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4-27


    陸卓有些鬱悶地掛斷電話,蘇寶兒這貨盯得太緊了。不就是去見個麵麽,至於這麽緊張兮兮的麽。撇撇嘴,掏出了電話約幾個混蛋中午一起吃飯,反正也就好久沒見了,比起一天基本天天混在一起的時候還真覺得隔的日子有些長了。


    下午兩點,四個混蛋才晃蕩著隨便找了一間餐廳。沒辦法,蘇齊要上課,人家可是大學生。而張旭和方啟峰基本沒到午間新聞的時間不會起床。


    好容易一頓飯吃完,已經是下午四點,一桌子菜加三箱啤酒被幾個家夥吃得精光。要不是幾個混蛋實在吃得多,人家服務員早就讓保安趕人了。晃晃悠悠回到家裏,一頭栽在沙發上,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一覺睡到晚上七點,陸卓才從沙發上迷糊著睜眼。從口袋裏掏出電話,竟然有十三個未接來電。一個陳憶的,十二個蘇寶兒的。


    “尼瑪!”一看記錄,陸卓立刻嚇出了一身冷汗。十二個蘇寶兒的未接,估計要不是現在走不開,她恐怕早就衝回來切碎了自己。


    趕緊給蘇寶兒回撥過去,兩秒鍾後電話接通,蘇寶兒那殺氣騰騰的聲音立刻就嚷嚷了起來:“混蛋!你一下午哪去了?”


    “跟幾個混蛋吃飯,喝醉了躺沙發上呢。”陸卓揉著有些發疼腦袋小心地解釋著。


    蘇寶兒氣勢早就打過電話給幾個混蛋確認過了,否則的話哪還能給陸卓解釋的機會。哼哼了兩聲,衝著陸卓教訓到:“晚上我可能要晚點回來,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蘇寶兒也不理會陸卓聽沒聽清,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望著掛斷的電話陸卓渾身上下一鬆,除了蘇寶兒,還沒人能讓他接電話都這麽緊張的。等到打給陳憶的時候才知道她已經訂了位子準備,正等著陸卓呢。


    匆忙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陸卓這才騎著自己的摩托車急急忙忙趕了過去。


    8點整,緊趕慢趕的陸卓才終於到了威斯汀酒店附近的一間川菜館。


    陳憶桌子靠窗的位子上,一間土黃色的緊身長袖單衣,下身一條修身的黑色長褲,頭發自然的披在肩頭,顯得溫婉嫻靜。修身的裝束將她的嬌軀緊緊包裹,就是簡單的坐在那裏,v字領上那條深深的溝壑也足以吸引周圍所有男人的目光。


    放下手裏的茶杯,衝著進來的陸卓找了招手,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


    陸卓一見到陳憶,一顆心就不爭氣地心跳加速。坐到位子上,臉上一副白癡的尷尬模樣:“不好意思,這兩天剛找到工作有些忙所以沒去接你。”


    雖然內心相當不願意,但他還是不自覺的對陳憶撒了個謊。


    陳憶臉上沒有任何變化,依然是那副溫和的笑臉:“沒關係,我又不是不認識路。小姐,我們這裏可以上菜了。”


    伸手招呼了一聲服務員,陳憶笑著說道:“我們邊吃邊說。”


    “哦,好。”陸卓簡單地答應了一聲,喉嚨裏仿佛被一條黑又硬堵住了一樣,明明心理高興地不得了,明明想像個話癆一樣說個不停,但是一見到那張臉,就隻能發出最簡短的音節。


    兩人一邊吃著火鍋,一邊聊著這大半個月來發生的事情。說是聊天,但實際上卻隻是陳憶時不時地說上一兩句,然後陸卓嗯一聲,隨後又繼續埋頭吃菜。


    陳憶是個很有行動力的女人,一個月不到就已經在北京把事情全部安排好。依舊是自己熟悉的股票行業,依舊是操盤手。隻是收入上,又翻了一倍。


    她是個追求現實的人,或者從前的經曆讓她注定是這樣的性格。(.無彈窗廣告)陸卓剛認識的時候她曾經說過:“我以前看過一部電視劇叫《坐莊》,覺得裏麵的操盤手很神秘很厲害,那時候起我就想成為一名操盤手。6年後,我做到了。”


    陸卓起初並不以為意,但是後來他知道,6年的時間要從一個在夜總會裏坐?台的小姐變成一名操盤手,所付出的絕不隻是汗水那麽簡單。


    他不在乎陳憶的過去,在陸卓看來自己不也是孤兒麽?論過去的話難道自己被學校開除,打架,無所事事就能比人家好?最起碼人家每一步都是自己走出去,從沒靠過任何人。


    “我帶了你最喜歡的好東西!”陳憶突然抬頭衝著陸卓一笑,隨後衝著服務員一招手。接著,一旁的服務員便點點頭,轉身取來了一瓶伏特加和一桶冰。


    陸卓眼睛一亮:“我去,真是好東西。”


    這是他今晚情緒波動最大的一句話,烈酒一向是他的最愛,而陳憶也知道陸卓最大的愛好就是皇冠伏特加。這種烈性酒曾經陸卓一星期就要幹掉一瓶,後來還是在蘇寶兒的明令禁止之下才逐漸變得隻喝白酒。但陸卓心中對伏特加,朗姆,龍舌蘭之類的烈性基酒卻是從來沒有忘記。


    “吃火鍋和這個不怕長潰瘍啊?”陸卓一邊倒酒,一邊問道。


    陳憶微微一笑:“最多回去多喝點涼茶。”


    陸卓輕輕一笑,跟陳憶碰了一下杯。他就是喜歡陳憶這種性格,哪怕是在夏天,也可以吃最辣的火鍋,喝加冰的烈酒。最開始,就是這樣一份不被約束的氣質深深吸引陸卓。


    60多度的伏特加兩杯下肚,陸卓的聲音也漸漸大了起來,原本一直刻意壓抑的情緒也逐漸放開。他望著陳憶那張另自己神魂顛倒的俏臉,嘴裏說道:“在那邊適應麽?”


    “除了不吃萵苣葉子,還有空氣太差,其他的基本都還不錯。”陳憶笑了笑,段子自己麵前的酒喝了一口:“不過是從一個鋼鐵叢林換到另一個,沒什麽適不適應的。”


    如若望著陳憶,兩隻眼睛裏盡是迷霧:“如果不習慣,就回來吧。”


    陳憶一愣,望著陸卓認真的表情,突然笑了起來。她知道陸卓對自己的感情,也知道陸卓在想什麽。但陸卓,不是她要的人。他太年輕了,比自己整整小了8歲。他的未來充滿太多變數,甚至可能有一天突然就不愛自己了。到時候如果真的發生這樣的事情,自己又該怎麽辦?


    再者說自己今年28歲,憑著成熟美豔的外表,大方得體的舉止還有那洞察人心的本事可以將陸卓迷得神魂顛倒。但10年之後呢?那時候自己38歲,已經人老珠黃,而陸卓卻正值壯年。到時候心智成熟的他逐漸事業有成,也。自己現在引以為傲的優勢在他眼裏可能已經一文不值,而以陸卓那種溫和細心的性格注定他身邊不會缺少女人。10年以後,自己會被他放在哪個位置?這一切都說不定。


    正是因為這些陳憶才將自己與陸卓的關係拿捏得很好,她可以跟陸卓成為很好的朋友,甚至可以讓陸卓在自己醉酒後留在自己家。但在感情上,她絕不允許自己對陸卓產生半點念頭。


    “回來?我沒想過。”陳憶笑了笑,淡淡地抿著被子裏的伏特加:“我已經換了4個城市。每一次都隻待一兩年,最久的就是上海,整整三年。”


    陸卓心中一急,生怕陳憶說出永遠也不會回來的話,連忙說到:“可是我在這裏!”


    陳憶搖搖頭:“我不知道哪裏是終點,或許我會回來,在某一天。”


    陸卓眼神一黯。他明白,現在自己再說什麽也沒辦法改變陳憶的想法。她是個懂得前進精於計算的人,而自己,在她麵前就像小孩子一樣。


    放下筷子,陸卓也沒有了胃口,隻是不停跟陳憶喝酒,嘴裏說了些什麽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隻知道自己現在很難受,難受到好像胸口被一塊巨石壓住一般,讓他什麽都不想理,隻想喝酒。他在心裏頭喊了無數次陸羽,想讓他幫忙讓自己在陳憶麵前表現得好一些,可陸羽整個人全無反映,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陳憶也看出了陸卓的失落,但是她並沒有打算解釋什麽,有些東西陸卓要自己經曆過才明白,別人沒辦法給他太多啟示。看著陸卓靠在椅子上,眉頭皺起,臉上露出不耐的表情,她笑了笑,從自己包裏掏出了一包煙仍在桌子上。


    陸卓一愣,陳憶總是這樣,自己隻要一個表情他就能看出自己想要什麽。就像自己對蘇寶兒。


    深深地吸了口氣,陸卓努力地將自己心中的煩悶壓製,把煙點著,用力吸了一口,隨後開玩笑道:“紅塔山重金屬超標哎,難怪你總掉頭發。”


    陳憶表情一苦,一副惱怒的樣子:“沒辦法,嘴賤。”


    陸卓哈哈一笑:“讓你戒你不戒,現在做死了吧。”


    陳憶切了一聲,對陸卓的話嗤之以鼻:“也不知道是誰故意在我戒煙快要成功的時候在我家裏留下包煙。還要意思說!”


    陸卓一撇嘴:“那跟我沒關係,我隻是考驗一下你的意誌力,誰知道你定力那麽差。”


    一通說笑,倒是把陸卓心中的煩悶減去了不少,每一次跟陳憶聊天他總會覺得很高興。這不僅僅是因為每一次陳憶都能找到自己喜歡的話題,更是因為她能隨時掌握自己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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