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了一驚,這是什麽節奏,難道這缸裏有錄像設備存在?


    想到這兒我將聚寶盆搬起來前後左右的看了一圈,並沒有任何新發現,當我再度將聚寶盆放下,缸底的狼頭便不見了。()


    “剛才不是我眼花吧,你有沒有看見?”我問洛奇道。


    “一顆巨大的狼頭對嗎?我看的清清楚楚。”洛奇道。


    “文山必然是死於鬼缸之手,所以這事兒隻要和廖青解釋清楚了,他未必會……”


    “就算不為這件事怪你,難道你不擔心他日後會對廖叔不利?”


    我心裏忽然有些奇怪,洛奇如此賣力的遊說我蠱惑林老頭殺死廖青難道僅僅是為我考慮?還是他別有用心?想到這兒我道:“洛哥,之前說殺死廖青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必須要從長計議,這會兒你倒忘了?”


    “不是我忘了,而是現在又這樣一個好機會,咱不能錯過,否則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開始我以為自己是被人栽贓陷害了,被迫反擊,現在既然沒這事兒了何必冒這個風險呢?”我道。


    洛奇冷笑一聲道:“問題在於廖青能相信你的話嗎?而且你打算讓他知道這口鬼缸?”


    “他必定會相信我的話,因為文山脖子上的傷口是明擺著的,廖青是明眼人,他肯定能看出問題,至於這口缸如果廖青要我就立馬送給他。”


    “你是不是有點莫名其妙的?費勁麻煩搞來這口缸,又莫名其妙的把它送出去,你到底想什麽呢?”


    “不是我莫名其妙,這口缸本來我確實是想用作熬製屍油的盛器,但現在我算是明白了,我根本沒有能力控製這口缸,非要留在手上,就是自找麻煩,而且我有預感,遲早一天會出大事


    。”我道。


    洛奇這才明白,連連點頭道:“明白了,你這個想法也沒錯。那你打算什麽時候去找廖青。”


    “現在就去,林生的事情暫時不告訴李蓓,留個後手,萬一廖青認定我是凶手,那就得想辦法幹掉他。”我道。


    之後我們開車往影視城而去,當天下午在陰森森的養狗場裏見到了正在遛狗的廖青,好在養狗場空間夠大,我把車子倒進去後關上了鐵門。


    保險起見,洛奇沒有露麵,以防被廖青看出破綻,他見我神神秘秘的樣子道:“文山是不是和你學風水術了,這兩天我都沒看見他人,這孩子從來沒有離開過我半天。”


    “廖先生,您神機妙算,凡事都在您預料中,文山還真和我在一起,不過……”說到這兒我打開後備箱露出躺在裏麵的屍體。


    在這一過程中我緊盯著廖青的臉。


    這意外對常人而言應該是巨大的打擊,但廖青臉上無喜無悲,頭發連一絲顏色都沒有變化。


    這個人是真正做到了心如止水的程度,簡直平靜到可怕,像這樣的人你不可能指望他會出明顯的紕漏,想要擊敗他的方式隻有一點,那就是你比他更強才行,想到這兒我心裏越發感覺絕望,盯著文山的屍體看了一會兒他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一口聚寶盆對嗎?”


    “沒錯,這是我前些日子買的一口古缸,我本來以為是古董,買回去才知道是一口聚寶盆……”


    廖青冷冷道:“你身具玄門之術,看你風水道行也不是一兩年的功力,難道連聚寶盆都看不出來?”


    這老幫菜真是老奸巨猾,以我的能力想騙他真不容易,想到這兒我道:“您說的沒錯,其實買的時候我看就像是一口鬼缸,當時我買了它不瞞您說就是為了設風水局所用的,但這段時間我算是明白了一個道理,這口缸,我根本搞不定,文山應該就是被這口缸害死的,廖先生,我知道您是大家,我有沒有亂說話,您一眼便知


    。”


    廖青歎了口氣道:“這孩子我幾次三番告誡他凡事不可操之過急,但他就是不聽,命中該有此劫,我也無法渡他。”


    “這麽說您不懷疑我說的話?”


    “他脖子上這道傷痕也叫鬼項圈,據說厲鬼的手指會更長,所以能像項圈那樣完全繞住對方脖子,所以這種人死後他脖子處會有一道明顯的類似於項圈的印記,文山魂飛魄散,脖有印記,自然是被這口鬼缸所殺死,與你沒有半點關係。”


    我暗中鬆了口氣道:“那就太好了,您看咱是報警還是……”


    “報警就算了,這種事情警察一旦介入隻會越來越亂。”


    “既然如此我還是請廖先生為我指點迷津,這口缸我實在不想要了,該如何處理?”


    成精的法器絕不是隨意丟棄就能擺脫的,如果沒有人接手,無論你將之丟在何處,它和宿主間總有一條無法言說的神秘紐帶相連接,隨時隨地都能影響宿主的運道命理,所以處理鬼缸的手段隻有一種,將它送出去,或是賣給別人。


    我也對“請神容易送神難”這句話有了切身體會。


    廖青道:“這說明你與此物命中不和啊,何必煩惱,送給我也就是了。”這老東西果然想要,我心中大喜過望。


    雖然我知道鬼缸到了廖青手裏或許會會讓他的能力更加強大,但是如果我不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隻怕等不到自身能力的成長,就提前掛了。


    但我也不是傻瓜,到這份上我心裏很清楚本就與廖青天差地別,如此一來差距就更大了,而由競爭對手拱手送上助漲自身能量的器物,廖青的運勢之旺盛,由此可見一斑。


    說罷廖青走到鬼缸前用刀劃破手指,滴落鮮血進入缸體內,隻見鮮血瞬間就被鬼缸吸的一幹二淨。


    這種方法也叫“滴血認親”,是獲得法器力量最直接的一種手段,當然,如果你的能力無法駕馭它,“滴血認親”後隻會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所以我是既感到輕鬆,又感到緊張,畢竟這件事福禍難料


    。


    我將鬼缸和屍體搬進了屋子裏,那口陰森森棺材和“劍途”依舊在屋子裏沉默不動,離開時廖青道:“小夥子,什麽時候我們在來一場鬥狗賽。”


    “日子您定啊。”


    “哦,你這麽忙的人,我定日子合適嗎?”


    “就是忙吐了血,廖先生一句話我還敢不來嗎?”我勉強擠出一副虛假的笑容道。


    “好,既然如此那就再見了。”


    見到洛奇他第一句話就是:“有沒有露出破綻?”


    “真要露出破綻我還能出來嗎,那口缸廖青收下了。”


    “那就好,咱們現在回東林市找李蓓?”


    “這節奏太快了,先去我的劇組轉轉吧,反正暫時安全了。”


    “也成,我還從沒見過人拍戲呢。”說罷洛奇和我進了影視園,在劇組見到了“鐵嘴鋼牙”,還沒聊幾句李彥紅電話就打進來了,他笑的簡直是前仰後合道:“兄弟,和你講個好消息馬鳳凰被抓捕歸案了,她當時買我這塊地時我就知道有貓膩,果不其然,這才幾大天,就被警察抓了。”


    我卻吃了一驚道:“她為什麽被抓?”


    “我哪知道,買這套門麵她前後一共給了八個億,我是在要尾款時聽她公司的財務主管說的,而且公司的賬戶都被凍結了,這最後兩個億是要不來嘍。”李彥紅沒有絲毫遺憾,語氣輕鬆的道,看來他到是“不貪心”,兩個億沒要到手也就算了。


    我道:“也別幸災樂禍,畢竟你得了人那麽多便宜。”剛掛了電話就有電話打進來,居然是陸熙,她道:“楊道長,我現在就在影視城門口,能見你一麵嗎?”


    她來幹嗎?我心裏嘀咕,去影視城門口見到她劈麵一句話就是:“你得和我走一趟,馬鳳凰說她知道的事情必須告訴你,否則死都不說。”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我腦子有點發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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