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凝露安排再次會麵的地方是我她給我安排所住酒店的咖啡館。


    那天晚飯之後我比我們約定的時間更早到達咖啡館,不知道是為什麽,可能是有意安排也可能是湊巧,那天的咖啡館人極少。


    晚上八點剛過兩分鍾的時,凝露穿著她那身綠軍裝出現在我的眼前。


    “抱歉!出了點問題所以來晚了。”雖然凝露如此說,但是從她的語氣中聽不出任何道歉的誠意來。


    我表示無所謂的顛了顛肩。


    “喝點什麽?”我一邊問一邊向著不遠處的一名侍者招了招手。


    當侍者走到我們桌子旁的時候凝露說:“來杯奶特咖啡吧,加糖,謝謝!”


    侍者在聽到凝露的話後禮節性的向我們躬了躬身然後轉身離開。


    不多時一杯冒著濃香的咖啡被端了上來。


    等侍者走出一段凝露認為他聽不到我們談話內容後的距離,凝露才開始說話:“少將我很高興你決定抽時間和我談話。聽好,以下所談及的內容雖然沒有受到相關保密條例的約束,但我希望你能夠保密。當然我想你在聽到我們所要談論的內容的主題時你也不會願意把我們所談的內容告訴別人的。”


    凝露說著話時態度與之前稍微有些不同,少了一些平淡,多了少許傲慢。


    所以我盯著她稍稍皺了皺眉,不明白她那多出來的少許優越感到底是哪來的,這種感覺就像是一位居住在城裏的小市民總是以為自己比那些來自偏遠地區的人見識更廣些,也更文明些。


    說實話我並不大喜歡當時的那種感覺,畢竟誰都不喜歡被人輕視的感覺。


    不過當時我也沒有太在意她的態度,隻是樣坐著,沒有進行任何表態。


    “以下我問你的話,希望你能如實回答。因為這樣能提高我們的對話效率,我是個喜歡簡潔而不拖拉的人!”凝露如是說,這時候她的態度變的更像是審問者,而不是對話者。


    因此我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一層。


    “據我所知你在和長公主殿下拍拖!?”凝露盯著我的眼睛問。


    我沉默著沒有回答。


    “那就是默認了?”凝露繼續問。


    “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終於我被凝露那類似於審問犯人的態度弄的有些惱了,於是顯得十分煩躁的反問她。並且用一種類似挑釁的目光看著她。


    “如果是,我們希望你能立刻終止和長公主殿下的關係。你應該知道以你的身份不但不能幫助長公主的發展反而很有可能會拖累長公主。要知道你這個五十一區的出身的泥腿子居然是堪藍目前最佳的帝國繼承人夜研長公主的男朋友這條信息對於長公主的政治前途的殺傷力是非常巨大的。這很有可能使長公主失掉不少原本支持她政治資本,並且將剛剛回複短暫和平的帝國再次推向分裂的深淵。就在最近已經有三四個帝國元老級的重臣通過各種方式核對你和長公主的事情。要知道,雖然目前前***已經倒台,但這並不意味著帝國國內的其他勢力不會趁目前形勢未穩的情況下亂中取栗,而目前要想穩住形勢我們必須取得這些元老級大臣的絕對支持。長公主她身上寄托著太多人的希望,而且以長公主的能力她將來是肯定和必須站在更高的政治舞台上。而和你在一起隻會阻礙長公主前進的步伐,所以我們希望你能為長公主的未來著想,我們希望你能放開長公主,讓她回應眾人的期望,去登上那更偉大的舞台。拜托了!!”或許是我的錯覺?凝露說這話時態度顯得誠懇,但是那語氣又是不容質疑的堅決。


    說句實話,在聽到凝露這一番看似長篇大論的語言之前我從沒考慮過這方麵的問題,雖然凝露所說的話有些尖銳而刻薄,但是必須承認的是我確實有些如同她所說的一樣一無是處。


    “你所說的你們指的是哪些人?”我問。


    “是一直跟隨在長公主身邊默默支持著她的人們,可以說我們基本上和長公主經曆了她從政之後的一切。所以也可以說我們了解夜研長公主殿下的一切,她的性格,她的喜好,以及她的能力,就好像了解我們自己一般。”


    “夜研呢?她的態度怎麽樣?是她來讓你當說客的?”我冷冷的問,畢竟誰都不希望自己和女朋友之間的事情由外人來管。


    不過說句實話,我和夜研雖然是名義上的男女朋友,但我們真正在一起的時間除了在地球的那段時間外,其他時候基本上是聚少離多,各自都忙於自己的事情,偶有信息交流也隻不過是隻字片語比普通的朋友多不到哪去。曾幾何時,我甚至懷疑我們到底是不是男女朋友關係。


    所以我並不清楚她在這個問題上的態度,而這一點對於我來說很重要。


    凝露聽到我的提問回答道,態度坦誠到了幾乎不容許別人拒絕的程度:“不!夜研長公主並不清楚我來找你,實際上這次的溝通是我們私下決定的。我們希望你能理解我們的苦衷,因為有不少人其實把自己對於未來的希望都完全壓在了夜研長公主殿下的身上。所以希望你能答應我們的提議,拜托了!!”


    “如果我拒絕呢?”雖然我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但是就連我自己都聽的出自己口中的不善來,但是我的語氣又顯得那麽不足。


    聽到我如此說,凝露望著我的滿懷期待的眼神立時變冷:“實際上,我們並不希望事情發展到這一地步,如果你的態度堅決而沒有一點回旋餘地的話,為了夜研長公主的未來,我們會用對付政敵的手段來對付你。你應該知道我們有這個實力,而且在出來之後長公主殿下不會有任何察覺。所以,希望你能認真思考一下我們的提議。”


    **裸的威脅,我盯著眼前的凝露想。說句實話雖然我這個人不懼怕威脅也討厭被他人威脅,但是對方說的確實是實情,第一次我微微有些猶豫了。如果隻是一味的隻是考慮我個人自己的感受的話的確是太自私了呢,所以我認為我有必要見一次夜研,我必須了解夜研在此問題上的態度。


    此時凝露突然站了起來:“我們的想法我已經告訴你了,希望你能在帝都的這段時間認真考慮。實際上根據閣下以往的表現我們都清楚閣下是一位有能力的人,所以我們知道許以你各種高官厚祿是根本沒有必要的,你和夜研長公主殿下在一起的原因也絕對不是充著金錢和權力,因此我們知道如果用這些東西來使你離開長公主殿下反而可能激怒你。所以我們才決定如此坦誠的和你在這個問題上進行交流。因此也希望你能認真的思考我們的要求,希望在閣下離開帝都之前能給我們一個明確的答複。我還有事必須先走了,對了不要忘記明天早上的述職事宜。”


    說完這番話凝露便轉身離開留下我自己獨自麵對眼前還微微冒著熱氣的咖啡發呆。


    ......................................


    原本按照帝國體製的規定應該是由我本人直接向夜研報告並講述在接到她的任命之後到目前為止我所做的所有事情並且根據一些事態講出自己的觀點供其做參考的。


    不過看目前的形式他們是不會讓我見夜研的,更不可能給我和夜研單獨見麵的機會。所以我的述職對象到底會是誰眼下卻成了一個懸念。


    既來之則安之,暫時放下眼前我和夜研的問題不想我回到酒店的客房直接倒在*上呼呼大睡,畢竟長久已來我已經很久沒有睡過一場安穩覺了。


    第二天早晨八點半的時候我在約定的時間等來了接我去述職的飛車。另我吃驚的是他們居然派了一輛加長型的哈蘭來接我。車聲上鑲嵌的金色的太陽徽記,以及車前飄蕩的帝國國旗和代表著皇室專用的太陽徽旗說明這是一輛皇室專用汽車。


    看著眼前的情況弄的我有點糊塗,既然夜研不可能見我,那麽他們為什麽還是派了一輛皇室專用汽車來?看著架勢,很有可能這車還是某位皇族的專用汽車?難道這次我的述職對象是遙?這樣想著我一下釋然了,畢竟作為一名皇族的代辦員,在直接負責人無非接見的情況下由另外一名關係較好的同為皇族成員接見時解釋的同的。


    開車的是以名銀發蒼蒼的老堪蘭人,雖然是老人,但是其壯碩的體型,以及那鼓起的太陽穴可以看出其其實也是個練家子。


    可是一上車,車上那飄蕩的淡淡的茉莉花香以及那女性化的車內裝飾使我再一次犯起了迷糊,這使我不經對我要見的對象的身份更加的迷惑起來。難道不是遙?那麽我將要見的人到底是誰?


    一路上無話,車子在飛離酒店的停車場之後直接駛入了向城外行駛的高速車道。


    在行駛了約麽半個小時之後,車子駛出了城區。又約麽行駛了十五分鍾的樣子,車子駛入了一處標記有皇家莊園範圍路標的區域。至於那處莊園到底有多大我並不清楚,印象中隻有連綿不斷的接通有高壓電的防護籬笆。


    終於,車子在再行駛了十分鍾之後停在了一處能同時並行三輛主戰坦克的大門前。雕金玉的門樓,兩側的需要數人才能合抱門柱上是幾隻飛翔起舞的天使,大門的頂端卻是一隻鳥瞰前方展翅欲飛的雄鷹。


    大門處沒有一個人,但可以肯定的是要是有人未經許可就另取他法進入莊園,那麽不處一分鍾就會被逮捕或者擊斃。


    過了約麽半分鍾的時間莊園的大門大開,車子徐徐駛入莊園之內,說實話莊園內的情景我已經無法用語言來描述,隻能說那感覺就像是一隻住在山溝裏的窮人第一次進入大城市的震撼,看著眼前宏偉的建築群我才第一次體會到啥叫宏偉,啥叫壯麗!如果一定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那些建築,那隻能說“隻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的”。


    看到眼前的建築群我突然有些不甘,或許是體內的啊q精神作祟我說了句:“切~!奢侈!。“車子繼續向裏走,在穿越了宏偉的建築群之後,向著其後的一處小山坡走去。在這我看到了一個我根本沒預料會見到的人。看著那熟悉的身影,我自言自語道:“居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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