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車上兩人都看出我精神有些不對頭,洛奇問我道:“怎麽了你?”


    我越想心裏越覺得不安,這時申重都已經發動了汽車,我趕緊道:“先讓我下車,有點事情要辦。”


    見洛奇要跟我下來,趕緊推脫道:“這件事我自己去辦就成了,你別操心了,回去把小串子帶去公安局,等我回去就許隊家把那件事辦了,看他究竟啥時放人。”


    “好,一切小心。”說罷兩人開車走了。


    《破災鑲星術》中既然有“破災”二字,自然會有破災的手段,想到這兒我取出書本就在黑胖子身邊仔細研究起來。


    然而從頭翻到尾都沒有見到化解白骨針的辦法,翻到最後一頁我腦門子冷汗有幾顆滴落在書頁上。


    這本書可是無價之寶,爛了一個字都是天大的損失。


    我趕緊湊上去用嘴吹,奇怪的是隨著汗水浸透的麵積越來越大,紙麵上原本的字逐漸消失,變成了另一些字。


    難道這紙張是另有玄機?我頓時激動起來,沾了點口水在每一頁頁首上摸一下,倒翻了四五頁,便看到“天官術”三個字。


    我激動的連呼吸都頓了一下,因為廖叔曾經說過“天官術”是劫運術中等級最高的法術之一,當時我還問他“天官術”究竟有多厲害,但廖叔含糊其辭的一閃而過,並沒有給出明確答案


    。


    看來這個秘密將被解開,然而沒等我繼續往紙上糊口水,記者采訪之後陸續離開,胖子也開始組織眾人“撤退”。


    我克製了內心對於天官術的好奇,收起書打車跟在黑胖子眾人乘坐的一輛破爛大中巴之後,到了市區後胖子下車,獨子打了一輛車子離開,並沒有發現身後有人尾隨,而我也沒想到合適的破解黴運的方法。


    跟著他到了一條十字路口,下車後這人往西走去,我也下車一路尾隨,暗中祈禱他千萬別遇到倒黴事兒,雖然我沒有十足把握破解白骨針,但是可以為他行劫運之法,以外人的運道上他身,對於可能降身的壞運氣總是有抵消作用的。


    黑胖子走進一條狹窄的巷道內,我不敢跟太近,遠遠跟著,他七扭八繞的走進一處建在民居一樓的小飯館裏,隻見他坐在靠窗前的飯桌道:“老板點菜。”


    當時飯店裏人並不多,除了四五個人分兩桌吃喝,隻有他和站在吧台裏的女店員。


    由於黑胖子坐在靠窗口的座位,所以我能很清楚的觀察他的一舉一動,隻見他雙手黏著下巴上一綹胡須,臉上掛著一絲怪異的笑容,兩眼爍爍放光的盯著吧台裏的女人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著。


    這女人大約三十歲出頭年紀,上半身穿著一件褐色的緊身背心,下身穿著一條緊身牛仔褲,前凸後翹的身材一目了然。


    女人皮膚白皙,豎著一條油光可鑒的馬尾長辮,她這一身“性感穿著”並不是刻意為之,而是真不會穿衣服才會有的狀況,因為她的衣服褲子上布滿了油漬,或許在她眼裏這就是一套工作服,但無論多麽愚蠢的衣服都無法遮掩天生傲然的身材,這女人當然說不上天生尤物,但身材外形也還算是不錯了。


    不過這女人卻是麵上無光,整個人顯得有點萎靡不振,雖然五官姣好,但一雙大眼眼眶隱約透露著淤青,且雙目無神,就像十天沒睡一般憔悴不堪。


    但是看她的頭發這個女人身體並沒有生病的症狀,這隻能說明一點:女人縱欲過剩。


    不過女人畢竟和男人不一樣,**中女人屬於“受者”一般不需要花太多的氣力、精力,當然進入高氵朝又是另外一說,因為進入高氵朝的女人精神會變得極度亢奮、緊張,身體的累不會讓人覺得疲勞,隻有精神耗損過度才會讓人有疲勞之感


    。


    問題是有幾個女人能在**中體會高氵朝之感?


    點過菜之後女人轉身離開,黑胖子放肆的將自己那雙**邪的目光緊緊盯在女人背影上,哈喇子似乎都要從嘴裏流淌而出,那火辣辣的眼神,如果周圍沒有外人我簡直懷疑黑胖子就要霸王硬上弓了。


    他這副表情卻讓我暗中感到好奇,因為這絕不是“色”,從他的眼神、表情、小動作、頭發隱約透出一層油光來看,這人肯定是動“**念”了,而有了這個念頭的人,十有**會犯“原則性錯誤”。


    所以黑胖子來到這裏的目的絕不僅僅是為了吃飯,他對這個女人必然有想法,而且肯定會付諸行動。


    剛有此念,就見後堂走出一個廚師他端著一份蠶豆炒雞蛋走到他麵前,廚師又高又胖,滿臉大疙瘩,這兩人表情鬼祟,尤其是胖廚師,嘴巴朝女人方向努了幾下,兩人就像是心有靈犀,同時露出一臉詭笑。


    看來這兩孫子是要幹壞事啊。


    我暗中恍然大悟,這孫子果然黴運十足,想要做缺德事就被人提前識破了他的念頭,看來那根白骨針的效力果然十分有效。


    我滿心的負罪感終於煙消雲散,還是應了那句老話,法網恢恢疏而不漏,這就是黑胖子的報應。


    想到這兒我立刻打電話給申重,把情況告訴了他,他卻有些半信半疑道:“你這個推斷靠譜嗎?”


    “應該是靠譜的。”我道。


    “哥們,要不然這樣,麻煩你先盯著,我手頭上有點急事,萬一有狀況你打我電話,我隨時過來支援。”


    看來申重對我提供的線索根本就不信,但我相信從他中了白骨針上分析,這人今天必定要招惹一場讓自己倒黴的事情。


    吃過飯後他去了隔壁一棟改造成棋牌室的民居耍錢,我也是曾經的“賭術高手”,不過被廖叔訓斥之後已經有好些年沒在賭錢了,如今一看到曾經的“老友”,忍不住暗中手癢,自我安慰道:這是為了“破案需要”


    。


    “想明白這點”我毫不猶豫掏出錢上了一桌牌九局。


    有賭癮的人戒賭後若是複賭和有毒癮的複吸結果差不多,那就是一發而不可收拾,在賭桌上我立刻陷入“忘我之境”,耍了個昏天黑地,但是場子裏的莊家實在牛逼,過不了幾手牌就會來個大殺四方,很快我放上桌子的五千塊錢就輸了個幹幹淨淨。


    畢竟是吃過虧的人,我懷疑這孫子肯定耍老千了,於是暗中觀察他表情和頭發的變化。


    我沒廖叔的本領,啥都懂,從手法直接能看出對手是否出老千,我隻能通過他神情細微的變化去感知這小子是否緊張,從理論而言無事卻緊張的人大多暗懷鬼胎。


    奇怪的是莊家體征並沒有表現出明顯的緊張狀態,顯得“淡定從容”,從這點看他沒有出千,因為再老的老手做這件事時心裏多少會有些緊張,即便他表情沒有破綻,發質層的變化卻是不受身體控製的。


    難道這是個運氣超好的人?


    可是他的頭發麵相並沒有任何出彩處,和李彥紅那一腦袋的“三花聚頂”神氣根本沒得比,從頭到腳也就是普普通通一個人。


    或許隻是暫時的運氣好,遲早我會翻本的。以這種典型的賭徒心理我又掏錢上了賭桌。


    很快又是五千塊送給了莊家,輸了一萬塊錢出去,我心裏多少有些鬱悶,點了支煙又覺得尿意盎然,便穿過後門去後院的廁所“放水”。


    出了廁所剛要返回看到後門的入口居然是呈圓弧形的,屋簷也不是四方正統,也是略帶弧度且門頭還伸出來一截。


    再看門下方的石坎台階也是帶有弧度,中間位置延伸出一條彎彎扭扭的紅色細磚鑲嵌在青石板路上。


    如果光看門頭的圓弧,我根本想不到這是怎麽回事,但是看到地麵這條紅色磚線我就恍然大悟了。


    這道門其實是一張蟾嘴,由此可知這是一道玉蟾吞人的風水局,玉蟾是轉吸財氣的玉精,賭徒在這種專散財氣的地方賭錢要能贏錢那真是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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