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城市的夜晚寒風凜冽,格外刺骨。
電梯裏，方誌誠瞧著金屬門中映著的人影，摸了摸冒出胡茬的下巴。
他悄聲開門,帶著一身寒氣進屋。
有心事的人無法入眠，聽到細微響聲，周寧緊閉雙眼假裝睡去。
方誌誠拿起茶幾上的杯子喝了口水，脫下外套搭在沙發上，壓低腳步向臥室走去。
淡淡的月光下,大**隆起的小身影安然熟睡。
他在床邊坐下來,在黑暗中注視著女人的容顏。
他欠她一場電影，一頓燭光晚餐，一個擁抱,一個熱吻,可能以後會欠的更多。
醫生的工作是神聖的，也是忙碌的，用約會的時間挽救了一條生命，作為一名醫生他覺得值，作為醫生的女朋友他希望她能理解他。
男人不怕身體累，怕心累。
係著蝴蝶結的方形盒子放到床墊下，方誌誠脫了襯衫，連睡衣都懶得換直接上床。剛躺好，溫熱的小人兒翻身滾進懷裏，手腳齊上，抱住了他。
方誌誠挪出左手環住她，唇落在了她的發頂，輕聲說：“對不起。”
沙啞的嗓音聽的周寧心疼，慵懶無力的嗓音開口：“好困，眼睛睜不開，話也不想說，想讓我原諒你的話就老老實實做我的抱枕吧，晚安。”
“晚安。”他微笑著說。
她能理解他，是他最大的心理安慰。
.
晚上睡得晚，第二天又不用上班，周寧睜開眼睛時天已經大亮，讓人心情愉悅的陽光透過窗簾照射進來，在地板上投下光影，溫暖如春。
方誌誠洗了澡，穿著一身新睡衣，頭發半濕不幹的他捧著一盒巧克力坐在床邊的充氣沙發**，長腿搭在配套的墊子上，姿勢隨意好看，與畫報上的男模有一拚。
他身上那套手感滑溜的藏青色綢緞睡衣是周寧打算送他的聖誕禮物，還有那盒巧克力是準備倆人一起享用的。他倒好，先拆了禮物盒的蝴蝶結，自己一個人享用起來。
周寧趴在床邊，揉著惺忪睡眼，不滿抗議：“在偷吃，真不講究。”
“我餓了。”方誌誠又往嘴裏丟了塊巧克力，視線落到她的胸口，雪白一片，春`色無邊。
“那你怎麽不叫我起來給你做飯呢！”周寧下床，要去做早餐。棉質睡裙一角掛在腰際，少女係的淡色底褲，白花花的大腿，看上去手感很好的翹臀一並露出來。
一大清早的就這般勾人，真是居心不良。
方誌誠伸腿阻攔，手臂一伸，將她扯到懷裏，“沒打算讓你做。”
他身上有清新洗發水的味道，周寧指腹觸碰他半濕不幹的短發，問：“那我們吃什麽？”
巧克力送進她的小嘴裏，方誌誠摟緊她貼向自己，讓人沉淪的黑眼瞳注視著她的眼睛，她的唇，用沙啞充滿**力的嗓音說：“你吃巧克力。”
“那你呢？”
“我吃你！”
他吻她，帶著濃濃巧克力香味的唇落到她的鎖骨上，一番親吻下來，周寧察覺到他的生理變化，想起陳小佳送的那套睡衣，急忙推開他，“等一下啦！我還沒洗澡呐！”
方誌誠不放人，周寧求饒：“不刷牙洗澡不舒服，我很快就回來。好不好嘛！求你了！”
方誌誠拗不過她，隻好放手，周寧像隻兔子一樣從他懷裏逃脫，跑進浴室。
陳小佳送的那套睡衣算是那堆布料中保守的款式，香檳色的吊帶露背蕾絲綢緞兩件套，深v領，胸部與腰側拚接蕾絲，短褲剛及大腿根，褲腿兩邊縫著蝴蝶結，俏皮又性感。
她從浴室出來，披上了大浴巾，睡衣胸部蕾絲好透明，若隱若現讓人臉紅。褪下浴巾的時候，方誌誠沒猴急的拉她過去，脊背靠在沙發背上，不緊不慢地往嘴裏送著巧克力，仔細地品嚐巧克力的味道，淡定地打量著她。
周寧被看的渾身發熱，皮膚癢癢的，心裏急：方醫生，你怎麽還不撲過來呀，還不撲過來呀……
方誌誠解決掉最後一塊巧克力，空盒子隨手放到一邊，對她拍拍大腿。完全一副帝王召喚妃子的姿態。
方醫生，別這樣霸氣好不好。
周寧移動步子走過去，坐到他腿上。
他的手放到了她的腿上，慢慢滑動，撫摸起來。
周寧想起陳小佳的那句‘你不一切的摸我我不一切的摸你’笑了起來。
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姑娘，穿著近乎透明的內衣坐在他懷裏，方誌誠最後那麽一丁點的製止力被她耗盡瓦解了……
陳小佳打電話來詢問戰況，饑腸轆轆的周寧正被方誌誠喂食，咬著雞腿，聽著電話。陳小佳笑嘻嘻地打聽:“親愛的，那套睡衣效果如何，方大醫生有沒有血脈僨張，流鼻血呀？”
方誌誠在旁邊聽到了陳小佳的猥瑣笑聲，手裏的雞腿移動位子，給周寧吃沒肉的骨頭。
周寧知道他不喜歡自己的**被別人說笑，嚼著雞腿對著電話說：“你思想這麽猥瑣，韓東知道嗎？”
陳小佳得意：“他就喜歡我夠猥瑣。”
“我可不像你，整天就知道製造新人類，告訴你我跟本沒穿，好了，我吃飯了，沒事先掛了。”她說了謊話，香檳色睡衣在她身上，白皙的肌膚上被種了不少草莓，膝蓋紅得厲害。還好是冬天，換做夏天，膝蓋紅成這樣肯定不能穿裙子啦。
掛上電話後，周寧食欲全無，哀怨的眼神瞧著方誌誠。
方誌誠把雞腿放進外送炸雞桶裏，抽出紙巾擦幹淨手，敞開的衣襟內吻痕也不少，可想而知，之前戰況有多激烈。他從床墊下摸出首飾盒，遞到周寧麵前，“送你給的。”
周寧抿著唇接過來，“什麽呀？”
“自己看。”方誌誠的脊背離開枕頭，坐了起來。
盒子上印著國內知名珠寶品牌的logo，包裝精美。周寧打開來看，是一條嵌著幾顆鑽石的鉑金手鏈。鑽石數量不多，切割顏色淨度都是上乘的，一看就知道不便宜。周寧沒想過方誌誠出手這麽大方，靠工資吃飯的人能送女朋友多貴重的禮物，何況超級工作狂的他並不是一個浪漫的男人。
方誌誠接過手鏈執起她的左手腕替她戴好，手鏈跟她很搭，將柔白纖細的腕部顯得更好看了。方誌誠親吻她的腕部，“喜歡嗎？”
周寧重重點頭。
其實，送禮物並不在錢多錢少，就是一份心情，一份討人歡心的心情。
.
聖誕過後是元旦，周寧單位放了三天假，元旦晚上不湊巧輪到方誌誠值班，周寧臨走前去了趟超市，食物水果生活用品所有的日常必需品備齊才回家跟媽媽團聚。新年鍾聲敲響的時候，祝福的短信塞爆手信信箱。周寧按著手機群發祝福，蔣心慧的號碼也被帶上了。別問她是從哪裏搞到的號碼，總之她就是有辦法。群發之後，編了條短信給方誌誠，祝他在新的一年裏事業蒸蒸日上，身體健康，落款寫的是：愛你的寧。
方誌誠很快回話：你也是。
周寧吐舌頭，內容不重要，重要的是落款，他寫著愛你的：誠。
周寧想，方誌誠說出那三個字的時候會是什麽樣子，一定深情迷人，讓人恨不得狠狠咬他一口，把他吃到肚子裏。
手機響，一條短信進來，是蔣心慧發來的。她寫的也很簡單：新年快樂！
想必是出於禮貌才回的吧!
周寧猜的沒錯，蔣心慧的確出於禮貌才回了這條短信。
在這個與家人團聚的日子，蔣心慧與宋易揚在喧鬧的酒吧喝酒，他們兩個，一個沒有家，一個是有家不想歸。
頗具情調的酒吧尚算安靜，駐場歌手哼著歌，客人三三兩兩圍坐，閑談，喝酒，扯皮。木質的桌子上擺著幾個空酒瓶，映著閃爍霓虹，那紅的，藍的，綠的光影從蔣心慧泛著淡淡紅暈的臉頰掃過。她放下手機，淡淡笑意唇邊浮現。
宋易揚問：“有喜事？”
蔣心慧在心裏斟酌對周寧的稱呼，“一個小朋友發來的新年祝福。”在她眼裏，周寧主動找上自己的行為不成熟，有點孩子氣，但也不討厭。
蔣心慧望向宋易揚漆黑不見底的雙眼，補充：“你也認識的小朋友。”
眼中的光暗淡下來，宋易揚一口一口呷著酒，沒酒量的人練習的越來越能喝了。
蔣心慧說：“我聽說伯父把s市那邊的生意交給了你，不是一筆小生意，伯父開始偏向你了。”
“啊。”宋易揚簡單應聲，最近宋遠航是很器重他的。
“不隻是工作吧！”蔣心慧已有所指。
宋易揚明白，自己先招了：“相親飯局排到了下個月。”他抿口酒，瞧著杯中褐色**，“人活著真累！”
“新年的最後時刻感慨起來了。”蔣心慧笑，與他碰杯，喝酒。
酒水下肚後，蔣心慧說：“宋宇和衛如意好像真的好上了，衛北還是個不懂事的孩子，衛如意根本不管公司上的事情，衛家的產業到最後會交到宋宇手上。他的能力你比我更清楚，他若真的動了想把你踢出宋家的心思，恐怕連伯父也無力阻止。別說我沒提醒你，還是趁早為自己打算一下吧，差不多合適的就將就將就吧！”
她說的，宋易揚都明白。“衛如意不是你的好朋友嗎？”
“你不也是我的朋友嗎？”蔣心慧反問。
宋易揚定睛看著她，在他心裏，自己與她之間談不上友情，隻是交情。
又黑又亮的眼睛讓蔣心慧想起一個人，想起了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女人。“別辜負你當初放棄愛情時的那份決心與勇氣。”
宋易揚付之一笑，“別光說我，你怎麽不找個人將就一下。”
蔣心慧攤手：“沒人要我啊！”
新年鍾聲敲響，酒吧的人歡呼，相互祝願。宋易揚提起酒杯：“新年快樂！”
蔣心慧與之碰杯，“新年快樂，我希望明年這一天有人能陪我一起度過。”
“我要是還沒找女朋友，你也沒交男朋友，我陪你。”
“一言為定。”
.
周寧在老家待了三天，回c城時，媽媽給她帶上了煮好的牛肉蘿卜餡大蒸餃，還有她姥姥醃製的脆爽小黃瓜鹹菜。周寧到公寓時方誌誠還下班，她檢查了冰箱，臨走前準備好的食物還在，水果一點未動，泡麵倒是少了兩包。浴室的衣婁裏有他換下襯衫和襪子，他的筆記本電腦還放在她的沙發上。
方醫生啊方醫生，你還真能兌付。
周寧將自己換下的衣服與方誌誠的衣服一起放到水盆裏泡上，開始收拾冰箱，不能吃的全部丟掉，用冬瓜火腿做了一大碗熱湯，泡好的鹹黃瓜片炒肉，做了米飯熱了蒸餃。
方誌誠走到樓下就瞧見了女朋友家亮著燈，見麵心切，步伐加快。開門探頭往廚房裏瞧，圍著花圍裙的小女朋友正在廚房裏忙活著。方誌誠放下包，脫了外套掛在衣帽掛上，周寧解下圍裙，搭在椅子上。
方誌誠走過來，在她未開口叫他洗手吃飯前，彎腰抱住她的雙腿將她舉起來。突然升高，周寧大叫：“快放我下來。”
方誌誠聽話，鬆了手。周寧失聲大叫，下一秒就被兩條有力的手臂緊緊扣在懷抱裏，身體緊貼著他，腳懸空。
方誌誠抵上她的額頭，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鼻息絞纏，全是彼此的味道。他問：“有沒有想我？”
“嗯。”周寧點頭。
“我也是……”想你了。
方誌誠吻上朝思暮想的唇。
城市的夜晚寒風凜冽,格外刺骨。
電梯裏，方誌誠瞧著金屬門中映著的人影，摸了摸冒出胡茬的下巴。
他悄聲開門,帶著一身寒氣進屋。
有心事的人無法入眠，聽到細微響聲，周寧緊閉雙眼假裝睡去。
方誌誠拿起茶幾上的杯子喝了口水，脫下外套搭在沙發上，壓低腳步向臥室走去。
淡淡的月光下,大**隆起的小身影安然熟睡。
他在床邊坐下來,在黑暗中注視著女人的容顏。
他欠她一場電影，一頓燭光晚餐，一個擁抱,一個熱吻,可能以後會欠的更多。
醫生的工作是神聖的，也是忙碌的，用約會的時間挽救了一條生命，作為一名醫生他覺得值，作為醫生的女朋友他希望她能理解他。
男人不怕身體累，怕心累。
係著蝴蝶結的方形盒子放到床墊下，方誌誠脫了襯衫，連睡衣都懶得換直接上床。剛躺好，溫熱的小人兒翻身滾進懷裏，手腳齊上，抱住了他。
方誌誠挪出左手環住她，唇落在了她的發頂，輕聲說：“對不起。”
沙啞的嗓音聽的周寧心疼，慵懶無力的嗓音開口：“好困，眼睛睜不開，話也不想說，想讓我原諒你的話就老老實實做我的抱枕吧，晚安。”
“晚安。”他微笑著說。
她能理解他，是他最大的心理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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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得晚，第二天又不用上班，周寧睜開眼睛時天已經大亮，讓人心情愉悅的陽光透過窗簾照射進來，在地板上投下光影，溫暖如春。
方誌誠洗了澡，穿著一身新睡衣，頭發半濕不幹的他捧著一盒巧克力坐在床邊的充氣沙發**，長腿搭在配套的墊子上，姿勢隨意好看，與畫報上的男模有一拚。
他身上那套手感滑溜的藏青色綢緞睡衣是周寧打算送他的聖誕禮物，還有那盒巧克力是準備倆人一起享用的。他倒好，先拆了禮物盒的蝴蝶結，自己一個人享用起來。
周寧趴在床邊，揉著惺忪睡眼，不滿抗議：“在偷吃，真不講究。”
“我餓了。”方誌誠又往嘴裏丟了塊巧克力，視線落到她的胸口，雪白一片，春`色無邊。
“那你怎麽不叫我起來給你做飯呢！”周寧下床，要去做早餐。棉質睡裙一角掛在腰際，少女係的淡色底褲，白花花的大腿，看上去手感很好的翹臀一並露出來。
一大清早的就這般勾人，真是居心不良。
方誌誠伸腿阻攔，手臂一伸，將她扯到懷裏，“沒打算讓你做。”
他身上有清新洗發水的味道，周寧指腹觸碰他半濕不幹的短發，問：“那我們吃什麽？”
巧克力送進她的小嘴裏，方誌誠摟緊她貼向自己，讓人沉淪的黑眼瞳注視著她的眼睛，她的唇，用沙啞充滿**力的嗓音說：“你吃巧克力。”
“那你呢？”
“我吃你！”
他吻她，帶著濃濃巧克力香味的唇落到她的鎖骨上，一番親吻下來，周寧察覺到他的生理變化，想起陳小佳送的那套睡衣，急忙推開他，“等一下啦！我還沒洗澡呐！”
方誌誠不放人，周寧求饒：“不刷牙洗澡不舒服，我很快就回來。好不好嘛！求你了！”
方誌誠拗不過她，隻好放手，周寧像隻兔子一樣從他懷裏逃脫，跑進浴室。
陳小佳送的那套睡衣算是那堆布料中保守的款式，香檳色的吊帶露背蕾絲綢緞兩件套，深v領，胸部與腰側拚接蕾絲，短褲剛及大腿根，褲腿兩邊縫著蝴蝶結，俏皮又性感。
她從浴室出來，披上了大浴巾，睡衣胸部蕾絲好透明，若隱若現讓人臉紅。褪下浴巾的時候，方誌誠沒猴急的拉她過去，脊背靠在沙發背上，不緊不慢地往嘴裏送著巧克力，仔細地品嚐巧克力的味道，淡定地打量著她。
周寧被看的渾身發熱，皮膚癢癢的，心裏急：方醫生，你怎麽還不撲過來呀，還不撲過來呀……
方誌誠解決掉最後一塊巧克力，空盒子隨手放到一邊，對她拍拍大腿。完全一副帝王召喚妃子的姿態。
方醫生，別這樣霸氣好不好。
周寧移動步子走過去，坐到他腿上。
他的手放到了她的腿上，慢慢滑動，撫摸起來。
周寧想起陳小佳的那句‘你不一切的摸我我不一切的摸你’笑了起來。
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姑娘，穿著近乎透明的內衣坐在他懷裏，方誌誠最後那麽一丁點的製止力被她耗盡瓦解了……
陳小佳打電話來詢問戰況，饑腸轆轆的周寧正被方誌誠喂食，咬著雞腿，聽著電話。陳小佳笑嘻嘻地打聽:“親愛的，那套睡衣效果如何，方大醫生有沒有血脈僨張，流鼻血呀？”
方誌誠在旁邊聽到了陳小佳的猥瑣笑聲，手裏的雞腿移動位子，給周寧吃沒肉的骨頭。
周寧知道他不喜歡自己的**被別人說笑，嚼著雞腿對著電話說：“你思想這麽猥瑣，韓東知道嗎？”
陳小佳得意：“他就喜歡我夠猥瑣。”
“我可不像你，整天就知道製造新人類，告訴你我跟本沒穿，好了，我吃飯了，沒事先掛了。”她說了謊話，香檳色睡衣在她身上，白皙的肌膚上被種了不少草莓，膝蓋紅得厲害。還好是冬天，換做夏天，膝蓋紅成這樣肯定不能穿裙子啦。
掛上電話後，周寧食欲全無，哀怨的眼神瞧著方誌誠。
方誌誠把雞腿放進外送炸雞桶裏，抽出紙巾擦幹淨手，敞開的衣襟內吻痕也不少，可想而知，之前戰況有多激烈。他從床墊下摸出首飾盒，遞到周寧麵前，“送你給的。”
周寧抿著唇接過來，“什麽呀？”
“自己看。”方誌誠的脊背離開枕頭，坐了起來。
盒子上印著國內知名珠寶品牌的logo，包裝精美。周寧打開來看，是一條嵌著幾顆鑽石的鉑金手鏈。鑽石數量不多，切割顏色淨度都是上乘的，一看就知道不便宜。周寧沒想過方誌誠出手這麽大方，靠工資吃飯的人能送女朋友多貴重的禮物，何況超級工作狂的他並不是一個浪漫的男人。
方誌誠接過手鏈執起她的左手腕替她戴好，手鏈跟她很搭，將柔白纖細的腕部顯得更好看了。方誌誠親吻她的腕部，“喜歡嗎？”
周寧重重點頭。
其實，送禮物並不在錢多錢少，就是一份心情，一份討人歡心的心情。
.
聖誕過後是元旦，周寧單位放了三天假，元旦晚上不湊巧輪到方誌誠值班，周寧臨走前去了趟超市，食物水果生活用品所有的日常必需品備齊才回家跟媽媽團聚。新年鍾聲敲響的時候，祝福的短信塞爆手信信箱。周寧按著手機群發祝福，蔣心慧的號碼也被帶上了。別問她是從哪裏搞到的號碼，總之她就是有辦法。群發之後，編了條短信給方誌誠，祝他在新的一年裏事業蒸蒸日上，身體健康，落款寫的是：愛你的寧。
方誌誠很快回話：你也是。
周寧吐舌頭，內容不重要，重要的是落款，他寫著愛你的：誠。
周寧想，方誌誠說出那三個字的時候會是什麽樣子，一定深情迷人，讓人恨不得狠狠咬他一口，把他吃到肚子裏。
手機響，一條短信進來，是蔣心慧發來的。她寫的也很簡單：新年快樂！
想必是出於禮貌才回的吧!
周寧猜的沒錯，蔣心慧的確出於禮貌才回了這條短信。
在這個與家人團聚的日子，蔣心慧與宋易揚在喧鬧的酒吧喝酒，他們兩個，一個沒有家，一個是有家不想歸。
頗具情調的酒吧尚算安靜，駐場歌手哼著歌，客人三三兩兩圍坐，閑談，喝酒，扯皮。木質的桌子上擺著幾個空酒瓶，映著閃爍霓虹，那紅的，藍的，綠的光影從蔣心慧泛著淡淡紅暈的臉頰掃過。她放下手機，淡淡笑意唇邊浮現。
宋易揚問：“有喜事？”
蔣心慧在心裏斟酌對周寧的稱呼，“一個小朋友發來的新年祝福。”在她眼裏，周寧主動找上自己的行為不成熟，有點孩子氣，但也不討厭。
蔣心慧望向宋易揚漆黑不見底的雙眼，補充：“你也認識的小朋友。”
眼中的光暗淡下來，宋易揚一口一口呷著酒，沒酒量的人練習的越來越能喝了。
蔣心慧說：“我聽說伯父把s市那邊的生意交給了你，不是一筆小生意，伯父開始偏向你了。”
“啊。”宋易揚簡單應聲，最近宋遠航是很器重他的。
“不隻是工作吧！”蔣心慧已有所指。
宋易揚明白，自己先招了：“相親飯局排到了下個月。”他抿口酒，瞧著杯中褐色**，“人活著真累！”
“新年的最後時刻感慨起來了。”蔣心慧笑，與他碰杯，喝酒。
酒水下肚後，蔣心慧說：“宋宇和衛如意好像真的好上了，衛北還是個不懂事的孩子，衛如意根本不管公司上的事情，衛家的產業到最後會交到宋宇手上。他的能力你比我更清楚，他若真的動了想把你踢出宋家的心思，恐怕連伯父也無力阻止。別說我沒提醒你，還是趁早為自己打算一下吧，差不多合適的就將就將就吧！”
她說的，宋易揚都明白。“衛如意不是你的好朋友嗎？”
“你不也是我的朋友嗎？”蔣心慧反問。
宋易揚定睛看著她，在他心裏，自己與她之間談不上友情，隻是交情。
又黑又亮的眼睛讓蔣心慧想起一個人，想起了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女人。“別辜負你當初放棄愛情時的那份決心與勇氣。”
宋易揚付之一笑，“別光說我，你怎麽不找個人將就一下。”
蔣心慧攤手：“沒人要我啊！”
新年鍾聲敲響，酒吧的人歡呼，相互祝願。宋易揚提起酒杯：“新年快樂！”
蔣心慧與之碰杯，“新年快樂，我希望明年這一天有人能陪我一起度過。”
“我要是還沒找女朋友，你也沒交男朋友，我陪你。”
“一言為定。”
.
周寧在老家待了三天，回c城時，媽媽給她帶上了煮好的牛肉蘿卜餡大蒸餃，還有她姥姥醃製的脆爽小黃瓜鹹菜。周寧到公寓時方誌誠還下班，她檢查了冰箱，臨走前準備好的食物還在，水果一點未動，泡麵倒是少了兩包。浴室的衣婁裏有他換下襯衫和襪子，他的筆記本電腦還放在她的沙發上。
方醫生啊方醫生，你還真能兌付。
周寧將自己換下的衣服與方誌誠的衣服一起放到水盆裏泡上，開始收拾冰箱，不能吃的全部丟掉，用冬瓜火腿做了一大碗熱湯，泡好的鹹黃瓜片炒肉，做了米飯熱了蒸餃。
方誌誠走到樓下就瞧見了女朋友家亮著燈，見麵心切，步伐加快。開門探頭往廚房裏瞧，圍著花圍裙的小女朋友正在廚房裏忙活著。方誌誠放下包，脫了外套掛在衣帽掛上，周寧解下圍裙，搭在椅子上。
方誌誠走過來，在她未開口叫他洗手吃飯前，彎腰抱住她的雙腿將她舉起來。突然升高，周寧大叫：“快放我下來。”
方誌誠聽話，鬆了手。周寧失聲大叫，下一秒就被兩條有力的手臂緊緊扣在懷抱裏，身體緊貼著他，腳懸空。
方誌誠抵上她的額頭，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鼻息絞纏，全是彼此的味道。他問：“有沒有想我？”
“嗯。”周寧點頭。
“我也是……”想你了。
方誌誠吻上朝思暮想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