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朱紫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後背還隱隱有些疼痛。往事一件件的湧上心頭。朱紫掙紮著坐起來,打量著房子,這間房子甚是簡陋:除了牆角的一張床和中間的一張桌子、兩個凳子外,就別無他物。突然,朱紫的眼睛一亮,見朱峰經常攜帶的那柄大劍和酒葫蘆掛在牆上。朱紫下床,走過去,就要取下劍和葫蘆。這時,門“吱啞”一聲開了。隻見一個和她模樣差不多、年紀相仿的姑娘走了進來。她的手中端著盤子,見朱紫已經下床,連忙將盤子放在桌上,搶上去扶著朱紫說道:“你的傷還沒有好,不可以隨便走動。”朱紫問道:“這是什麽地方?”那白衣女子道:“這裏是南宮世家。”朱紫疑惑道:“南宮世家?這兒離天山的縹緲宮有多少路程?”白衣女子道:“快馬半天的路程。”朱紫道:“我哥呢?”白衣女子道:“我看到你一個人昏在路上,就把你背回來了,沒有見到你哥。”白衣女子將朱紫扶到床上坐下,才走到桌前,把剛才端的盤子拿過來,拿出一個蘋果道:“你已經三天三夜沒有吃東西了,來吃一點。”朱紫自言自語地說道:“三天三夜?”向白衣女子問道:“我昏迷了三天三夜?”白衣女子答道:“是呀,這三天來,你一個勁的發高燒,現在好了,你終於醒了,等一會我再給你抓點藥,吃了包準好得快。”白衣女子將手中的蘋果弟給朱紫道:“吃吧,先填飽肚子,這蘋果在這裏哥很少見到。


    突然,朱紫把白衣女子遞過來的蘋果打落在地,起身起身走到牆角,拿起掛在牆上的長劍和酒葫蘆就往外走。白衣女子不明白,她為什麽打落自己手中的蘋果,隻見朱紫將要到門口時,腳一軟,“咚”的一聲,倒在地上。白衣女子連忙把盤子放到桌子上,跑過去,將朱紫扶回床上,替她蓋好被子,觸到朱紫的額頭,感覺很是燙手。白衣女子道:“又發高燒了,得找小姐再要點藥。[]”她把朱紫的長劍和酒葫蘆重新掛回牆上。這時,屋外有一個人道:“朱碧,快點來。”白衣女子朱碧連忙答道:“來了,小姐。”連忙將房中草草收拾一下,就走了出去。


    原來這裏就是南宮世家,主人叫南宮狂。朱碧隻不過是南宮府中的一個丫環,從小就住在南宮府服侍小姐,剛才在外麵叫朱碧的,就是南宮狂的女兒南宮燕。南宮狂還有一個兒子叫南宮端。前幾天,南宮狂去參加逍遙派虛竹先生號召的武林大會,恰好遇到多年的世交好友羅成和羅成的千金羅素珍。後來,開完武林大會後,南宮狂就邀請羅成父女來家作客。本來,羅成父女就打算上南宮家,現在見南宮狂相邀,就一起來了。這次,羅成來是有事情,就是商量南宮端和羅素珍的婚事。南宮狂自和羅成商量,羅素珍來後就去找南宮兄妹玩耍。羅素珍隻是小的時候來過南宮家,和南宮兄妹玩得很是投緣。現在南宮兄妹忽然碰到兒時的玩伴,當然是玩得不矣樂乎,昨天玩了一天,還意猶未盡,約定次日一起到街上去。剛才就是南宮燕就來找朱碧一塊去耍。


    朱碧走出去,隻見南宮燕已經等在外麵。南宮燕見朱碧出來,說道:“朱碧,你怎麽這半天才起來,是不是睡過頭了?他們兩個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就叫我來叫你。”朱碧道:“勞煩小姐真是不該。”南宮燕拉著朱碧的手道:“說這些幹什麽,我們快去吧,免得他們等得不耐煩。”


    朱碧和南宮燕出了南宮家,就見南宮端和羅素珍在外麵等著他們二人。四人一起到街上玩了會兒。由於朱碧擔心家裏的朱紫,一臉憂愁的樣子。這哪能逃過南宮端的眼睛,南宮端向朱碧問道:“朱碧,怎麽不高興?”朱碧強裝笑臉道:“沒有,玩得挺高興的。”但是笑得比哭還難看。南宮端道:“那你怎麽一臉愁眉苦臉的樣子?”南宮燕道:“是不是你大伯的病還沒有好?”原來,這三天來,朱碧找南宮家拿的藥,都是以大伯有病。[.超多好看小說]她從小就沒了爹娘,就跟著三位伯伯相依為命。那三位大伯也把她視為掌上明珠,後來,迫於生計,隻能將朱碧送到南宮家,給南宮燕當丫環。朱碧隻得含糊答道:“嗯!”南宮端道:“朱碧,你就不用擔心,大伯的病一定會好起來。”見朱碧還是愁眉不展,說道:“我們到你家去,看看你大伯的病怎麽樣了。”朱碧驚慌道:“不用了,不用了。”


    南宮燕突然想起一件事,急忙從身上翻出一個盒子來,說道:“這裏麵裝的是一棵人參,你就拿回家去,熬來給你大伯喝吧?”說著就要交給朱碧。朱碧道:“這樣貴重的東西,我哪裏要得起。”南宮燕道:“這人參放在我這裏也沒有用,就拿去給你大伯治病吧!”朱碧還在猶豫。南宮端也道:“朱碧,你就拿去吧,治好你大伯的病要緊,這棵人參也不是什麽稀世珍寶。”朱碧道:“那我就收下了。”朱碧正要伸手去接。


    突然,一隻手一下捏住盒子,一奪而去。南宮燕定睛一看,盒子已經在羅素珍的手中。原來,羅素珍一直在旁冷眼旁觀,見南宮燕要把人參送給朱碧。本來光隻是南宮燕將人參送給朱碧,她可不管,可是南宮端卻在一旁幫腔,這一路上,她已經看出南宮端對這個丫環很有意思,反而對自己冷淡,這一路上不好發作,現在見南宮燕將父親所贈的人參都拿來送人,這口氣如何敝得下。羅素珍,一下就奪了過來,說道:“你們南宮世家當真是慷慨,這樣貴重的禮物就隨便送給一個丫環。”南宮端道:“珍妹,你就別鬧了,你就給她吧,救人要緊。”羅素珍冷笑道:“她有什麽要緊的,又不是她病了,是不是怕病死了未來的嶽父,沒有嶽父好孝敬。”向朱碧問道:“你大伯得了什麽病?”朱碧道:“隻是一點小感冒,用不了這個人參,既然你要,就拿去吧。”羅素珍道:“她大伯隻是一個小小的感冒,你就送人參,要是她病了,你恐怕要把整個家當都賣了。”這句話說得南宮端啞口無言。羅素珍道:“前年,我病了,你連看都不來看一下。”羅素珍還欲說。


    南宮燕打斷她的話道:“姊姊,你們兩個都要成親了,還這樣吵。”羅素珍道:“誰不知道你們兩兄妹穿的是同一條褲子,我要是嫁到你們家,還不被你們活活氣死。”說著就在大街上大吵大鬧起來。南宮兄妹費了好大的勁,才把羅素珍勸住。南宮燕轉過身來,待要叫朱碧去扶羅素珍時,卻沒了朱碧的影子。南宮燕跺腳道:“不知這死丫頭又跑到哪裏去了。”


    原來,羅成在來的途中,從一個番僧的手中奪來一棵人參。這棵人參大得出奇,可說得上是百年難得一見。羅成到了南宮家後,就把這棵人參當作禮物送給了侄女南宮燕。南宮燕現在要把人參送給朱碧,給她大伯治病。經羅素珍一鬧,南宮兄妹扶著羅素珍往回走。南宮燕實在不放心朱碧一個人,就對南宮端道:“哥,你先扶著姊姊回去休息,我去看看朱碧,還有她伯伯的病好了沒有。”南宮端扶著羅素珍,他是巴不得妹妹去看看,說道:“那你就去看看吧!”扶著羅素珍往回走,南宮燕自去朱碧家,看望朱碧。


    朱碧和她的三個伯伯住在郊外,三位老人靠種糧為生。後來朱碧到南宮世家當丫環後,由於家裏離南宮府遠,早晚去不大方便,南宮狂就給朱碧安排了一間房子,朱碧每隔幾天才回家看望三位伯伯。南宮狂兄妹經常到三位伯伯家來,所以說知道路怎麽走。


    南宮燕來到朱碧家,在遠處就聽見院內有人舞劍的聲音。


    南宮燕心道:“朱碧回家還要練劍,明天得和她好好切磋一下。”原來南宮狂教南宮端和南宮燕兄妹,雖然南宮狂千叮萬囑他們兄妹:不要把所練的武功教給別人,但是,南宮端兄妹還是教給了朱碧一些。在平時,三人就切磋武藝。朱碧雖然練得刻苦,必竟南宮端兄妹沒有真心教朱碧武功,教的隻是一些皮毛,隻是為了平時切磋時好玩而已,朱碧的功夫也沒有多大的長進。


    南宮燕心道:“且看她練的是哪幾招?”於是攝手攝腳的來到後門,隔著籬笆向裏麵看。


    這是一個簡陋的小院,裏麵用茅草搭了幾間茅屋,外麵用籬笆圍了起來。隻見兩個老年人坐在一塊石頭上,另有一個老年漢子正在院中舞劍。南宮燕心道:“原來不是朱碧,是她的三伯在舞劍。”隻見他劍快如閃電。南宮燕心道:“好快的劍法,難道他是個隱世的武林高手?”再看時,隻見那舞劍的三伯已然收斂,立於庭院中。一個聲音道:“都已經二十年不動兵器了,沒想到風四弟的劍法還是如此了得。”


    南宮燕向說話的那人望去,認得是朱碧的大伯。南宮燕剛才被那風四弟的劍法所吸引,現在才想起朱碧說的她大伯病了,心道:“朱碧說她大伯病了,連床都起不來,她大伯怎麽會出來,聽他說話的語氣那裏有病?”南宮燕還未想完,隻聽得那大伯道:“風四弟,來,我們兄弟倆過兩招,二十年不動兵器,手還真有點癢。”風四弟道:“我這點三腳貓的功夫,哪裏敢跟大哥比?要是實在手癢,那你就來舞兩招,讓我們看看也好讓我們開開眼界。”將手中的長劍拋給朱碧的大伯。大伯看了看手中的長劍道:“一個人舞劍多沒意思,還是兩人比的好,切磋一下,兩人都有益。”風四弟道:“既然大哥一定要跟我比,那我就隻有舍命陪君子了,公冶大哥,你還是手下留情。”又找出一柄長劍來,兩人拉開架子準備比武。南宮燕心道:“不知他兩,到底誰的武功高?”試目以待,看兩人如何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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