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好毒的手,好狠的心……”嶽川雙目發紅的看著那一群人,他們和嶽川剛一對視,立刻就感到自己的眼睛針紮似的疼痛,都趕緊移開了目光。\\\\嶽川剛要說些什麽,可是地上的兩個侍女嘴唇翕動著,掙紮著想要告訴自己一些什麽事情。


    嶽川趕緊低下頭,將耳朵湊過去,這才聽到她們斷斷續續的說:“少……少爺,如果……這裏呆……呆不下,你……你就回……回唐族去……那裏……那裏才是……我們的家……家……”


    “唐族?回唐族?”


    兩人雙目中同時浮現出喜悅的光芒,可是隨即,這道光芒迅速的黯淡下去。感到手上一沉,嶽川的心也緩緩的沉了下去,沉到了黑暗的無底深淵,而這時候,他才忽然發現,兩個侍女的頭發竟是半黑半白,白,當然是歲月的侵蝕,而黑……那一瞬,嶽川心中的怒火更加熾烈!


    “雷莉亞!”終於得見天日的元素精靈剛一出來,立刻就歡呼著、飛舞著,慶祝自己重獲自由。\\\\\可是隨即小丫頭就發現了此地氣氛的不對勁,不由得怯怯的躲到嶽川肩膀上。


    “咦……她們的生命氣息……消失了……”


    嶽川咬著牙,將兩個侍女輕輕的放到地上,這兩個年老體弱的侍女應該從沒有修煉過魔法鬥氣之類的,身體無比的脆弱,可是她們兩個義無反顧的用身體為自己遮擋傷害,難道她們就沒想過自己會死嗎。可是她們還是做了。


    嶽川在心底狂吼道:“宙斯,都是你地餿主意,你這個該死的家夥……”


    宙斯沉默,隨後輕聲說道:“你如果憐惜她們,那就重掌這個家族,這……也應該是她們的希望。”


    嶽川猛然抬起頭。血紅的雙眼狠狠地盯著對麵的一群人,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有---我----一----日,你們----必死!”


    那一瞬間,郎思羅感到一股涼氣從自己心底飄起,他感到。****仿佛有一隻千年地劇毒蟒蛇盯上了自己,那種揮之不去的陰影縈繞心頭久久不散。


    “你不是說我的元素親和力不對嗎,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什麽!”


    當雷莉亞現身的第一刻。所有人心中都有了答案。郎思羅手上的資料也寫有嶽川的雷係元素精靈地事情,可是被他故意忽略,引導著眾人地視聽,想要以此為由將嶽川擊殺,那樣就一了百了。可是沒想到自己的妹妹卻在關鍵時刻擋住了自己。


    “大哥,我真不明白……”賽莉婭失望的看著郎思羅,“你竟然對一個小孩子下毒手,連兩個老人都不放過,你……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郎思羅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他又揚起手中的那一疊厚厚的資料,張口念道:“這個小子……”


    嶽川臉上一獰,抬手向郎思羅一揮。立刻,一道水桶粗的巨大雷柱轟然落下,將郎思羅炸得滿身漆黑,一頭梳理得平整無比的銀發更是蕩然無存,手中的資料更是化成灰燼飄飄灑下。*****郎思羅心中驚訝,自己……自己竟然連反應地時間都沒有,就已經中招了,這速度。實在太快了。可是他心中更多的是憤怒。當著這麽多族人的麵,自己竟被打成這個樣子。真是太丟人顯眼了。


    “你混蛋!”西德尼看到自己老子被打,立刻狂吼著衝了上來,真不知道這個小子是孝順過頭了還是傻瓜地無可救藥,你老子都不行,你來了又能怎的。嶽川手一指,立刻,一道狂暴的電流轟然擊在西德尼胸口上,西德尼痛吼一聲,整個人被打得向後直直飛出十多米,正好落在郎思羅腳下。


    “兒子,你怎麽樣了?”郎思羅心中憤怒,可是卻無可奈何,自己剛才渾身麻痹的不能動彈,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兒子受創。一股股精純的鬥氣力量輸入西德尼體內,郎思羅心中不由一沉,自己兒子的心肺整個被震裂,比那兩個侍女死的傷還要重。隻不過自己兒子修煉小有所成,還勉強撐著半口氣沒咽下去,隻不過他地眼神也開始渙散起來,眼看不活了。^^^^


    “你敢殺我兒子,我……我……我要你死……”郎思羅喘著粗氣,狠狠地看向嶽川,可是這時候克拉溫莎緊緊地拉住他的胳膊,小聲說道:“大哥,不要衝動!”


    “我怎麽不衝動,西德尼可是我唯一地兒子,我唯一的兒子……”


    “大哥,現在殺他最多不過一死,等會你揭穿了他的身份,就能讓他嚐嚐我們家族的懲罰,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對,不能現在就殺他,等會兒一定要讓他挨個的品嚐一遍家族的手段,冒充繼承人,你膽子不小。想起家族中懲罰那些叛徒和敵人的手段,郎思羅不由發出一聲聲殘酷的獰笑。“兒子,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好過的,死,太便宜他了。”


    這時候,門外突然傳來通報聲:“主人,外麵有一隊光明教廷的客人前來拜訪,不知道是不是請他們進來。===他們中好像有一個是光明教廷的紅衣大主教。”


    聽到這一聲稟報,郎思羅心中立刻百花怒放,光明教廷的客人!紅衣大主教?哈哈,兒子有救了,我救不了,不代表他們救不了啊。郎思羅幾乎是跳著吼道:“快,快讓他們進來。”


    嶽川眉頭一皺,該死的,這群家夥怎麽這麽會挑時間。諸位,這裏可是我們斯達爾家族的祠堂,外人,不得入內。尤其是你引一群光明教廷的人進來,是想打擾列位先祖的清淨嗎?”


    “哼!”郎思羅重重一哼,飛快的抱起西德尼跑了出去,緊緊的抱著西德尼,鬥氣不停地往他體內傳輸,心中不斷的祈禱道,希望能吊住他的這一口氣吧。


    郎思羅出去了,祠堂中的其他人也全都跟了出去,隻留下嶽川、賽莉婭和布瑞安,嗯……還有雷莉亞。


    “少爺,您節哀順變。”對於兩個熟識多年的下人的死,布瑞安也是難過之極,尤其都是下人的身份,更有一種難言的悲涼之意。


    賽莉婭也是難過,這兩個自己跟隨者雷蒙德的母親一起來到家族的侍女死了,雷蒙德的母親在家族中唯一的一點痕跡也被抹去,事情怎麽能不讓人傷感,自己尚是如此,雷蒙德豈不是更加難過。看到自己侄子那種悲傷的神情,賽莉婭心中暗自懊悔自己剛才為什麽會懷疑他,會什麽會對他拔劍。


    “少爺,主母去了,去了好多年了,她們兩個現在也追隨主母去了。少爺不用難過,您看,她們是笑著去的。”那兩個侍女的確是嘴角含笑去的,也許,這對她們也是一種解脫吧,自己侍奉的小姐去了,自己卻還活著,那種獨在異鄉為異客的感覺的確不好。


    “雷蒙德,外麵有教廷的人,要不……”


    嶽川搖了搖頭,“姑姑,不用忙了。她們的靈魂已經去了,除非禁咒的招魂****術,否則是不可能的。同時兩個人,更是不可能。布瑞安,先命人去準備一下後事。”心中,嶽川卻在默默地念動著安撫亡魂的經文,希望這兩個侍女能夠一路走好。


    布瑞安身子一震,聽到嶽川那種命令式的口吻,他似乎又看到了往日的少爺,那個經常命令自己拿吃的取喝的,把自己使喚的半點也停不住的小少爺。布瑞安歡喜的應了一聲,然後小跑著出去了。


    “姑姑,我想聽聽我父親和我母親的事情。我想知道他們是怎麽走到一起的。”


    賽莉婭心中感到酸酸的,雷蒙德失去了記憶,連自己雙親的事情都要別人來告訴他。不過就算雷蒙德沒有出事,這種事情大人也不一定會告訴小孩子吧。整理了以下自己的思路,賽莉婭緩緩說道:“我哥哥他是家族的繼承人,能夠修煉星辰魔法,在父親的教導下,他每天都在家族的觀星塔上觀察星象。當哥哥十歲的時候,星辰魔法已經學的都差不多了,父親就讓他獨自一人居住在觀星塔,一住就又是十年。這期間,也就我每天上去找他玩,他卻是從沒下來過。”


    嶽川心中不解,照這樣說,雷蒙德的老爹就不僅僅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了,從小就住在一個高塔上,可是比深閨還深閨啊。那麽又怎麽發生地跨越大陸超越民族的愛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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