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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因為右耳失血過多,而且觸到了神經才會昏過去的,在醫院裏做了一些基本的處理之後,休息了一天我堅持出了院,在我昏倒後,李雪芬帶著一行幾個服務生進了房間,那高大的殺手並沒有被我打死,中了二槍,但他命大,沒死,不過這也令我安心一些,他也隻不過是拿了人家的錢辦事而已,隻不過這個殺手死活不願意說出是誰指使他幹的,最後隻能送到公安局去了.


    第三天下午,城西公安局派人來傳訊我,這回成浩沒有來送我,因為他還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他中了一槍,還好是沒事,隻要再休息幾個星期便可以出院了.醫生把我的右耳用一個帶有消毒棉的耳罩給戴起來了,看起來就像個毛耳朵的兔娃娃,我坐著許向東的車來到了城西公安局.


    這時候的公安局內人並不多,隻能看到幾輛警車還停在院子裏,大概那些其它的警察都出去執勤了吧,許向東因為臨時還有事便先走了,商量好了我筆錄完他便來接我,可是他一開走車,我便有些心虛了,這是我第二次來這裏了.想起第一次來的時候還是心有餘悸,那個變態的女警察,那個認為是我殺死了她妹妹的美麗女警,還有那天晚上在醫院的病房裏與她生的一切,我強*奸了她.


    我這個人真是倒黴,想好的事情的時候一件沒有碰上,剛想起那個令人恐怖的女警,她不知從哪裏蹦了出來,就站在了我的麵前.


    ”啊!”我被她嚇了一跳,不是因為她長得不好看,長的像恐龍,而是那雙惡毒的眼睛,好像現在,馬上,立刻就想把我吃了的樣子,我在心裏暗自罵道,媽的,真***背,這碰到誰不好偏偏遇到她了.


    她直直的那樣盯著我,眼睛通紅通紅的,一身藍色的警裝在她的身上現得是那樣的完美,可是此刻我卻怎麽也想不起那個名詞,製服誘惑,而是另一個名詞,製服殺手!對於我來說,那夜的經曆實在太痛苦了,雖然說最後我是強*奸了她,可我卻一點感覺都沒有,頭腦一片空白,而且到現在隻要一見到她,我就覺得心裏寒,天知道她的腦子裏還有些什麽樣的花招,而且那一天我記得她還流了一地的處*女血,我破了一個惡魔的處*女身,這該是多麽大的天罰啊!


    我不敢再看她了,把目光移開了一些,這時候我看到了院子裏的一輛摩托車,上麵還有一串鑰匙插在上麵,心裏拿定了主意,媽的,怎麽死也不能死在她的手裏,我對著她的身後,驚道:”哎,看那裏有個裸體男!”


    嘿嘿,你還不轉過身去看!我心想這下子隻要把她的注意力吸引過去,我就趕緊奔到那無人的摩托車旁邊跑路先.


    可接下來的幾秒鍾我就意淫不起來了,她根本動都沒動一下,別說是轉頭了,就是喘個氣也還是那樣,而且胸前的玉兔可能是由於太激動了還在一起一伏著,她眼睛似乎更紅了,這時候我看到她的眼裏正盈滿了淚水,就在奔湧而出了,媽的,不會是老子強*奸了她,她看上我了吧?我感覺到了一陣心絞痛,這樣的女人要是纏上自己,以後哪裏還敢提做*愛兩個字啊,要是一做,人家就給你注射點什麽藥物,那還不掛掛了?


    ”我妹妹死了你知道嗎?”她突然就抬頭對我說著,聲音很幽怨,淚水就順著她那美麗的臉蛋流了下來,一直滴到了地麵上,也不用手紙去擦一下.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雖然沒有殺她妹妹但我強*奸了她妹妹也是有這麽一說的,記得當實在那車旁邊我就進入了那個紅女孩,到今天我也不知道那紅女孩叫什麽名字,她的淚水不假,很真實,也許是委屈,也許是傷痛,也許是仇恨,在她的心裏大概早就把我列入了不共戴天的仇人行列吧.


    在兜裏摸了一陣也沒有找到什麽紙巾的東西,倒是摸到了一包消毒棉,我也不好意思遞出去,這時候跑路也太不厚道了,對於這個女人來說,遭遇還是很值得同情與憐憫的,此刻或許我對她的看法才有一點點的改觀,也許是女人的淚水天生的就是男人的克星,我也沒有逃出這個魔咒,總覺得一個女人在自己的麵前痛哭,即使你與那女人素不相識,也會感到一陣的心痛與不安,而此時的我,心裏更多了一份罪責.


    看著那粉嫩的小臉上湧出那一道道的淚痕,任你是再心如鋼鐵的男人也會忍不住的心酸,不知為何我竟產生了一種想上去擁住她,向她道歉的想法,在原地挪動了幾步,卻始終是沒勇氣把手伸出去摟住她,這妮子要是突然變臉拔出腰間的手槍就朝我轟轟的來幾槍,那可真不值啊.


    ”她才二十歲,才二十歲啊.”她低下了頭,淚如雨下,不是失戀時的淚水,是絕望的淚水,是失去至親的痛苦,我突然有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當初我的家人去逝的時候我不也是這種淚水嗎,還記得那無數個日夜我是怎麽過來的嗎,我看了看她,我的眼睛也不好受,慢慢的我也回想起了自己的往事,前塵如夢,那一副副熟悉的麵孔就像在自己的麵前一樣,爸爸的嚴肅,媽媽的嘮叨,弟弟的可愛與調皮,一家人圍在飯桌前打打鬧鬧,為了爭看自己喜歡的電視,和弟弟大打出手,往事都曆曆在目,就像在昨天剛剛生.可是突然的一陣風,把這一個個熟悉的身影就那樣帶走了,任我怎麽呼喚再也找不到他們的身影.


    慢慢的,我的臉上也湧上了幾道淚痕,看著麵前痛哭的同病的夥伴,仿佛就那樣忘卻了我們之間一切的不愉快,我輕輕的走上前,去把她擁住,”走開!”她一觸到我,就用力的把我推開,我往後退了二步,可是我不會退縮,我又是上前,抱住了她,說:”你的心情我明白,我明白!我真的明白!”她在我的懷裏掙紮了幾下,拳頭一直在砸我的後背,好一會兒這才停歇了下來,在我的懷裏痛哭了起來,也許她就這樣的一個妹妹吧!


    一男一女在警局外麵的院子裏相擁哭泣,絕對是一個別樣的風景,不過還好這裏麵的人不多,偶爾路過幾個人,也隻是看了幾眼,便出去辦自己的事情了,近十分鍾的哭泣,相信她的眼淚也快哭幹了,而我早就已經是頭腦空白,迷迷糊糊之間.不過,一個男人的眼淚往往更能吸引別人的注意,因為那將更加的令人痛心,因為男人不輕易流淚.


    兩人相擁著哭完,她才意識到自己還鑽在我的懷裏,突然的一把推開我,罵道:”你這個無恥之徒!色魔!”她惡狠狠的盯著我,但眼神也是有了一絲微微的細變的,我想她也沒理由再那樣針對我了,因為她妹妹的死已經被警方確認為了注射藥物致死,而這種藥物不是我的精液,而是一種毒品,也就是海洛因,她是在注射過量的海洛因情況下突瘁死的,至於在她的體內現了我的精液,警方做出的判斷是,因為她妹妹從事的是小姐生意,而且有人證明那天我接了她妹妹的生意,我隻不過是個嫖客而已,並不是殺人罪犯,而那個證明我的清白的人,我現在也不清楚她是誰,或者說是他是誰.


    對於她會有這樣的反應,我早就料到了,不管警方是如何解釋的,還是法院沒有受理她對我的控訴,她從心裏還是恨我的,因為我的精液確實是在她妹妹的**裏麵,而且她的**裏也有我的精液,而且是被我強行進入的,我對不起她.


    我想上前去向她解釋,她卻突然一摸腰間,我心想不妙,媽的,她這是要掏槍啊,千萬別再給老子幾顆子彈啊,上次是打中了我的耳朵,這回可沒那沒幸運了,我正打算逃跑,這時候從警局大樓裏麵傳來了一個沉厚的男聲:”小淩,你幹什麽!”


    出來的是一個中年男人,身穿一身警服,上麵有幾條杠杠,我不太清楚那杠杠代表什麽含義,隻是記得好像與成浩肩上的差不多條,應該級別差不多吧,也是個局長或者副局級別的,她看到這中年男人出來,手便垂了下來,狠狠的盯了我幾眼,指著我罵道:”我告訴你,我不會放過你的!你這個淫魔!”罵完她便走到了剛才我想借來逃跑的那輛摩托車上,消失在了院子裏,原來那是她的警車.


    我長呼了一口氣,這女人終於是走了,不然還不知道得和僵持到什麽時候,這時候中年警察已經到了我的麵前,對我冷冷的說道:”你不要見怪,小淩最近心情不太好!”他的語氣很冷,一點也不像是道歉的意思,我也不太計較什麽,可能這全局上下的人都猜想是我強*奸了這小淩的妹妹吧,我順口就問他:”她叫什麽名字?”


    中年警察看了看我,還是回答了我:”淩鳳.”我點了點頭,原來她叫淩鳳,這時候這中年警察又補了一句,”她妹妹叫淩雪!”他的聲音有些古怪,我抬起頭去看他,觸到了一絲古怪的目光,也不想再多問他什麽了,便趕緊移開,跟著他進了警局.


    進了警局,我被帶到了二樓的一個筆錄室,給我做筆錄的是一個老警察,幹瘦幹瘦的,人很高,警服似乎不合身,還有半截手臂都露在了警服之外,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骷髏或者是木乃伊出現了,他問了我一些前天晚上在天馬夜總會生的事情,我把前前的事情都交待了一遍,反正我又沒有犯法,交待了也所謂,當然我減掉了李雪芬給我手槍的那一段.


    做筆錄很快,他問我簽,十分鍾不到就完了,這時候他正準備收拾好文件夾走人的,卻突然回過頭來對我說:”淩鳳是個偏激派,這幾天她也想開了,你多去找找她向她解釋一下,安慰她一下,她就會對你很好的,她其實是個很乖的女孩子,而且很溫柔.”


    我趕緊問:”她住在哪兒?”


    ”城東浦平小區52號,她一般晚上的時候在.”老警察說完便轉身離開了筆錄室,隻留下我一個人在裏麵,我看了看,這老警察到底是那淩芳的什麽人,想必一定是熟人,要不然怎麽會那麽了解她――


    陳大林那邊還沒有什麽消息,並沒有利用天馬夜總會的事情給他致命的一擊,要想扳倒他還得掏出一些實際的事情來,比如他口袋裏有毒品啊,有他殺人的錄音帶啊,或者cd啊之類的證據,否則很難扳倒這樣一個在a市有如此勢力的家夥.


    我不想過早的回家,盡管右耳上掛著一個並不漂亮的耳飾,我還是決定隨便去逛逛,已經好久沒有閑情去逛街了,以前也是和女人們,或許是李紅,或者是和林雨馨出去,還真的沒有自己一個人去逛街.


    一個人在大馬路上閑逛,我身上也沒有帶多少的現金,也不想去人太多的地方,逛著逛著就來到了一個花園,具體叫什麽花園我也記不清了,花園裏麵有塊不大不小的綠草地,草地上麵有幾個老年人在打太極,其它的便沒什麽了,本來就是下午,太陽還高掛在天空,我朝著那幾個老年人的方向走了過去,老年人練太極的地方在一顆大水杉樹下,剛好下麵有一片蔭涼地,也著實是個好地方.


    水杉樹下共有五個老年人在打太極,手勢很柔,五個老頭年紀都差不多,大概都在六七十歲左右,一個老頭在前麵領著打,後麵四個老頭貌似是在學他打,我仔細的看了看領頭的這個老頭,長長的白須,老態龍鍾,精神矍鑠,雖然已經是六七十歲了,可是手腳很利索.我雖然不是很懂太極,但是一看這老頭打的這一套太極,不像是軟軟無力的樣子,倒是有幾分的剛,剛中還帶著幾分柔,十分的具有觀賞性,我在一些網站上麵偶爾也看到過一些對太極拳的介紹,平時在電視裏就看的更多了,每年的太極世界冠軍都是中國人,這就能說明這個武術的受喜好程度了.


    關於打太極拳的好處,網上就沒少提過,比如改善老年人心理平衡,增強人體免疫功能,保健強身更是不用提了,隻是年輕人玩這個的還是少數,記得幾年前我還在大學的時候,學校裏就開了這門選項修課,可我嫌這太極沒有一點剛氣,便沒有選,而是選了散打.


    這會兒看這老頭打的這太極倒是令我眼前一亮,我突然想到了那天在天馬夜總會門口出現的那個中年男人,他好像用的就是這些招式,隻不過度奇快,而且他還丟給了我一張名片,我摸了摸身上,才記起來好像是揣在了另一條褲子口袋裏,他的那句話也在耳邊響起”有時間來找我!”他似乎是有話要說!突然間我的心裏一陣激動,一腔熱血湧動了起來,要是我能學到他的那身功夫,以後還怕那樣的殺手嗎,不說幹掉他們,甩掉他們總是綽綽有餘的吧,那中年人給我留名片,肯定是想我去請教他,要不然他給我留名片做什麽!想到這裏,我也顧不得欣賞這幾個老頭的太極了,我記起了那個地名:靜心武術館,館長,劉學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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