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7-29


    酒店房間中,關毅軒帶著水柔坐在沙發上,手裏端著一杯子清水。而他麵前的陳憶,則是輕輕搖晃著一杯伏特加。


    “能夠這樣招待客人的,你還是頭一個!”關毅軒望著陳憶笑道。


    陳憶輕輕抿了一口杯子裏的烈酒,絲毫不在意關毅軒的冷嘲熱諷。這不是兩人第一次見麵,更不是兩人第一次針鋒相對。早在幾年前,她就跟關毅軒死磕過幾次。隻是這一次,她的出發點不一樣了而已。


    笑了笑,陳憶將手裏的杯子放下,隨後朝著關毅軒說道:“這都是你教我的,不是自己人,沒有好招待,這不是你的格言麽?師傅?”


    一旁的水柔神色一凜,手中猛地多出了兩柄精亮的匕首。關毅軒擺擺手,笑著說道:“沒事!”


    水柔狠狠盯了陳憶一眼,退後兩步。而關毅軒,則是將杯子裏的清水一口喝光,隨後朝著陳憶笑道:“怎麽?你也覺得我這個師傅不錯?所以今天專程來請我喝一杯?還是說,你這個跟我斷絕關係的徒弟今天想要重新回到我門下?”


    陳憶搖了搖頭,直接否定了關毅軒近乎於天馬行空的猜想。


    五年前,當陳憶還在這個世界的最底層摸爬滾打的時候她遇到了關毅軒。而那時候的關毅軒才不過剛剛被嚴家從監獄裏撈出來,同樣是一窮二白。隻不過關毅軒當時有的智慧和氣魄比起陳憶來,要高出不知道多少倍。


    一個偶然的機會,陳憶跟關逸軒合作了一次,而那時候關毅軒的做事手法簡直是震驚了她。從那時候起,陳憶就開始跟著關毅軒做事,學習他的處事手法,學習他的果斷狠辣。而陳憶也不愧是有一個聰明得難以想象的大腦,短短的兩年時間,她已經可以說青出於藍。而除了某些方麵的經驗,她已經被所有人認為跟關毅軒不相上下。所以,那時候的陳憶有一個別人送的稱號――小關毅軒!


    而就在那時候,關毅軒出奇地請求陳憶班啊給自己一個忙,也就是三年前的“京城市長滅門案”!


    陳憶雖然懂得什麽叫感恩,但絕不是二愣子。這麽大的事情要塞被卷進去的話以她當時的能力絕對會死無葬身之地。所以她很聰明地在事情發生的半年前就跟關毅軒徹底脫離關係,並來到了上海。雖然成功躲過一劫,但向來記仇的關毅軒也絕不會就這麽放過陳憶。三年中,關毅軒曾經好幾次想要置她於死地,但都沒有成功。而直到過年的時候她才阿聰魏如航那裏知道,嚴家派來對付陸卓的,正是關毅軒。


    雖然不知道是魏如航有意在事情發生之後才告訴自己還是他真的那時候才得到消息,陳憶都因為這事跟魏如航好好吵了一回。


    現在師徒重逢,兩人之間有的不是敘舊,而是在醞釀一場談判。陳憶的目的很簡單,為陸卓爭取時間,而關毅軒的目的阿爺很明確,就是為了給自己多弄一些好處。兩人都無比熟悉對方,所以談判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知道了對方的底線在哪裏。


    “好了,水喝完了。可以開始了吧?你想要什麽?”關毅軒向來不喜歡受製於人,所以他從來都是第一個開口的人。而且對於陳憶,他幾乎比對自己更加了解。


    陳憶笑了笑,纖長的手指輕輕敲打著自己的膝蓋。兩條疊在一起的長腿輕輕晃蕩著:“很簡單,一個半月之內,你沒有任何動作!”


    關毅軒一笑,眼神中驟然閃過一絲暴戾。他雖然一早就知道了陳憶的條件,但是卻沒想到她竟然會這麽的胸有成竹,而且一上來就敢跟自己直接提出她的要求。這樣的作風,原本應該是自己才對。不過,有時候遊戲就是要這樣玩才有趣。對著一個跟自己一摸一樣的對手較量,有時候更能發現自己的弱點。


    “條件!”


    既然陳憶已經那麽直接地說出了她的想法,那關毅軒自然不會猶豫。想要自己給陸卓足夠的時間和空間,那就需要有能夠打動自己的東西。


    陳憶點了點頭,示意等價交換的確應該。跟關毅軒談判的最大好處就是他永遠不會像個長舌婦一樣對著一個問題喋喋不休,糾纏不清。在他麵前,每個人都有提出自己看法和要求的權利,但塞能不能讓他同意或者接受,那就要看啊啊能不能拿得出令他滿意的條件了。


    “我可以把嚴家在這邊的聯係人統統交給你,同時再替你跟嚴家解釋申時行的死跟你無關!”跟自己的要求成正比,陳憶的交換價碼同樣是關毅軒現在最需要的。


    自信地望著關毅軒,陳憶覺得他沒有任何拒絕自己的理由。申時行一死,嚴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如果派出人來直接幹預這邊的事情,那麽關毅軒在這邊的力量會直接減半。不但如此,如果嚴家直接憤怒到收回關毅軒的一切,那他將一無所有。除此之外,申時行掌握的那些聯係人的資料也曬關毅軒現在最需要的。他的計劃現在剛剛進行到一半,如果沒有了這些人,他的一切都將付諸東流。所以陳憶有那個自信能讓關毅軒答應自己的條件。


    關毅軒望著陳憶,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良久,已經徹底笑開的他才猛地回答道:“那不可能!”


    陳憶猛地一愣,隨即緊緊盯著眼前的關毅軒,她怎麽也不敢相信他竟然會拒絕得這麽幹脆。這讓她原本住哪被好的那些東變得毫無意義。甚至於將自己的整個計劃都全部打亂!


    “早就聽說了你長袖善舞,在京城的各個世家之中都有強大的人脈,原本還不相信你一個跟著我學出來的女人有什麽本事,但沒想到你竟然真的能夠影響到嚴家和方家的決定。看來我還真是小看了你。”


    關毅軒點燃了一支雪茄,輕輕吸了一口之後才繼續說道:“既然這樣,你不覺得你的出價太低了麽?如果我在嚴家行動之前就打垮陸卓,那麽嚴家自然不會再對我有什麽意見。而你開出的條件,好像並不能彌補這個漏洞。”


    關毅軒微笑著望著陳憶,手裏的雪茄輕輕地彈動著。作為嚴家在這邊的代理人,他如果連一點點的大局觀都沒有,那麽他恐怕也不值得坐在這裏跟陳憶討價還價。更何況眼前的這個女人還是跟著自己才有的今天,如過在第一回回合被她拿下的話自己豈不是成啊了笑話?


    忽明忽滅的煙頭成為了陳憶和關毅軒之間唯一的亮點。她的臉色再不複先前的那樣輕鬆和泰然自若,關毅軒的壓力一直都在,隻是他很好地隱藏了起來,直到剛才他才把這些東西展現出來而已。


    對於自己的大意陳憶沒什麽好說的,她不會氣餒,因為那毫無意義。既然關毅軒都無懼現在的情況,那自己又害怕什麽呢:“如果你不答應,我就立刻聯係這邊的人對你進行封鎖,同時告訴嚴家申時行是死在你的手上?別以為我做不到,你知道我呢那個很輕鬆地做到這些,而且你也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如果我這麽做,你不會再有三年前那麽好的機會一下子重新站起來!”


    關毅軒望著陳憶啊,眼神中的殺意越來越濃,而水柔的兩柄匕首也不知道在什麽時候握在了手上。


    對於這些威脅,陳憶臉上一點變化都沒有。關毅軒可能有膽子把自己怎麽樣,但塞如果自己真的完蛋了,那陸卓將會立刻變得毫無對手。到那時候,自己的目的一樣能夠達到。而關毅軒啊,除了一時之快之外什麽也得不到。


    關毅軒現在也在算計著陳憶話裏頭的威脅多一些還是真實多一點,如果她真的那樣做,那麽自己這些年來辛苦重新掌握的一切將會全部付諸東流。三十多年來,他從來沒有距離自己的目標這麽接近過自己的目標。如果在這時候毀於一旦那就太不值了。隻是如果就這麽被陳憶逼得乖乖就範那自己得不得到自己的目標心中也會多出一根刺。


    一個追求完美的人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的計劃完成得不完美的,哪怕是在受到威脅的時候首先想到的也是依靠自己強橫的實力來渡過。現在陳憶雖然拿捏著自己的軟肋,但自己同樣能夠威脅到他。


    “我現在可以愛幹掉你之後再帶著你的屍體去幹掉他!你知道,我一樣能做到這些!”


    圖窮匕見!真正的討價還價永遠是這麽直接而又血腥。兩個人都不是商人,自然不講究什麽和氣生財。為了自己的目標豁出命去的對話才是兩人擅長的!


    “別這麽彎彎繞繞,我還能加一個條件!”陳憶望著關毅軒冷冷答道。


    關毅軒嘿嘿一笑,直接挨餓掐滅了手中的雪茄:“好!你既然這麽肯為他犧牲那我不如做一件好事!你,成為陸卓的女人,這事情就算了!”


    陳憶臉色一變,剛要拒絕,對麵的關毅軒已經獰笑了出來:“現在打電話給他告訴他這個驚喜,或者我強奸你之後再帶著你殘破的嬌軀去把他也幹掉!”


    陳憶死死盯著關毅軒一陣,隨後掏出了自己的電話:“今天的事情我會還給你!...喂,陸卓,我不想住酒店了。去哪?你不是買了房子麽?我一起搬過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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