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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當夜,楚霍天一行便悄悄到了別院。歐陽箬與林氏在門邊侯著,林氏的手微微的涼,還發些薄汗,膩膩的。夏夜的風拂過,尤帶有燥熱。


    “歐陽妹妹,你說侯爺此次是無礙了才過來了麽?”她的聲音低低地,夜裏草蟲蟋蟀嘰啾,不仔細聽倒真不容易聽得出來。懶


    歐陽箬輕拍了她的手,安慰道:“侯爺必定是無恙了才過來的,不過此次行蹤,姐姐還是藏在心裏,日後也別對別人說起便是


    。”


    林氏麵上雖有疑惑,卻也點了點頭,眼神卻漸漸熾熱起來,向門口張望著。


    懷著身子的女人總是比較容易動情,再說已有十來日不見楚霍天,而他又前幾天剛逃過一場生死截殺。


    若說心情的急迫,連平日沉穩的歐陽箬也微微有些焦急,門外平整的道上依稀可見土色,但是不見一個人影。


    過了小半刻,道上漸漸出現幾條黑色的影子,似都騎馬而來,沉默而帶著力度。那些人下了馬,別院幾位小廝趕緊前去牽馬。


    當先一人著了一件黑仆色的普通長袍,但是劍眉星目,一身的貴氣風華,卻正是楚霍天。


    他走得極快,幾步便到了別院門前,廊下昏黃的燈照著他的麵容,依然是神采不減,貴氣凜然。


    歐陽箬看得有些怔忪,正欲上去,林氏輕呼一聲,若鳥一般掙了方才還握著歐陽箬的手,撲上前去。蟲


    楚霍天冷不防被她抱住,一回頭,卻見歐陽箬正在門邊靜靜地看著他。燈火明滅下她的容顏恍若夜間的精靈,美而靜謐。


    他不自然地掙開林氏的手,低聲道:“有客人呢。”林氏羞紅了麵,手卻依然抓著楚霍天衣裳的下擺。


    歐陽箬上前,掃了一眼林氏的手,才福了一福道:“侯爺萬安,妾身歐陽氏見過侯爺。”聲音輕柔,並無波瀾。楚霍天點點頭,道:“後邊有幾位客人,你與本侯一道迎著,芝秋先進去吧。這裏風大,別站太久了。”


    林氏雖心中不願意,但是依然點頭退下了。


    楚霍天見她走了,才走過去攜起她的手默默站著。


    歐陽箬的心不由地砰砰跳動,他的手有力而溫暖,沉靜而堅定地握著她的手。歐陽箬偷看看去,隻看見他堅毅的側麵上冷魅的線條。


    “侯爺的傷無恙了麽?”歐陽箬打破沉默


    。“怎麽騎馬來?也不怕傷口沒好全。”她的語氣幽幽,帶著微嗔,聽在楚霍天的心中似涼爽的夏風拂過十分舒暢。


    “不礙事,在城裏坐馬車,出了城再換馬,這樣快些……”他淡淡道,回過頭去,衝她微微一笑。笑意輕淺,卻看得歐陽箬麵色微紅。


    二人正說著話,遠遠地又過來了一隊人。


    楚霍天麵色一緊,放開歐陽箬的手,凝目看著。


    那群人到了跟前下馬的下馬,下馬車的下馬車,又是一陣忙亂。楚霍天靜立著,等他們整理好了,兩位身著青布衣裳的人上前行禮道:“我等遠來行商的人,今日有幸拜見侯爺真是天大的福氣啊。”


    當先一人施了個大禮,他身後的一個青衣小廝模樣的人卻隻微微躬了躬身。楚霍天厲目一掃,卻並不介意,隻淡淡還禮笑道:“路途遙遠,幾位遠道而來實在是辛苦了,本侯略備薄酒,請諸位望笑納才是。”


    歐陽箬跟著他行禮,卻聽得他們對答甚是奇怪,心中不解,但是麵上卻依然神色不動,隻作沒聽見。隻是那說話之人身後的青衣小廝實在有些奇怪,歐陽箬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那人隱在暗處,麵容看不清楚,身形更說不上高大挺拔,但是他隻立在那邊便有一股氣勢油然而生。歐陽箬對這類氣勢十分熟悉,這種隻在類似楚霍天之流身上有感受過……難道那人竟是個隱藏在暗處的高人?


    歐陽箬心電急閃而過,卻見楚霍天的眼光也若有若無地掃向那不說話之人,看來他也起了疑心了。


    說話那人到了耳立之年的模樣,十分儒雅俊秀,根本不像是個慣行商的商販。歐陽箬聽著他們寒暄一陣,便跟著他們身後慢慢向外堂走去。


    那青衣小廝模樣的人也亦步亦趨地跟著,歐陽箬悄悄打量,隻見他不到弱冠之年,濃眉大眼,十分英挺,一身氣度斐然,根本也不像是個做小廝的人。


    這兩個人非商非仆,卻又故意裝得似模似樣,實在奇怪。歐陽箬耳邊又聽著楚霍天不鹹不淡地跟他們一路聊天,便隻能跟在他身邊偶爾說一兩句。


    到了外堂,歐陽箬尋了個借口便下去忙布置酒席吃食,又布置一行人主仆的住宿,因那青衣小廝奇怪得緊,氣度不凡,歐陽箬不敢怠慢,特地為他弄了一間比較幹淨規整的房間


    。


    一通忙下來,也將將到了亥時一刻。歐陽箬回了自己的院子,隻坐在妝台前有些發愣。宛蕙進來,見她的神色,上前笑道:“夫人發什麽呆?侯爺等等談了事以後就過來了,夫人可不要魂不守舍的。”


    歐陽箬聞言淡笑道:“沒什麽,我在想別的事情。”正說著,便有丫鬟急忙進來說侯爺到了。


    歐陽箬還來不及出屋,楚霍天便到了門口。見她衣裳未換,笑道:“今夜可忙壞你了。”說著大步跨進屋子裏來,解了外裳,便要坐下。


    歐陽箬未上前,略有躊躇道:“侯爺也辛苦了。今夜侯爺不去陪陪林姐姐麽?她還懷著身子呢,侯爺也該陪陪她才是。”


    楚霍天一愣,俊顏上有些尷尬與微惱,隻恩了一聲,道:“本侯都還沒站穩了,你便要將本侯推出房門?”


    歐陽箬聽了頓時大窘,今日怎麽的了?竟是亂了方寸!?


    楚霍天見她依然站著也不過來,俏麵上忽紅忽白的,以為她是在吃醋,心中有些氣惱。把剛解的衣裳撿起來,又穿上。冷然生硬道:“好了,本侯去便是,你好生歇息吧。”


    說著甩手而去,跟來時一樣迅速。


    宛蕙正捧了親手煮好的消夜,卻看見楚霍天麵色不善,又一陣風走了,詫異不已,忙進屋來問歐陽箬:“夫人?怎麽了呢?侯爺生氣了?”


    歐陽箬低了頭,喪氣地坐回椅上,捂了臉悶悶道:“我將他趕走了,我叫他去陪林夫人。”


    宛蕙一聽,哎呦一聲:“我的祖宗啊,夫人你怎麽不把侯爺留下來啊?這回可慘了,侯爺興衝衝地來,該多掃興啊。我的天啊。”


    宛蕙在一邊唉聲歎氣,歐陽箬隻獨自出神,半天才緩緩道:“姑姑難道沒瞧見麽?林夫人見到侯爺那神氣,就像見了天下間的至寶一般,往日在侯府她不能率性而為,總是小心翼翼,可如今到了這邊,我才知道她對侯爺的心竟是我所比不上的。”


    宛蕙聽了半晌才道:“可是,夫人對侯爺的心也是真的呀,若說從前那事也過了那麽久了,侯爺對夫人也是極不錯了,挑不出半點不是


    。夫人難道還耿耿於懷麽?”


    歐陽箬麵上忽紅又忽青白,搖了搖頭道:“我早不怪他了。可是,我看了林夫人的模樣,我心裏就覺得空落落的……”


    他對她的好,她是明白的,可是她平日所有的溫順與謙恭下對他真的是一片真心麽?還是虛於委蛇?


    她真的不知道,不明白……


    宛蕙見她的神色迷茫,心裏歎了一口氣,悄悄退了下去。


    歐陽箬呆呆坐了許久,才散了發,換了件衣裳睡下。躺在**,依然輾轉反側,到了半夜,索性披衣起來,隻著了一雙薄薄的繡鞋,往外走去。


    夏夜微涼,月明星稀,雖沒打燈籠,但是腳下的青石板路依然瞧得見。歐陽箬慢慢走著,夜風吹拂帶來白日殘留的花香,聞著也十分沁人心脾。


    她不知不覺地走出院子偏門,來到林氏院門前,默默立了半晌才轉了頭。


    院門緊閉,他們該歇息了吧。


    歐陽箬在心裏苦笑了下,想回轉,轉念一想回去也睡不著,幹脆走出自己的院子,四處隨便走走。


    府中的人都歇息了,四周靜謐無聲,也許隻有影衛與暗衛還在暗中查探著吧。歐陽箬也不太在意,隻一路慢慢走著。


    忽然前麵花叢裏似有人影一晃,歐陽箬直唬得一跳,定睛看過去,卻看不到什麽。


    她幾乎疑心自己撞見鬼了,正想回去,忽然又是一聲喀嚓聲,好象是什麽人在走動一般。


    她的心頭猛地一跳,腳有些發軟,想走又好奇想去看看。她天人交戰一會,才咬了牙悄悄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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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身體不舒服……不好意思讓親們多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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