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一閃,一縷秀發悄然落地。站在唐曼身前地中年人朝著陸卓微微一笑:“你現在又能把我怎麽樣呢?”


    陸卓搖搖頭沒有說話,反而是直起了身子慢慢地朝著前方走去。每走一步,他渾身上下地劇痛都會牽扯其每一根神經讓她冷汗直冒。但是無論身體地痛苦又多強烈,他腳下的步伐都沒有一絲怯意。


    任何一個了解陸卓的人在場的話都不會再想接下來的事情發展。對於陸卓來說,他生命中的任何一個親人都高於他乃至任何人的性命。而且他最可怕的,就是說到做到。


    絲毫沒有理會身旁擦肩而過地花千秋,陸卓仿佛當所有人都不存在一樣走到了對方麵前。


    “哦?你還想對我怎麽樣呢?”


    中年人朝著陸卓微微一笑,手裏地匕首在半空中掠過數道詭秘的痕跡。仿佛在宣示著陸卓的無力。隻是陸卓接下來的動作卻讓他整個人呆在當場。


    緩緩伸出自己的右手,陸卓仿佛沒有任何想法一樣直直將手掌探向了對方地脖子,好像要掐住對方一樣。


    “哼,不自量力!”


    一聲冷哼,中年人手中的匕首一閃,直直朝著陸卓的手掌削去,如果陸卓挨了這一下,整個右手手掌都會被這地切下來。


    唐曼瞳孔一縮,呼吸猛地停頓。隻是還沒有等她掙紮的時候陸卓的左手已經閃電般探出猛地抓住了對方持刀地手腕。


    “噗~”


    唐曼能夠聽到匕首刺入陸卓胸口時那殘忍地聲音,她渾身顫栗地望著麵前的陸卓,整個人地精神已經徹底崩潰。


    陸卓抓住了對方地手腕,將匕首狠狠帶進了自己的身體裏。而他的右手手掌在同一時刻也狠狠掐住了對方地脖子將中年人整個提到了半空中。(.)仿佛沒有任何痛感,陸卓死死抓住對方地手腕不然他持刀的手給自己再有半點傷害,而他的右手臂上同事冒出了根根暴怒地青筋,五指如同鐵鉗一樣狠狠地掐住賭坊地脖子,將空氣一點點地衝他身體中壓榨出來。


    “該死!”


    中年人掙紮著,空下來地另一隻手一下下狠狠地捶打在陸卓胸前地刀柄上,想用越來越強烈地傷害讓陸卓迫不得已將自己放下來。


    胸前地痛苦已經麻木,身軀也越來越冰冷越來越僵硬。隻是陸卓要的,是對方的命!在這個傷害了唐曼的人沒有倒下之前,他是絕對不會放手的!


    隨著陸卓力量地越來越大,中年人地脖子已經越來越不堪負荷,逐漸發出了聲聲難聽地脆響。陸卓已經能感覺到對方喉嚨的脆骨正在一點點碎裂,而對方肺裏的空氣也在一點點流失。還有三十秒,就能結果對方的性命,在這之前自己是絕對不會放手的。


    “在我麵前就像幹掉我的人,你也太高看自己了!”


    花千秋陰惻惻地身影響起,原本站在場中的他身形如同鬼魅一般掠動,瞬間到了陸卓身後。輕輕一拳從後麵擊在陸卓腰間軟肋地部位,巨大地力量讓陸卓瞬間朝著一旁側飛出去重重裹在地上拖出一道長長地血線。


    “嗚~”


    唐曼一雙美目猛地睜開,眼淚瞬間裸了下來。強裝的平靜在陸卓倒下地瞬間變得粉碎,此刻的她再也不能偽裝出一副慷慨赴死地模樣。而心中想的,也隻是要陸卓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花千秋輕輕撕開唐曼嘴上地膠布,用冷冰冰地眼神望著倒在地上半天沒有爬起的陸卓。那仿佛血人一樣的男人現在隻剩下一點點的意誌在支撐著自己已經接近崩潰的身體。(.好看的小說)


    “陸卓!”


    唐曼的叫聲幾乎將嗓子喊啞,那撕心裂肺地叫喊讓倒在地上的陸卓猛地抬頭朝她一笑。


    “沒事,待會我就帶你回家!”


    在任何時候,任何地點。陸卓永遠都不會出現放棄的姿態。哪怕是在他心中已經絕望,但是在唐曼麵前他也決不讓自己出現一絲半毫地頹喪。


    如果沒有黎夢月那一槍的話或許陸卓現在還能跟花千秋兩人纏鬥一陣,如果不是因為翻車而扯開了傷口的話陸卓也不會因為短時間內地失血過多而變得連視線都有些模糊不清。可惜,世界上永遠沒有如果。


    深深吸了口氣,陸卓望著花千秋平靜道:“放了他,我留下!”


    “不要!我要跟你一起走!”


    還沒等花千秋答應或者拒絕,被綁在椅子上地唐曼已經率先開口。帶著滿臉地淚痕望著陸卓,手腳被綁地唐曼拚了命地叫喊到:“你說了要帶我回家的!”


    陸卓擦了擦自己臉上的血水,輕輕走到了唐曼身邊蹲下:“曼曼,你先回家,我待會就回來了。好不好。”


    “不要,你騙人!你騙我的!”


    唐曼用力掙紮著,隨後望著一旁看笑話的花千秋,已經發腫的眼睛裏流露出對方從沒見過的鎮定:“我死不死無所謂,我隻知道,你也走不出去!”


    花千秋點點頭:“我知道。不過我一把年紀了,留在這邊也無所謂。”


    刹車聲響起,陸卓手下的人們紛紛趕到了現場。南軍帶著整整兩百人將整座倉庫地入口韋德水泄不通。所有人手裏地槍口都對準了場中的花千秋和他的那名手下。


    唐曼心中猛地一鬆,看到南軍帶來的人之後她本能的感到一陣安全感。隻是她的想法太美妙了。隔著那麽遠的距離,就算自己這邊的人數再多出一倍也沒有辦法見自己和陸卓共同救出。


    “還來的挺快,這些就是你手下的全部精英了吧?”


    花千秋微微一笑,雙手插在口袋裏慢吞吞地轉過身子掃視了周圍的一幹人等。他年輕的時候也曾經經曆過刀山火海,如果不是因為那一段歲月他很可能有自己的家族也說不定。隻是現在,他的命是嚴哲從垃圾堆裏拉上來的,現在該是還給他的時候了。


    陸卓輕輕摟著唐曼,現在的他已經沒有太多想法了。如果能出去自然好,但如果出不去的話也是自己命中注定。他現在隻想多抱著唐曼一陣讓她沒那麽害怕,其他的,就交給南軍等人好了。


    黎夢月已經在外麵地附近倉庫地頂棚上準備好了,但是由於視角問題,他隻能砍刀倉庫裏不到一半的空間。如果想要在外麵擊斃花千秋的話必須要有一個人將他引出來才行。


    “花千秋,你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沒本事了。竟然用人質來做wēixié?”


    推著輪椅地汪索慢慢到了場中,望著麵前地花千秋不屑地嘲諷。


    花千秋望著慢吞吞走進來的汪索冷哼兩聲。兩人地視線在半空中碰撞,發出一陣陣火花。在二十年前兩人就是京城裏的老冤家,現在再見麵,一個已經自知必死,而另一個也已經坐上了輪椅。


    汪索從輪椅旁邊地袋子裏摸出了他那兩柄造型詭異的“鬼哭刀”,放在眼線細細端詳一陣之後才黯然道:“可惜了,你還是要死在這兩柄刀之下。”


    “轟隆隆!”


    沉重地聲音響起,倉庫中所有人都是猛地一愣。陸卓飛快地轉頭望著大門處,卻看見沉重兩道沉重地大鐵門在由兩遍朝著中間緩緩合上。南軍猛地一愣,立刻帶著手下地人全部衝入了倉庫中,手裏地槍械死死對準了花千秋兩人。


    花千秋喉嚨裏發出一陣陣低沉地獰笑,望著倉庫裏整整二百多號陸卓的手下,花千秋不禁一陣陣地歡暢。已經好多年都沒有這麽開心了,時間長得幾乎都讓人忘記了自己最擅長的是什麽。


    汪索麵色沉凝一言不發地坐在輪椅上,他太大意了,直到現在才看出來花千秋的目的。今天他這次的目標不是陸卓,或者說不完全是他。而是陸卓和她手下的大半主力。這些人雖然隻是保安公司,但是一旦南軍完蛋了,他參與的手下想要再為他報仇也不過是癡人說夢。這樣一來嚴哲之後在陸卓死掉之後費上一點點力氣就能順順當當地讓一切重新歸於平靜。


    “鬼王”汪索,這是幾十年前京城家喻戶曉的任務。而與他同樣有名的,還有“藥桶”花千秋。


    與汪索截然相反。花千秋出名的從來不是他的搏鬥技巧,但與玩不慣所一樣,讓花千秋出名的同樣是他的殺人技巧。隻是花千秋從來不喜歡用手殺人。即使一對一的情況下他有把握從汪索手下逃脫他也不喜歡這種方式。他中意的,是炸藥在瞬間爆炸產生的高溫和能夠令他心醉地火光。而正是因為這樣的癖好,他才在年輕的時候被打入牛棚。


    “南軍,怎麽和回事?為什麽門被關上了,我完全看不到裏麵的情況!快想辦法把門打開,否則的話我怎麽幹掉花千秋!”


    外麵地黎夢月用無線電朝著南軍大吼。現在他的瞄準鏡裏什麽也看不到,唯一能夠瞄到的地方就隻有倉庫邊緣地一塊空地,而那個地方根本沒人會站。


    南軍悄悄退後墮入人群,小聲地朝著黎夢月說道:“我現在也沒辦法,你用紅外線找一個點給我,我把花千秋引到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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