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虎眼看就要遊到小船底於,突然聽得青衫漢子叫道:“回去吧!”竹篙就向自己刺來。楊虎嚇了一跳,連忙向水底潛去。楊虎身體突然碰到一根竹杆,身體猛然飛出水麵。當楊虛落下來時,竟然發現自己已站在楊幺的身邊。楊虎向楊幺道:“大哥。”楊幺知道青衫漢子的本領高強,就算是十萬大軍,也未必能將他抓住。楊幺道:“放他們走。”賊軍見主帥已下命令,立時讓出一條水路。青衫漢子將船劃出眾賊軍的包圍,竹篙在船家的身上一點。船家立時感覺手腳能動,連忙接過青衫漢子的竹篙撐船。牛皋見青衫漢子的武藝高強,能將不可一世的楊幺嚇退,問道:“敢問壯士尊姓大名?”青衫漢子未曾回答,卻是一口鮮血吐出。段心蘭大吃一驚,連忙奔上前去,將青衫漢子扶到船艙內坐下。段心蘭問道:“朱大哥,你沒事吧!”朱峰道:“沒事,等一下就好了。”段心蘭不再打擾青衫漢子。牛皋道:“壯士武功如此高強,不知壯士高姓大名?”青衫漢子隻要不運氣,就會好受得多。青衫漢子道:“一介草民,姓名何勞將軍掛齒。”牛皋道:“壯士武藝高強,何不隨我去投奔嶽大哥,將來也好圖個功名。”青衫漢子道:“多謝將軍好意,在下是山野草民,恐怕嶽元帥不肯收留。”牛皋道:“這個你放心,我嶽大哥最是愛惜人才,不要說以壯士如此高強的武功,就是看在我的麵子上,嶽大哥也會收留。”青衫漢子道:“算了,在下散漫慣了,恐怕受不了軍規的約束。”牛皋道:“這個你放心,軍規是用來約束軍隊,不是用來約束將軍的,你看我不是也活得好好的。”青衫漢子道:“牛將軍到此是為何事?”牛皋道:“到這賊窩當然是為了拿賊。(.無彈窗廣告)”青衫漢子道:“看來是我打亂了將軍的計劃。”牛皋本來就沒有什麽計劃,說道:“沒有。”正在此時,隻聽得船家在前麵叫道:“不好了,賊兵又來了。”牛皋大吃一驚,不知賊兵為何去而複返,走出艙外,隻見前麵有一艘小船正向自己的小船駛來。牛皋看得清楚,駕駛小船的不是賊兵,而是自己的同伴阮良。此時,船家正在轉舵,準備向其它方向逃走。牛皋道:“船家不用驚慌,來的不是賊兵,是我的朋友。”船家方才放心。原來,阮良爬上自己的小船,劃船逃走。在湖上劃了一個多時辰,準備到嶽陽府去搬救兵,來救牛皋。阮良突然感覺右腳不在麻木,已能使上力氣。阮良心想如此回去豈不是丟人現眼,當時之所以獨自逃走,完全是因為左腳麻木,無法再戰。現在既然好了,打算回去將牛皋救出來,回去也好有個交代。於是阮良劃著小船向君山方向駛來。正好碰到牛皋的小船,阮良在遠處見牛皋站在船頭。以為賊兵還沒有將牛皋押回君山,阮良暗道:“如此最好,牛大哥要是被押到君山,君山賊多,那時就不好救人了。”當即將峨嵋刺掛在腰間,全力向牛皋所在的小船劃來。當兩船靠近,阮良發牛皋竟然在向自己招手。阮良大感奇怪,也隻有將船駛近,躍上牛皋所在的小船。阮良叫道:“牛大哥,你還好吧!”看了看船上,卻沒有見到一個水賊模樣的人,問道:“那些賊寇呢?”牛皋道:“都給老子踹到湖裏喂王八了。”阮良疑惑道:“喂王八?”段心蘭道:“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要不是朱大哥,恐怕你的耳朵早就被送去給那嶽雲下酒了。(.)”牛皋氣得直瞪眼,可是段心蘭說的又是事實,卻無法狡辯。要想動手,又怕青衫漢子,當真是左右為難。此時,阮良已將自己船上的纜繩係在牛皋所在的船上,才看見除了船家外,船艙中還坐得有一個青衫漢子和小姑娘。阮良向牛皋問道:“牛大哥,這兩位是什麽人?”牛皋道:“我也不知道。”阮良道:“那你怎麽跟他們在一起?”牛皋道:“他們本來就是這船上的乘客。”阮良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牛皋道:“等一下我再跟你說。”向青衫漢子道:“壯士,希望你考慮一下我的提議。”青衫漢子道:“多謝將軍的好意。”牛皋道:“既然如此,我等告辭。”向阮良道:“我們走吧!”當即跳向阮良開來的小船。阮良見牛皋已走,就解下纜繩,跳回自己的船上,劃船而去。一路上阮良自會向牛皋問起脫險經過,牛皋也如實回答。


    段心蘭等牛皋和阮良走後,才向青衫漢子問道:“你怎麽不答應他?”青衫漢子道:“要想做官,也不用找他。”段心蘭道:“怎麽了?”青衫漢子道:“他給的官位太小了,還要讓我給他幹活,無毒上人可是要給我無帥當,要想當官,就去找無毒上人,他給的官大。”段心蘭道:“可是他要你把我交給他,你會嗎?”青衫漢子道:“你明知道我不會。”段心蘭道:“要是我爸給你大官當,你會當嗎?”青衫漢子道:“那要看是多大的官了?”段心蘭道:“你想當多大的官?”青衫漢子道:“當然是越大越好,不過你爹是個好皇帝,像我這樣一無是處的人,他怎麽會給我官當?”段心蘭道:“誰說你一無是處?”青衫漢子道:“我有什麽用處?”段心蘭道:“你的武功高強。”青衫漢子道:“武功再高,又有什麽用,你爹又不想打仗,就算是打仗,我又不通兵法,最多隻能呈匹夫之勇。”段心蘭道:“至少你能保護我。”青衫漢子道:“我現在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怎麽保護你?”段心蘭道:“我們現在去哪兒?”青衫漢子道:“現在離約定的時間還早,我們先到臨安去走走。”段心蘭道:“到臨安去幹什麽?”青衫漢子道:“把你賣給宋朝的皇帝。”段心蘭道:“朱大哥,你又開玩笑。”


    此時,長江以南還屬大宋國土,而長江以北至淮河一帶則是宋金爭奪的地盤,雙方在這一帶戰亂頻繁,去年四月,嶽飛率大軍收服這一地帶,將金軍趕到了淮河以北,自從嶽飛收服信陽、襄陽等地後,坐鎮信陽。金軍懼怕嶽飛神勇,將主攻方向轉到了西北。雖然如此,但金軍還是時常侵擾這一地帶。船家上一次因為不知洞庭湖已被賊軍占領,才誤入洞庭湖,差一點連命都丟在了湖上。所以在嶽陽停船時,船家特意上岸去打聽,前方太不太平,有沒有水寇割據。當船家回來,拿出一錠銀子向青衫漢子道:“客官,我就隻送到這裏了,這一路下來,除了夥食和船費,這是剩下的,你還是去找其他的船家吧。”青衫漢子一頭霧水,問道:“怎麽了?”船家道:“前方路途不大太平,我勸你們也不要去了。”青衫漢子道:“怎麽了?”船家道:“前方正在打仗,時常有金兵偷襲。”青衫漢子道:“打仗是官兵們的事,我們又不是官兵,他們不會打我們怎麽樣?”船家道:“你是不知金兵的曆害,他們可是見人就殺,我可不敢去,要是碰到金兵,小老兒的命可就沒有了。”青衫漢子道:“我到臨安有急事,要不我再加點錢?”說著從身上摸出一錠紋銀。船家看著青衫漢子手中的銀子,口水都要流出來了,但想到還是身家性命重要,到時連命都沒有了,要銀子何用。船家將船錢退給青衫漢子,說道:“你還是找其它的船家吧!”青衫漢子見船家不為所動。段心蘭問道:“怎麽辦?”青衫漢子道:“還能怎麽辦,下船了,難不成讓我用劍逼著他帶我們去臨安。”青衫漢子和段心蘭下了船,船家隨即起程回重慶去了。青衫漢子和段心蘭站在碼頭上,見整個碼頭冷冷清清,連一條船都沒有。青衫漢子無法,隻得帶段心蘭走陸路朝臨安而去。


    兵荒馬亂,沿途的艱辛自不必細說,就算遇到一點小麻煩,青衫漢子也能輕鬆解決。不日二人趕到臨安,隻見臨安城內車水馬龍,完全不像一個兵荒馬亂的弱國。青衫漢子在城內找了家客棧,將段心蘭安頓好,就到街上去尋人,然而楊幺隻說了一個姓名,又值兵荒馬亂,哪裏能找得到。眼看離日子一天天過去,青衫漢子越來越焦急,卻也毫無辦法。這日,青衫漢子上街打聽了半天,還是沒有打聽到什麽消息,青衫漢子隻能絕望而歸,在回來的路上,青衫漢子卻注意到一個奇怪的現象,城中的乞丐都往城外湧去。青衫漢子對江湖上的事有所了解,一看那些乞丐身上的補丁,就知道是丐幫的三四代弟子。青衫漢子道:“丐幫弟子都湧出城外,肯定是丐幫出了什麽事?”青衫漢子決定看個明白,偷偷跟在眾乞丐身後。隻見眾丐出了城,紛紛趕到一處沒落的莊院。這個沒落莊院正是丐幫臨安分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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