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降落在機場,沈河麵無表情地走下飛機,在出入通道,整整一百人已經整裝待發,排列得整整齊齊地等候沈河。


    沒有人敢管,也沒有人能管。等沈河走到人前的時候,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按照陸卓的指示,封鎖全城!


    沈河雖然不怎麽會分析眼前的局麵,但是他清楚,沈河跟錢詩詩共同犯錯的機會是絕對不可能出錯的。


    “封城!”


    低沉地說出了兩個字,沈河站在原地,望著如同潮水一般退去的手下,整個人臉上無比鎮定。


    “尊敬各位乘客,這裏是上海虹口機場......”


    沈河站在大廳中央,聽著廣播中對播音員說出所有外出航班統統取消的消息轉頭望著已經全部調整的機場指示牌。


    十分鍾,深深的命令不過隻是下達了十分鍾!所在的機場已經被全部封禁。這座城,是他的!不管用的是什麽方法,能夠另一座機場在十分鍾內做出完全不可思議的調整,沈河都是這座城當之無愧的地下皇帝。


    深深吸了口氣,沈河轉頭望著一旁的錢詩詩:“現在我還要做什麽?”


    錢詩詩沒有回答沈河,轉頭望著凱瑟琳。作為一個獵手,凱瑟琳的飛機上的建議是現在最正確的。上海這麽大,哪怕是沈河能夠為陸卓將觸手伸到每一個角落,但是要在上千萬人中找出毅哥嚴天浩還是難上加難。


    “要用陸卓才行。不過你現在可以放風出去,就說陸卓在逃亡的時候撞車出車禍,被送進了醫院。記住,做戲做全套。還有,全城封鎖別那麽張揚。”錢詩詩想了想之後說道。


    沈河點點頭,以嚴天浩的自大,好容易把陸卓逼到這個絕路上,他是一定不會輕易離開上海的。雖然他有無數種方法可以離開,但親眼見證陸卓的狼狽他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三人走出機場,陸卓飛快地讓手下安排好一切。


    錢詩詩做緊車子裏,開始跟沈河研究起詳細的計劃來。嚴天浩帶來的人手絕對不會太多,所以搜集情報的能力絕對有限。隻要配合上媒體的大肆報道和一個人的幫助,他就會對即將三伯的假消息深信不疑。


    金平躲在情婦家裏,望著麵前的鏡子整個人頭上冷汗不停地滴落。肥胖的身子在沒有開暖氣的二月份都向外冒著細汗。他渾身對鎖著,根本不搭理靠在床頭泛著雜質的漂亮女人,整個人用力地坐著深呼吸。


    嚴天浩給了自己不少錢,讓自己幫他瞞過陸卓的耳目。起初他隻是想左右逢源,再從陸卓那邊弄到好處。隻可惜自己做了,錯得機器離譜。在陸卓心裏頭,自己的那點分量遠遠不夠。


    飯店被燒了這種小事根本無所謂,自己有的是錢,再弄一間也不過隻是時間問題。但陸卓的目的明顯不再這裏,他現在還給了自己毅哥機會去跟他解釋,而且剩下的時間也沒多少了。


    望著外麵已經大亮的天色,金平心裏頭還是沒底。(.)陸卓逃跑的消息他已經知道,同時他知道的,還有沈河已經下了飛機。他可以不擔心陸卓這個縣官,但是沈河這個現管卻是怎麽都不能忽視的。如果等到沈河找上門來,死的一定是自己。


    想了想,金平還是決定主動去找陸卓雖然他現在已經不知道在哪,但隻要到她家,就會有人把信息傳遞給他。而且就算實在這種時候,恐怕也沒有人膽敢監聽陸卓和他身邊人的電話。


    匆匆地找出了一套一副換好,金平整個人飛快地走出了自己情婦的公寓。


    大廈的門口,沈河的黑色奔馳已經等候多時。錢詩詩告訴他,金平一定會主動,隻要等著他就行。


    望著安靜停在路邊的黑色奔馳,金平整個人頓時一愣。車窗中,沈河平靜的表情讓自己的心髒開始重重地跳動。


    深吸一口氣,金平走到了車窗旁:“沈先生。”


    車門打開,沈河沒有說話,但是意思卻已經很明顯。


    金平戰戰兢兢地上車,心情忐忑不已。望著陸卓已經少了兩根手指的左手,金平連一個虛偽的笑容都擠不出來。汽車發動,他就這麽呆呆地坐在後座上,移動也不敢動。


    沈河神情平淡,連轉頭看金平的意思都沒有:“老板要你八點之前給他回信,現在已經快十二點了!”


    金平一愣,冷汗瞬間又一次浸濕了自己的衣衫。沈河可是從來不開玩笑的,如果自己現在沒有毅哥好的答案給他,恐怕他會立刻打開車門將自己推下去。


    沈河轉過頭輕輕看了金平一眼,這是從金平上車一來沈河第一次拿正眼瞧他:“老板說了,你死不死,在你自己。”


    金平一愣,立刻飛快地點頭:“行,行!怎麽都行!”


    沈河點點頭,深深地望著金平:“待會嚴天浩會找你,至於怎麽做你自己應該明白。時間不早了,你在深圳上學的兒子應該已經有人接了。”


    汽車停下,滿頭大汗的金平整個人暈頭轉向地下車,半天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


    豔陽高照,天氣一片清朗。金平站在大街上,整個人覺得自己都快暈倒。


    轟鳴地引擎聲自地自遠處傳來,不過短短幾秒鍾都到了麵前。白色的瑪莎拉蒂帶著極限地速度狠狠撞在了距離金平麵前不足十米的馬路防護欄上。


    “轟!”一聲沉重地悶響,瑪莎拉蒂的整個車頭立刻重重凹陷下去,車上的玻璃整個粉碎,原本精致的車神瞬間被強烈地震蕩衝擊成一堆難看地廢鐵,而整個車身後部狠狠抬起,幾乎要將自己掀翻一樣。


    “砰!”


    又是重重一下,瑪莎拉蒂的兩隻後輪重新落回地上,車頭冒著黑煙地靜靜停在金平麵前。


    刺耳的警笛從後方響起,金平眼睜睜地望著六輛警車飛快地衝到自己麵前將已經爆匪的瑪莎拉蒂包圍。兩名警察衝上前打開車門,從上麵拉下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


    金平整個人已經完全愣住了,那輛車子他一眼就能看出是陸卓家裏關允兒開的。今天早上陸卓就是用這輛車逃離的抓捕現場。而自己明白,陸卓現在應該是安全地躲在這個地方,而麵前這場車禍,目的已經很明顯了。


    深深吸了口氣,金平知道沈河讓自己看見這場車禍的目的是什麽。自己藏在深圳十年的兒子他都能翻出來,如果自己這一次不按照他的吩咐去做,家破人亡這樣的字眼就是自己的下場。


    一陣灰塵揚起,前方的瑪莎拉蒂頓時一陣轟鳴,整個頂棚被掀起足足十幾米高,隨後重重砸到路邊。車身上燃起地熊熊大夥帶著一陣熱浪席卷到金平臉上,讓他整個人呼吸更加困難。


    街上所有的行人都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而很湊巧的,正好又有全副武裝的記者在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將車毀人傷的畫麵完整地拍了下來,直接就在現場做了第一手的報道。


    金平已經絕望不過了,在現在這種出不去地狀態之下陸卓還能展現出這樣的控製力足夠表示他手上的實力有多大。跟嚴天浩這樣的人合作是絕對錯誤的。他如果不行的話隨時可以大搖大擺地走人,而自己如果部位自己做的事情買單的話,陸卓絕對會把自己做成肉餅。


    船艙內,嚴天浩正捏著毅哥漢堡和一杯可樂望著麵前小小的電視機。望著電視裏從瑪莎拉蒂裏抬出來的那個渾身焦黑血肉模糊的身影,臉上頓時小開了花。


    用力咬著習慣將被子裏的可樂吸的發出聲音,嚴天浩整個人臉上帶著濃濃地笑容。隨手扔掉手裏的半個漢堡,嚴天浩冷冷地望著麵前已經被包紮好的張旭:“扔了他吧,已經沒用了!”


    兩名大漢聞言立刻走上前來將已經昏迷地張旭拖出了船艙直接將他逮到了岸邊的一輛黑色麵包車裏。


    半小時後,渾身是血隻剩下半條命的張旭被丟在了一間醫院門口。而黑色的麵包車則是帶著一陣煙塵揚長而去。


    嚴天浩坐在船艙裏,手指敲打著自己的膝蓋。現在一切都已經完成,隻要自己現在立刻通知嚴哲回到京城,陸卓就死定了。隻是陸卓現在重傷昏迷,還在醫院搶救,自己怎麽能不去好好看他一眼。


    站起身來,嚴天浩走出了呆了一個晚上的船艙。站在船頭用力伸了個懶腰,整個人大大喘了口氣:“走吧,我們去吃頓好的,然後再去看看我們的陸先生,哈哈哈~”


    嘴裏發出一連串地狂笑,嚴天浩一馬當先直接走上了碼頭,帶著身後的幾個大漢旁若無人地出現在了上海市地大馬路上。


    下午兩點的時候陸卓才從床上爬起來,慢吞吞地洗了個澡之後直接除了唐遠毅地家門。偷偷摸摸地坐出租車回到了自己家裏,專業地化妝團隊早就已經等在了大廳裏。


    幾個媳婦圍上來一陣噓寒問暖,搞得根本沒事的陸卓自己都出現了錯覺,還以為自己是缺胳膊少腿了讓幾個媳婦又哭又笑。


    錢詩詩已經安排好了一切,陳憶對她的評價一點沒錯。在灰色空間裏,錢詩詩的能力根本無人能力。


    草叢媒體,警察局和特技演員配合起來演一場戲迷惑整個世界,如果不是陸卓參與其中的話他自己都認定無法看穿這樣的騙局。善於利用光明的人往往總會被光亮照的眼睛都睜不開眼睛。


    專業地化妝團隊果然不是蓋的,短短兩個小時,陸卓整個人就已經變成了幾乎被嚴重車禍徹底摧毀的倒黴蛋,不但渾身都是鮮血淋漓的猙獰傷口,而且還渾身都是燒傷和擦傷的痕跡,如果纏上繃帶躺在醫院的話,這就是個沒救等死的家夥。


    滿意地照著鏡子,陸卓望著錢詩詩稱讚:“做得漂亮!”


    錢詩詩點點頭,眼睛裏閃過一道狠厲。現在這樣的局麵才是她想要的,陸卓沒有食言,他的確給了自己從前沒有的天空。所以現在,自己也會傾盡全力來報答他。


    唐曼望幾乎是被車禍現場搶救出來的陸卓,臉上滿是笑意:“裏看你,現在就跟真的出了車禍一樣。”


    “呸呸呸,烏鴉嘴,我出了車禍你有什麽好處!”陸卓說著就想伸手拉過唐曼來接吻,結果卻被唐曼滿臉害怕地躲開。


    望著渾身上下髒兮兮陸卓,唐曼足足退開了兩三米。她是有潔癖的,陸卓現在這樣想要碰她簡直就是不可能。伸出手揮了揮,唐曼一副想要把陸卓直接攆出屋子的模樣:“快走,早點回家,我給你煲湯。”


    陸卓點點頭,帶著馬修兩人直接出了家門。


    嚴天浩坐在鬆鶴樓的包廂裏,打量著陸卓經常來的地方,臉上盡是滿意的笑容。他麵前的鬆鶴樓老板陪著笑臉在他麵前跟他一起晚餐,胖子金平則是笑眯眯地望著自己麵前的皮箱,油光滿麵的臉上滿是得意。


    嚴天浩跟大爺一樣坐在椅子上望著麵前鬆鶴樓的老板:“我知道姓陸的經常在你這吃飯,不過現在他沒了,這樣吧,你把招牌改一改,就叫天浩樓吧!”


    鬆鶴樓的老板臉上帶著一陣陣地慘笑,立刻回答:“好的,過幾天我就讓人去做招牌。”


    雖然很想直接拿碗在嚴天浩腦袋上狠狠敲一下,但是他也明白,現在不是得罪陸卓的時候。自己在上海開店十五年,陸卓是自己遇到的人品最好的大人物。從不社長不說,為人還總是客客氣氣的。就算有什麽特殊要求也是提前打好招呼,從來不讓自己手忙腳亂。而且逢年過節都還給自己送花籃禮物,就這麽一位大爺自然要比嚴天浩要牆上不知道幾個等級。


    金平收好錢箱,站起身來朝著嚴天浩賠笑道:“嚴大少,如果沒什麽事的話那就不打擾您了。”


    嚴天浩一愣:“你不陪我去醫院?”


    金平一愣,心中立刻罵了起來。開什麽玩笑,陸卓進行布置的這個計劃可不是開玩笑的,今天晚上不死上一兩個根本就不算過夜。自己的事情都還沒解決,哪有心情跟著他去湊熱鬧。而且今天晚上的嚴天浩,絕對是有來無回。


    笑著搖了搖頭,金平臉上露出一絲害怕地表情:“還是算了吧,平常我跟那位多少也有點合作。這一次的事情,我還是躲遠點好,省得以後別人不敢跟我做生意。”


    嚴天浩不屑地笑了笑:“不敢跟你做生意?我看是你怕陸卓突然從床上跳起來吃了你吧。算了算了,你滾吧,這裏用不著你了!”


    大大方方地一揮手,嚴天浩直接放過了金平。看了看時間,也覺得應該出發了:“陳老板,這頓算你請我的,下次我親自來祝賀你改店名!”


    鬆鶴樓的老板陳方明一愣,頓時點點頭:“沒問題,嚴大少走好!”


    望著嚴天浩離開的背影,陳方明心中冷笑不一。他不知道陸卓的計劃,但也知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的道理,上海灘出過無數個老大,但很少有人會是以這樣的方式直接垮掉的。而且不知道為什麽,他始終不相信陸卓會就這麽自己解完蛋。


    帶著人來到醫院,嚴天浩直奔陸卓地病房。終於等到了能夠好好羞辱陸卓的時刻了。望著病房門口的兩名警察,嚴天浩也不廢話,上去就將警察攆走。他這次過來,嚴哲給了他很大的權利,甚至給了他一張能夠調動當地不分警力的特殊證件。隻是嚴天浩沒誒有將證件用在抓捕陸卓上,而是用在了現在這個地方。


    六名大漢守在門口,嚴天浩推開病房的大門就走了進去。


    病床上的陸卓蓋著厚厚的被子,渾身上下纏繞著繃帶,還連著無數的電線跟管子。他隻露出一雙眼睛,但嚴天浩還是能一眼就看出來麵前地是誰。望著一旁的儀器上的數字,嚴天浩不禁冷笑:“你還真是可以,被裝成這樣還能搶救回來。不過也好,能讓我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也算是你做出的為數不多的貢獻。”


    那了吧椅子坐在陸卓身旁,嚴天浩望著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對手:“你說你有那麽多女人又怎麽樣?誰來呼死你?你以為你很有實力,誰來看望你?到了現在,還不是隻有我一個人?雖然我曾經輸給過你,但是你太不珍惜勝利,這才有了今天的結果。我就不一樣,我隨時都明白勝利是要自己爭取的。”


    說著,嚴天浩站起了來。走到陸卓的病床邊安靜地望著他。輕輕抽出陸卓剩下的枕頭,嚴天浩笑眯眯地說道:“這麽殺了你雖然有點可惜,但最起碼,我還是贏了!”


    躺在病床上地陸卓突然睜開眼睛,滿是傷痕的臉蛋朝著嚴天浩驟然咧嘴一笑:“白癡!”


    嚴天浩一愣,驟然退後兩步。一陣冰冷地感覺猛地襲來,讓她渾身一震。低頭看著自己前胸,一個細小地紅點正在自己心髒的位置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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