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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霍天急中生智,眼見得避無可避,順手抄過掛在馬鞍上的馬鞭揚上一卷,隻聽得“繃”地一聲,馬鞭頓時斷為兩斷。


    楚霍天手掌上頓覺酸痛不已,再一看,手中的烏木長鞭已然斷成了兩截,上麵鑲嵌的寶石翡翠撒了一地。懶


    他心中微驚,正欲要看向箭的來處,另一枝箭已經若驚雷接連而來。楚霍天大喝一聲,貼地滾去。


    “咄咄”幾聲,一枝一枝的勁箭射到他身滾過身邊的地上,枝枝如催命符,有一枝竟射在他將將滾到的前方,直插入他的衣上,把楚霍天生生驚出一頭冷汗


    。趕來的侍衛紛紛呼喝著抽出刀來,撲上楚霍天處用身體團團護住。


    偷襲之人許是見再也傷不了楚霍天,哈哈一聲長笑,眾侍衛隻覺得一團灰影忽然從前麵一棵茂密的樹中躥出,人若如電一般,射向遠處。楚霍天從地上站起,一身金光燦爛的朝服上沾滿了樹葉,形容狼狽。


    幾位侍衛想去追趕,被他喝:“別追了,他的身手你們追不到。追上也沒有用,不是他的對手。”


    他整了整衣裳,侯府侍衛已上前去查探死去的刺客。


    “稟侯爺,那些刺客身上沒有任何線索。侯爺,方才那人要不要屬下派人去跟蹤?說不定是跟他們一夥的?”侍衛稟道。


    楚霍天不語,隻上前去查看,地上那些死去的刺客麵容平庸,身上衣飾、所配的刀也是尋常,知道他們身上定是尋不出蹤跡的,隻不過……他把目光轉回那地上遺下的箭。蟲


    早有侍衛呈上給他看,那箭鏃上用小揩刻了一個“飛”字。龍飛鳳舞,張揚不羈,似乎人就在眼前一般——張揚狂妄。


    “他們……不是同一路的人。”楚霍天淡淡一笑,把箭交給侍衛,命他們放好,翻身上了馬,揚鞭趕路。


    隻不過是一場刺殺,像他經曆過的千百次中的一樣,隻不過,這次是兩撥不同的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可是他們都看錯了!


    他——楚定侯,永遠不可能是那隻一無所知的蟬。


    楚霍天狠狠一揚鞭,跨下的“長風”一聲長嘶,真的是快若長風,向前疾馳……


    ……


    侯府深深寂寂,歐陽箬每日不過是去花園散步,教導淩湘,日子過得平靜無波瀾,外間的朝局紛繁都於她無關。


    這日,德軒過來,白淨的麵上一抹興奮的紅,更顯得人眉眼若畫,俊美難言。歐陽箬正在內屋午睡才起,見他站在外邊直打轉,忙叫宛蕙傳他進來


    。


    “怎麽了?有急事麽?”歐陽箬正拿了一枝碟戲花發釵在頭上比劃,如今她身懷兩個月餘的孕,身子經常進補,麵色紅潤,身子也圓潤了許多。披了一件薄如蟬翼的煙綃雲羅羅衣,內著一件纏枝茉莉水碧雲天闊領長裙,清涼又透氣。


    德軒許是跑得急了,進了來喘息未定,咽了咽唾沫才道:“回夫人,找到了,奴婢找到了‘淩華行’。”他說完,已難掩麵上的興奮。


    歐陽箬一驚,手中的發釵落了地。她呆了半晌,才猛地立起身來,搖著德軒的手臂道:“真的?真的找到了?”


    她的麵色微微發白,素手一直顫個不停,死死扣住德軒的衣袖。


    德軒肯定地點了點頭又道:“奴婢進去了,說要看貴點的玉,叫老板出來,那老板大概四十多歲,花白的頭發,瘦削身子。奴婢仔細地看了他,沒錯,是內監!雖然他說話故意粗了嗓子,但是奴婢還是能立馬就聽出來那味了。”


    歐陽箬手撫胸口,又驚又喜,直說不出話來。


    宛蕙見她如此,忙輕拍她的後背急道:“夫人,夫人,可別嚇奴婢,大悲大喜可不成啊。您是有身子的人呢。”


    歐陽箬回過去,猛抓住宛蕙的手,急急地道:“姑姑,找到吳公公了,太好了,姑姑,太好了……”她眼中含著淚,說完急急地在屋內來回走動。


    榮德禪師說的肯定不對,她的玉兒,她的玉兒一定能找到的!


    她就知道,她能找到玉兒,她的淩玉!


    “德軒,我要出府一趟。我一定要去見見吳公公。”歐陽箬猛地在德軒跟前停下,定定地說道。


    她幽深的美目中閃出堅毅的光來,德軒一怔,剛湧上勸阻的話頓時一句也說不出。


    宛蕙也一時聽得呆了,看看歐陽箬,再看看德軒,張口想說話,卻是搖了搖頭,走了出去。


    “德軒,我一定要出府。你可有辦法?”歐陽箬手緊緊扣住他的手臂,扣得他生疼生疼,她絕美的麵容放大在他眼前,美得令人心驚


    。德軒從不知道她竟有如此激動的一刻。


    “有……”她的激動似有魔力傳染了他,讓德軒不由自主點了點頭。


    屋外蟬聲陣陣,熱浪翻湧,天將要變了吧。


    ……


    過了兩日,侯府西門的門房阿福正依在門邊打盹,這日一清早,王妃就去寺裏上香了,聽管事的人說,好象侯爺又遭了什麽刺客。


    人倒沒傷著,就是衣服上劃了一尺來長的口子,聽得管事嬤嬤李嬸子講得眉飛色舞,阿福倒覺得這事可信了幾分。


    再說,若沒事的話王妃會動不動就經常去燒香拜佛?阿福總覺得侯府裏的氣氛越發奇怪了。不過,他隻不過是一個下人,不是麽?這些事可跟他沒什麽幹係。


    所以在這炎炎的夏日午後,他放了心,靠著門邊舒服地睡著了。


    正做著美夢,一隻手忽然動了動他的肩膀。


    “去去,小旺你這崽子別來煩我。”阿福不耐煩地靠了靠旁邊,揮了手道。


    “阿福兄弟,快些醒一醒。”有人在他耳邊和聲道。


    阿福醒了來,搓了搓惺忪的雙眼,眯了眼看向來人。


    來人一身便服,倒是齊頭齊臉的,不過不是下人衣裳。那麵容標致得很,似曾在哪裏見過。


    此人身後亦是跟著一位姑娘,低著頭,似有些害羞。


    那人見他醒過來忙拱手道:“阿福兄弟,有個事想托你幫個忙。”


    阿福伸了伸懶腰,露出一口黃牙,不耐煩道:“什麽事啊。還有,你是哪房的人啊。腰牌呢?”


    那人手一伸,一塊事物就放在了阿福的手中,沉甸甸的,阿福的手不經意一沉,忙看向手中,隻見是一錠黃澄澄的金子。


    他的嘴驚訝得合不攏:“這這……”他一個月的月錢才二錢,這一錠黃金該頂他幾年的月錢啊


    。


    那人麵上現出難色,一張俊美陰柔的臉含了深深的憂愁開口道:“在下是趙先生下伺候的下人,賤名德軒,今日家中有位親戚逃難來到了京中想投奔我,於情於理我都該先稟告了管事,可是唉……我身後的姑娘是同鄉,她也想跟去叫我親戚為她家裏捎個信。二人一起出去就可不好找管事拿腰牌了。可是……阿福兄弟你也知道,我們是華地來的……這個出府實在不方便。可是誰人家中無父母啊……我已經好幾年沒有家中的消息了,更別提見一麵親戚了,這位鵑月姑娘也是,她家就剩一個老娘了,想托我家親戚回個信下……”說著就抹了淚。


    阿福掂了掂手中的金子,心中一陣狂喜。這金子大概有一兩多重啊。他有了這金子,加上自己平日攢的,可以風光娶一房好媳婦了。


    眼見得那自稱德軒的人邊說邊抹淚,心裏便升起了幾絲同情,哎……德軒公公他是知道的,就是內監,跟府裏的李公公是一樣的,伺候侯爺跟幾位先生的。


    想著他一張大臉上為難地想了下,才咬牙道:“這樣吧,你們出去隻能一個半時辰,過了一個半時辰還不回來,我就隻能報給上邊的管事了,說你們二人強行出府。老哥我也算仁至義盡了,要不是今日王妃出門,幾位大管事不在,老哥我也不敢這般做主。”


    德軒自是千恩萬謝地拜了又拜,再三保證隻一個半時辰便回來。


    阿福見他領著那位姑娘走了,隻不過那姑娘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他見她的側麵輪廓清麗,膚色如雪,長長的睫毛低低地垂著,似鴉翼一般。隻那麽擦肩一刹那,便看得他都呆了。


    這個丫鬟怎麽這般美貌?比府裏幾位小夫人都比下了。聽說新來的七夫人也甚美,可是他覺得,就算美,怎麽有如這丫鬟美得幹淨,細致?


    他呆呆出了好半天的神,改天要好好去打聽下,說不定能叫李嬸子說給他當媳婦。


    想著想著他便傻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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