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山坡極抖,而且我也給凍的不行,但還是咬緊牙關向上攀爬,如此強烈的水流湧入,一旦被水流衝擊,天知道會有怎樣的下場。


    人在求生死的過程中是會爆發巨大潛能的,我覺得自己簡直就變成了成龍,一溜煙的衝上了地勢複雜的山坡路,恰好見到一塊凸出的大石頭,我伸手死命的抱住,定住身形這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扭頭望去,隻見蛇口裏大股流水急衝而下,形成一股水流往東麵而去。


    其實此處山洞地勢極為開闊,蛇嘴裏的水流雖然急促,但落在洞底的位置也就是形成一條小溪,更多的區域是沒有水的,所以即便不上高地,也不存在給流水衝走的可能,想到這兒我暗中好笑,看來自己不具備英雄好漢的潛質,本性還是非常怕死的。


    但很快我就知道自己還是過於樂觀了,因為當巨蟒吐出嘴裏的水流,巨嘴便緩緩合上,上下兩排牙齒並攏之後的縫隙以我的身材擠出翔也擠不過去。


    難道這是要餓死我的節奏?剛想到這裏就見鼠妖和黃鼠狼肩並肩的站在蛇口中,雙目炯炯的望著我


    。


    “鼠妖,你得去和洛奇說一聲,就說我在這地方,讓他來救我?”鼠妖沒有絲毫動靜,但烏溜溜的小眼睛裏似乎透露出些許嘲弄之意,我不免覺得奇怪道:“鼠妖,你這是怎麽了?我被困在山洞裏了,你得找人來救我。”


    這次鼠妖沒有出聲,是黃鼠狼扶著石化的巨齒,人立而起。


    它居然衝我尿了一泡尿。


    雖然距離很遠,尿水不可能沾到我的身體,但它這種行為自然是表達了對於我的蔑視,而鼠妖在它身邊無動於衷,一動不動的瞪著我。


    我就是再傻也明白自己是中圈套了,這隻耗子絕不是鼠妖“本尊”,而黃鼠狼將我引到此處唯一的目的怕就是為了報複我揭穿它身份的仇怨。


    到這份上我才猛然想起廖叔的叮囑,不沾葷腥、女色、陰鬼之地,廖叔這些話不能隻單純的理解字麵意思,他說的恰恰就是今天這處局啊。


    如果我堅定守住不沾葷腥這條,即便參加了龍空的項目開啟儀式也不會參加之後的宴席,那自然就不會遇到黃鼠狼。


    而如果黃鼠狼幻化成的不是美女,而是滿胸膛都是汗毛的糙漢,我斷然不會輕易的跟著它進入蛇神廟,正是“看在美女形態的麵上”我從根本放棄了對於妖物的警惕之心。


    而陰鬼之地自不必說了,正是因為進入這條詭異萬端的密道,結果導致我被困其中,沒人送信,手機沒信號,從此以後我隻能靠喝水吃石頭過日子了。


    即便蛇口再度開啟,我也不可能頂著如此強烈的水流爬回它嘴裏。


    想到這兒我懊惱以及,真後悔不聽廖叔的話,明明知道他是個本領通天的人,卻將這樣一個人的警告之語當做耳旁風,結果真應了景。


    說到這兒讀者可能就不太理解了,明明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為什麽遮遮掩掩的打啞謎,直接說出來豈不是好。


    預言卜卦到底有沒有這回事?


    可以肯定的說,絕對是的,而且這行裏的高人全在民間,筆者小時候就層聽說過老家村子裏有一位老人準確的預測了日本鬼子的侵華戰爭,和戰爭結束的日期,而這位老人最後死於渾身膿瘡破裂感染引起的並發症


    。


    這就是泄露天機遭到的報應,所以真正懂行的算命先生是不可能把話說得明明白白,廖叔正是用這種方式把我的命運裏所要遭受的各種劫說的清清楚楚,可惜我根本就不相信。


    我呆坐良久,片刻之後起身走下斜坡,四處看了一番。


    西麵黑暗的區域裏似乎有什麽東西閃閃發光,為了節省電能,我關了手電筒,摸黑朝裏走去,這就是個巨大的山洞,洞底就是一片碎石,估計都是被流水衝到這裏來的。


    走到亮光閃爍之地,我終於看到了七座巨大的銅棺,而銅棺擺法也很有意思,首尾相連擺了一個七角星的形狀,這在風水學上有個說法,叫七星鎮山法,很多有實力的達官貴人,埋入大山龍脈中,為了常保龍脈地勢不變,就需要鎮住山脈,就用金屬器物打造巨型棺槨,越重越好,連打七尊,以七星之狀擺放入墓穴中便可保山脈形狀萬年。


    由此可知龍山族的祖先確實遇到了一位極其厲害的風水先生,以風水之法保他們後人百年平安。


    這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如果這位風水先生還活在世上,他的本領未必會比廖叔遜色。


    一番胡思亂想後我的情緒平靜了不少,情緒平靜下來,腦子也就清楚了許多,我轉而想到這水流既然朝東麵,必然是有出口的,否則這處山洞早就被淹了。


    想到這點我整個人情緒頓時就起來了,手足並用的沿著流水方向一路前進,果不其然走了大約一個多小時的路程,隱約能見到點點綠色光芒閃爍,有光就好辦了。我心裏一喜加快了前進的步伐。


    很快我發現了綠光光源,我似乎來到了一片屠宰場,隻見遍地都是動物的骸骨,而綠光就是磷火。


    骸骨應該是山洞裏最常見的東西之一,因為山洞裏沒有光線,所以植物無法生長,山洞裏的“土著”全都是肉食者。


    我立刻明白過來,這座黑漆漆的山洞裏我“並不孤單”,而是另有一物在我身側


    。


    想到這兒我背後的汗毛頓時豎了起來,側耳仔細傾聽……


    異常的響動並沒有,卻又聽到了一片細微的流水聲。


    聲音是從東麵傳來的,那裏應該是水源的匯集地了,隻要找到水流,我就能跟著流向找到出口。


    想到這兒我鼓足勇氣點亮手電,四下照射了一番,有限的光亮並沒有搜索到除我之外的第二條活物,於是我從地下撿起一根粗大的腿骨當做武器防身,繼續向前走去。


    這一路也沒有遇到任何障礙,又走了大約一兩個小時,真讓我找到一處地下暗河所在,隻見涓涓細流從石頭縫隙流入一處陷入地麵的凹口,雖然洞裏環境十分黑暗,但還是能看到水麵閃爍這一層細微的銀光。


    我點亮手電,能看到在我身前不遠處有一片直徑大約三米左右的洞口,洞裏溢滿了河水,我用手電照射水洞裏的狀況,這又是一處深邃的山洞,根本不知道洞口有多深,出口到底在哪兒?


    想到這兒我心裏不免又有些慌亂,正看得兩眼都要發直,忽然發現手電筒找亮點河水裏出現了一隻渾身炸毛的巨大老鼠,它身體悄無聲息在我頭頂弓起,接著發出“刺啦”一聲刺耳的尖叫,縱身朝我躍下。


    由於事發極其突然,雖然事先我有所提防,但耗子的速度是非常快的,沒等有任何動作,它已經俯衝而下。


    這隻耗子至少有半米長,膘肥體壯,比一隻大狗不遑多讓,從高處縱身躍下時,衝起的勁風撲麵而至,這要是扒在我臉上一口還不咬掉我的鼻子。


    想到這我渾身雞皮疙瘩豎立而起,簡直麻的我要無感了。


    沒想到的是耗子似乎是用力過猛,算錯了下降的方位,並沒有落在我的身上,而是跳到我身後黑暗的區域中,這下可給我喘息的時間,舉起手點照向它竄入的方位,隻要見到它,兜頭就是一棒子。


    沒想到冷光所照之處出現的並不是耗子,還是一個眼睛大大,帶著防毒麵具,身上披著毛皮大氅的人,這人一直悄無聲息的跟在我身後,而耗子要對付的也是他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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