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毒上人知道段譽的曆害,一見段譽在前麵出現,立即轉身,想從後院逃走。


    無毒上人剛轉過身,隻見身後不知時也有一人攔住了去路。


    無毒上人一驚,問道:“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此時,段夫人也從房中出來,叫道:“快把心蘭還來。”


    無毒上人遇上當世兩大高手,本來以為難逃被抓,但是一聽段夫人的話,不由得計上心來,不慌不忙地說道:“心蘭那小丫頭現在活得很好,你們就不用替她擔心,隻要你大理國肯跟我大金國結盟,共同討伐宋國,我們就將那小丫頭送回去。”


    虛夫人道:“那你到這兒來幹什麽?”


    無毒上人道:“我隻是來給你捎個信,轉達一下我們的意思。”


    段譽道:“其他的事情還可以商量,這件事情沒有商量。”


    無毒上人見段譽沒有懷疑,心放鬆了大半。


    無毒上人道:“隻要你答應出兵,我們兩國共同瓜分大宋土地,這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你自己惦量著辦吧!我的話已經帶到,在下告辭。”


    虛夫人道:“慢。”


    無毒上人道:“虛夫人,你還有什麽指教嗎?”


    虛夫人道:“請問心蘭在什麽地方?”


    無毒上人道:“你以為我那樣傻,會告訴你們我把人藏在什麽地方?”


    虛夫人道:“我看心蘭根本就沒有在你手中。”


    無毒上人道:“哼!信不信由你。”


    虛夫人道:“在你手上也無所謂,既然你們可以抓心蘭作人質,來要脅我們,我們當然也可以用你來換人。”


    無毒上人哈哈大笑,說道:“你以為用我就能將心蘭救出來?”


    虛夫人道:“怎麽,不行?”


    無毒上人道:“你也太高看我的份量。”


    虛夫人道:“哦!”


    無毒上人道:“段心蘭早已被送到金國,你除了答應結盟出兵外,我相信沒有其他的辦法。”


    虛夫人道:“既然你的份量不夠,我們要是殺了你,他們應該也不會為難心蘭吧!”


    無毒上人嚇出一身冷汗。


    虛夫人道:“不管你的份量夠不夠,今天你休想離開這裏。”


    無毒上人道:“你們想留下我,恐怕不太容易吧!”


    段譽心想,如果投鼠忌器的話就很難將心蘭救出來,如今也隻有冒險一試了,說道:“你是束手就擒,還是讓我們動手?”


    無毒上人望著前後兩大高手,說道:“你們也是成名人物,連手對付我一個無名之輩,傳到江湖上,豈不讓人笑話?”


    虛夫人道:“你說什麽也沒有用,還是束手就擒吧!上次你和波兒比武,你輸了一招,怎麽逃之夭夭?”


    無毒上人幹笑幾聲。


    突然向在首的段心德撲去。


    段譽身形一晃,就攔在無毒上人的身前。


    無毒上人還是第一次見到段譽出手,沒想到動作如此之快,大吃一驚,雙掌向段譽身上拍去。


    段譽飄身讓開,就和無毒上人纏鬥在一起。


    段譽的武功雖遠比無毒上人要高,但要生擒無毒上人卻是不易辦到。


    無毒上人和段譽交上手,才知高手的難纏,要打打不過,要逃逃不了。


    無毒上人越鬥越是心驚,心想要不盡早脫身,今天恐怕要栽到家了。


    無毒上人雖想脫身,然而被段譽纏住,隻要稍向後退半步,段譽就跟蹤而上。


    無毒上人很難逃出段譽一步之遙,隻有幹著急的份。


    眼看段譽一指點向無毒上人的笑腰穴。


    無毒上人避無可避,隻有閉目待死。


    段譽突然閃身退開,無毒上人正在驚異段譽如何退開,後背神道穴一麻,已被人提了起來。


    這時,眾人才看清場中多了個白發老人。


    白發老人的右手提著無毒上人,左手提著一個年輕公子,正是一旁觀戰的段心德。


    這個白發老人眾人都見過,隻是不知他姓什名誰,但絕對是個高手。


    段譽驚道:“是你?”


    白發老人道:“難得段大俠還記得老夫。”


    虛夫人道:“你想怎樣?”


    白發老人道:“虛夫人聰明伶俐,這就不用問了吧!”


    虛夫人道:“你想帶無毒上人走?”


    白發老人道:“不錯。”


    虛夫人道:“為什麽?”


    白發老人道:“我的事情還用不著你來管,你們是放不放?”


    左手一使勁,段心德便覺背心有一股專心般的疼痛,想要放聲大叫,又叫不出聲來,隻疼得滿頭是汗。


    這種無聲的折磨,讓人更是不寒而栗。


    段夫人望著段心德受折磨,心也同樣受著折磨,現在也隻能顧眼前的局麵了。


    段夫人道:“你想怎樣都行,先放了心德。”


    白發老人道:“還是段夫人識時務。”


    左手一鬆,段心德豁然輕鬆。


    白發老人道:“既然答應讓我走,就把路讓出來吧!”


    段譽道:“你先把心德放了。”


    白發老人道:“你現在還沒有資格提條件,讓不讓路是你們的事,你們要是把路讓開,一切都好說,皆大歡喜,你們要是不讓,他恐怕就是第一個去見閻王的人。”


    段譽見白發老人堅毅的眼神,就知白發老人說得出,做得到,連忙說道:“我們又如何相信你?”


    白發老人道:“我沒有什麽理由讓你相信我,如果你們不相信,他馬上就是個死人,相信我的話,他至少能活到我離開。”


    木婉清道:“你要敢動他一根毫毛,我讓你不得好死。”


    白發老人不理木婉清,向段譽道:“怎麽樣?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段譽思索良久,也無辦法,隻得讓了開來,向白發老人道:“你走吧!”


    虛夫人道:“你最好實現諾言,否則讓你見識一下我派的曆害。”


    白發老人見段譽即已讓出了道,也不再和虛夫人廢話,提著段心德和無毒上人向南宮府外行去,段譽和虛竹等人因段心德在白發老人的手上,也跟在後麵。


    白發老人走出南宮府,知道段譽和虛竹跟在後麵,轉身向段譽道:“送君千裏,終有一別,老夫就告辭了。”


    說完,提起段心德就向段譽和虛竹拋去。


    自己則施展輕功向遠處逃去。


    段譽見白發老人將段心德拋來,連忙伸手接住,然後察看段心德有沒有受傷。


    段譽隻是穴道被封,並沒有任何地方受傷,方才放下心來。


    虛竹望著段譽道:“還追不追?”


    段譽道:“算了。”


    解開段心德的穴道。


    眾人正要回屋,隻見狄雲提著一個和尚走了進來。


    虛夫人道:“這個和尚是誰?”


    狄雲道:“我也不知道。”


    虛夫人道:“那你怎麽把他抓起來了?”


    狄雲道:“我去追那白發老人,沒有追到他,結果,發現這個和尚也在追那白發老人,就隨道把他抓回來了,你們看認不認識。”


    說著將那和尚的臉揚起來,讓眾辯認。


    段夫人一見那個和尚的臉,說道:“他不就是那天晚上跟無毒上人一起的那個和尚。”


    虛夫人道:“我看也是。”


    那天晚上,段譽和虛竹走進客棧,慕容博就打滅了燈火,根本就沒有看到什麽小和尚。


    段譽道:“他就是無毒上人的那個弟子惠真?”


    虛夫人道:“應該是他。”


    此時,狄雲已將那和尚扔在地上。


    虛夫人上前解開那和尚的啞穴,問道:“你是不是惠真?”


    那個和尚正是無毒上人的弟子惠真。


    他和無毒上人來南宮府找蕭朱紫,無毒上人讓他在府外望風,要是發現蕭朱紫逃走,則出聲示警。


    沒想到南宮府中一陣大亂後,逃出來的卻是一個白發老人,師父還被他提在手中。


    惠真當然不會舍下師父不管,是以展開輕功追了上去,沒想到被狄雲抓了回來。


    惠真見虛夫人問自己是不是惠真,知道師父已和他們結仇,一但承認,必死無疑,搖頭道:“不是。”


    虛夫人道:“那天晚上,你怎麽跟無毒上人一起走進客棧?”


    惠真道:“什麽無毒上人,貧僧不認識。”


    虛夫人道:“看來不給你點厲害,你是不會說實話了。”


    惠真道:“貧僧確實不是惠真,並不認識無毒上人。”


    虛夫人不理惠真的叫屈,說道:“我派有一種武功,叫分筋錯骨手,施在人的身上,讓人生不如死,求死不能,看來你是不是想試試?”


    惠真傲然不懼。


    虛夫人在惠真的身上連拍幾指,惠真隻覺全身筋骨錯開,真讓人生不如死,要想求死,卻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要想求饒,卻是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不到一盞茶的工夫,惠真隻疼得滿頭大汗。


    段夫人在一旁看得大是不忍,向虛夫人道:“算了吧!”


    虛夫人道:“先讓他吃吃苦頭,看他還敢不敢再說謊。”


    向惠真道:“既然段夫人替你求情,這次就到這裏。”


    說完,替惠真解開穴道,說道:“你要是再說謊話,被我知道,我就隔一個時辰,再解開你的穴道。”


    惠真經過剛才的折磨,哪裏還敢再試一次,連忙說道:“我不敢了。”


    虛夫人道:“你要想說謊,最好把謊話編得天衣無縫,別讓我們聽出破綻,到時候就別怪我鐵石心腸。”


    惠真道:“我再也不會說謊了。”


    虛夫人道:“你是不是惠真?”


    惠真哪裏還敢說謊,說道:“是。”


    段心蘭道:“心蘭在什麽地方?”


    惠真道:“我也不知道。”


    虛夫人道:“不是你和無毒上人將心蘭劫出大理皇宮的嗎?你怎麽會不知道,是不是想再嚐一下本派的分筋錯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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