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烈突然覺得自己有點蒙,完全搞不懂陸卓鬧的這是哪一出。不過是出買個栗子而已,怎麽才一陣子功夫就給警察帶走了?而且聽他說話語氣好像還很緊張的模樣,這到底怎麽回事。


    “那啥,您說清楚點,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寧烈打死都不相信到了現在還有人敢抓路大少爺。就那張囂張跋扈蠻不講理的臉基本已經成了京城裏惡人的標誌。在中華樓鬧那一出已經是人盡皆知,到前幾天鬧的活動已經一句把他從惡人提升到了另一個新的高度。現在整個京城裏街頭巷尾誰不知道他跟方嚴牧還有耀武揚威兄弟倆是啥模樣的關係,憑著這樣的身份,別說抓他,就算是坐地鐵擠他一下都得驚出一身冷汗。


    想到這裏,寧烈也沒太把陸卓的話當回事,隻當成是某個不長眼家夥不認識陸卓一不小心把他抓了,要不了多久就會被上級媽的狗血淋頭然後放人:“放心吧,一定是哪個不長眼的家夥辦了蠢事,你等著,我打個電話,立馬就讓你出來。”


    “別胡鬧!打電話給陳憶,交給她處理!”


    陸卓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一臉無辜地望著臉色難看地藍潔兒,寧烈覺得這會自己就算死在這都不會有人來幫忙了。陸卓出事的時間實在是太巧了,自己這邊巴巴等著他來救火,結果那頭他就被人抓去了。這下子宴會還沒結束,結果他這個主人一家子全都退場了,要是被人知道的話估計他也別想再在帝都有什麽人緣了。


    尷尬地看了麵色不善的藍潔兒一眼,寧烈二話不說,轉身就跑!


    不過短短兩秒鍾寧烈就完全消失在了原地,丟下目瞪口呆的藍潔兒三人不知所措。


    冰冷的眼神轉移到解旭身上,麵容嬌媚的華雪嫻冷笑著朝緊盯著自己的解旭,豐潤的唇角扯起了一絲冷笑:“王八蛋,你打算怎麽死!”


    寧烈帶著滿身的冷汗離開了藍潔兒三人的攻擊範圍,在宴會廳裏四下打量著展顏的下落。[]作為盛世王朝名義上的負責人,展顏的作用還是巨大的,最起碼陸卓不再的時候交?候交際手腕絕不下雨陳憶的她能夠暫時穩住局麵。所以第一時間把事情告訴她才是最重要的。


    雖然有些迷糊,但是寧烈卻不傻。從陸卓鄭重的口氣裏他能聽出來這絕不是普通的烏龍事件,如果隻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情,自己根本就不會知道。現在他竟然要在京城早就出了名的陳憶幫忙,顯然不普通。


    找到正在招呼客人的展顏,寧烈一臉緊張地將她拉到了角落,結果憋了半天也沒開口說一個字。


    展顏望著臉色通紅又氣喘籲籲的寧烈,神色一下子警惕起來。這花花公子在京城裏是出了名的衙內,自己一個打工的如果被他看上還是很麻煩的:“你想幹什麽?我告訴你,我可是...可是陸卓的人!”


    寧烈一愣,隨即一口氣沒上來卡在喉嚨裏,頓時劇烈咳嗽起來。他指著展顏,瞪出來了:“你...你...你妹!”


    展顏眉頭一挑,還以為寧烈是怕了陸卓,當即氣勢也租了起來:“你妹!”


    擺擺手,寧烈用力吸了口氣之後說道:“我不跟你說那麽多,陸大少現在被警察抓了,這裏你要想辦法穩住!還有,給我陳憶的號碼!”


    展顏臉色一變,整個人頓時愣在了原地。兩秒鍾後,她猛地反應過來,地掃過場中每一個人。


    “魏如航!是他!”


    展顏咬著嘴唇,很快就找到了在場唯一消失的客人。想了想,她飛快地掏出了自己的電話,撥通了陳憶的號碼。


    陸卓坐在警車裏,神色平靜地望著警車一路開上高架,開出市區,沒有一點驚訝或者不安。這事情擺明了就是有人想要對付自己,這麽一群素質專業的黑皮絕對不是什麽轄區派出所那些混吃等死的片警。


    坐在陸卓身旁的嶽兵奇怪地打量著陸卓,想不明白他憑什麽那麽鎮定。車子已經開出了市區,按道理說他應該早就懷疑自己的身份。結果他隻是在剛才接了個電話交代了幾句之後就安靜得再不說一句話,甚至眼神都沒有半點波動。


    車子裏平靜得近乎窒息,嶽兵知道自己執行的是什麽任務。魏如航在之前已經把所有的情況和信息統統告訴了自己,包括了陸卓的真實身份和自己有可能麵對的困難,但他依舊選擇了同意。


    事情如果成了,魏如航答應自己的少校軍銜就能落實,雖然遲來,雖然要冒險,但嶽兵還是覺得值得。他盯著陸卓,突然好像明白了為什麽陸卓會這麽平靜。


    “抽煙?”從自己口袋裏掏出了一包沒有包裝的特供遞到陸卓麵前,嶽兵難得的沒有給陌生人臉色看,法爾還主動示好,這讓前麵的兩個手下完全摸不著頭腦。


    陸卓笑了笑,也不客氣。伸手接過了煙掏出一支要在嘴裏,隨後就這嶽兵遞來的打火機點燃。


    深深吸了一口,特供的煙草十足的勁道讓陸卓眼睛一亮:“好煙!”


    嶽兵笑了笑,同樣點燃一支:“你倒是識貨。怎麽,不關心我為什麽帶你走?”


    陸卓聳聳肩:“這有什麽好關心的,無非就是有人想整我讓你來執行而已。就算我問了你又怎麽樣,你會放我走麽?”


    嶽兵一笑,伸手按下了車窗讓冷風吹了進來:“我為什麽放你?”


    陸卓好笑地望著月餅,仿佛開玩笑一樣地說道:“我給你一千萬!”


    嶽兵一愣,轉過頭望著陸卓,兩人就這麽互相對視著,半天沒有說話,卻又互相都明白對方的意思。


    半晌,陸卓和嶽兵兩人同時露出了笑容,紛紛大笑起來。


    笑完之後,陸卓緊緊盯著嶽兵,臉上的表情認真無比地說道:“我不會完蛋!”


    嶽兵神色一凜,猛地從身上掏出了自己的手槍直接頂在了陸卓腦袋上。他神色同樣無比認真,望著陸卓的目光幾乎沒有絲毫感情。


    車廂中的被凜冽地冷風灌進來,吹散了原本繚繞地煙霧。手槍的保險已經打開,上膛的子彈隨時能射穿陸卓的腦袋。在來這錢嶽兵就得到了魏如航的指示,如果可以,盡量多的從陸卓嘴裏撬出他的犯罪證據,如果不可能,可以隨時幹掉他。


    冰冷的槍口頂在自己腦門上,陸卓的眉頭有些微微皺起。雖然這不是第一次被人用槍指著,但是這麽近的距離卻是能讓他直接感覺到冰冷的槍口和幾乎沒有距離的死亡。


    雙方誰都沒有說話,陸卓不知道對方會不會開槍,畢竟嶽兵這一次的舉動是一次豪賭。現在自己還算有用,如果被他這麽幹掉,會是什麽結果誰也不知道。有可能幹掉自己之後嶽兵飛黃騰達,也有可能是萬劫不複。這個結果誰也拿捏不準,自然也不會有誰願意直接下注。


    嶽兵的手指按在了扳機上,緊張得手指都繃得緊緊的。陸卓就在他麵前,隻要扣動扳機就能夠直接等待結果,省去了中間那些不必要的環節。反正這已經是一次豪賭,會得到什麽樣的結果或許早就已經注定。


    想到這裏,嶽兵按在扳機上的手指更加緊了,似乎隨時都有可能開槍一樣。


    “你是個軍人,不是屠夫!”


    陸卓沒辦法了,隻能開口說話。再這麽僵持下去自己脖子僵硬眼睛酸痛是小事,萬一嶽兵一個想不開或者是手滑開了強那自己就真完蛋了。這麽近的距離,就算自己戴了防彈頭盔也保不齊被一槍打碎半個腦袋。


    嶽兵一愣,眼神猛地情形過來。望著陸卓看了半天,隨後收回了自己的手槍。陸卓說的沒錯,自己是軍人,不是屠夫,就算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做出了什麽出格的事情,但歸根結底還是一個職業軍人,無緣無故殺一個人還是難以做到。


    感激地看了陸卓一眼,嶽兵知道,是陸卓為自己守住了最後的底線。


    見到嶽兵收回了手槍,陸卓這才長籲一口氣。如果嶽兵剛才開槍的話,那無論結果怎麽樣都已經對自己沒有任何意義了。


    “陸先生,如果不是立場對立的話,恐怕酒瓶剛才那句話我們就是朋友了。”嶽兵好笑地看著自己的雙手,頭也不抬地對著陸卓說道。


    陸卓笑了笑:“如果不是對立,我們會有機會相遇麽?”


    頓了頓,陸卓又問道:“對了,能告訴我是誰讓你這麽幹的麽?反正我現在也跑不了。”


    嶽兵搖搖頭有:“我早就聽說了您的事情,既然能夠讓嚴哲都吃虧,那就自己想吧。”


    深深地看了閉上眼睛調整呼吸的嶽兵一眼,陸卓心裏頭突然一跳,再也不說什麽。


    醫院裏,陳憶拿著電話臉色一陣陰晴不定,陸卓在這個節骨眼上出問題,很明顯是有人在針對他。對方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要搞砸這一次的宴會。而如果能夠趁機再高出點別的事情來,那就更好了。


    坐在床邊跟方孝詩一起看著電視的蘇寶兒望著神色不自然地陳憶開口道:“憶姐,怎麽了?你臉色有點難看,是不是不舒服?”


    陳憶一愣,隨即飛快地轉過身一笑,搖著頭說道:“沒什麽,隻是在想陸卓會不會由著性子搞砸宴會。”


    “他敢!”蘇寶兒一聽,頓時皺起了眉頭,揮舞著粉嫩的小拳頭,她做出了一副自信滿滿地樣子:“回來之前我就警告過他,要是敢搞砸,我就狠狠修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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