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產你把棍給我昂。”雷雷命令式的口吻說道。


    “那我用啥啊?”劉產無辜的問。


    “就他媽因為你用唾沫呼的不結實才刮跑的,你還好意思用棍昂?”雷雷提起了先前劉產的光榮事跡。


    “草,那我還用手和啊?”劉產依舊死死抓住木棍。


    “你自己的還嫌棄個襖?”雷雷伸手有點要搶的意識了。


    “別放屁,沒有你們的尿昂?我不給,樂意用讓虎子給你掰一個去。”劉產挺不樂意的說。


    這時虎子直接拿來兩根木棍,遞給了雷雷一根算是給他們解決了一個紛爭。


    我看見李爽與徐峰倆人聊的很熱鬧,由於距離很遠外麵風又大所以聽的不太清楚。不過看他們不時漏出的笑容,與那扭曲的臉孔就可以看出是有多開心了。


    “真的要弄死他?”白蓋突然說道。


    我一點也不意外,通過一直的沉默我仿佛就料到他會這樣問一樣。


    “嗯,因為他該死。”我竟然說出了讓自己都震驚的話。


    白蓋沒有立刻回答,過了片刻緩緩說:“我總感覺心驚肉跳的。”


    我突然一震,因為我也有這種趕緊。開始並沒有在意,以為是神經反應。現在看來白蓋也與我同樣有這樣感覺,於是好奇的問:“是麽?”


    “老馬,我總感覺這次會不順利。”白蓋又擔心的說了一句。


    我為了緩解氣氛,笑道:“擼多了吧最近?想點好的昂。”


    白蓋深吸一口氣吐出了濃鬱的煙霧,也笑道:“滾,但願我想多了吧。”


    隨即我們都沒有在說話,我們可都是十五歲的少年而已。現在竟要拿起屠刀去對付那些社會人員,有時想想真覺得不可思議。


    可事情就是這樣,我們仿佛被放進了一個軌道。從開始的那一刻,我們能做的就是不斷前進。


    經過這幾個騾子的努力,前後車牌都抹上了大泥,這樣我們才放心的繼續上路。


    七拐八拐的來到了目的地,迪吧門口的馬路邊兒上金杯嘎然而止。我們幾個眼巴巴的看著外麵衝衝而過的行人,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一個小時過去了,“擦,張斌還沒來?”劉產不耐煩的嘟囔道。


    “四點了,估計快了。”白蓋看了一眼時間說道。


    又是兩個小時過去了,“張斌不會知道消息跑了吧?”李爽疑惑的盯著外麵冷清的馬路。


    “按理說都六點了應該快了,在等等。”白蓋看著車上的電子表,手指上掐著半截煙吸了幾口。


    我們幾個把軍刺都握在手裏,白蓋把大燈熄滅然後緊張的盯著迪吧門口與附近的路麵。


    又是一個小時過去了,我看了一眼前麵的電子表已經是七點了。張斌還是沒有出現,而嚴東升也沒有任何指示。


    “老馬,你給東哥打個電話問問。”一直沒說話的徐峰終於憋不住了。


    坐在副駕駛的雷雷也回頭看向我,知道這群騾子都忍耐不住了。於是我拿出了手機,忽然發現有一條新消息。


    “下車,向南步行三百米,然後待命。”看著嚴東升發來的信息我心裏疑惑,不過還是跟幾個騾子說了。


    他們聽後都一臉的疑惑,白蓋忽然說:“走吧。”


    隨即拉開車門,我們六個並肩向嚴東升所說的南麵走去。而我發現那邊正是迪吧的側麵位置,而且還緊挨著主路。所以要有車輛進入迪吧,這條小路是必經的。


    看來嚴東升對這裏的地形很熟悉,遠在別處也可以遙控我們。


    此刻天已經黑了起來,不過借著路燈還是可以看清楚的。


    “今天是啥節日?”白蓋皺眉唐突的問道。


    “啥也不是啥節啊,你咋了?”雷雷看向他問。


    白蓋搖了搖頭說:“你們不覺得今天很奇怪嗎,怎麽沒幾個人去迪吧呢?而馬路上除了我們基本沒別人了。”


    他的話說的我們心裏一驚,顯然我們都注意到這些了。隻不過沒有公開說出來而已,就怕大家恐慌。


    雖然都是大老爺們,不怕鬼不怕死的。但經過白蓋這麽一說,我們不僅都把手插進口袋緊緊握住軍刺,這樣心裏才舒了口氣。


    三百米並不是很遠,但也不算很近。不斷的前進讓我們脫離了金杯車二百多米,“你鎖車沒?”


    “沒啊。”白蓋突然想起來,又笑道:“鎖jb毛啊,你還怕人偷啊。”


    我無奈的搖搖頭,總感覺不鎖車就會發生什麽嚴重的事情一樣。


    “你們看!”走在最前麵的劉產突然喊道。


    我們順著前麵看去,隻見飛奔過來兩輛海獅停在了我們身邊兩側。正在我們發愣之際,車門打開嘩啦一幫人圍著圈站立在四麵八方,初步估計不少十人。


    最可怕的是他們手裏都握著一個沙噴子,就是那種自製獵槍。雖然火力很猛,但基本開幾槍就等於廢鐵一塊了。


    這些人虎視眈眈的站在兩旁,將手中的沙噴子對準我們。仿佛我們隻要動一下,無數個子彈就要噴發出來一般。


    我們六個背靠著背站立著,同時都可以感覺到對付的背上濕漉漉的汗珠。那不是天熱造成的,而是被嚇的冷汗。


    雖然我們很生猛,但卻也沒見過這種陣勢。雖然親眼看到秋子被張斌崩,但那時畢竟挨崩的不是我們其中一個。


    不是當事人,所以那種恐懼的感覺我們根本無法體會。所以就會覺得其實也沒啥,但現在親身體會之後。我們才知道,當活生生的槍對著你的時候,沒有那麽多豪氣,隻有兩字“怕死。”


    正在我們這樣對持的時候,一輛寶馬x6悠哉停了下來。車門打開率先是一個光亮的腦袋出現在我們的視野內,exe上衣加上小魔魚牛仔褲腳上配備一雙耐克休閑鞋,繼而夾著個皮包的張斌走下車來。


    “喲,這大半夜的在這溜達啥呢?不會是他媽等我呢吧?”張斌明知故問的走到我們麵前,伸手摸著光頭獰笑道。


    我的心都快涼到了穀底,不用多想也知道被嚴東升出賣了。隻是我想不明白他的動機是什麽,難道一開始我們就被他騙了?


    見我們沒有說話,張斌也不生氣的笑道:“哪個叫馬賽克啊?”


    我沉聲道:“我是。”


    張斌看了我幾眼,忽然一個嘴巴抽在了我的臉上。頓時感覺左邊的臉腫了起來,而我放在口袋裏抓住軍刺的手緊了緊沒有動。


    我能感覺道雷雷他們關切的眼光,隻不過麵對這麽多把槍時,已經不是我們這群十五歲的孩子可以左右的了。


    張斌又踹了我身邊的劉產一腳,正中麻筋上劉產一個栽楞差點摔倒,不過最後我明顯看到他臉上的青筋跳了跳生生忍住了。


    “哎呀,不牛b了嗎?怎麽不還手呢?這不是你們性格昂?”張斌突然轉身從一個小弟手中拿過一把沙噴子。


    將槍對準我的頭,冰涼的鐵疙瘩貼在頭皮的那一瞬間,除了麻與涼我在沒有別的感覺了。


    張斌緩緩笑道:“嗬嗬,我大哥踹雙成幾腳,罵你們幾句,就敢給砍醫院去了。你們挺勇敢被?挺有剛被?那怎麽不砍我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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