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過飯,沈鉞之和福來便帶著兒子從市場回來了,精挑細選之後,他們選中了一隻出生兩個多月的德國黑背,為了將來能延續後代特別要了隻母狗,因為沈家也需要幾隻強壯的看門犬,有時候衛兵也不那麽牢靠,尤其是現在這年月,搞不好啥時候就會鬧出個“兵變”之類的事件,所以特殊時期狗比人要可靠多了。[]


    看著天禹和小狗玩兒得高興,福來近日煩惱不安的心情也得到了緩解,他轉頭對沙發上坐著看報紙的鉞之問:“怎麽沒見我爹和伯父?”


    他抬起眼皮,低聲答道:“我爹應該是帶你爹去軍營參觀了。”他們父子兩人私下裏商量過了,佟孝成是個不願意吃虧的人,隻要條件協商好,福來就能安穩的留在奉天,看樣子兩位長輩已經談妥了。


    “哦......我都沒有去過你們的軍營呢。”福來很懷念軍營裏的生活,更想念在中央軍校一起讀書的戰友們,也差不多是該給瑞祥他們寫信的時候了,可他要如何講述自己的近況呢?


    “等孩子生了,你出了月子,我就帶你去看看,我們東北軍的裝備可是數一數二的,有坦克,飛機,艦艇,可不比你們中央軍差。”沈少校自豪的說,年前若不是少帥站在了蔣介石一邊,中央軍又怎會輕易的取得了中原大戰的勝利?


    佟福來笑了:“我爹常說東北人豪爽,而且曆來能征善戰,我們旗人也是從白山黑水走出來的,和你們其實還是老鄉呢。”滿人發跡實在東北,大清的龍脈也源自撫順,所以東北對他來說並不是特別陌生的地方,它在滿人的曆史中占了舉足輕重的地位。


    沈鉞之凝視他的眸子,壓低了聲音問:“晚上和我一起洗澡吧?”


    福來看周圍沒有其他閑人,就尷尬的答道:“讓仆人看到會說閑話的。”


    “我母親和大媽晚上都不讓仆人上樓,沒人看到,放心好了,我想讓你幫我搓背末世雙修之女權當道。(.無彈窗廣告)”他雖然現在就想和福來回臥房去親熱,但下午還有事情要處理,他得去寫公函,所以隻能留到晚上再說了。


    正當他要毛手毛腳的捏福來屁股的時候,母親就從門外采購回來了,看到可愛的小孫子和小兩口就笑盈盈的說道:“福來,我給你買了幾件衣服,你試試看。”她買的都是寬鬆的款式,為的就是顯懷的時候也能穿。


    佟福來趕忙起身說道:“好,我這就去試。”雖然他不喜歡每天倒持得油頭粉麵,但伯母的心意一定要領,他走過去接過給自己買的東西,腳步輕快的上了樓。


    “媽,福來的東西我給他買就是了,大冷天的您就別往外跑了。”鉞之心疼母親,立刻放下手裏的報紙,來到她身邊幫母親脫下了裘皮大衣,掛到了衣架上。


    “沒關係,我坐車出去,不冷......天禹,可算是有小狗陪你玩兒了。”她看著小孫子和小狗高興的在客廳裏跑著玩兒便露出了會心的笑容,也不在意小狗滿處拉撒,一會兒讓仆人給收拾了就好,隻要天禹高興,這點兒麻煩算啥?


    “小狗拉粑粑好臭!”小男孩皺著眉頭,捂著鼻子說,他好奇望著小狗蹲在地板上大號,為啥狗不會去茅房解決,隻會滿處大小便呢?


    這時仆人老黃就拿著撒把和拖把過來打掃了,他樂嗬嗬的說:“小少爺,你得教小狗在一個地方拉尿,不然以後它就認準了這個地方了。”


    “哦,那我要帶它出去拉粑粑。”他說完就要牽著小狗要往外跑,可卻讓奶奶給攔住了。


    “外麵下雪了,等奶奶給你拿件皮襖穿上再出去,鉞之,你帶孩子去花園裏逛逛吧,總憋在家裏也不好。”她說道,這個年紀的小孩兒最活潑好動,最不喜歡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裏了。[]


    孩子爹滿口答應:“等孩子換了衣服,我就帶他出去。”他下月要回北平呆到三月底才能回來,這段時間都見不到福來和兒子,肯定會很思念的。所以,趁著現在還在家中,就多照顧天禹一些,盡盡做父親的職責。


    福來把衣服統統試穿一遍之後,趕忙下了樓,但卻不見兒子和鉞之,連忙問“婆婆”:“伯母,天禹呢?”


    “鉞之帶他去花園裏了,衣服都合身麽?”她坐在沙發上喝茶,心情難得的好,而且怎麽看福來怎麽順眼,根本就不糾結眼前的人是不是“陰陽人”了,因為這毫無意義,沈家得到了實實在在的利益,健康活潑的孫子天禹。福來就是沈家的第一功臣,他們更不能挑三揀四。


    “都很合身,寬鬆些日後還能繼續穿,我出去看看,您歇著。”他披上黑色皮大衣戴好狐皮帽走出了門,來到了花園裏。


    在白茫茫的雪地上,兒子帶著小狗在沒過腳麵的積雪中慢慢的跑著,沈鉞之則跟在後麵,仔細的守護著。


    他來到情人的身邊,柔聲說:“衣服也不扣好。”隨手就幫鉞之扣上了大衣的扣子,圍好了圍巾。


    沈鉞之把手搭在他肩膀上深情款款的說著:“我不冷,你別凍著,回屋呆著吧,我陪兒子在外麵玩會兒,呆會兒就進去。”


    “我想出來透透氣,下雪了空氣就很清新,東北的雪果然很大,馬上就要沒過腳腕了。”他抬眼望著鵝毛似的雪片發出感慨,所有的道路,樹木都披上了銀裝,就連停在院子裏的兩輛黑色轎車都被大雪染成了銀白色,但空氣卻很新鮮,猶如在沒有車馬喧囂的郊外一般。


    “爹,沈叔叔,小狗撒尿了。”天禹喊道,他看到黑黃灰色的小狗叉開小短腿蹲在雪地裏,屁股後麵冒出一股熱氣,覺得很有趣,這可是在南京見不到的事物哦。


    “雪下大了,快進屋吧,小狗也會凍壞的。”福來叮囑,他主要是怕孩子凍感冒。


    天禹“哦”了一聲便帶著小狗來到了父母身邊,不解的問:“小狗也會生病麽?”


    “會,小狗和小朋友一樣,需要人來照顧,不好好照顧也會病的鳳回。”沈鉞之耐心的給孩子解釋,天禹認真的小模樣像極了福來,實在是可愛得不得了。


    “我們進屋吧,小狗病了要吃藥打針,打針很疼!”他不禁為小狗擔憂起來,年前自己發燒的時候就被奶奶送到醫院打針,他的屁股蛋子都要痛死了,在醫院“哇哇”大哭,結果引來護士阿姨的強烈關注,他立馬就忍著疼不敢亂喊了。


    吃過晚飯,佟孝成才和沈慕函從軍營裏歸來,兩人談笑風生,完全不見了頭一天劍拔弩張的火藥味兒,儼然像是兩個多年不見的好友一般親熱。


    佟福來極為不適應,他惴惴不安的走進了臥室,便讓沈鉞之一把拽進了衛生間。


    “說好了晚上一起洗澡的,快脫衣服。”某人已經脫得隻剩下一條短褲了,還色迷迷的盯著他。


    “我想去我爹房裏坐一會兒。”他放心不下,想問問父親究竟是怎麽和沈伯父談的,到底讓不讓自己留在奉天,一連串的問號在他腦海中浮現。


    沈鉞之攔住他,板著臉說:“你別搗亂了,他們有他們想談的話題......讓我幫你脫,來。”他知道父親一定說服了佟先生,所以心情就更加放鬆了,手腳麻利的解開了福來的短褂,又去扒人家的褲子。


    福來慌忙捂住褲襠,皺著眉提醒:“咱們現在不能做!”如果一不留神容易會讓胎兒流產的,這家夥每次都太“激烈”他可不能冒險。


    “我不碰那兒......但是,你得讓我弄後麵。”這是沈少校日思夜想無數次的“夢想”,之前因為福來對他忽冷忽熱,所以他一直不敢提出來,現在時機成熟了,他自然不能再忍耐。


    說完他就上前一步,抱住了佟上尉的細腰,在那柔軟紅潤的嘴上啄了一口。


    福來傻了眼,他暫時失去了語言能力,所謂的“後麵”就是屁股吧?就算他沒啥經驗,也能猜出來,鉞之原本就是男女皆宜雌雄不分的花花公子,和男人做的時候自然是要享用後麵的,但他還是很難接受,自己又不是沒有地方接納此人,忍耐幾個月就不行嗎?


    他心一橫,用手抵著鉞之的胸口宣布:“我不能讓你弄我屁股!”


    沈少校就猜到了這個結果,他眯著眼睛溫柔的勸慰:“寶貝兒,這又不是特別難為情的事兒,乖,我會讓你舒服的。”福來是他的人,每個地方,每一寸肌膚都是屬於他的,所以他有權利要求後麵。


    “不行......你再等三個月就好,忍忍吧,要不我用嘴讓你出來。”福來漲紅了臉說著,他知道沈鉞之精力旺盛,要是硬讓人家憋著確實有點兒過分。


    沈少校扶著他的肩膀,不高興的說:“我就要弄你後麵,難道你還想留著後麵給別的男人不成?”


    佟福來哭笑不得,隻得推開他別扭的答道:“你這麽講我會生氣的,你明知道我隻和你睡過。”


    “但我還是很不安,要是你哪天突然離開我,我不又是一個人了?”雖然福來給自己生了兒子,現在又呆在奉天,但他還是不踏實,總覺得福來說不定哪天就會不辭而別,消失不見。


    他望著深愛的男人,撫著對方的麵龐,苦澀的笑了:“你是我最珍愛,最重視的人,沒有人能代替你的位置。”他確實無法做出保證,因為講出不負責任的海誓山盟其實更殘忍。


    沈鉞之將他攬入懷中,哽咽的說道:“你要是敢離開我,我就......。”他果然還是不忍心說狠話,有朝一日福來真的要離開,他又能保有幾分理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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