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到這裏後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對我而言,幾十年一般,到這裏來的所有人都能感覺得到自己的迅速枯萎,何況我都一直在回憶裏麵。[]


    我的旁邊那位,就是喜歡說“操”的那位,其實很漂亮。


    但不是我喜歡的那種漂亮,她的漂亮是豔麗的,張揚的,帶刺的,具有十足挑逗性的。


    據說當她來的時候,很多男成員都在吹口哨,而她卻非常聰明婉轉的在進門的那一刹那,回眸一笑,像是拒絕,又像是邀請,真是厲害。


    我一直下意識的覺得,像她這樣張揚的女人不會對我這種看上去沉悶的人,有什麽想要接觸的欲望。結果恰恰相反,我是比她後來的,當我安靜的進去,看著會有一段時間屬於我的白色棉布床,於是就直接倒了下去。


    那一刻,我想好好地睡一覺,這大概是我與這個環境開始接觸和適應的前奏,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的那位美女開始瞧我們倆隔著的那堵牆,然後傳出她很有磁性的,可以稱之為性感的聲音。


    “你叫什麽名字?”她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麽,會讓我想到“高挑”這樣的詞匯。


    “annya”.我承認我的聲音比起她的聲音來說,顯然底氣不足。


    “你有bf了嗎?”有件事我不得不承認,那就是她的語氣越來越高挑。


    “沒有。”我也必須承認我的語氣越來越微弱。


    “這裏很無聊啊,。”我能夠聽到旁邊的她點然香煙的聲音,“不如我們倆個來聊會天。”


    “我其實不是很會說話。”這是句很真實的話。


    “沒關係”從牆那邊傳來她輕輕吐出一口香煙的聲音“你隻要會聽我說話就行了,不會說話還好些,能夠幫人保守點秘密。”


    我默不吱聲的時候,她已經開始講述她的故事了。


    說起來,她和“夜來香”也算是同事,都是在“夢樂界”裏工作。


    隻不過不同的是,她能穿上最光鮮亮麗的服裝出台演出的時候,“夜來香”正好在被暗算。


    在一平米的空間之內,也能產生巨大的差別。


    剛開始,當我聽到“羅生蝶“這個名字的時候,我能感到冰冷的寒意像滕蔓一般慢慢地爬上我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冰凍住我的毛孔。這個名字,讓我敏感的嗅到一種死亡般的詭異氣氛。


    後來我慢慢地知道,羅生蝶進來的原因主要還是因為蓄意殺人,我一直都覺得,這樣的罪行是足夠讓這位風華正茂的美女在這裏呆上生命的百分之八十的時光。


    但是,她不會想我想的那麽簡單,這本來就是我的錯,我一直都喜歡把很多的東西想得太過於簡單。


    事實上,她大概兩個月後就可以出去了。這主要歸功於她的男朋友。


    記得當她問完我到底有沒有男朋友的時候,我清晰的告訴她沒有後,我能清楚聽到她的煙灰驕傲的落下的聲音,“我有”。她大聲的說出來。


    我知道,她的這種驕傲在這種時代是值得的。


    羅生蝶一直處於燈紅酒綠的環境中,按照我的想法,在哪裏能夠撞見真愛的幾率幾近於零,但是她卻成功的,我相信她的確是值得的這一點。


    為什麽說是真愛,因為她的男朋友每個星期都會來看淨化所來看她,並且會買通這裏的人,帶她出去散心。


    她和她的男朋友一直都是高調的,在這麽透明的地方,總會引起或多或少的嫉妒。


    比如說,羅生蝶在我的左邊,而我的右邊卻是另一位厲害角色,叫做“可可利”。


    好吧,我在這裏的日子可以說是乏善可陳,我甚至有時候覺得實在累了會看看窗台上封存好了的,不隻是多少年前留下的蜘蛛網。


    在我們這個時代,有些的動物已經用永永遠遠的和我們說再見了,所以在末世為了向這些曾經與我們共存過的,豐富過我們這個世界的美麗生靈們表示歉意。很多人都給自己取了美麗的動物的名字,曾經很多人,都告訴過我,這樣的東西就和刺青一樣,是一種看不見的信仰,但你有了這個名字,這種生靈的性格就隱藏在你的身體最深處,它會潛移默化的帶給你的想要的東西。


    比如說,羅生蝶是一個像蝴蝶一樣招搖的女子,但是她告訴過我,她曾經有像毛毛蟲一樣在世間緩慢卑微爬行的一段時光,在那段時光裏,她遇到了她現在的真愛,她說那個人把她從毛毛蟲徹底的蛻化成為了一隻美麗的蝴蝶。


    再比如說,我右邊的這位女子,她的名字叫做“梅花鹿”。她和羅生蝶經常會為各種各樣的問題而辯論不休,一般這個時候,我一言不發的坐在中間,她們激烈活躍的聲音慢慢地開始給我的無聊至極的生活添上了不少的光亮。


    慢慢的,我愛上這兩位,因為她們總能能為我的生活加上點味道。


    我們這裏的頭是一位叫做“大白鯊”的女士,當我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感到很奇怪,哪位女性這麽霸道給自己取了一個如此強悍的名字,當我問羅生蝶這個問題的時候,她的煙因為笑的發抖所以拿不穩而掉在了地上。


    我的眼前慢慢晃過這樣的場景:露天的淨化所上頂所有的星光破碎下來,大白鯊月亮般厚實的臉上的眼睛慢慢的拉升成為一條線。


    “名字?”


    “沒有名字。”我的視線慢慢向下移去,直到看到那十個猩紅色的指甲。


    突然間,我整個人因為受到劇烈的震蕩而一下子倒在地上,我慢慢的用手摸了一下鼻子,很多紅色的液體開始混亂的滴在地上。


    這時我才遲鈍的知道自己剛被這個人狠狠地扇了。


    我踉踉蹌蹌的扶住牆麵站起來,慢慢的擠出一絲笑容,血開始滴落在我的白色裙子之上。


    “名字?”大白鯊不耐煩的說了一句。


    “安雅”。


    大白鯊的那張臉帶著讓我厭惡的憤怒表情慢慢的湊了過來,然後她使勁向地上吐了一口。


    “這是什麽鬼名字。”她看了我一眼,叫她的同事將我帶到格子裏麵。


    其實,我一直都覺得大白鯊這樣的名字,不應該用在她的身上,因為她還不夠厲害。


    從一開始就注定,她沒有羅生蝶這樣的女人厲害。


    當我看著雨水開始混亂的敲打出夢幻般的交響樂的時候,我慢慢的用雙臂環抱著自己。一般這樣糟糕的天氣之下,羅生蝶和可可利的聲音總會成為這樣的交響樂的主要環節。


    “安雅,你右邊的那位朋友叫做什麽名字?”羅生蝶開始慢慢點起她的煙,我能清醒地聽到她若有所思的吐出那一口煙的聲音。


    “我叫可可利,你就是鼎鼎大名的羅生蝶對吧?”可可利回答的開門見山。


    “對。我是羅生蝶。可可利,這名字是什麽動物的名字?”羅生蝶又慢慢的吸進去了一口煙。


    “是一種愛流眼淚的動物,幾百年前,它就生存在非洲,她的眼淚據說就像創傷藥一樣,能夠緩解巨大的疼痛,所以那裏的人們喜歡叫它可可利。”可可利平靜的說。


    “那你的眼淚可不可以治療人心裏的傷痛?”羅生蝶的聲音越微有些顫抖,像是被雨水打濕的花瓣。


    “如果我可以的話,我倒是很想治療好自己心裏的傷口,不然的話,我又何必光顧這裏。”可可利的聲音裏麵是老了十年的滄桑。


    “能說一下嗎?我們兩個能在這裏相遇也算是一種緣分,作為交換,我可以向你講述一下我的故事。[]”羅生蝶最後深深地吐出一口氣後把煙給掐滅了。


    “嗬嗬,成交。”可可利笑了笑,“我是因為偷竊進來的,我有十多年的偷竊史。”


    “那我恐怕更加厲害了,我是因為蓄意殺人進來的,在這之前,我一直都認為我的人生就是一場有趣的遊戲,直到我進來。。。。。。。”羅生蝶也輕聲地笑了起來。


    “怎麽?進來後知道開始反省了嗎?”可可利笑著說。


    “恰恰相反,開始認為人生重新開始了,或許會是一場更加有趣的遊戲。”羅生蝶慢悠悠的說,“你要不要煙?”


    “要一支,不管明天我們是否能夠看見耀眼的陽光,我們都應該開心,一直以來,這就是我的人生觀。”可可利的聲音慢慢的有了愉快的成分。


    “安雅,幫幫忙,幫我給可可利.”我抬起頭,看見左邊進來了一支煙,那支煙已經被細心的點好,煙口冒著紅色的火心。我把它拿下,放在右邊伸進來的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間。


    “羅生蝶,你厲害,我一直都覺得這種價格的煙我是沒有什麽資格來享受的。”可可利滿足的抽了一口說。


    “可可利,我們同時抽它一口,以敬我們的,美好的生命。安雅,你也一起來!”羅生蝶把第二支給了我。


    “我數一二三,我們一起抽。”羅生蝶開始計數“一,二,三。”


    我們三人同時吸進了一口,然後我們慢慢地開始吐出煙,我看著越帶紅色的煙慢慢的侵染著我周圍的空氣,感到回憶像這煙一樣,無聲無息的飄散出來。


    “我先來講我的故事好了。我希望或許二十年後,我們三人中能有一個人記得這個故事,就夠了”羅生蝶在說“這夠了”這三個字的時候,有一種鹹鹹的味道。


    “我叫羅生蝶,名字是我給自己的取得。我生在末世。


    末世就是這樣的一個地方,一出生,我就不知道我的父親是誰,我的母親是在我5歲的時候離開我的。那個時候,我不知道她死了。你能想象嗎?當我看見她變成一個冰冷的,沒有任何生命氣息的橡膠一樣的物體時,我第一次,親近了死亡。


    那個時候我沒有名字,感覺到自己沒有了活著的感覺。


    當我看完自己母親最後一眼後,我慢慢的走出那個房間,感覺到陽光像是沒有溫度的雪一樣,很痛徹的灑了下來。我知道自己的身上每一個細胞都像是在休眠一般的冰冷。


    這個時候,有一雙手向我伸了過來,我把手放在這雙手裏麵,開始慢慢的有了溫暖的感覺。身體開始慢慢的解凍,開始有了感覺,我抬起頭看到一雙眼睛。


    那個時候,我認識金豹。


    當時他12歲。


    我們兩個成為了親人,當時我們都沒有名字,他安靜的看著我,告訴我,他爸爸,也不見了。他指著從博物館裏偷出來的書,指著有著一雙金黃色瞳仁的動物告訴我,這是滅絕了幾百年的金豹,是很厲害的動物,最最關鍵的,他很有速度。


    他喜歡有速度的東西,再帶點狠勁就更好了。


    他從小就是一個重口味的人。”


    羅生蝶像是沉溺於無限的回憶之中,至少,她平時說話絕不可能透露出一點點的憂傷。當她在說到“重口味”這個詞的時候,慘淡的笑了一下。


    那個時候,我在她的旁邊已經呆了整整兩個月了,每天都聞著她身上的名貴香水睡覺,她的一個微不足道的歎息,我都能感覺到。


    所以她那中慘淡的神色,我也是能夠想象出百分之九十的,就像被雨水洗涮過的水彩畫。


    沒了顏色。


    “不好意思,中斷了一下,其實我希望你們能夠問我一些問題的,比如說,我為什麽要取這樣的名字?


    羅生蝶,我這樣的人,是曾經在地獄裏麵飛過一個來回的,像是翅膀上畫滿骷髏花紋的蝴蝶一樣。我和金豹在一起,為了生存,我們一起去了“夢樂界”,那是一個淘金的絕佳去處。


    金豹不準我學那些濃妝豔抹的女人一樣化妝,我隻負責幹最基本的活,比如說端點盤子,裝點可憐去討點生活費。


    當時夢樂界最紅的女人,叫做白狐。


    其實這個女人有著一張冰冷的臉,就是這樣的冰冷的臉,讓無數的客人覺得她很神秘,就像一部電影,你怎麽看她,都看不到結局,看不到真相,唯一的辦法,就是要跟她繼續耗下去。


    當我第一次聽到白狐說話的時候,我隻能說是歎為觀止,因為聽她說話的感覺就像是吞了一塊冰,卡在了脖子裏的感覺,徹骨的寒冷。


    對我而言,白狐就像使用千年不化的冰做成的美人。


    是碰不得的。


    對了,到了那個時候,我也一直都沒有名字。


    金豹在夢樂界裏的地位一直在往上升,從誰都可以隨意捏一把,隨意被欺負的那種最底層的小羅羅到現在能管事的,誰見到他一麵都不得不把脖子縮到剛剛好的位置的那種人。


    從怕人,到被人怕。


    當然這樣地位的得來,和一個人的關係是分不開的。那個人就是白狐。


    白狐對所有人都很冷淡,唯獨對金豹不是。


    在白狐眼中,金豹是一個懂得保護女人的人。


    從他12歲開始,進入夢樂界開始就一直是這樣,他一直都在保護著我,這點白狐看得很清楚,尤其是每次金豹為了我打架,當然我也會上去幫助金豹,一般這樣的事情的結果是我兩偷偷呆在白狐的化妝間裏,鼻青臉腫的看著白狐拿出一瓶藥來,順便瞪我們一眼。


    那個時候,我們總是挨打。


    到了後來,沒有人再敢去惹他和他身邊的人,甚至當聽到金豹這個名字時,很多人都會不自覺地向後退一步。


    那一刻,我知道,金豹終於成為他自己,他在宰殺自己的獵物的時候,從來不會有一絲的猶豫,像是一個老辣的獵手那樣,一下,隻需一下,就可以解決掉對方了。”


    羅生蝶在說這話的時候,我能夠相信她的表情絕對是驕傲的。


    “對了。我一個人說那麽久了,你們兩個倒是說句話啊。自言自語對我來說可不是什麽好事。”羅生蝶敲了敲我倆之間隔著的牆。


    “我在聽。”我也會敲了一下,還補充了一句“真的”。


    旁邊的可可利說;“羅生蝶,你的故事我看應該叫一個名字,我的傳奇比較好。”


    “其實我倒是真的希望你的故事能夠比我的故事更像是一個《我的傳奇》。”


    羅生蝶犀利的語鋒開始慢慢向這裏刮出一陣強大的風。


    這點,我和可可利都能清楚的感覺到。


    “好吧,你贏了,按照我們現在的交易規則以及大白鯊給我們排的地理位置上的順序,應該輪到我講我的故事了。”我這大概就叫自告奮勇。


    “你的故事太長了,精挑細選一些來講好了。”羅生蝶這一刻真是嫵媚至極,那種語氣所帶有的玫瑰紅色的香味徹底把我震住了。


    “這倒是,你看羅生蝶,我們現在都還沒有聽到最該聽到的部分,你可不能學她。”可可利的聲音格外平靜,雖然我感到了一絲不爽。


    “行,成交。說吧,你們到底想聽到什麽?”我逼自己給了他們一個爽快。


    “說說你是犯了什麽罪進來的?”羅生蝶好奇地問。(.好看的小說)


    “可以。我也是犯了偷盜罪進來的。”


    “你偷得是什麽東西?”可可利的語氣像是找到了一個同類。


    “電子銀行,就是現在最普遍的那種銀行。”我簡略的回答到。


    “你怎麽搞定那些防火牆的。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搞定的,等等,你今年剛成年吧,這種罪應該一輩子呆在這裏了,肯定是你的年齡使法律保護了你。”羅生蝶好像對我越來越好奇了。


    “不是我一個人幹的,是我和我的朋友一起幹的。”我靜靜地說。


    “你的朋友是誰?”這兩個人不知道什麽時候變得如此的默契。


    “末世瘋子們,還有藍鷹。”我知道這樣的回答隻能引來更多的疑問。


    “藍鷹是誰?”我能想象現在可可利開始眨著她那雙頑皮的眼睛。


    “末世瘋子!你居然會跟那樣的人搞在一起!”羅生蝶彈掉了一些自己的煙灰。


    “我和藍鷹,還有末世瘋子是一起長大的。藍鷹是我哥。我們在盜竊的時候,各自都有各自的工作。”


    “我不肯能相信藍鷹是你的哥哥這樣的說法,我看到過你的後背肩上紋了一支藍色的鳥,雖然看上去那不太像一隻鷹。”羅生蝶這個時候的造型肯定特別像是以前的大偵探。


    “你是在我洗澡的時候看見的是吧,我隨便紋著玩的,跟他沒有任何的關係。”我回答得很幹脆。


    “在末世,身上一旦有了象征那個男人的紋身,你就不能再去愛別人,或者說,你也不能夠再得到別的男人的愛。這點道理,以你的聰明,你肯定是知道的.”羅生蝶依然優雅的掏出另一隻煙。


    “如果你能少抽一支煙,我就告訴你我的秘密。”我不想再聞到煙味了,何況是一位美女製造出來的煙霧彈。


    “成交。那麽,你們到底是怎樣辦到的?”羅生蝶用修長的塗滿藍色指甲油的手指將煙掐滅。


    “藍鷹負責攻擊,我是看守中的一個。末世瘋子裏麵有不少的看守。”我安靜的說。


    “其實你再說的更技術或者說是深入一點,我就完全沒法往下聽了,你知道,我完全不懂,我可不想這麽早就被催眠。”羅生蝶笑了笑。


    “我們換個話題,大家都是女人,應該聊一點女人都明白的事情。”羅生蝶的聲音開始在房間裏麵環繞。


    “那聊什麽?”可可利奇怪地問。


    “聊點刺激的,我們就聊第一次怎麽樣?”羅生蝶說。


    “我睡了”。我慢慢地躺到了床上,羅生蝶不會因為這樣的事情而來報複我的。


    “我也睡了。”可可利也裝作在打哈欠。


    “安雅,你先來。”這是一種不容置疑的,刻不容緩的,下達命令的語氣。


    “我的第一次被人扇耳光。嗬嗬,是藍鷹扇的,那個時候,係統的警報拉響,情報局查到了我們,雖然如此,但是我們的任務應該算是成功的,最後的那個地雷誰都沒想到在那裏,偷竊出來的時候,藍鷹差點被關在了籠子裏,那個程序本來就是一個自欺欺人的屏障。我們地址被強行截獲了。


    我們的船於是開始急速的逃離,其中跨過了好幾個國家,過了好一段時間,我們才相信外麵並沒有我們的風聲。


    當時我們早已經辦好了磁卡,偷到成功後錢自然匯到卡上麵。辦的卡隻有兩張,我和藍鷹作為行動小組,去銀行裏取。火烈鳥和麒麟九作為第二組去取第二筆錢。


    隻要那一步成功了,我們就可以永遠自由了,這是大家最想要的東西。


    你們應該都知道,由於這個時代黑客像雨後春筍一樣,大家都想借用技術撈一點,但是真正能夠成功的人,屈指可數。


    最關鍵的是,有些人現在在為政府效勞,從本身級別就很高的黑客成為了反黑客高手,我們不是很清楚這些人的底細,不知道同樣躲在暗處的對手的實力。並且,政府為了逮捕這些黑客,明文規定,如果想要去取到貨真價實的錢,如果那個錢是超過一定數目的,就必須去情報局中央直屬銀行裏麵去取。


    那個地方什麽都查,麵麵俱到,曾經不少的黑客都在那個環節失手過。”


    我能感覺到自己靠近心髒位置的某個地方,隱隱作痛。


    “你們為什麽不多辦幾張卡,這樣可以把這些錢分散著來取,就不用去中央銀行了。”羅生蝶此刻好像化身為我的老師一般,就差沒在我的腦門上貼上寫著笨字的紙條了。


    “這樣做行不通。一方麵是因為我們盜竊的錢的數目並不少,就算是分散開來,每張卡上錢的數目不一定會達到中央銀行所要求的標準數目。


    第二個原因就是時間。


    大家都知道,黑客盜竊的時間是有所限製的,一旦藍鷹沒有成功在那個時間內捕獲得到自己的獵物,或者沒有及時飛出防火牆設置,他就隻能被別人捕獲。如果辦的卡太多,最後一步的時間就根本不夠用,他就隻能死。


    所以在規定時間裏麵我們能夠辦兩張卡,算是最大限度的時間控製內的操作。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媽的,看來政府越來越厲害。”聽不出來羅生蝶到底是在誇,還是在罵。


    “所以在那次小組行動裏麵,你被捕獲了。而藍鷹卻逃脫了.”可可利若有所思地說了這麽一句。


    “我們化好了裝,我帶上灰色的隱形眼鏡,紅色的假發,塗著看上去像是婊子的口紅,當我再一次從鏡子裏麵看到自己的時候,我很滿意,我又成長了十歲。”我輕輕地笑了,“當我看見藍鷹的時候,他已經脫去了黑色的套衫,帶上了黑框眼鏡,西裝革履,意氣風發。那一刻,我覺得,十年後,我們大概就是這個樣子了,但是那個時候,藍鷹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站在我的身邊?在那個即將行動出發的時刻,我知道自己的這些想法是非常愚昧的,天真的就像是抓不到的泡沫一般。”


    我的肋骨那個位置又開始狠狠地隱隱作痛。


    “我們走進中央銀行,趕緊去的時候必須要接受電子對臉部的微掃描,那個時候我和藍鷹就隻能祈禱過關,雖然之前我們不沒有足以備案的犯罪記錄,但是如果其他的反黑客也許能夠查到,也不能過關。但對於他們來說這並不是那麽容易辦到的。


    “當時我們過了第一關,然後開始取錢。


    當我拿出牛皮袋開始裝錢的時候,周圍的警察開始不動聲色的向我們聚攏而來,我立刻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向藍鷹使了一個眼色,我們趕緊抱著袋子開始向門外跑去。


    中央銀行的報警裝置早就已經暗暗的啟動了,我們到達門口時,門已經快要合上了,什麽都來不及想的我使勁推了藍鷹一把,他成功的逃了出去,而我已經來不急了。”


    我笑了笑,“這就是命,真的。”


    羅生蝶在旁邊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其實說到最後,我和你是差不多的,我並不是真正的蓄意殺人。如果恨一個人就一定要殺掉他的話,那這個世界上會無端少掉多少個人。


    夢樂界的實質,就是完全商業化的,金錢的天堂。


    我不像金豹那樣,在夢樂界甚至**上很快就混到了比較高的位置。


    我一直就是乖乖呆在下麵的小姑娘,沒有什麽所謂男人那樣的野心和強大的欲望,我能混到最高的位置,充其量就是一個化妝師,呆在舞台後麵最不起眼的角落裏,等著那些已經可以上台的名伶風騷的談笑著坐在座位上,驕傲的翹著她們的蘭花指,嬌笑著罵著今天又有哪個男人為她們而癡狂。


    其實白狐算是她們中間的另類。


    她常年喜歡穿著一件白色的禮服。


    她也很少參與到她們之間關於男人的話題討論之中。


    她一般演出完後就會很低調的離開回家,


    這樣或多或少會給別人帶來許些神秘感,當她在的時候,其他的演員或多或少會保持對她的尊敬,但是,她一離開,她就會不自覺地成為她們談論的話題之一。


    她們覺得白狐太過於自命清高,甚至覺得這個女人的魅力是來自於地獄之中的,因為她全身不時總會冒著寒氣,所以她的勾魂攝魄的狐媚,她的冰冷,她的玉雪肌膚,都隻是表麵的,沒有血肉的,靈魂的東西而已,她不會去真正愛上哪個男人,就算她愛上了,那個男人在接近她的時候,也隻可能被她全身所散發出來的寒氣所逼退。


    她們甚至喜歡探索起為什麽白狐這樣紅顏不幸的原因。


    當她們實在探索不出一個有根據的原因後,就隻能不舍的放棄。


    不管是她們,還是白狐,在夢樂界一直都充當著一個角色,我的意思是,我一直連一個小角色都充當不了。那個時候我還會有著低微的,心滿意足的想法,覺得這樣就很好了,足夠了,換句話說,活著不容易,別無所求了。


    那個時候我真的就像是一支單純的毛毛蟲一樣,喜歡去看別人綻放美麗,甚至還為搭建別人的美麗工程添磚助瓦。


    那個時候,我甚至還會沾沾自喜,自己不像白狐那樣的耀眼,終究也不會惹什麽禍,甚至還被周圍的那些蝴蝶所相信。


    然而現在,我覺得當時的自己,真的沒有好好的為自己而活過。”


    羅生蝶若有所思的停了下來,暗暗地笑了一下。


    我們看到的羅生蝶,此時大概已經化繭成蝶了,完完全全變成了一個風姿綽約的女人。


    “直到有一天,任何的改變都會遇到這樣的一天。


    那天白狐很意外的沒有立即回家,而是來到了化妝間,當時我剛好已經幫所有的演員卸完了妝,正在收拾那些閃著熒光的眼影。


    所有的化妝品,我比這裏的任何人都熟悉,但我一直從未使用過它們。


    保持著素顏,而給別的人畫上最絢麗的妝容。


    你們要是不相信的話,我現在就來給你們講講,女人化妝要用的東西。


    眼影,一百零八種色彩,每次我都喜歡混搭出十種以上的色彩。


    這就像是在畫一幅淒美的水彩畫,畫裏麵含混著我單純而又複雜的心情。


    唇彩,三十二種顏色,熒光的,珠光的,鑽石的,複古的。


    曾經有個演員想要塗上銀色的唇彩,我一本正經的告訴她,她下麵的演出跟銀色一點都不搭調。


    最後,她屈服了。”


    羅生蝶此刻的表情肯定是得意的。


    為了她的五彩繽紛的,曾經擁有過的職業,還有她的敬業精神。


    “你剛剛跑題了,其實我最想知道的是,你們是怎樣殺死一個人的。”可可利毫不含糊的說。


    “來到這個地方後,我的思維總是像光線一樣,是發散的,沒有一個焦距的地方,一個人呆得太久了,就是這種可悲的結局,思維就像是要掙脫你一樣,喜歡到處飄散,嗬嗬。”羅生蝶也會有這樣自嘲的時候,她好像越來越揭露著,她讓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不過,剛剛說到的關於我以前職業的話題,我還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畢竟是真心熱愛過的東西,一想起來,那種熟悉的感覺就會不由自主的衝向喉嚨,一出口,便是滔滔不絕。”


    羅生蝶解釋了一下,撇撇嘴。


    “看來這是一個挺長的故事,安雅的故事也講過了,現在我也豪邁一把,獻出我的故事來給大家分享一下。”可可利的聲音真是甜美,至少正在喝水的羅生蝶心裏麵是這樣想的。


    我叫可可利。


    可可利,是兩百年前,非洲早已經滅絕的一種動物。它是一種很溫暖的動物,這大概要歸功於她的眼淚可以治愈人的傷口。


    或許因此,你們會想,我大概是一個善良的女孩,但事實上,我時常想去占有一些東西。


    我出生的時候,很幸運,我看到了兩雙眼睛,我父母的眼睛,從那裏麵傾注出的是愛。


    我是末世裏麵的同性戀夫妻生下來的,不過,那並不是很重要不是嗎?至少他們之間有真正的愛情,這比許多玩弄對方感情的人要高尚的多。


    你們或許都知道,早在五十年前,末世的最高成員議會就已經通過了關於男性同性戀夫妻中有一方可以移植**,並且可以懷孕生下孩子的條約。


    我就是這項科學的又一次成功的實驗結果。


    雖然身邊的人不會去刻意留意這件事,但是最後總會有一些人知道真相。


    我在他們眼中,是一個非常之人。


    但是這一點都不可以消磨掉,我的快樂。


    當我開始偷東西的時候,我並沒有感到自己是在犯罪,那個時候太小,隻想把這種行為當成一種遊戲,一邊訓練自己各個方麵的能力。


    這大概算是很荒唐的說法,但是,我敢打賭,這裏沒有一人能有我這樣快的速度去親手拿到一樣東西。


    我喜歡這樣的速度,我的速度。”


    可可利笑了笑,她的笑容甚至還有一些靦腆。


    羅生蝶也笑了。


    “看來隻剩下我的故事沒有講完了。


    我們三個人都在末世犯了罪,一個黑客,一個慣偷,還有我,一個殺人犯。


    這真的是一種奇妙的緣分。”


    “不管我們三人再來這之前犯過什麽樣的罪過,我們的本性都是善良的,希望出去後好好的。”我輕輕地說。


    “說到出去,我至少都要花三個月的時間來解決這個問題,能不能解決都是未知數,畢竟是殺人。”羅生蝶暗暗的說。


    或許這個時代,最脆弱美麗的東西叫做生命,最想得到而又得不到的東西叫做自由,而最看不見的東西叫做愛情。


    我們都是末世衍生出來的附屬物,在末世之中,如同飄蕩著的塵埃那般渺小,如果再沒點追求,那豈不是更渺小?


    “如果,我們三個人能夠有幸出去的話,大家各自會選擇做什麽?”我知道這個時候我的聲音很輕,像是飄浮著的羽毛,不過有人曾經說過,越是沒有份量的東西到了最後就越有份量。


    我希望我能夠去相信。


    “這個問題值得好好研究一下。我說真的,或許我們在這裏真的被淨化了,出去後也可以完完全全的跟以前的生活告個別。”羅生蝶拿出了一支香煙,但是沒有點燃,“不管這個時代怎樣變化,作為一個女人而言,是不是最大的幸福是和男人分不開的?”


    “嗬嗬,這個問題我曾經問過藍鷹,我是這樣問的,藍鷹哥哥,你覺得愛情在女人的生命中應該占多大的比例才是對的。”我的臉上不自覺地浮出微笑,“藍鷹感到很詫異,那一刻,我想他是意識到我已經不是那個傻乎乎的小安雅了。他思索了半天說,大概是百分之六十吧。


    你們猜我當時是怎樣想的。


    我想,行,百分之六十是吧,那好,那百分之六十我不要了,我會用我僅有的生命去過好這百分之四十的。


    我會讓這百分之四十完完全全的去戰勝這百分之六十。”


    “這是個了不起的想法,真的”羅生蝶點燃了煙,我能聽到打火機清脆的聲音,這個聲音表明它曾是十年前風靡一時的骷髏頭打火機,不僅僅是因為上麵有雕刻的極致細膩的骷髏頭,還因為這個打火機在必要的時候可以作為近距離小馬克槍使用。


    或許,羅生蝶就是用這個打火機犯的案子。


    “言歸正傳,我還是來說一下,我出去後,要過什麽樣的日子,人都得活個希望不是嗎?”羅生蝶說“我原先和金豹在一起的時候,我想著,能和這個男人在一起過完下半輩子就足夠了。那個時候,我已經有了羅生蝶這個名字,但是我並沒有想要飛出多絢麗的感覺。


    但是金豹,不是這樣想的,別忘了它是一隻豹,而並不是會乖乖呆在你身邊的小貓。就算我願意,他也不會同意。


    所以,這個想法在萌芽階段就應該果斷的扼殺掉。


    那麽我出去後該怎樣過?我的想法是,找個很愛的自己的男人,與他有著不可磨滅的真愛,生下可愛的孩子,做一個能永遠陪伴在她身邊的好媽媽。


    我的孩子,總不能像我一樣吧,嗬嗬。


    當然,如果我遇不到這樣的男人,那麽我要開末世最頂尖的時尚店。


    應該說是要最最最頂尖的那種才對。”羅生蝶慢慢轉換出一種自嘲的語氣,“你們看,作為一個能殺人的,在夢樂界混到老大地位的女人,就隻有這點理想。


    可是,我真的,真正的,就隻有這點理想。就算出去後,我也不知道末世會給我帶來怎樣的命數,不是有句話說的好,計劃沒有變化快。


    此時此刻,我們算是有緣人,希望你們兩位能夠幫我存住這個夢想吧,如果命運不濟的話,我還能回頭去看看。”


    “行,可以,你的夢想儲存在了我和安雅的心裏。”可可利說這話的時候,是信誓旦旦的語氣。


    “與其如此,我們還不如討論一下怎樣出去,這樣更有價值一些。”我輕輕地說。


    “安雅,你出去後會去找藍鷹嗎?”可可利問。


    “等出去後再說吧。或許我的夢想就是出去後能先去吃頓比較好的,你們應該都知道,這裏的夥食不是很好。


    嗬嗬,我隻想過好每一刻,不管末世給了我什麽,我都會欣然接受,並且盡自己所能來過好此時此刻。”我下了床,輕輕走到窗口前,對旁邊的羅生蝶說,“麻煩能不能給我一支煙。”


    “我這裏的煙可剩的不多了。”羅生蝶慢悠悠的把煙遞了過來。


    我看了看這支煙,發現它已經被點好了,羅生蝶是個細心的女人,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正在這個時候,我的那個小格子的門被重重地敲了幾聲,打開門一看。


    大白鯊麵無表情地站在我的麵前。


    然後我被大白鯊帶到了審訊室。


    “你們剛才是在聊天嗎?”大白鯊的臉總會讓我產生一種錯覺,好像她已經死去了,而且仿佛是被淹死的,因為臉浮腫的太厲害了。


    “我們隻是在聊這個世界上到底還有沒有愛情,我們能夠有多大的幾率去得到這件奢侈的禮物。”不要讓我撒謊,我撒謊可以做到比真話還要真。當然,我的對麵是一位經驗豐富的獵手,我的鬼話她能不能相信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想要找一個人來聊聊我的愛情。你喝水嗎?”大白鯊的小眼睛投射出一本正經的光芒。


    此刻的我感覺特別的不真實,這是什麽意思,大白鯊居然會相信了,可能是在這個鬼地方呆的太久了的緣故,所以也會感到寂寞吧。


    最關鍵的是,我一直沒有好好把她當做一個女人來看。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你有什麽話都可以給我講講,大家都是女人,有一句話說得好,過去的東西就讓它過去好了。感情這樣的事情,是一門重大的學問,也不是一句兩句話能夠說得清楚的。”其實我也看不透,當下之際,姑且就這樣說好了。


    “安雅,其實我知道,我沒有美貌和年輕,我甚至不會有一個能夠特別包容人的好脾氣。我知道我很失敗。


    每次看到鏡子裏麵的自己,我就在想,身為一個女人,大概是不會允許自己成為這幅模樣的。


    鏡子裏麵的我,自卑的靈魂就這樣無聲無息的被一層層肥肉包裹。


    或許這個鏡子裏麵的我好像是在提醒我,你看看你,你就該自卑,誰也幫不了你。


    但是,凡事都有個但是對吧。我覺得不應該,我不會再摔碎鏡子,我不會在自暴自棄,生命是我自己的,被撕碎被踩在腳下,我都是我,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我對著鏡子說,寶貝,我會改變你的,哪怕是一點點,我都會努力讓你變得更加的好。


    在末世,我們都是孤獨的,如果再不對自己好一點的話,還不如立即被施以刑法來得更直接,你說是不是?”大白鯊的臉看上去和以前不一樣了,至少耐看多了。


    “我覺得您說的很好真的。”我感覺今天真的是奇了怪了,大白鯊居然找我談心,還有這麽多的覺悟。


    看來,末世這樣的時代注定為給我帶來一些意想不到的奇跡。


    “您一定會變得很美的。在末世,美的定義早就不僅僅是局限於一個人的外表了。您可以看看,末世有成百上千家的整容小鋪,其實如果您覺得真的不滿意,您也可以去整個容什麽的。減肥就更直接了,直接去抽脂就好了。


    美麗在末世一點都不是什麽稀罕的東西。


    隻要你想要,你就可以得到。


    雖然會付出一定的代價,不過隻要你覺得很值得,誰又會去說什麽喃?


    我覺得,真正稀罕的是你剛剛的幾句話。


    真的,我覺得我很有必要再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希望這一刻,我望著大白鯊的眼神是虔誠的。


    “恩好,難得有人陪我聊聊天,你回去吧。”大白鯊就這樣揮了揮手。


    真是意外,這麽容易就過關了。


    看來交流有時候真的是人類一件偉大的武器。


    我回來靜靜地躺在床上。


    “你這麽快就回來了!大白鯊有沒有又對你用刑,她有沒有問起我們再聊什麽?她不會是知道什麽了吧?”可可利問道。


    “沒有,她講了一會她的一些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的想法。我們以後要小心了,估計再多聊幾次,大白鯊就算再笨,也會懷疑起我們。”我有氣無力地說。


    “那該怎麽做?連話都不讓說了,我真想。。。。。。”羅生蝶硬生生的把那句想要說出口的髒話給吞了回去。


    “那些關鍵的話我們還是少說好了,關鍵的話就寫在紙上算了。”我想了想說。


    “可是哪來的紙和筆?”可可利的語氣分明在表明一個意思,你是不是困了,該睡覺了。


    “羅生蝶那裏不是有煙嗎?我們把煙紙展開就行了,至於筆嘛,羅生蝶你那肯定有眉筆,就展示這樣用著好了。”我打了個哈欠說,“睡吧,說不定明天我們就不在這裏了。”


    “安雅,你整夠狠的啊。那我這幾天抽什麽去?”羅生蝶其實知道自己最後都會妥協,但還是免不了要發泄一下。


    “你少抽幾根煙,隻會活得越來越好,相信我。”我笑著在床上說。


    “操,我那個眉筆可是頂級香奈兒的,你真夠狠的。”羅生蝶的牢騷又向我這邊衝擊了過來。


    我自覺的翻個身,繼續酣然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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