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長老見龍爪已拿住青衫漢子的木棍,連忙運力後扯,然而卻紋絲未動,定睛一看,木棍仍在青衫漢子的手中。穆長老又運勁外奪,然而仍是紋絲不動。到了此時,穆長老才知遇到了高人,自己剛才的判斷失誤,簡直就是大相徑庭。麵前這個人,不但內力高深,而且遠比自己要高。穆長老大驚,要是讓青衫漢子運氣回奪,自己的龍爪豈不被他奪去。當機立斷,再按機括,龍爪的五根手指立時張開,鬆開了青衫漢子的木棍。穆長老立時收回龍爪,感覺龍爪變重,隻見青衫漢子的木棍跟著壓了過來。穆長老連著變了幾個招式,都沒有將青衫漢子壓在龍爪上的木棍甩脫。穆長老突然想到一種棒法,驚呼道:“打狗棒法。”青衫漢子道:“算你還識貨。”木棍一送。穆長老右手拿不穩龍爪,龍爪脫手飛出。青衫漢子擊飛穆長老的龍爪,並不乘勝追擊,而是向一旁觀戰的李舵主撲去。李舵主大驚,出掌格擊,想阻擋青衫漢子一擊。青衫漢子木棍直點李舵主的掌心,李舵主大驚,欲待變招,然而已經遲了,掌心一麻,半臂無力。青衫漢子左手點中李舵主的腰間大穴,李舵主頓時動彈不得。青衫漢子提起李舵主,向後退去。眾丐首先見穆長老龍手脫手飛出已然吃驚,再見青衫漢子突然向李舵主出手,都想出手阻止。青衫漢子動作太快,眾丐才反應過來,李舵主已落入青衫漢子的手中。眾丐紛紛出手,攔住青衫漢子。青衫漢子停都不停一下,右手木棍掃出,將眾丐逼開,提著李舵主闖出大院,施展輕功朝臨安城的方向奔去。眾丐追出大院,卻被穆長老叫住,穆長老道:“都不用追了,他的武功高強,我們根本就追不上,就別白費力氣了。”一個老年乞丐道:“長老,我們現在怎麽辦?”穆長老道:“他果然會降龍十八掌和打狗棒法。”向那老年乞丐道:“還有沒有飛往總舵的信鵒?”老年乞丐道:“還有。”向身旁的一個小乞丐道:“快去把信鵒取來。”那小乞丐答道:“是。”轉身而去。穆長老走進大廳,此時,早有乞丐在桌上放了筆墨紙硯。穆長老提筆寫下一封信,交給老年乞丐道:“把它送往總舵。”老年乞丐道:“是。”此時,那小乞丐已將信鴿取到。老年乞丐將信箋卷成一個小筒,綁在信鵒的腳上,將信鵒放飛。穆長老見眾丐都愁眉苦臉,顯然是在擔心李舵主的安危。穆長老道:“大家不用擔心,我們一定能找到那人,將李舵主救出來。”老年乞丐道:“我們丐幫的消息雖然靈通,可是我們都沒有見過那人的麵貌,找起來無疑是大海撈針。”穆長老道:“那人既然在找於得旺,我們就先找到於得旺,再守株待兔,那人遲早會找來。”老年乞丐聽得連連點頭。當下穆長老分配各人的工作,然而工作剛分配完,李舵主就走了回來。眾丐見李舵主安然無恙的回來,都大為歡喜,將李舵主迎進大廳。李舵主向穆長老行了一禮,叫道:“長老。”穆長老道:“你把於得旺的地址告訴他了?”李舵主道:“我……我告訴他了。”穆長老道:“好,免得我們還要想方設法告訴他於得旺的地址,你們現在就去準備。”李舵主本來以為要受穆長老的責備,沒想到穆長老並沒有責備自己,還說自己做得正確。李舵主按照穆長老的布置辦事。


    原來青衫漢子提著李舵主出了大院,直向臨安城奔去。青衫漢子見丐幫弟子沒有追來,就停下腳步,解開李舵主的啞穴,問道:“於得旺住什麽地方?”李舵主道:“我們還沒有找到他。”青衫漢子冷笑一聲,說道:“別想欺瞞我,就從我今晚第一次問你於得旺的地址,你遲疑不答,就知道你們已經找到了於得旺的下落。”李舵主沒有想到青衫漢子如此精明,當下閉口不答。青衫漢子道:“你再不說,我可要用刑了。”李舵主不理青衫漢子的警告。青衫漢子一指戳在李舵主的腰間。李舵主立時覺得全身有如萬蟻鑽心,渾身麻癢難耐。李舵主咬緊牙關堅持了一刻鍾,就再也堅持不住,說道:“我……我……說……”青衫漢子立時解開李舵主的穴道。李舵主隻覺全身舒服多了。青衫漢子道:“快說,於得旺在什麽地方?你要是敢騙我,我隨時可以來找你。”李舵主道:“於得旺一家早在兩年前就搬出了臨安。”青衫漢子道:“搬到什麽地方去了?”李舵主看了一眼青衫漢子道:“搬到桐柏山一帶。”青衫漢子道:“桐柏山,他們搬到那裏去幹什麽?難道……”李舵主道:“於得旺早年跟楊幺的父親是結拜兄弟,自從楊幺的父親死後,兩家就沒有再來往。最近,楊幺起兵,占了洞庭湖,對抗朝廷,於得旺怕受連累,在臨安天子腳下不大安全,才全家搬遷。”青衫漢子道:“哦!”又向李舵主問道:“具體在桐柏山的什麽地方?”李舵主看了青衫漢子一眼,說道:“這個……我們還沒有打聽清楚。”青衫漢子不由得有點懷疑,問道:“那你怎麽知道他搬到桐柏山去了?”李舵主道:“是聽他以前的鄰居所說。”青衫漢子道:“於得旺家一共有多少人?”李舵主道:“聽說好像人不少?”青衫漢子道:“有沒有一個十八九歲的姑娘?”李舵主道:“好像有吧!”青衫漢子又問道:“你們有沒有朱紫的消息?”李舵主毫不遲疑的答道:“還沒有。”青衫漢子解開李舵主的穴道,說道:“你走吧!”李舵主道:“你當真放我走?”青衫漢子不答話,轉身而去。李舵主想偷偷跟上去,摸清清衣漢子的底細,回去也好向穆長老交差,然而青衫漢子的輕功實在太高,李舵主實在追不上,隻得回到大院。


    青衫漢子翻過臨安城牆,回到客棧,休息了一個晚上。次日,青衫漢子就和段心蘭退了房,離開臨安,朝西而去。兩人途徑武昌,然後轉道北上。一日,兩人來到信陽。


    兩人走進信陽城,準備稍事休息後,就向桐柏山進發。青衫漢子在城內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吃飯時,青衫漢子向段心蘭道:“心蘭,我下午有點事,你一個就住在客棧。”段心蘭道:“你去哪裏?”青衫漢子卻沒有回答。段心蘭道:“我跟你一起去。”青衫漢子道:“很遠,再說路也不好走。”段心蘭道:“我不怕。”青衫漢子道:“你就安心的住在這兒,無毒上人不可能追到這兒來。”段心蘭道:“有你在,我什麽都不怕。”青衫漢子想到把她一個小姑娘留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自己也不放心,何況段心蘭從小生活在皇宮,自有人服侍,哪裏知道江湖凶險。青衫漢子道:“好吧!我們吃過飯就走。”兩人吃過午飯,從信陽城的西門出城。青衫漢子知道出城向西,不過二十裏路就是綿綿不斷的桐柏山。在桐柏山的中段有一個縣城,就叫桐柏縣。桐柏山雖然不算大山脈,東西長也有數十裏,要想在山中把於得旺找出來,無疑於是大海撈針。青衫漢子決定先到桐柏縣城後,再打聽於得旺的消息。青衫漢子和段心蘭一路向西,路上發現有不少乞丐。開始青衫漢子還不在意,然而越往前走乞丐越多。青衫漢子發現這些乞丐都是丐幫弟子,連七袋弟子都有。青衫漢子有些詫異,信陽雖然曾經是丐幫的總舵所在,但是近年來戰亂頻繁,丐幫總舵早已遷往它地,怎麽會有這樣多的丐幫弟子在桐柏山中?青衫漢子雖然有此疑惑,卻也沒有多想,和段心蘭繼續向桐柏縣城走去。行經小林鎮,在鎮口立著一塊指路牌,上麵寫著於得旺家,一個箭頭指向鎮旁的小路。青衫漢子一喜,既然有現成的指路牌,到免得自己在桐柏山中去尋找。青衫漢子仔細看路牌,隻見路牌上的字跡猶新,顯然是這兩天才寫上去的。青衫漢子心道:“難道他知道自己要去找他,故意在此地立塊路牌給我指路。”隨即想到於得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找他,這個根本不可能。再說於得旺是怕受楊幺起事的牽累,才帶著全家躲到這桐柏山中避禍,根本就不可能為自己家立一個路牌。青衫漢子心想,知道自己要找於得旺的隻有楊幺,還有臨安的丐幫弟子。丐幫,兩個字一出現在青衫漢子的腦海中,突然覺得整個事情都明朗多了。青衫漢子心道:“原來是丐幫在給我指路。”青衫漢子策馬向路牌所指方向駛去,發現沿途都有丐幫弟子守候。青衫漢子一路走下來,也沒有丐幫弟子上前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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