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兄弟,受拖累了。”洛奇道。


    人都走了,我隻能故作姿態道:“洛哥,聽你這麽說我要是還能下手,這人不就和公狗一樣。”


    趴在地下的小串子突然揚起腦袋衝我低哼了一聲,我又好氣又好笑道:“沒說你,別小心眼啊。”它似乎能聽懂一般,又俯身趴下。


    中午叫了一份外賣,吃飯時洛奇道:“你給申重打個電話,也有幾天沒聯係了,得問一下蛇神廟有沒有發生新狀況。”


    我掏出手機撥通了申重的手機號,電話居然沒打通,我笑道:“工作狂人終於想明白,居然把手機關了。”


    “不會吧,他這種人能關手機,那也太不負責任了?”洛奇道。


    “也許是我手機信號不好,我打你電話試試。”說罷正要撥打洛奇的電話,電話又被申重撥通了,我道:“剛才指定是在換電池,這哥們真夠可憐的。”說罷我接通了電話道:“喂~”等了一會兒電話那頭申重並沒有說話。


    我不免有些奇怪道:“是我聽著呢,說話啊。”還是沒有一絲聲音。


    這下我是真有些奇怪了道:“申隊,你這算是開玩笑嘛,一點不好笑。”電話那頭有人咳嗽了一聲,但聽聲音絕對不是申重。


    這下我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刑警隊長的手機若無意外怎麽可能落入別人的手裏?想到這兒我正要繼續發問,就聽電話那頭傳一個陰沉沉、冷冰冰的聲音道:“你是誰?”


    “你是誰?”我反問道。


    “你是誰?”


    ……


    我兩就在沒完沒了的三個字問句中翻來覆去的反問對方是誰,叫上了勁,到後來越說越惱火,我忍不住吼了一嗓子道:“你他媽的到底是誰?”


    “楊川、1983年7月25生人、男、漢族、未婚、學曆中專、名下有房產一套,位於東林市華山路一百七十五號,8棟1202……”電話那頭的人源源不斷爆出我的個人信息


    。


    尤其是我現在住的這套房子,隻是剛剛拿到手,信息便已被他掌握。


    刹那間變體冷汗,我隻覺得背後一陣陣發冷,難道我又遇到鬼了?


    念完流水賬後,對方又幹咳一聲道:“關於你的資料我沒說錯吧?”


    洛奇道:“之前你兩對問,他的目的就是拖延時間,調查出你的身份信息,這人必定是某機構的人。”


    電話那頭的人冷哼了一聲道:“洛奇說的很對。”


    “你到底是誰,咱別裝神弄鬼的好嗎?”


    “我是第七調查科的。”那人冷冷道。


    聽他****的語氣,我憋著的氣反而鬆了口,“正規部門”肯定能保證申重的安全,想到這兒我道:“你沒事把我底細搞這麽清楚幹啥?我又沒犯罪,申重呢,他的手機為啥會在你手上?”


    他嗬嗬笑了一聲道:“經過調查你確實沒犯罪,但申重犯了罪,所以我正在摸排調查中。”


    “什麽?申重……他幹了什麽事情?”


    “案件正在調查階段,因為性質特殊,所以隻能保密了,我本來也是要去拜訪你的,正好電話打進來了我就在電話裏說吧,目前對於你的調查工作已經結束,你所做的事情很令我感到吃驚,所以我暫且相信你和申重之前是沒有犯罪聯係的,但這件案子案情重大,短期內你不能離開東林市。”


    “既然我與這件案子沒聯係,為啥不能走?”我惱火的道。


    “這你不能怪我,要怪隻有怪申重了,所有與他有直接聯係的人都必須被控製在所在城市不準離開,我們隨時需要調查。”


    “你真有意思,申重一個如此拚命的刑警隊長,他能犯什麽罪?以我對他的理解,肯定被人栽贓陷害了


    。”


    “在這件事上沒有栽贓陷害的可能,而且也得到他自己親口承認,所以你不用擔心申重是被人栽贓陷害的。”說完這句話不等我再發問,電話掛斷了。


    “我去他奶奶個球,申重被人陷害了。”掛了電話我震驚的道。


    洛奇倒顯得非常鎮定道:“那人在電話裏說的話我都聽見了,你也別急著下定論,畢竟申重是刑警隊長,不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也沒人敢抓他。”


    “第七調查科是什麽單位,特工組織嗎?”我道。


    “我又不是體製內的人,這種機關部門我上哪知道,咱們還是想法把眼前的事情搞定吧,不說破了蛇神廟,至少得找出個說法好和龍空交代啊,否則錢和房子……”


    “這是治好他兒子的報酬,一碼歸一碼。”我按住箱蓋子道。


    雖然我和申重認識沒多長時間,但畢竟在一起出生入死過,這可以算是過命的交情了,他就這樣被人莫名其妙的羈押了我當然不能坐視不理,但問題在於為什麽事情辦他都無法知道,難道是和那兩名同事死亡有關?


    我正想的出神,洛奇猛地一拍大腿道:“對啊,怎麽把他給忘了?”


    我道:“你想起誰了?”


    “陳胖鑫啊,這小子有點真本事,我們去蛇神廟應該把他叫著,肯定能幫上忙。”


    “他憑啥跟咱們過去?”我道。


    “錢啊,你手裏有一百萬呢,給他點就是了,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多一個有本事的總沒壞處。”洛奇道。


    “你說的也是,要不然說是老江湖呢,腦子就是夠用。”我趕緊撥通了陳胖鑫留給我的號碼,接通後他似乎還沒睡醒,賴洋洋的道:“你誰啊。”


    聽我自報家門後他頓時就來了精神道:“我操,是你兩,還活著呢?”


    “你這話說的是真難聽,憑啥我們就不能活著?”


    電話那頭傳來傻乎乎的笑聲,陳胖鑫道:“和你開個玩笑


    。”


    我簡直哭笑不得,勉強笑了兩聲道:“這兩天你忙不忙?”


    “我兩條腿都快忙斷了,配藥呢?有個姓龍大老板找我爹買了一個療程的膏藥,說是他兒子骨頭斷了,我現在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去山裏采藥。”


    這世界真不算大,沒想到龍空也找到了他,不過之前聽他說過家族有一門配老黑膏藥的秘法。


    我是根本不相信民間偏方的,因為從小家裏人不知弄了多少土方子給我治病,但沒有一個是管用的,最後還是廖叔把我直接抱去趕屍客棧,紮了三針就啥問題都解決了,所以說真有本事叫玄門奇術,否則就是封建迷信、大忽悠。


    我估計龍空也就是個人傻、錢多、速來的主兒,居然連這種土方子都敢買,讓他兒子等著倒黴吧。


    掛了電話我道:“看來必須是靠咱們自力更生了。”


    “那就幹唄,我相信你的本事。”


    “得了吧,你可別給我戴高帽子,咱兩同心協力辦大事。”我道。


    “放心吧兄弟,我肯定死都要挺你。”洛奇嗬嗬笑道。


    傍晚時分我們出了房子,帶著小串子開往蛇神廟,走出小區時我下意識的回頭朝子貢山望了一眼,心裏忽然湧上一些酸楚,鼠妖,你丫到底回不回來呢?


    到六百戶天色已經黑了,隻見遠處的滄瀾江上燈火點點,一片繁華。


    蛇神廟附近根本連路燈都沒有,光亮隻有天上的月光和江麵傳來的輪船探照燈光,空曠的荒原上卻幹淨的連個紙片都找不到,陣陣江風拂麵而過,帶著一股腥氣。


    我們三個和那座青磚鑄成的荒廟保持一定距離,我道:“千萬要小心,龍翔升就是在這裏被鬼附身的,兩名警察也是死於厲鬼附體,反正有一點可以可定,從龍翔升身體上取出的鬼魂,必然在此徘徊。”話音未落就見廟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黑暗中一道模模糊糊的黑影緩緩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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