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內,倪祥生還是沒有出現。(.)出麵招呼陸卓的依舊是倪永孝。有了陳憶之前的提醒,陸卓也絕不再認為自己的本事有多厲害能夠讓人家跟自己聊幾句就要和自己斬雞頭燒黃紙了。倪永孝畢竟是香港第一的太子爺,又活了四十多年。說難聽點人家見過的世界比自己家裏得到媳婦都多一點。


    倪永孝也知道了陸卓心裏其實早就有所防備,但他在自己老爹的授意下卻是一點也不介意陸卓有意無意之間的誓願,相反還主動保持距離,離陸卓和陳憶遠遠的。


    兩天時間,陸卓和陳憶除了睡覺之外幾乎都沒幹正事。整天黏在一起遊山玩水,吃吃喝喝,一點做正經事的覺悟都沒有。在兩人看來自己有的是時間,陸卓隻要在方孝詩的預產期之前辦成這一件事情事就行了。手上的工作白的有唐曼,黑的有沈河,京城那邊有陸羽坐鎮,隻要嚴哲不給自己添亂子就一切好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把陳憶曾經丟掉的快樂給他一次性補回來。


    兩人笑眯眯地跟連體嬰一樣摟著走在街上,沒有半點不好意思。陳憶這幾天幾乎像是年輕十歲一樣,從冷豔清傲的理智輕熟女瞬間變成了喜歡撒嬌黏人的嬌俏小姑娘。


    皇後大道上,陸卓摟著陳憶的纖腰,無奈地要了一頭老姑娘送到嘴邊的棉花糖。這貨今天也不知道怎麽了,一大早爬起來就纏著自己要吃棉花糖,害得大清早地爬起來帶著她滿香港的找,最終還是在旺角找到了一個老頭擺的攤子。


    “陸卓,我想親你了!你把後麵的那些人趕走!”陳憶咬著粉色的棉花糖,撅著滿是糖分的小嘴朝著陸卓撒嬌。


    陸卓撇撇嘴,轉身朝著幾十米開外的兩撥人馬揮揮手。然後無奈地盯著陳憶那滿是糖分的小嘴,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地吻了上去。


    直到陸卓把自己嘴邊的糖漬全部吻幹淨之後陳憶才推開了他。朝著陸卓甜甜一笑,掏出一張手紙輕輕擦著陸卓的嘴角:“笨蛋,甜不甜?”


    陸卓望著智商像是突然間減弱了十歲的陳憶半天說不出話來。這哪還是以前把自己玩來玩去連點眉頭都不皺的女人,根本就是十七八歲剛剛談戀愛的傻姑娘:“甜~甜死我了。那啥,現在才十點鍾,咱兩五點睡的,七點就起了,是不是回去再睡會?”


    陸卓指著自己充滿血絲的眼睛直勾勾地望著陳憶,這兩天兩人根本就是沒日沒夜的玩,白天逛街,晚上滾床單。睡醒了要麽接著逛街,要麽再滾床單然後再接著逛街。就這樣的日子雖然開心有愜意,但起碼也得讓人睡好覺啊。就昨晚上,大半夜的陳憶想吃燒鵝,結果陸卓帶著她跑了十四分鍾才找到一家,等吃完了回到酒店已經三點,折騰一陣到了五點才睡下。結果大早上七點禦姐陳就睜眼了,連臉都沒洗就拉著陸卓嚷嚷著要吃棉花糖。


    陳憶盯著陸卓,直勾勾地望著他看了老半天:‘怎麽,不想陪我逛街?“


    陸卓猛地搖頭,立刻回答道:“怎麽會,我怎麽會不想陪你逛街呢?嗬嗬嗬~別說是逛街了,就算刀山火海我也陪著你啊!”


    聽了陸卓的保證之後陳憶這才滿意地點點頭,伸手拍了拍陸卓的臉蛋,陳憶捏了捏自己多了些肉的小肚子說道:“有點長胖了,走,陪我去健身房!”


    “啥玩?健身房?”


    陸卓感覺自己要死了,一整天隻睡了兩個鍾頭結果還要陪著陳憶來做高強度運動。(.無彈窗廣告)這簡直就是在玩命。望著在跑步機上生龍活虎地陳憶,陸卓根本連腳邊的啞鈴都懶得看一眼。她昨晚上也隻睡了兩個鍾頭,怎麽今早起來像是打了雞血一樣。


    “陸卓,你過來!”跑步機上的陳憶衝著陸卓一招手,跟叫寵物一樣酒吧陸卓給叫了過去。


    陸卓跟跟班一樣顛顛跑拋到陳憶麵前,望著滿頭香汗地陳憶興奮到:“寶貝有什麽吩咐,是不是累了想休息?”


    陳憶搖搖頭,臉色突然一正:“說正事呢,正經點!”


    陸卓傻了:“啊?這時候你說正事?”


    陳憶臉色一板,瞪著陸卓問道:“怎麽?不行?”


    陸卓渾身一震,用力搖頭:“當然可以,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你說現在天上掛著的那玩意是月亮那它就是月亮,說它是驢肉火燒就是火燒!”


    陳憶抿嘴一笑,伸出青蔥一樣的手指點了陸卓的腦袋一下:“就知道貧,什麽時候你能有個正經樣子像個大人一樣?”


    “嗯?”陸卓翻著白眼一副仔細思考的模樣,半天之後才認真地回答道:“你看,大前天晚上,前天晚上,昨天晚上我覺得我都挺像個大人的。你說呢?”


    陳憶瞪著眼睛望著陸卓,喉嚨裏發出咯咯的聲音半天說不出話。足足定了陸卓有五分鍾,她才深深吸了一口氣,用手指著陸卓強忍這怒意道:“你現在開始閉嘴,我說,你聽著!”


    陸卓點點頭,這下陳憶來真的了。要是再開玩笑的話自己分分鍾睡馬路。


    “這兩天一直跟著我門的兩撥人是誰你狠清楚哦?”陳憶靠著跑步機王聽著陸卓簡單明了地問道。


    陸卓飛快地點頭,卻不敢開口說話。隻能用眼神示意陳憶自己明白了。


    這兩天一直都有兩夥人在屁股後麵跟著兩人。陸卓幾乎都不用想就明白兩方人馬來自哪裏。倪永孝自然是不會放棄想要打動自己的計劃,而韋氏兄弟那邊也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倪祥生把自己攻略。


    雖然沒有近身,但是兩方人馬卻隔著老遠已經互相試探過好幾次。在第一天知道倪祥生那邊行動之後,韋氏兄弟也立刻給陸卓來了消息。說辭倒是冠冕堂皇,為了避免那一晚的事情發生,所以兄弟倆手下的頭嗎特意跟隨在陸卓左右時刻主意他的安全問題。而倪永孝是知道自己在這方麵比不上韋氏兄弟的,所以鋼銼不再這方麵跟對方較勁,而是直接將目標定在了兩人身上。陸卓和陳憶要什麽,他就給什麽。就好比昨天晚上大半夜的陳憶想吃燒鵝,就是他給指的路。


    要說兩人做的都各有千秋,但是陸卓依然還是更傾向於倪永孝哪一邊。雖然說一開始父子兩的確有點不地道,但是這兩天自己和陳憶的很多無禮要求他都沒有什麽不滿。隻是有求必硬,而韋康的手下除了整天跟在後麵之外,基本屁用也沒有。


    人總是喜歡對自己有用的東西,陸卓也隻是普通人,有這樣的想法並不奇怪。


    陳憶望著陸卓:“你打算過幾天正式的去過了考察得到地方之後就跟倪祥生簽約,然後把韋氏兄弟的皮球踢給他處理?”


    陸卓點點頭,陳憶永遠是這麽了解自己。雖說自己在之上上的確差她一截,但是在很多時候即使自己什麽都不說甚至連半點反應都沒有的時候她都能輕易地看出自己的想法,這點說白了就是把自己摸透了。


    看見陸卓這樣回答自己,陳憶眼睛裏露出一絲不滿的神色:“你的這個決定有點讓我失望。”


    陸卓長了張嘴想解釋,但是又突然響起陳憶剛才說的,為了不讓自己睡地板,他隻能撇撇嘴表示自己有點疑惑。


    陳憶想了想,考慮著該怎麽樣跟陸卓解釋自己的想法。這幾天以來她已經把韋氏兄弟和倪祥生的計劃都摸透了。對方有什麽算盤想要什麽她也一清二楚。雖然說韋氏兄弟的做法有點難看,但是在陳憶看來卻比倪祥生父子虛偽的親情牌要實在多了。大家都是出來做生意的,打的什麽主意也都心知肚明,陳憶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假惺惺地忽悠自己,在這點上,倪祥生還是錯誤的估計了她的性格:“我要你重新製定所有的計劃!”


    陸卓一愣,點點頭,望著陳憶一副木然地表情,讓對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明白了還是不明白。


    “既然他們兩家有矛盾,那我們就做一次調和劑,富貴險中求,兩方都得罪不起,索性各打五十大板再一人給一顆甜棗!這樣的生意劃得來得多了!”臉色迅速憔悴下來的陳憶輕輕靠在陸卓身上,抱著他說道:“待會回去好好休息,我幫你把計劃做出來。等過兩天把事情都準備好了,就約他們出來好好聊聊。”


    陸卓一愣,這才猛地明白過來陳憶這兩天這麽反常到底是為什麽。她不是貪玩的人,卻做出了連小姑娘都很難做出來的舉動,目的隻是為了迷惑對手。就現在來說這樣的事情除了能夠讓陸卓輕鬆之外對她沒有任何好處,可她不但做了,還做的這麽漂亮,不但把對方派來的人玩了一通,還沒有讓另外兩方了解到半點自己的真實意圖。


    輕輕摟著陳憶,陸卓直接領著她轉身:“走吧,我帶你回去。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交給我。”


    回到酒店,陸卓立刻打了電話給遠在上海唐曼,讓她在上海給自己找熟悉香港法律的律師起草合同。陳憶的想法他已經完全理解,而且也非常認同。隻是這邊到處都是韋氏兄弟和倪祥生斧子的眼線,如果自己在這邊找人的話相信合同還沒擬出來消息就傳到了對方耳朵裏。


    抱著電腦在沙發上琢磨著自己還要考慮的方麵,陸卓又回到了才出道時的那種狀態。隻是當時有一個能在具體問題上幫助自己的唐曼,而現在,則是換成了能夠給自己新方向的陳憶。


    從中午十二點開始,一直到晚上七點,陸卓都抱著點奶將自己的想法做成詳細的計劃案。除了時不時地跟唐曼溝通之外,他這半天連廁所都沒有去過。擺在手旁邊的伏特加已經整瓶喝光。但是有的細節卻還是沒有定下來,隻能等唐曼那邊給自己回信。


    穿著睡袍地陳憶從房間走出來,以開房門就聞到了一股濃烈地酒味:“天,你喝了多少?”


    陸卓轉過頭,篷車滿嘴地酒氣朝陳憶說道:“不多,才一瓶!”


    “你!”陳憶一愣,望著陸卓已經沒話說了。她知道陸卓有在認真的時候就喝酒的習慣,但是這半天就喝下了一整瓶伏特加也太誇張了。看他現在的狀態雖然精神,但要是再不好好去洗洗收拾收拾的話那就絕對成神經了。


    “去去去,滾回房洗澡,看你這邋遢樣子。又抽那麽多煙,整間屋子都被你熏臭了!”


    跟管家婆一樣將陸卓拽著帶離了沙發,一腳把他踢進了衛生間,陳憶皺著眉頭站在套房的客廳,趕緊把窗戶和窗簾都拉開,讓陸卓一整天弄出的味道消散出去。


    無奈地望著桌子上地空酒杯和瓶子,陳憶隻能打電話叫客房服務。她原本隻是想睡兩個小時就爬起來幫陸卓把計劃做好,結果卻沒想到等自己睜開眼睛的時候竟然已經天黑了。有點心疼地看著煙灰缸裏的幾十個煙頭,陳憶抱起了陸卓的電腦看他做的計劃案。


    老實說,陸卓的文化有限,就算再怎麽聰明做出來的東西到底水平有限。就這份計劃案簽個幾百萬的合同還行,上千萬的也不錯。但要是數額再龐大一點,那就漏洞百出了。


    搖搖頭,陳憶極其大方地一揮手,把陸卓一整天的勞動心血全部刪除。當然,她自己也是絕對不會做這些計劃案的,因為她的學曆比起陸卓來高不到哪去。


    隨手把電腦關掉,陳憶琢磨著這樣的計劃案到底是要誰才能做得像模像樣。


    唐曼肯定能做,但是說白了她要是離開了上海的話那後麵的事情會把陸卓逼瘋,趙笙在上海的重要性雖然沒有唐曼那麽強但也絕不能碰。至於虞夢,來了也隻是給自己分擔陸卓在滾床單的時候帶來的壓力。除了這三個人,陸卓身再也沒有機型德國又能有能力的家夥了。這家夥什麽都好,但就是有點小家子氣,做什麽事情都喜歡任人唯親,要不是沈河跟南軍是他一手帶出來的,估計這兩個人他都不會相信。


    琢磨了半天,陳憶終於想出了一個最佳人選,如果她來這邊,既不會影響到陸卓本身的正事又能起到絕對的關鍵作用。


    陸卓洗完澡出來,正擦著頭發,結果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地陳憶指揮著客房服務弄著弄那。望著自己被關掉的電腦,也沒太在意地隨口問了一句:“我的計劃還行麽?”


    “刪了!”陳憶的回答輕鬆地不行,幹脆酒吧陸卓的問題當成了“吃過飯沒有”。


    “什麽?刪了!”陸卓整個人一愣,立刻跑到了沙發上打開了自己的電腦:“幹嘛刪了啊,我可是花了老半天的力氣才把這事情做好呢!”


    陳憶輕輕瞥了陸卓一眼:“垃圾,用不了!”


    一句話,把陸卓整個人嗆得臉都綠了。轉過臉望著陳憶,陸卓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他知道自己學曆實在是難看,但是比起自己來陳憶好像也高不到哪裏去:“要是不行的話可以再改啊!幹嘛直接刪了,多可惜!”


    對陳憶生氣這種事情陸卓是怎麽也做不來的。前後東西已經被刪掉了,再埋怨也沒用,況且陳憶說的沒錯,自己做出來得到東西的確有點像垃圾。歎了口氣,轉身望著一臉平靜地陳憶,陸卓知道她是絕對不會做計劃案這種費時費力又費腦的事情,而且最要緊的是,她也做不出來:“那現在怎麽辦?我們兩個坐這裏抓瞎麽?”


    陳憶轉頭望著陸卓:“瞎說,我會沒有後手就這樣麽?打電話回上海叫人過來吧,我已經幫你想好了最佳人選。”


    陸卓一愣,腦袋裏飛快地出現了兩個人影:“哪一個?”


    陳憶聳聳肩:“身材好的那個!”


    陸卓撇撇嘴,有些不以為然地說道:“她?能行麽?我跟他的接觸也不少,感覺她有點柔柔弱弱的?雖然有點能力,但是我可真不覺得她能行。”


    陳憶理都懶得理陸卓的考慮,隻是說出了自己的看法:“人家比你強多了,別以為僥幸贏了人家兩次就能否定別人的能力。不尊重對手的人遲早要輸給從前贏過的對手。你也不想想,如果你是她你能做到什麽情況。以那時候能夠掌握的資源,你敢數你能比她做得好?”


    陸卓被陳憶問住了,想了想之後他也沒辦法大大方方往自己臉上貼金。畢竟人家能力的確有,而且陳憶說的也是客觀事實。隻是他還有一點不明白,陳憶既然要選,為什麽要選這個人。


    “幹嘛不選另外一個?”陸卓望著陳憶有些疑惑地問道。


    陳憶笑了笑,將兩條長腿往陸卓腿上一放,得瑟地望著陸卓。


    陸卓無奈地跟牛郎一樣給陳憶捶腿,等待著她的答複。


    “原因很簡單,那個人不適合正當生意。雖然她經驗豐富,手法老辣,但是灰色地帶才是她最喜歡也是最擅長的。不得不說,把她放在現在的這個位置,是你從一開始到現在做的最正確的一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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