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的男人,果然都不是普通角色。隻要到時互你不是讓我太為難我可以答應你。”中老年人朝著陸卓點點頭,算是默認了他的這個條件。


    陸卓在大雪中下了車,他根本不相信對方答應自己的那些東西。如果有可能,小命自然是握在自己手上比較好。而且上位者的話永遠都隻能信一成,人家這句話的意思反過來理解就是如果到時候他難辦了,自己小命就沒了。


    歎了口氣,陸卓隻能一個人晃晃悠悠地給蘇寶兒呆了早餐回家。被人當槍使的感覺的確不好受,但是更難受的是那種無力反抗的感覺。鳥盡弓藏,兔死狗烹這種道理他比誰都清楚,但現在說回頭,已經晚了。


    蘇寶兒望著沉悶地陸卓,一副關心地樣子問道:“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啊?”


    陸卓搖搖頭,喝了一口牛奶:“沒什麽,明天我就回上海了,晚上帶你跟孝詩一起跟我爹吃個飯。”


    蘇寶兒一愣,原本還大口吃著鍋貼的她頓時停下了手裏的動作,覺著小嘴,好像有什麽不滿一樣地問道:“這麽快就要走了麽?”


    陸卓點點頭,他已經來了整整一個星期了。該做的事情也都做了,如果等到陸羽走馬上任還不走,外人恐怕會以為自己跟陸羽之間有什麽貓膩存在其中。在這樣敏感地環境之下,做人小心一點沒什麽不好。


    “好吧,我晚上幫你收拾東西。”蘇寶兒也知道陸卓的決定一向都是有充分的理由,而且現在的她的確沒有辦法過於強求什麽:“你要記得上來看我跟孝詩。”


    陸卓笑眯眯地摸了一把蘇寶兒的長發:“我就算忘了黃曆也不會忘了你們啊,苯。”


    吃過了早餐,陸卓就到了陸羽在京城的新家。


    獨門獨院的別墅內,陸羽正一個人坐在客廳的茶具旁擺弄著一副圍棋。黑白子起落之間陸羽神情專注,每一步落下他臉上的神色都無比專注,仿佛麵前站著一個無形的強大對手。


    陸卓靜悄悄地站到陸羽身旁,目光專注地望著台麵上的棋局。他雖然不懂圍棋這種世界上最難的棋類和桌麵遊戲,但是也能從陸羽緊張專注的表情中他現在不怎麽輕鬆。能讓陸羽麵色沉凝的,恐怕世界上還沒有幾件。


    黑白子交錯糾纏,如同龍虎相爭。寸步不讓的棋勢就算是陸卓這個門外漢也感覺渾身上下一陣發緊。每一步都是關建中的關鍵,每一步之間又練習者周圍整片局勢地升息存亡。陸卓深吸一口氣,額頭上漸漸冒出了絲絲冷汗。這樣的棋局還不是他這個等級能夠看明白的,甚至要讓她下好這一句棋路都沒有可能。


    “坐吧,旁邊有茶,自己倒!”陸羽手指捏著一隻黑子輕輕落下,整個棋局上黑子的棋勢頓時占據了絕對地上風。


    陸卓乖乖地做到一旁,眼睛卻是死死盯住了麵前地陸羽,他捧著茶杯,任由茶水升騰起的霧氣彌漫了自己的眼睛。他仿佛看出來了,眼前的棋局就是如今自己所處的形勢,或者說,是自己跟陸羽所處的形勢!


    黑子代表嚴哲,白子代表自己。交錯的棋局中不止是有雙方的顫抖,更有其他勢力的組合。先前落下的那枚黑子代表的是剛剛融入對方的魏家,它讓整個微妙地平衡頓時傾斜,而現在,陸羽則是在尋找著能夠製約魏家的一枚棋子和最佳的落子地點。


    以陸卓的能力,如今隻能看到這裏,再往深,他就要頭痛欲裂了。雖然不明白陸羽下一步的棋子怎麽走,但是陸卓卻知道他的選擇氣勢並不多。


    能夠製魏家和嚴家聯合起來的一共就隻有幾點,一是靠著上麵的壓力來挽回,但這是靠的外力影響,強壓之下必有反彈,是為下策。而是靠自己,隻要自己的勢力再膨脹一些,就有足夠的能力影響到當前的局勢,但是這需要時間,而且對方也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坐大,是為中策。


    “噠!”


    陸羽白子落下,整個棋局的局勢仿佛被瞬間盤活,白子頃刻間占盡先機城壓倒性優勢。左右首尾相連,一片強壓之勢頓時形成,根本不需要外力,也不需要自己的實力擴張。哪一顆仿佛憑空而來的棋子瞬間盤活了所有的局麵,讓整片白子如同騰龍入雲一般高高在上。


    “是陳憶啊~”陸羽微微一笑,停下了自己的動作轉頭笑眯眯地望著陸卓。


    陸卓心頭一跳,臉色頓時變得沉凝無比:“我不會讓她冒一點風險!”


    抓起一顆黑子,陸卓毫不猶豫地堵死了先前陸羽才打開的局麵,將之前的白子拿走。


    黑子中門大開,陸卓一子落錯,滿盤皆輸!陸羽乘勢追擊,再一子落下,已是穩操勝券!他望著陸卓,笑眯眯地坐回椅子上抓過麵前精致的紫砂壺對著嘴輕輕喝著:“我這不是在跟你商量麽!”


    “你早就知道我的選擇!”陸卓也不客氣,直接一伸手掀翻了麵前的整個棋局。


    陳憶長袖善舞,人脈寬廣,又拿捏著魏如航的死穴。如果是她來鉗製魏家,的確是獨一無二的最好人選。但是這樣一來,憤怒的嚴哲就會對她下手。而一旦陳憶有什麽危險,陸卓就會跟現在一樣,將整個棋局掀翻,讓所有一切都變成泡影。


    “情種,白癡!”陸羽淡淡地看了陸卓一眼,好笑地說著。


    陸卓點點頭,伸手搶過了陸羽手裏的紫砂壺。也不管茶水滾燙,整個人對著茶壺嘴就是咕嘟嘟一大口:“你不是情種嚴哲早就死了,哪輪得到我?我正我話撂下了,別指望打陳憶主意。這點事情我替你收拾幹淨就行。”


    陸羽微微一笑:“你怎麽替我收拾?”


    “造勢!”陸卓琢磨了一陣,隻想到這麽個辦法。


    陸羽點點頭:“也隻能這樣了。你明天就走?”


    “已經跟那位見過麵了,算是達成了協議。”陸卓點點頭無奈地苦笑。一夜之間成了別人的苦力,這可不是什麽好受的事情。


    “放心吧,好處會慢慢給你的。她們也知道你需要支持才能長起來,不過記住了,不要太過火,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太張揚了!”陸羽將茶具上燒開地水輕輕倒進一個茶壺,隨後拿起輕輕搖晃。陸卓的張狂本性的是祖傳的,這點就連他自己也沒什麽好說的。但是眼下這種局麵,實在是不再適合陸卓再這麽囂張下去。


    陸卓聳聳肩,在他看來他做的一切事情都是應該的。無論是幹掉亞曆克斯還是幹掉王琛都是必須要做的。否則的話誰都把自己當軟柿子捏兩下,那豈不是更加麻煩?


    “晚上吃飯我叫了思溪一起,不管怎麽樣,還是能過就過吧!”陸羽有些惆悵地望著陸卓,他其實跟陸卓一樣,也隻是想有一個安安穩穩的家,隻是在陸卓看來,程思溪好像不是自家人。


    “我下午的火車,晚上不吃飯了!”陸卓放下陸羽的茶壺直接起身:“你自己保重!”


    望著散落一地的棋子,陸羽臉上不禁露出一絲苦笑。陸卓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最好的計劃他是不會用的,他舍不得陳憶有半點危險。不過既然他有別的辦法,那就由他去好了,反正上頭那些人也不會輕易讓陸卓完蛋的。


    走出陸羽的新房子,陸卓直接開著車將方孝詩和蘇寶兒接出來吃了個午飯之後就做高鐵回了上海。跟程思溪吃飯他還真沒那個興趣,哪怕是陸羽說出花來也沒用。說難聽點自己遲早是要幹掉嚴哲父子兩的,就算現在認了回來到時候還不是要翻臉。現在強硬點也省去了老大麻煩。


    高鐵的速度比起飛機差不了多少,而且足夠方便。陸卓哼哼唧唧地坐在艙房裏,盤算著自己的那點如意算盤。沈河在山西的事情已經逐漸有了七色。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過年了,江蘇的事情就暫時放一放,怎麽著也得讓人家過個肥年再說,自己也好趁著這個機會去看看遠在天邊的劉倩跟唐嫣。


    老毛子過聖誕不過純潔,還有接近半個月的時間讓自己計劃。等過了年自己就沒那麽多時間跑來跑去了。


    電話響起,陸卓掏出手機一看,是虞夢打過來的。


    接通電話,還沒等陸卓開口,虞夢在那頭已經火急火燎地嚷開了:“陸卓,出大麻煩了。香港那邊來人要你交出王琛!”


    陸卓渾身一震,立刻安慰道:“你先別急,來的是什麽人,說了什麽話你先告訴我。”


    “是韋氏兄弟的弟弟,他們說約你明天在鬆鶴樓見麵,如果交不出王琛就要你看著辦。”


    陸卓一愣:“在我的地盤上讓我看著辦?他們腦袋沒壞吧?”


    沉著臉掛斷電話,陸卓一聲不響地坐在車子上運氣,竟然敢wēixié自家媳婦,還真是無法五天了。等自己回去不好好收拾那什麽韋氏兄弟自己就不姓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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