”他根本不理我,轉身離開了。


    “道長,您給我算算命,揭發了那群人,我是不是會遭到報複?”玻璃眼堅持不懈的道。


    “哦,報上你的生辰八字。”我正要裝模作樣的哄騙他,隻見兩名便衣急匆匆的走到他麵前表情極其嚴峻,一看就是出了大事的模樣。


    “李彥紅,剛剛得到消息,我們奉命拘捕你。”其中一個板寸頭嚴肅的道。


    “賣個黃碟最多治安處罰,你憑啥拘留我?”


    “因為你販賣的黃碟裏有真人虐殺的鏡頭,我們希望你配合調查,否則你難逃殺人嫌疑。”


    李彥紅一聽這話臉色都變綠了道:“您兩位可別嚇我,我、我隻是個賣黃碟的,絕對不敢殺人。”


    “你有時間為自己解釋,但不是在這裏。”警察冷冷的道,解開李彥紅的手銬,將他反銬住押入甬道,很快仨人就下了盡頭的樓梯消失不見了。


    我則非常吃驚,並非是因為李彥紅的“黃碟等級”,而是根據《破災鑲星術》記載的人物麵相,我看出李彥紅就是一副“破精過甚”而至損運的“**泄”。


    大家一定要記住“**泄”,在所有運道自損或是劫運的手段法門中,“**”是效果最明顯的一種,所以佛門有雲“萬惡**為首”,就是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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