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老板發出的慘叫聲十分淒慘,似乎別人一刀狠狠劈進骨頭裏的感覺,天知道又發生什麽變故了。


    當我們跑進前院的大堂裏。赫然隻見地上?牆壁?桌子上灑滿了鮮血,嶽總魂飛魄散的癱坐在椅子上,鶴子羽算是膽子大了,渾身發抖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屋子裏還有另外兩撥人,姓王的茅山道士和沒了腦袋的林東。呆引討技。


    眼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耽眼看了一下屋裏的慘狀他歎了口氣道:“這是怎麽回事?”


    “師叔,這些人出手就把人腦袋割了。”鶴子羽顯然是嚇傻了,幾乎是扯著脖子吼道。


    王道士冷笑道:“陸道長難道你不知道此地出了妖人,居然讓此人逃走了。看來巫山派確實不堪大用。”瞬間我憤怒到了極點,這幫喪心病狂的瘋子,也不問出個青紅皂白,居然出手就殺人。


    從林東最後的反應來看,這個人離開時應該是放下了殺戮之心,可悲的是當他想要選擇做一個正常人時,當他獲得了七年延壽之期後,居然立刻死在了道門正統之人的手中


    。


    鼠妖經過千年修煉,控製情緒當然不是問題,他語調不變的道:“三位道長,即便此人身為妖人他沒有做過傷天害理之事,何必定要取他性命?”


    王道士冷笑道:“陸道長真是個好人。到這份上居然還能替妖人設身處地的去想,真是佩服你的高風亮節。”


    “就算他是個妖人,罪不至死,你們出手就把人腦袋給砍了,難道這天下就沒有王法了?”


    “道門正統和邪教妖人說王法,你在搞笑吧?再說了他手已經伸進口袋裏,這擺明了是要取出蠱物對我們實施攻擊,難道要我們這些好人坐以待斃?”他冷笑道。


    看來殺人對於他們是家常便飯之事,沒有絲毫不適感覺。


    陸商秦默默走到林東屍體前將他插在口袋裏還未及掏出的右手抽了出來,隻見他左手緊緊握著一個紅色的心形小盒子,紅色的盒身沾染了鮮血,所以看來更加紅的觸目驚心。


    打開盒子隻見裏麵是一顆鑲嵌著鑽石的戒指,陸商秦看了看戒指金屬箍道:“這上麵寫著祝老婆生日快樂,王道長,你殺了一個將要回去給老婆過生日的妖人。果然火眼金睛,料事如神。”


    王道士臉上沒有絲毫驚訝,更不用說痛心悔過了,他哈哈笑道:“陸道長真是心存良善。殺一個妖人都能令你心有不忍。”


    陸商秦臉上卻沒有半點表情,冷冷道:“他伸手進口袋隻是為了掏出這個戒指像你們證明他不是妖人,為什麽不給他一個機會?”


    “既然入錯了行當,想要回頭可就難了,再說了我憑什麽要給一個妖人證明的機會?既然他進錯了行當。自然就要為此而付出代價,我沒見過殺人犯說個對不起就能了事兒的。”他語氣說的無比輕巧,之後他彎下腰撿起林東的人頭放在桌子上,隻見林東死亡時的表情定在極度驚詫上,很顯然他沒有想到這些道士會突然下狠手,不給他一絲解釋的機會。


    “你們?你們這些瘋子,滾?給我滾。”嶽總嘴皮子都烏了。


    “哼”,這三人麵露極度不屑的表情,轉身就要走。


    “你們人走可以,但是得把劍留下來,揮劍就殺人,名為法器,實為凶器,既然如此又何必以此劍欺騙碌碌眾人


    。”陸商秦道。


    “你們巫山派居然為了一個妖人想要繳我手中之劍,這簡直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王道士滿臉不屑的道。


    他話音未落三人背後背負著的長劍忽然古怪的抖動起來,他的笑容立刻定住了,正要伸手去摸劍柄,隻聽“倉啷”一聲,三柄劍同時飛出劍鞘,激射而入屋頂中左右搖晃著。


    這下三人臉上不屑的笑容頓時僵住了,顯然他們沒想到陸商秦居然有“這手功夫”,過了良久王道士微微點頭道:“好俊的功夫,我一直以為巫山派沒啥能人,沒想到陸道長是深藏不露之人,失敬了。”


    隻有我知道陸商秦“牛逼”的內情,他冷冷說了三個字道:“給我滾。”


    “好,這三柄劍你可收好了,我會要回來的。”王道士說了這句話便轉身離開了。


    “陸道長,我請你們是來降妖驅魔的,結果出了人命官司,這可讓我如何是好?”嶽總慌張的道。


    “你不用擔心,這件事不會連累到你。”陸商秦話音剛落就見林東的屍體飄浮而起,飄到了屋子中央區域轟然而出一股大火將屍體包裹其中,烈火熊熊,瞬間將屍體燒成灰燼,然而不等骨灰飄蕩在屋子裏,一股強烈的穿堂風撲麵而過,將骨灰盡數吹去了屋外。


    這神奇的法術不光是嶽總,鶴子羽也看傻了,顯然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師叔還有這手本領,隨後三柄長劍就像有了生命,緩緩從木質屋頂中“掙脫”而出,接著三柄劍死死纏繞在一起,就像一個鐵製的大麻花,接著嘣的一聲,精鐵劍身瞬間隨身鐵屑覆蓋在屋內的血液上,隨後鐵屑又開始漂浮在半空中很快組成長劍模樣,接著鐵屑緊緊糅合在了一起,重新組成一柄更大?更長的劍。


    但是劍身上浸滿了紅色的鮮血痕跡,這是浸入劍身的血液,隻要長劍還在,血液永不會褪色,而地下死者的鮮血卻連一滴都見不著了。


    “你?你……”嶽總指著陸商秦卻根本說不出話來。


    這柄血劍緩緩飄到了鶴子羽麵前,陸商秦道:“子羽,你把這柄劍送去茅山總舵,無論是誰接待你,都要說出最嚴厲的抗議,茅山道士為什麽來巫山派的地盤胡亂殺人,讓他們給一個說法


    。”


    “師叔,這麽做會不會引起我們和他們的大矛盾?”


    “已經到這份上,若是一味退讓,巫山派隻會淪為茅山宗的附屬品,還記得師祖殯天時交代咱們的話嗎?”


    “子羽從不敢忘,師祖說巫山派事事必須自己做主,我們不做別人的奴隸。”


    我暗中讚歎鼠妖手段果然智慧,他控製了陸商秦的身體之後借機挑起巫山派和茅山宗的矛盾,雖然巫山派肯定不是茅山宗的對手,卻可以拖住茅山道士的節奏,讓他們騰不出手來對付玄月門,如此隻需要陸商秦一人就可以完全打亂整個道門正統的節奏,到時候玄月門在趁虛而入,隻要能殺死幾個厲害的道士,整個道門江湖就會被一擊而潰,這是典型的“擒賊擒王”的招數。


    我簡直要跪了。


    鶴子羽當然不知道其中暗含的內情,將鮮血浸透的長劍和那枚戒指包裹在一起趕往茅山所在。


    “你該怎麽安排我呢?”我道。


    “你?還是好好修煉本領吧,不要輕易摻和這些江湖紛爭,須知紛爭之地就像是一個大漩渦,進去之後就很難脫身了。”說罷陸商秦出了屋子很快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你們到底是人還是妖怪?”嶽總問了一句讓我莫名其妙的話。


    “別糾結這些細枝末節了,記住以何法救助你的妹妹,這可是正事。”說罷我也離開了,難怪那些人在法治社會裏想殺人就殺人,原來是有處理屍體手段的。


    想到鼠妖最後銷毀林東屍體的手段我就感到不寒而栗,一個人就這樣眨眼從世間消失了,不留絲毫痕跡。


    然而回到家之後我看到鼠妖依舊在靜靜的打坐,據老媽說這段時間它就這樣一動不動從早做到晚不吃不喝。


    鼠妖定然是感受到了大戰的迫在眉睫,所以加緊修煉的,以對付即將來此的強悍對手。♂手^機^用戶登陸m.更好的閱讀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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